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生关于《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的报告   <康生>   早就想找同志谈,一次是“再论”,一次是省市委会议,后者主席已讲了,并发挥了。后天开宣传会议,毛主席还讲一次,这一部分就用不着讲了。   现在就“再论”文章的几个问题谈谈。   有些民主人士听了主席报告,说这个报告可以作为“三论”。   “再论”是就国际局势中发生的问题写的,国内谈得少,文章已两月,国际上反映大家都知道了,总之是三句话:“帝国主义很失望,修正主义者很沉重,社会主义者很兴奋。”有许多动人的事,苏联一个瞎子打字来信说:这个文章不是一般文章,而是各国共产党的行动纲领。这个人眼瞎,脑子不瞎,有人来信要十二月二十九日的人民日报作为纪念。当然,个别人也有的一下子对我们的看法不能接受,还得一个过程。这是很自然的。总之,这是一个很好的新年献辞,苏联用各国文字出版,欧洲各国党都出版了小册子。当作党内教材。   当然,也有夸大之处,如说十二月二十九日是选好的一天,其实也是想早发表,但写不出来。国际问题上的问题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谈了。西班牙一个学生来伩问为什么不回答和平过渡问题呢?稿子上有,临发表时毛主席才叫去掉,感到讲了这个问题,苏联报纸上是否会登?另外是否影响意大利同志,所以去掉了。如果因此而影响真理报全登,意义就没那样大了。   另外,对斯大林责任问题,也想提出苏共中央其他委员也有责任,党的水平也有关,这些提法也去掉了。   对南斯拉夫有些地方批评得也大一些,后来也去掉了,因为批评还要照顾团结。有人说,不过劲。其实想痛快容易,但还要照顾团结。   所以,我们的文章,不是十全十美了,有些问题不好写,有些问题将来写现在不好写的。   文章写了一个多月,不好写。但基本问题都讲了。有些问题只是提了一下,有些根本没提。   所以,读时候,要吃点力,要钻研一下,才能钻得通。“一论”和“再论”是基本相同的,但有一点不同,一论中有反对个人崇拜问题,再论中再没有这个名词了。   文章发表后,认为这个文章很好了。都学习了。学习中,一般不错,看北京有些学校校刊有反映,但由于时间不够,各地领导都对文章研究不够,开始学习还不全都很深刻。   大致上北京各单位的学习情况,先从领导上说,学习了有武器了,去解答学校、机关中发生的问题。但是,这还不够,对这一文的精神实质的领会和掌握还不够。大部分忙于解答过去积累学生思想中的问题,是从学生思想出发,而不是领会了文章的精神实质去联系学生思想。所以,北京市准备成立一个短期训练班,请人做专题讲讲,然后再作为政治课下去讲去。   学校情况怎样呢?有几种情况:   一种是学校政治工作不够,学生去钻业务去了,所以停课学习有人说也好,也有个别反对停课学习,认为这样晚毕业五天。   开始学习时,缺点是掌握不住文章的全面。有些问题得到解答了,这样当然是需要,开始也只能如此,但对文章全面掌握不够。   还有的当作普通的社论,只是长了一些,我们对国际中发生的问题表示了态度,我们作了个总结(我们并不是企图作总结)。这些看法并不错,问题是在于对这个文章的理论性估计不够。而实际上,文章的理论性是很高的。   这些事情虽说主要是外部的问题,但是拿来作为借鉴,是很重要的。   所以,根据这种情况,中央同志下去,一方面解答他们的问题,另一方面讲清文章提出的立场问题,十月革命道路问题,方法问题。我们政研室对文章中的立场、道路、方法问题上,多从理论上注意。   在最开始时,对立场问题没掌握住,实际上两篇文章开始都讲敌我对比问题,因为这是个基本问题,特别再论对立场问题更加发挥。讲到立场问题,讲到两种矛盾问题,这一点,在国际上很被重视,特别哲学界。这确实是个重要问题。   一种是敌我矛盾,一种是人民内部矛盾,是非敌对矛盾,不是基本利害冲突之矛盾。许多同志看文章时,把两种矛盾下的两个括号忽视了,这两个括号中大有文章做。这个括号中就包括着我们和修正主义的基本不同。   大家回想过去谈敌我矛盾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地主和农民、帝国主义和人民大众殖民地人民的矛盾,这是十月革命以前的矛盾。   十月革命后,敌我矛盾复杂化了,表现为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之矛盾。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表现为社会主义阵营与帝国主义阵营之矛盾。(2)南斯拉夫同志们不同意这个说法,说这种说法,容易刺激帝国主义战争。其实这个说法是站不住脚的。过去没有阵营,帝国主义大战也打起来了,过去只有苏联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也打起来了。相反地,有了社会主义阵营,侵朝战争给他制止了,越南战争用谈判停止了,匈牙利事件平息了,侵略埃及的行为也制止了。   南斯拉夫所以不承认两大阵营,实质上是他们不承认国际上的这种阶级斗争。这是第一个括号中的内容。   下一个括号内,举出来几种,但想一想也大有文章做。总之,是社会主义社会存在有矛盾的问题。所谓这一部分人与那一部分人之间,是指工人与农民,或工人,农民与知识分子中间还有矛盾,民族与民族之间也有矛盾,这一点的认识是如此。要承认社会主义阵营人与人之间有矛盾。不仅如此,共产党与共产党之间,党内之间也有矛盾,主要是讲路线,方针、是和非、马列主义和非马列主义的矛盾。   八大文章中也有这种表现。   周总理出国报告中,有求同存异的问题,有些国家同志不同意。其实,党内也有这个问题,不同意见,允许保留,即是求同存异。承认这一点,就会不把党内矛盾看成敌我矛盾。有这个好处。斯大林错误就在把党内矛盾看成敌我矛盾。   括号中还有政府与人民之间的矛盾,有经济上分配的问题,管理问题,领导与被领导的问题,人民之间的矛盾,这也是一方面。   承认人民内部有矛盾,就不会把敌我矛盾与人民内部矛盾混淆起来了。   了解这个问题,就会懂得我们和苏联的一致和团结是基本的。但是否还会有矛盾?我们承认有。这一点,没有看到苏联同志公开承认这一点,在他们文章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咱们确定有矛盾,但不是根本的,而是人民内部的。   当然,共产党与共产党之间也有矛盾。   国家之间的矛盾,是爱国主义与国际主义,民族平等与大国主义之矛盾。   共产党之间的矛盾是教条主义与马列主义,马列主义与修正主义的矛盾。   如前一个括号,南斯拉夫有许多同志不赞成,后一个括号,苏联同志可能有一大部分人不赞成,还弄不清楚。   我们是这样认识的。只有认清了这些矛盾,才不会混杂这些矛盾,才会更好地解决这些矛盾。   而下边有些同志学习时,把这两个括号糊里糊涂读过去了。   此外,还有矛盾转化问题。这是主席最近对于矛盾转化新发展。   抗日战争时期,苏联许多同志不同意毛主席提为:民族矛盾是主要的,阶级矛盾是次要的。实际上这一点在中国是容易懂。   实际上人民内部的矛盾,也可以转变为对抗矛盾而变质,成为敌我矛盾。主席在国务会上又反复讲了这个问题。我们三十年来根据地的经验,这个转化是可能的。列宁也说社会主义是有矛盾的。列宁说社会主义矛盾没有对抗性了。主席说,这可能是列宁当时没看到更多的社会主义实际。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列宁这个说法,又不是一个文章,而是在列宁文集十一卷,在一九二○年批评布哈林“过渡时期的经济”一书,在一旁加的一个注。布哈林说:“资本主义是对抗的矛盾的体系。”列宁在“矛盾的”词上打个×,说:“超等的不确切。”布哈林又说:“但是把社会分为两个基本阶级的阶级对抗,贯彻到一切方面,因而资本主义的结构就是一元性的对抗,或者说是对抗的一元性。”(一元性或译为整体)。列宁在这个地方批了一下说:“对抗和矛盾完全不是一回事,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对抗将要消灭,矛盾还会存在。”   把这本书全部译出来看看,也许是指阶级对抗没有了,也许是指对抗没有了。“将要”是到什么时候也很难说。   但是,主席说可能有对抗性矛盾。   特别再论中论体制的一部分更明显了。   有些同志在匈牙利问题上弄不清,恐怕是一个没有掌握两个矛盾,一个是对转化问题弄不清。   有的同志提出: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消灭了,但还有对抗矛盾,这种矛盾是什么性质?是不是敌我矛盾?文章上回答了这个问题,是敌我矛盾的一部分?但是否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问题是联系到什么叫对抗性?尤金哲学辞典上也没有解释清楚。有人说是不可调和的冲突,但什么是不可调和的呢?所以主席提出这些问题值得研究。   第一篇文章中也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的问题,认识上主观矛盾每个人都有,但是否每人都是唯心主义者呢?   如果我们不承认矛盾,不承认社会主义社会也会有生长发展灭亡的过程,我们就回到资产阶级思想上去了。主席说,人不准备用新的东西来代替你,不准备自己死亡,人总是被动的。好象这个规律到了我们这一辈就是不适用了。   认识了两种矛盾及其转化,有利于我们坚定立场。有些大学教授,党外人士怕我们谈立场,是给人家带帽子。没什么讲时,就祭起这个法宝来了,这样做法当然是不好不对的。但并不能因此而不谈立场问题。敌我不分是立场问题。如把同志当作敌人,是说明自己没立场,把同志当敌人也是敌我不分,而是左的不分。前者是右的不分。   匈牙利事件,有些人当反革命俘虏,当然是立场没站稳。主席解释说,把人民内部的不满,当作反革命处理,也是不对的,也是个立场问题。把某个工厂罢工,某学校罢课当作敌人也是不对的。这是最容易混淆的。主席指出两方面是很重要的,处理问题才不混淆。   主席谈到列宁的一文,恐怕主席的看法是对的。   斯大林的文章中,是给诺特京文章上讲的。主席说斯大林是羞羞答答的辩证法。没有矛盾是他自己说的,十八大报告中明确说的,没有矛盾,但并不承认,而说是诺特京说的,又不说可以有冲突,而只是说调查好没冲突。   斯大林说在经济学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有矛盾,但并不承认我们括号中的五个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也不承认有矛盾。人民之间是不承认的,知识分子与劳动人民之间还有点矛盾,社会主义政府与人民之间,党与党之间都不承认有矛盾。   含羞的辩证法,毛主席这样说斯大林。什么叫含羞,什么叫彻底,弄明确。我们同志也是有这个问题,为什么怕闹事?主席说,是惊弓之鸟。对这些矛盾没弄清。好象社会主义管的地方有罢工,死了见不了马克思,这种怕,处理时必然是粗暴,或不敢处理。主席这一讲,真是个大解放。这些问题不解决,说立场站稳也不一定。   以下谈谈十月革命的道路问题。   文章上讲,在现在国际形势下,保卫社会主义道路有特别重大意义。现在帝国主义特别注意这个问题,修正主义者也注意。我们必须保卫十月革命的康庄大道。   但是,在写文章时,这一部分相当难写,写好,必须有相当大的概括力,事实发生在俄国,我们掌握的材料又不是很够,是否会写不好,弄出小辫子叫人家抓。只有个苏联人说这个问题由苏联人作,不应由中国人作。去年,十月革命苏斯洛夫的报告,也是企图这样做,把十月革命道路总结一下。   结果,反映很好,截至现在为止,南斯拉夫同志也没有说我们总结错了。   现在看看这五条是重要,现在国际上一切争论问题,总是不出这五条,这五条弄清了,其他争论也容易看清楚。   这五条是我党对马列主义普遍真理的概括,是一个重要贡献。有了这五条,我们讲马列主义基础,讲党史,都好讲了,对讲党的建设要大发展。把“党的建设”大纲变一下,把这五条吸收进去。   第一条的精神,贯穿在其它四条中。开始写时,把党单独列出,但不行,有一个稿子是每条都有党怎样,但觉得不突出,后又把党这一条摆在第五条,毛主席说还是放在第一条,这五条很费力。   这五条,每条还贯彻互相关系问题。第二条是个关键,同时第一条本身包括两个方面:党与群众问题,领导与被领导问题。   第二条最简单了。这一条原来有一段和平道路,武装斗争等,用这几个字就对意思不大懂,主席说,去了那一个段,原则仍在,即在“经过革命斗争”几个字上,包括和平斗争与武装斗争结合的问题。   第三条无产阶级专政,包含专政与民主问题。   第四条包含工业化与人民生活问题,这个关系,矛盾如何解决。   第五条:包括民族独立、国际关系问题。   这几条包括几种矛盾的解决。   看起来,第一条不论在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之间,一定要建立起一个以列宁主义原则的党,这个党必须有群众路线,必须建立在高度民主与高度集中基础上。最重要的是在党内进行细致的思想教育工作,以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反对教条主义经验主义。   (在这一条上,与南斯拉夫是有分歧的,卡达尔的文章上,过去一个时候,主张党不是一个政治团体,而是教育机关,卡达尔在匈牙利问题上,反对匈牙利建党,党不应当直接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管理经济等等。这一条,我们与修正主义有区别。希望同志们把南斯拉夫的问题加以研究。)   去年十二月份,报纸上登过南共一个全国组织会议,一方面有它的积极性,指出它的一些缺点,说明还是有些力量,但公开发表的决议中,修正主义观点相当严重。它这个党,最多的成分是职员,最少的是农民,而工人入党最难,而且工人、农民被开除最容易,三月一日参考资料上一文:“南斯拉夫人数和社会成分”,把这一决议和这一文,研究一下,一九五二年以来,新吸收的党员21万6千人,而开除的21万9千人,开除的比吸收的多。这是五年的一个总结。接纳新党员中间,工人成分,如以吸收党员成份为100,工人占35.5%(五二年),五三年36%,五四年34%,五五年36%,五六年32%,这是逐年吸收党员的成分。   同时开除党员的比例也增加了。文章上都有数字。   这一切说明:南斯拉夫党的工作是不利于工人阶级的。   农村支部的不多,已成普遍现象。农民党员人数五三年已占27%,现在占17%。   这个党看起来,知识分子占多数。   它这个国家,说官僚主义最少,但党很官僚主义,随便一审查就开除了。而开除的人,一般是没有受过其他处分的。所以它这个党很值得研究的。   近二、三年来,工人工资是降低了。积极分子是不敢在党的会议上讲工人生活。   在南斯拉夫组织会议上也有恢复名誉之事,他们党员的消极,是因为组织上的消极,而组织上的消极是什么原因呢?我看与理论上的消极有关。   第二条的意思,是包括无产阶级必须从剥削阶级手中夺取政权,依靠人民,发动群众,夺取政权,一方面不放弃任何和平的可能,但另一方面,必须有武装斗争的准备,必要时进行武装斗争。   我们党与国民党进行多次谈判,但是否能和平解决,不仅决定于无产阶级,也决定于剥削阶级。如不同时有武装斗争,必要时进行武装斗争之决心,剥削阶级是不会轻易和谈的。没有武装斗争,单纯的和平谈判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我们不仅反对陈独秀的机会主义,也反对过斯大林的当已能夺取政权时而不夺取政权的思想。抗战胜利后,他说,不能再打内战了,再打中国民族就毁灭了。我们退出延安时,斯大林叫毛主席去通过苏联与国民党谈判,当时毛主席说现在不行,正是紧张时,等战争结束了再去。后来北京解放了,大局定了,说去吧,斯大林说,现在已没必要了。   少奇报告中暗示了这一点,即敢于胜利的问题。   斯大林总觉得我们一打内战,美国就来了,引起三次大战。   所以,我们说革命斗争,是包括和平斗争与武装斗争在内。在这一条上,我们作报告中,学生问修正主义问题,二十大是否有影响呢?我们没有答复,在家中可以讲,赫鲁晓夫报告反正是没有积极作用,我们这五条主要是批判铁托,但对二十大的缺点也批评了一下。原则存在,话没有具体说。   第三条,无产阶级专政。同修正主义者争论中,是很突出的一条,列宁讲过,这是马列主义者与庸俗的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区别的界限。   少奇同志报告中也强调了这个问题。   我们文章的题目是光明正大,是最突出的最集中的问题。这是个中心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一方面与南斯拉夫有分歧,照卡达尔一说,无产阶级专政就是官僚主义,他转了几个圈子,还是反对无产阶级专政。另一方面,斯大林在无产阶级专政问题上、实行民主的问题上也犯了错误。   过去意大利曾说退化问题,主席说,随着阶级的消灭,这一部分专政职能是退化。在人民内部,不能专政。   第四条有个大问题,主席最近特别发挥的,即工业化与人民生活问题。现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还有很多困难,有10%农民粮食不够吃,学生问题有许多不能升学,供给问题也有些困难。除了官僚主义之外,确实还有些困难。因此,有些人就问:到底社会主义有没有优越性。   这些问题必须和一个问题联系起来:即到底要不要工业化。   民主人士有些对我们的批评是好的。但一个共同点是他们不谈工业化问题。有些东西出口,为了什么?就是农业变机器,机器变工业。要工业化。   第二个五年计划,轻、重工业之比是六比一,轻工业占15%,重工业占85%,就是这样,仍是优先发展重工业。轻工业要发展还有个上不去的问题,如没棉花,就不能发展纺织业。   所以,讨论这些问题,脱离了工业化,这些问题弄不懂。所以要不要工业化,要不要重工业,是社会主义思想与非社会主义思想区别。   要工业,怎样要法?一个要重工业不要人民生活,另一个要重工业兼顾人民生活,我们是后者。所以,主席说,我们在这个问题上与苏联不同。我们这个方针看起来是慢,其实是快。所以这第二个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思想与非马克思主义思想、正确思想与错误思想的分界线。   第五条是民族平等、国际主义、国际团结。   这一条一方面是批评南斯拉夫减弱国际团结,另一方面是也批评苏联斯大林过去大国主义。   这五条可以概括现在一切争论问题。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   我们承认这五条,不是否认各国社会主义建设中它的特点。毛主席很早就提出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各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一个完整的原则。整风时很强调了,七大时写到党章中,现在看起来很重要。这个公式就是马列主义普遍真理,教条主义只要上半句,不要下半句,修正主义者只要下半句不要上半句。在这一点上,我们承认二十大的积极性,毛主席说,二十大有两面性,一方面是破除迷信,揭开盖子,这一点是很重要。但是,今天反教条主义有许多复杂情况,要善于具体分析。   国务会上,章伯钧讲他那个党最近有很大进步,其中一点即是教条主义。他那个党有什么教条主义?   所以,反教条主义有各种各样,修正主义也反教条主义,但是反普遍真理,帝国主义也反教条主义,这是反苏反共,不是同义语。也有冯友兰、贺麟的反教条主义,有一部分是对的。但也有不对的。所以反教条主义要用我们党章中的那条原则来进行,才是正确的。   什么是修正主义?把五条反过来就是。只要咱们那个原则的下半句。   社会主义有我们的,也有尼赫鲁的。在这个问题上,苏联有些文章就有些混乱了。鲁滨斯坦原来是东方大学印度班的一个翻译,写那样文章。可是米高扬在八大的讲话中也是不那样清楚的。   所以,强调友好时,对社会主义还是要分清。   对待南斯拉夫,不能因为他是有些错误就否认他是个社会主义国家,如斯大林那样。如分不清,就会在反修正主义中犯“左”的错误。   第三种情况,对我国一些修正主义观点,或接近于修正主义,思想模糊,这不同与系统的修正主义混淆。   第四种分别是用教条主义反对修正主义,用上半句反对下半句,不是用那个完整原则反对修正主义。苏联有些文章是如此。   我们反修正主义应是既坚持马列主义又坚持与各国实际情况相结合。用马列主义反修正主义。   这样,就有一个政策界限问题。   今天反对修正主义,包括南斯拉夫在内,是划在哪一类矛盾中?应划在第二类矛盾,所以我们的批评是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和斗争,达到在新的基础上的团结。   · 来源:   《康生言论选编(二)》(中共北京市委党校资料室,一九七九年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