# 彭真在工人、店员大会上的报告摘要

　　彭真的报告是6月1日在工人、店员大会上的讲话。他讲了8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工人阶级、工人阶级政党领导6亿人民取得了伟大的革命的胜利；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整风；

　　第三个问题：整风的目的跟任务是什么；

　　第四个问题：整风的计划，工厂里怎样进行整风；

　　第五个问题：生产与生活的问题；

　　第六个问题：整风生产两不误；

　　第七个问题：狂风暴雨与和风细雨；

　　第八个问题：三反、肃反中的平反问题。

　　现在讲第一个问题：我们取得了胜利的问题为什么要提出来，为什么要讲这个问题，就是有人对这个问题怀疑。有人说我们的各种成绩不是主要的。他说，我们所说各种成绩是主要的，看是对谁来说，譬如说土改，对工人、农民来说，成绩是主要的，是根本的；对地主来讲就是灾害。肃反问题、抗美援朝问题、农业合作化问题、手工业改造、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三反五反，他下面都是这样讲下去的，就是对什么人有利，对什么人没有利。下面他就说，我们所说好的东西，有一些人他都说不好；我们说成绩是主要的，他们说我们这种提法是教条主义。有人要组织队伍，到工厂里去动员工人，帮助共产党来整风。我们的国家是工人阶级领导的，还要你们来动员我们、帮助共产党整风吗？我们过去在抗日当中，在反蒋的时期，你们不来动员我们，更不要说在十年内战了；你们是有文化的，你们有知识，那个时候你们到什么地方去了？昨天他们有一个地方，有的学生就跟工人说，说你们有什么困难跟我们来谈吧，我们来替你们说。这个工人就说了，说你滚蛋吧！要你动员干什么。彭真说我看这个工人同志是有阶级觉悟的；彭真又说，你们这些学生在学校里头，帮助党整风就好了，跑到工厂去动员干什么？究竟是工人阶级领导你，还是你领导工人阶级。这些知识分子，认识几个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们说成绩不是主要的，说工人阶级没有文化。实际上工人阶级领导有很大成绩，他说从盘古开天辟地起，一直到国民党，一直才有十几万吨钢；我们现在已经有×××万吨钢，将近×××万吨钢，他下面举出了很多的事实来说明工人阶级建设的成就，来说过去所说的成绩不是主要的这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整风：我们工作中有不少缺点，亦有错误，同时我们经验还不多，有许多事情我们没有办好。说我们经验不够这个提法，不是跟国民党比较，国民党没资格来与我们比较，资产阶级、地主阶级、北洋军阀，都是没有资格来跟我们比较经验够不够的问题。我们工人阶级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胜利，可是我们还有缺点，还有错误，经验不足，所以我们才要整风。我们这些缺点错误主要的就是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这些东西，就是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都不是工人阶级的东西，是资产阶级的东西，是由资产阶级传染给我们部份的党员，传染给工人。部份工人同志当中也有一些个人主义。这些东西不是我们本身有的，是资产阶级传染给我们的。他说，工人阶级本身是最有组织最有纪律，最联系群众的，最实事求是的，最解决问题的。工人阶级的政党就沾染了一些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东西，因此我们整风就是要把这些东西整掉。我们的整风是要和风细雨。所以他说，共产党是能够领导的，成绩是主要的，是肯定的。地主阶级、反革命，他们不承认我们的成绩，不肯定我们的成绩，可是我们自己应该肯定我们的成绩。我们改掉我们的缺点，这样子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整风。

　　第三个问题就是讲整风的目的、任务是什么？整风就是为了使工人阶级领导得更好，把事情办得更好，加强党对各种事业的领导，加强党跟群众的联系，加强工人阶级跟农民的联系，加强工人阶级跟全国人民的联系，让我们的事情办得更好，让我们领导得更好。整风就是把从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传染给我们的不好的恶习惯都去掉。不要让它发展，不要让它猖狂，让它嚣张，不是说我们要更多的再传染一些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东西。他说现在学校里头整风，有人还嫌我们这些坏东西少，还想再传染给我们一些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东西。工人阶级跟工人阶级政党，就是不让这些资产阶级的东西再来影响我们，来腐蚀我们，来妨碍我们工人阶级的伟大事业，来妨碍我们社会主义的改造事业。他说，不管是整风也好，百花齐放也好，百家争鸣也好，都是为了达到工人阶级的目的，要使得党更纯洁，更健康，使工人阶级更纯洁，更健康。使党跟群众的关系更密切，整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都是有利于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改造，不是为了不利于社会主义建设，不是为了妨碍社会主义建设，不是为了妨碍社会主义改造。第三就是巩固人民民主专政；第四整风就是为了巩固我们的民主集中制；第五整风为了巩固我们党的领导；第六整风为了有利于跟苏联、跟社会主义国家团结，和有利于跟爱好和平的力量团结。这就是整风的6个目的。

　　第四个问题：整风计划与工厂整风，他说：首先在国家机关、党的机关和高等学校中进行，因为这些方面问题很多，中小学暂时先不整，等到实验、考试完了，在暑假当中由市委来找教员征求意见。工人阶级做事情要有秩序，一下子整起来就搞乱了，这也是很不好。他说，工厂中的工人生产的任务很繁重，生产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工业化，也关系到全国人民的生活，因此，工厂现在一般的还是不进行整风，农村也不整风，先整县以上的机关。有人要想，整风一下子就整到基层。他就指出上海的王造时讲煽动摊贩、手工业工人来整风，又讲到工厂、到农村中煽动整风，他说这种人，我们就是不说他别有用心吧，至少说他脑子里也很乱。有一些人，他们在解放以前，是唯恐天下大乱，可是到了现在，就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人跟我们正相反。我们要使工人阶级领导的国家，办起事情来井井有条，有计划有秩序，所以我们要有计划的进行整风，不是上上下下一起来了，这样就要搞乱的。工厂主要是抓紧生产任务，抓紧增产节约的任务。大工厂的领导比较强，可以有计划的，一层一层的从上向下的，先由党委召开车间的干部、技术人员开会，听取意见，讨论一些问题，解决一些问题，然后就慢慢的在车间里面整，这样就不会搞乱了。一定要坚持生产整风两不误，整风不但要不妨碍生产，不影响生产，而且要使得生产进行得更好。工厂里面的整风是要整干部，整党员，整领导，不要借口整风来整工人群众。领导上整好了，工人群众下面自然就会慢慢地好起来，工人当中有点问题也是慢慢的教育的问题，讲讲话，开开会，就搞好了。彭真着重地讲：至于那些破坏生产秩序违反劳动纪律的，那是另外的问题。对于少数的害群之马，不是慢慢的教育的问题，是应该有纪律的来管教他，他这里就举出北京的玻璃厂有一个青年工人不遵守劳动纪律，破坏生产，有几个老工人打了这个“二流子”。彭真说这个老工人真正是工人阶级，很好，但是打人当然不一定是好的。这个老工人他讲，党支部因为整风了，不敢管这个青年工人破坏劳动纪律，老工人他就看不过眼，老工人说：党不管你，我还要管你。所以他说这个工人是真正的工人阶级。彭真又说，什么人也不准破坏生产，破坏秩序，不管他是资本家，是工人，还是农民，都不能够来破坏生产秩序的，我们要巩固人民民主专政，我们要巩固民主集中制，而不是说，我们要削弱人民民主专政，不是削弱民主集中制。

　　另外他又讲一个问题，不要在图去整风短短的时期以内把工资、福利、生活这些问题统统解决了，这是不可能的。下面他就讲了一些道理。

　　另外一个问题，关于有人煽动部分认识不清的工人来闹工资福利生活这些问题，这些人是不怀好意的。甚至于这些人他要想搞罢工、搞怠工。下面他说了，当然，毛主席讲过罢工罢课是坏事情也是好事情，下面他就重复了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那些讲话。下面他又讲工人同志在整风当中要擦亮眼睛。要看到党，看到领导上有什么缺点，有什么错误，你们都要提出来。但是在另外方面，你们对于坏分子，对于企图利用这个机会来捞一把的人，企图从中捣乱的人，企图要把工人阶级的事业搞乱的人，你们也要擦亮眼睛，要当心这些存心不良的人。

　　第五个问题，就是生产和生活的问题。工人阶级的生活改善了没有？农民的生活改善了没有？知识分子和学生的生活改善了没有？这时候，下面听的人就讲，对，改善了！这些听众讲改善了。以后他就讲了改善生活有几种办法，一种办法是靠侵略，譬如说象现在我们组织一个军队去侵略别的国家，但是这个办法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是不行的。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是不能靠这个侵略别人的办法，来改善我们的生活，帝国主义是靠这个办法的。那末不靠侵略，靠什么办法呢？另外一个办法就是靠剥削，地主是靠剥削农民的办法改善生活的，资本家是靠剥削工人来改善生活的，工人阶级靠剥削谁来改善我们的生活呢？没有办法，我们不能靠剥削来改善生活，我们只能靠生产，靠自己的劳动。工人、农民是会好好劳动的，是会过日子的，意思就是说，是会管理我们国家的。我们的办法就是勤俭治国，勤俭治家，搞好增产节约。这样，物质、文化生活才能改善，不然就是空话。

　　第六个问题，就是整风生产两不误。工厂整风关系到生产，关系到全国人民的生活。一定要整风生产两不误，一定要有计划有秩序的进行。在整风当中，工人阶级表现出领导的作用，工人阶级在工厂里的整风，要比学校整得好，要比机关整得好，要表现出我们工人阶级的品质，要表现出工人阶级高度的组织性、纪律性。象一个工人阶级的样子，要做出榜样给他们看，这样就可以影响别人，工厂整得好，将来农民也可以跟我们学，一定要使生产顺利的进行，不能够搞得无政府、无纪律、乱糟糟的。整风的具体办法，就是从上往下整。上面他已讲了，就是先从党委后来到车间，这样子来从上往下整，主要的问题一定是不要为了整风，妨碍生产，这是一个很大的事情。

　　第七个问题，就是狂风暴雨还是和风细雨。现在大学里的整风不是和风细雨，已经是狂风暴雨，中央指示说，既要严肃认真又要和风细雨。为什么学校是狂风暴雨？为什么报纸上也是狂风暴雨？因为我们党召集民主人士来开会提意见，人家讲这么多，人家要狂风暴雨，我们不让人家讲，那样不行。彭真接下去就讲了一些党外人士给我们提的一些意见，什么20年定息，什么等等的一些党外人士的意见，他批判了这些意见。下面彭真就说了，党是不怕狂风暴雨的，狂风暴雨是刮不到我们的，如果说有一些个别党员被刮倒了，那也是活该。也有一些人，他被刮倒了，还会站起来，那样我们就变成更坚强了，资本家、高级知识分子、民主人士，他对我们提意见，我们不好干涉，可是我们对他讲的是对的，我们就接受；他错的，我们也要听，我们慢慢的来跟他解释。可是工厂跟农村是我们自己的家务，工厂、农村跟资本家、高级知识分子不一样，这是我们自己的家务，我们就要和风细雨。以后凡是人民内部的事情，都要和风细雨，不搞狂风暴雨，狂风暴雨过去我们也搞过，在解放战争的时候，在打蒋介石的时候，土地改革的时候，抗美援朝的时候，三反五反的时候，都是狂风暴雨。思想改造本来不应该是狂风暴雨，但是风刮大了一点。下面彭真就讲合作化是一个高潮，工商业改造也是一个高潮。工商业改造，工人阶级起了推动的作用，资本家这时候敲锣打鼓，工商业改造是民主改革，是一个革命。现在是整风，以后人民内部的问题，还有很多的事情都要用和风细雨的办法。接下去他就讲怎么样能够和风细雨呢？在工厂里面就要收集意见，凡是能够解决的，需要一步一步的有步骤的来解决，有错误和缺点也要一步一步的来克服，凡是意见都要听，凡是毛病都要改，这样自然就和风细雨了。所以分小组开会，不要开大会，开会最多是二、三十人，一般的是7、8个人。要在生产以外的时间来开会，来提意见，大家来研究怎么样逐步来解决，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提到中央去。所以工厂的党、行政、工会的领导同志都应该同工人打成一片。

　　第八个问题：三反肃反当中的平反问题。他讲三反肃反的成绩是肯定的，没有三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到贪污的泥坑里去，没有五反就不知道有多少资本家要被抓起来。反革命不肃清，就不可能和平的进行生产。肃反要不要平反，要平反。凡是真正的完全的好人，从来没有参加过反革命组织，从来没有与反革命组织有关系，这样的人我们把他当反革命来斗了，这样我们就要给人家赔不是，在多大的范围内斗的，就在多大的范围内赔不是。要平反，要痛痛快快的平反。不要市委、厂长来平反，要原来斗他的积极分子来平反。不要积极分子当坏人，我们领导当好人。对于真正的好人，平反越快越好，一秒钟也等不得。前面讲的是完全是好人。但另外有一种人，有反动思想，讲反动言论，人家斗了他，仅仅是批判思想，没有把他当作反革命，那现在告诉他，那时是思想斗争，没有把你当作反革命，但是方式粗暴一些，这一点要承认错误，要向人家说明一下，恢复他的名誉。另外一种人，过去参加过反动组织，或者和反动组织有关系，国家宽大了他，没有抓他，也没有判他的罪，肃反时斗了他，对于这种人用不着平反，不需要给他平反，不能说他是好人。如果他现在一定要我们平反，那我们有个办法，我们就在人民日报上给他登条消息，“某某人在某年某月参加过什么反动组织，与什么什么反革命组织有关系，还说自己是好人，应该表扬，不应该斗争。”或者登上他的相片，再加上注解，在报上表扬他一翻我们要这样干，他自己一定不肯。对于这种人，就采取这种办法。在斗他的时候我们并没有错，不需要给他平反。三反中贪污问题：确实没有贪污的，就要给他恢复名誉，给他赔不是，一次不行就5次，5次不行10次，还不行赔一万次，一直到他消了气。但是在三反当中有贪污，不管他贪污是大还是小，我们就都不给他平反，如果他非闹着要平反的时候，那也是属于给他登报，给他上“光荣榜”，让全国人民给他作结论，对这种人不道歉。这种人国家给他宽大了，他还不惭愧，他还要倒抓一耙，这是反攻，不理他。（参加这次会的工人店员有四、五千人，有老工人，有工厂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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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北京市委又开了一个干部会，工厂、商店和建筑这些企业单位的干部参加。彭真讲了40分钟，主要是说：上次给工人讲话以后，工人已经稳定下来了，工人现在不整风，工人对整风已经有了认识，工人现在主要搞生产，可是我们的干部就不要睡大觉，不要笃定了。干部应该抓紧时间，改进我们的错误，过去做错的事情，我们就马上抓紧时间改，譬如说贪污的，账目不清的，我们就主动的告诉人家，说我们有这么许多问题，还要每个月把你贪污的钱扣下，分期扣下，不要不好意思，你现在如果不主动的下楼，将来工人闹起来的时候，那时候更难堪。不接近工人的，那现在就去接近工人，不费事，不化钱。过去我们在长征的时候，我们在农村的时候，我们走多少里路，冒了多大的危险，我们还去接近群众，这本来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可是我们现在进了城了，这些东西都丢掉了，我们应该赶快的恢复起来，应该接近工人，有些应该解决的问题我们就给解决，譬如说，有一个工厂，30个人吃饭只有24个碗，去买6个碗很容易嘛，怎么不给人家买呢？彭真在报告中主要的是要干部应该赶快的想办法，抓紧时间解决问题。再过一个时候，解决了问题以后，那么工厂的整风就自然而然的会和风细雨了。如果现在不下楼，到那个时候，工人还是要闹的，那么不和风细雨，我们就没有办法，就被动了。另外彭真还说目前的斗争是2个，一个就是我们内部的整风，改进我们的工作，纠正我们的缺点错误，另外一个斗争就是阶级斗争，就是跟资产阶级的斗争。

　　昨天会议里面主要是动员干部，新的意见不多，这二个会议就是这样。我还补充一下彭真还批判了些错误观点，譬如20年定息问题，对工厂、学校争夺领导权问题，关于不肯定成绩，什么东西都否定一切等。

　　来源：《彭真在内部会议上散布的部分修正主义言论汇编》（内部资料，供大批判使用）中共上海市委办公厅革命造反队编印，1967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