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冰同志关于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问题的报告

## (一)

　　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在经济、政治、思想各个战线上都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全国人民共产主义精神空前高涨，社会主义建设全面跃进，使我国的形势出现了生气勃勃的新面貌，我国的阶级力量对比也因之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工人阶级和共产党在全国人民中的领导地位空前地巩固了，工农联盟在社会主义的新的基础上更加成为牢不可破的联盟。在两条道路的斗争中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资产阶级和它所属的知识分子已经起了激烈的分化。这就在社会主义的基础上为巩固和扩大人民民主统一战线，为贯彻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各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造成十分有利的形势。

　　我们的革命是以马克思列宁的不断革命的理论为指针，并把这个革命的理论和中国的革命实践结合起来。革命是不停顿的，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之间并没有隔着一道鸿沟。革命是立刻由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过渡到社会主义革命。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就是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完成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开始。而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同样是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不停顿地向前发展着，主要的目的是要把我们建设成为一个有着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代科学文化的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

　　在社会主义建成以前的整个过渡时期内，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始终是我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在全国解放的初期，我们和资产阶级的斗争便展开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实现的愈完全、愈彻底，社会主义革命也就开展的愈迅速、愈广阔、愈坚决。因此，我们主张放手发动群众，通过不停顿的运动来彻底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任务。资产阶级却主张把革命停滞在民主主义阶段上，再不要前进，以利于资本主义的恢复和发展，这样也就开始了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之间的斗争。

　　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彻底胜利消灭了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推翻了蒋介石集团的反动统治，打败了世界上最顽固、最反动的美帝国主义。我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是一个脆弱的带有两面性的阶级，他们一方面表示接受共产党的领导，另一方面仗恃着私人资本在国民经济中还占有相当大的比重，便首先在经济战线上向我们展开了反限制的斗争。经过稳定物价、制止投机的斗争，经过伟大的三反、五反运动，经过统购统销以及对私营工商业利用、限制、改造的政策的实施，又经过农业和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革命于1956年初在经济战线上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基本上改变了生产资料所有制。在历次的运动中严重地打击了民族资产阶级的社会影响，使他们受到了深刻的教训。

　　1956年初社会主义革命在经济战线上的胜利，基本上解决了资本主义所有制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在更大的程度上解放了生产力，但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两条道路的斗争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逐步地突出起来。因为资本主义经济已经完全丧失了历史上的积极作用，资本主义思想也就成了完全反动的思想。资产阶级分子既已失掉了原有的经济基础，如果愿意掌握自己的命运，就不能不抛弃资本主义立场，转到社会主义立场上来，才能够同我国新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相适应。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资产阶级的一部分。我国目前还是一个文化和经济都比较落后的国家，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人数很少，但他们具有文化、科学、工程、技术等方面的知识。在我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开展生产大跃进的形势下，我们依靠工人阶级和广大农民群众的创造性劳动，向时也需要知识分子的劳动。不管在地质方面，在建设矿山、工厂、铁路、水利工程方面，还是在文化、艺术、医药、卫生等等方面，处处都还需要知识分子。这样，在我国现在的一穷二白的情况下，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学识和技能还是国家的一笔财富，这也是他们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不容忽视的作用。怎样利用和发挥他们的这种作用，使他们能更好地为文化革命、技术革命服务，是我们党在文教工作、工农业建设工作和统一战线工作中应该解决的一个重要任务。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般不占有生产资料，不是直接剥削者。但是，他们大都是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和上层小资产阶级的家庭出身，受的多是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的教育，头脑里浸透了资产阶级的意识。他们依附于剥削阶级，一直为剥削阶级服务，所以从阶级成分上来说，从政治立场和思想意识上来说，是属于剥削阶级的。

　　在全国解放以前的时代，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虽受了帝国主义和反动阶级的种种影响，但他们大多数人同时也受着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法西斯统治的种种压迫，因而在他们中间也渐次生长出反帝国主义的爱国心和要求民主的愿望；在民主革命时期他们一部分人参加了革命，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死顽固的反革命分子只是极少数，他们中间的多数人都抱着中立的观望的态度，或者不问政治，自命清高。在全国解放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也从帝国主义和国民党统治的沉重压迫下解放出来，他们亲眼看到六亿人民的中国终于在世界上站了起来，也第一次感到民族解放和国家独立的荣耀。党对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采取了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并且采取了包下来的方针，给以适当的安排和工作，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已经成为国家的工作人员。同时党在各个政治运动中对于他们耐心地进行教育和改造，期望他们在政治上和认识上不断提高，在国家建设中更能发挥他们的所长。而他们自己也亲身体验到，他们现在的工作条件、他们的生活和所受到的政治待遇比以前不知好多少。他们表示愿意为国家建设服务。应该说在这方面他们是获有不同程度的进步和成绩的。

　　有人会抱怨说，既然全国解放九年以来，知识分子绝大多数是国家的工作人员，又有一定程度的进步，为什么还给带上一顶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或剥削阶级的帽子呢？我们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属于剥削阶级，不只是从社会出身来看，我们不是唯成份论者，还要从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和思想意识来看。解放以来的九年中，知识分子一部分接受了党的领导和教育，看清了前途，改造了自己，并且有一部分转化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并且投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工作，但这只是一部分，另有相当多的一部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歧视改造、资产阶级思想根深蒂固，资产阶级的政治立场没有根本改变，看不起工农大众，看不起共产党。他们本来已经失掉了曾经为之服务的旧的社会基础(地主阶级、官僚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以及正在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和消灭过程中的民族资产阶级)，应该依附到工人阶级方面来，但是他们却不甘心，对共产党不那么服气。他们在他们的工作岗位上，不单拒绝社会主义的思想改造，而且仗恃着自己的社会地位和文化、科学等方面的专门知识继续传播着资产阶级思想，把他们的专门工作和研究范围视为神秘的象牙之塔，外行不得干预。他们虽然也勉强地读了一些马列主义书籍，学会了一些马列主义术语，但多是用来装幌子，打掩护，以继续贩卖资产阶级的肮脏货色；厚古薄今，厚外薄中，厚洋薄土，这就是他们抗拒思想改造的挡箭牌。他们知道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需要他们的文化、科学和工程、技术等方面的专门知识，需要他们帮助我们来教育和培养新的一代知识分子，当我们还没有建立起强大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队伍的时候，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就愈以为自己的“专门知识”奇货可居，狂妄自大，尾巴翘到半天高。这就更加明显地暴露出他们两面性：有着可以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一面，也有着响往资本主义(特别是在思想意识方面)反对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一面。特别是在1957年刚刚开始整风和右派猖狂进攻的时期，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这种两面性表现的更为露骨。

　　对于知识分子的问题，不只是单看他们的成分和社会出身，还要看他们的政治立场如何和思想意识如何，他们的屁股到底坐在那边。今天的知识分子大多数还没有彻底地进行思想改造。头脑里仍然塞着很多的资产阶级的腐朽意识，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仍然没有脱离资产阶级的范畴，并不是象一些人故意歪曲地说的，因为共产党便于“整”知识分子而给他们戴上一顶不光彩的资产阶级或剥削阶级的帽子，而是因为他们的政治立场还未改造好，他们的思想意识更未改造好，所以还是旧本还元，称他们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根本改造，是一个曲折的长期的过程。对于他们不单需要进行政治立场的改造，还需要对他们的宇宙观，人生观和学术思想进行根本的改造。这二者是不能截然分开的，政治立场的改造，离不开一定的思想基础，它为进一步进行思想改造创造了前提，而思想改造又能够进一步巩固和推进政治立场的改造。

　　1957年夏季以来的一系列运动的成果证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大多数能够接受改造。在这些运动中，他们政治上受到重大的震动，思想斗争很尖锐，结果对政治上的大是大非认识的比较清楚了，政治上向左靠拢了。他们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受到四面八方的猛攻，这个顽固的思想阵地已开始被突破。在学术思想上也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重理论、轻实践，重业务、轻政治，只专不红，以及知识独占等等谬误思想在全国的机关、学校中遭受到了严厉的批判，所谓的权威思想也受到猛烈的攻击，在业务上和学术上已树立起兴无灭资的阵势，并巩固了党的领导权。在这一系列的运动中，我们的党员和广大群众解放思想，破除迷信，打破了过去那种对有专长的知识分子迁就、敷衍、不敢碰，不敢争辩学术思想的错误认识。我们首先引火烧身，并吸引广大群众对我们进行广泛批评，来进行大整、大改，同时运用大鸣大放、大争、大辩、大字报等社会主义民主的新形式，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群众性运动。我们对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单批判他们的错误的政治立场，同时也恳切地帮助着他们分析他们的错误根源，提出改正错误的方法。我们不单批评他们学术上的个人主义思想，并且指出只有进行了根本改造，他们才能真正为社会主义服务，走又红又专的道路。这仅仅开始吹来的一阵东风已经使学术思想领域内有了新鲜的空气。这就能使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结出更为丰硕的成果。但应该指出，思想改造是一个更曲折、更长期的过程，有时还可能是激烈的斗争，需要进行更细致、更耐心、更艰苦的工作，经过无数次反复的教育和斗争把他们所依恃的政治资本剥光，把他们的个人主义整臭，才能使他们服服贴贴地依附于工人阶级。今后对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根本改造，应该紧紧抓住业务和政治、理论和实际、技术和群众、教育和劳动相结合和个人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的方针。政治和业务相结合，这是政治挂帅的问题，是进一步改造政治立场，使他们的业务服从政治和服从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利益。教育和劳动相结合，这是思想战线上的阶级斗争的继续，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它还是有不小的抵触，但我们要坚决贯彻这条革命的方针，才能建立起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强大队伍，才能把多数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根本改造过来。我们应该深入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去，同他们交朋友，了解他们，关怀他们，帮助他们，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协助着党的有关部门贯彻上述的方针，进一步改造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使他们能够更积极参加到文化革命和技术革命中去。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进一步发展的阶段，是社会主义建设的重大步骤。在党的领导下，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通过根本改造的实践，对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可以起更大的作用。要知道，我们所要改造的是他们的资产阶级立场和资产阶级思想，所要整臭的是他们的腐朽的个人主义和名利观念，对于这些肮脏东西改造的越彻底，整的越臭，才更有可能把他们的文化技术和工农大众结合在一起，政治挂帅，知识公开，作出更多的贡献，使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开出灿烂的花朵。因此在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中，我们不是排斥和打击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除了极少数的花岗岩头胸的至死不悔的分子以外)，而是克服他们那些消极的东西，调动和发挥他们的一切积极力量，心情舒畅地投入技术革命和文化革命的波涛中去，力争上游，但这要作很多很多的工作。

　　（今后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工作，我们党要直接去作，同时要善于运用人民政协去作，运用民主党派去作。）

　　总起来说，经过几年来的社会主义改造，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有一小部分人已经在政治上转到社会主义立场上来，成为左派。但在他们当中占多数地位的中间派却还处在过渡状态，一方面他们在不同程度上有了接受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的倾向，另一方面他们当中的多数人基本上没有抛弃资本主义立场，从旧立场到新立场还转不过弯子来，在政治上表现着左右摇摆。另一小部分右派分子，尤其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右派，不服气共产党的领导，不甘心资本主义的死亡，他们自恃有社会影响和文化科学知识作为资本，又利用中间派的严重动摇，在政治上决心要同我们进行搏斗，企图为资本主义的复辟打出一条道路。较量了，但他们惨败了。这场较量是我们和右派争取中间派阵地的一仗，是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有决定意义的一仗，它使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起了深刻的变化。第一，资产阶级右派的惨败和孤立严重地教训了中间派，使他们亲身体会到，共产党反不得，反社会主义的道路走不得，兴无灭资的大势已定，形势逼人，不能不和右派划清界线。第二，中间派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和个人主义观点在群众性的批评和自我批评中，受到了有力的揭露和打击，使他们承认了自己的两面性，认识了改造的必要。第三，我们党对于三风、五气的严肃斗争和认真的整改，工农群众空前跃进的革命干劲，深深地感动和鼓舞了中间派，多数人表示要下决心改造自己。他们展开了向党交心的运动，订出个人的和集体的改造规划，进行评比、竞赛，掀起了群众性的自我改造的高潮。尽管他们还是有三心二意，半真半假，由假到真等等现象，但上述情况也表明了在党的领导下，中间派的多数人已经不同程度地向左转，在政治上表示决心抛弃资本主义立场，转到社会主义立场上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带根本性的变化。但是，实现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根本改造，还是一个长期的，反复的斗争过程，我们应当有足够的估计，既不能简单粗暴，急于求成；也不要认为改造工作已经作得差不多了，因而产生麻痹和松劲的思想。

## (二)

## 统一战线是我国阶级斗争的一种特殊形式。统一战线的理论和政策是党把马列主义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结合起来，根据着我国的不同阶级、不同民族、不同政治认识、不同思想和不同信仰，但又都有共同奋斗目标的这些具体情况而产生的，是符合中国革命和全国人民最大利益的政策。这些年来，在工农联盟的基础上，我们根据统一战线的政策，同剥削者建立了另一个联盟，主要是为了对他们实行教育、改造工作，实现全国的大团结，吸引他们参加国家的各种建设，通过和平改造的方式过渡到社会主义。

　　在新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基础上，我们的统一战线对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各民主党派来说，是以社会主义的教育对他们进一步实行团结、改造工作，正确地处理他们和我们之间的属于人民内部性质的矛盾，调动他们中的一切积极因素，为我们党所提出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服务，使他们的多数人能够转到社会主义立场上来。同时配合着党的工农业建设、文化建设以及其他方面的工作，完成兴无消资的历史任务，使谁战胜谁的问题得到最后的解决。

　　毛主席总结了中国革命各个阶段的丰富经验，制定了又团结又斗争的统一战线政策，党一直是遵循着这个政策的。八年来我国阶级斗争的实践，雄辩地证明：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是完全正确的，成绩是伟大的，并且在国际上，尤其是在亚洲的许多民族国家中，发生了深远的影响。

　　1957年的反右和整风运动中，各级党委亲自动手，领导着各级统战部门以及其他部门展开了反击右派分子的斗争，认真地发挥统一战线政策的作用，动员了资产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各民主党派成员参加了这个火热的斗争，结果使广大中间分子靠拢到我们方面，彻底孤立了右派分子。正是因为全党动手领导广大群众进行了这一场斗争，才使这个运动迅速地获得了伟大的胜利。在统一战线工作方面，同样应该肯定，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次要的。但是，几年来党内有些同志对于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总是抱有怀疑的态度，因此有必要根据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历次指示，根据几年来统一战线工作约经验，说明有关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的一些问题。

　　（有些同志怀疑：为什么我们不象消灭地主和官僚资产阶级那样采取强力剥夺的方法，而要用和平改造的方法来达到消灭资产阶级和资本主义剥削制度的目的呢？他们怀疑，采取这种方法是不是“自找麻烦”、“得不偿失”。每当国内阶级斗争形势趋于紧张的时候，这些同志是对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发生动摇。应当认识，党所以采取和平改造的方法，不仅因为这是民族资产阶级可能接受的，而且首先是因为这是工人阶级和社会主义的利益所必需的。我国民族资产阶级和它的知识分子过去和现在，都有着相当的影响，他们有以下的这些资本：）

　　（第一、他们有爱国历史以及同我们合作的一面。新兴的民族资产阶级和它的知识分子曾经领导过辛亥革命和参加了五四运动；1925—1927年，他们也曾一度参加了大革命运动，当时同我们有过一段合作；虽然，接着资产阶级是背叛了革命，但是抗日战争时期，他们有的参与了抗战，受到我们党的抗日民族民主统一战线的感召又同我们合作过；第三次国内战争时期，他们逐渐打破了对于国民党政权的幻想和依赖，在革命胜利后终于处在我们党的领导下。如果我们把他们一脚踢开，那就会造成某种不必要的混乱，同时，也没有必要和理由。我们同他们建立了政治上的联盟，是为了改造他们能够为人民服务，也是为了经过团结和斗争，逐步把他们的政治资本剥光。）

　　第二、我国资本主义工商业在经济上还有过一定的积极作用，在全国解放以后的一段时期内，对于恢复和扩大生产，供给市场和适应人民需要是有帮助的，这是说他们还有着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一面。由于战争破坏所带来的灾害和我国经济落后的状况，同时由于我们的国营经济还比较薄弱而又缺乏经营管理的人才和经验，我们在当时对它们采取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政策，是有利于我国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如果我们采取强制没收的办法，就会在一定时期内造成生产停滞，物资缺乏，市场混乱和人心不安，这正是我们的敌人所希求而对革命不利的。

　　第三、民族资产阶级拥有相当多的知识分子，对于现代文化、科学、技术具有比较丰富的知识。在我国知识分子不是太多而是太少的情况下，我们必须充分地利用资产阶级的专家，利用非社会主义者的手帮助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和培养新一代的知识分子队伍，同时尽可能地把他们改造成为社会主义者。

　　八年来的经验证明，我们采取和平改造而不是强力剥夺的方法，更容易剥夺他们的政治资本，同时又能够充分地利用他们的知识和积极作用为社会主义服务。这是比较更快、更好的方法。

　　党内有些同志在党对于民主党派的政策上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上也抱有过怀疑态度。他们认为，民主党派既然是资产阶级性的政党，就不可能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也就不能为社会主义服务。他们错误地认为民主党派是包袱，是花瓶，在实际工作中对它们往往采取漠视、轻视、放任不理的消极态度。应该认识，党对于民主党派的这种政策和方针，是根据我国特定的历史条件制定的。我国特定的历史条件是：共产党在全国人民中享有无比的威信；工人阶级已经成为强有力的领导阶级；农民已经坚定地走上合作化的道路；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已经坚如磐石地巩固起来；先天脆弱的民族资产阶级虽有建立资产阶级王国的野心，但却不能形成独树一帜的强有力的政党，来同共产党对抗和复辟资本主义制度。在这种情况下，和资本主义国家的资产阶级政党不同，中国的民主党派除了资本主义的一面，还有不能不接受工人阶级和共产党领导的一面。这就说明，民主党派在党的领导下有可能接受社会主义改造，逐渐地削弱资本主义因素和增长社会主义因素，并在接受改造的基础上为社会主义服务。过去的经验证明，在历次运动中，它们在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工作中起了相当的作用，我们能够把这些本来是资产阶级手里的工具拿过来，成为工人阶级所运用的武器。在三反、五反以及反右、整风等政治运动中，如果没有民主党派的参加，我们会遇到更多的阻碍和困难，而不容易打进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心脏进行根本的改造；同时民主党派对我们提的正确意见和批评，有助于我们党和政府的工作的改进，这些正是民主党派的作用。应该从这方面来认识我们党对民主党派的政策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的正确性和必要性。

　　还有一些同志认为，在民主党派和民主人士中出了这么多右派分子，这是统战工作统出来的。这些同志不认识，右派是客观的存在，是阶级斗争的必然产物。消灭资产阶级，不能不引起这个阶级的反抗。正是由于全党贯彻执行了统一战线政策，才使一小撮坚持资产阶级立场，坚决反抗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在这样短时间内，被彻底揭露出来，受到有力的打击，并且争取了这个阶级的大多数人逐步转到我们这一方面来。

　　在贯彻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的时候，必须注意防止和克服右的倾向。党采取和平改造的方法实现消灭资产阶级的任务，丝毫不意味着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可以在一个国家内“和平共居”。不去积极开展兴无灭资的斗争，对资产阶级麻痹迁就不敢斗争，甚至被资产阶级思想所腐蚀，都是同工人阶级的立场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不相容的。我们必须经常注意开展两条战线的斗争，反对和克服一切“左”的和右的倾向，以便更好地完成党的统战工作任务。

　　用统一战线的和平改造的方法实现社会主义革命，有以下几个基本特点：

　　第一，赎买政策：分利润，付定息，给高薪，在政治上给予妥善的安排。这种方法，是可以用比较少的代价，换取他们不太勉强地接受改造，不但可以减少破坏，而且可以吸引他们为社会主义贡献知识和力量，这是调动积极因素和终于剥夺他们的政治资本的有效办法。因此，我们必须坚持赎买政策。除了坚持定息和高薪的政策之外，还应当继续贯彻政治上适当安排的方针。

　　第二，教育方法是统一战线工作的主要方法。民族资产阶级同我们之间的矛盾，除了有对抗性的一面而外，还有非对抗性的一面。除了少数坚决反抗社会主义改造的分子以外，对于占大多数的能够接受改造的人，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是用强迫的方法而是用民主的方法，就是说必须让他们参与政治活动，不是强迫他们作这样作那样，而是用民主的方法向他们进行说服和教育的工作”(毛主席：人民政协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二次会议的闭幕词)。教育工作即政治工作和思想工作，就是统一战线的中心工作。教育方法，一种是实际的教育，一种是说理教育。这次整风运动，就是实际教育和说理教育相结合的方法，依靠我们八年来各项革命事业的伟大成就，摆事实，讲道理，进行辩论，达到了争取多数，孤立少数的目的，充分显示了教育方法的效果。

　　第三，在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内部，开展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是实现对他们的根本改造的最有效的形式。早在1950年，毛主席就曾经指出：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是人民国家内全体革命人民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唯一正确的方法。”又说：“我希望全国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和一切爱国民主人士，都采用这种方法”。经过几年来的工作，这个指示已经逐步为他们所接受，在这次整风运动中在他们当中普遍地实行起来。事实证明，从他们内部来开展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就能更有效地启发自觉，促进分化，并且使我们充分保持主动地位。有些同志怀疑在他们内部进行自我改造的这种方法，能不能收到改造的效果。这些同志不了解他们的自我改造，正是在党的领导和全民大跃进的形势下开展起来的。事实上，这次整风运动的一个重大成果，就是使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开始习惯批评和自我批评，多数人由比较勉强地接受改造，进到比较自觉地实行自我改造，成功地运用了群众性的自我改造的形式，即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向党交心，制订集体和个人的改造规划、展开自我改造的社会主义竞赛。这种自我改造的方法，形式上是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内部的自我改造，实质上是无产阶级和共产党对他们的教育、改造，是一种高度的阶级斗争的艺术。

　　第四，统一战线使无产阶级同民族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形成犬牙交错的形式。这种斗争渗透到社会主义的机关、学校、企业以至工会内部，也渗透到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党派、团体以至家庭内部。随着生产关系的基本改变，阶级斗争更集中地从机关、学校、企业内部反映出来。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阶级斗争的互相渗透、犬牙交错的形式，使我们必须时刻注意在各方面同资产阶级的影响作斗争，同时也便于我们改造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我们应该善于掌握统一战线政策，正确地同他们建立联系和合作共事关系，并充分利用资产阶级性的党派和团体，以便更好地达到改造他们的目的。

　　第五，我们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的形势，是波浪起伏，曲折前进的。因此，我们在执行又团结又斗争的统一战线政策的时候，有时着重团结、鼓励，有时着重批评、斗争。当资产阶级进攻的时候，着重批评斗争；在他们被迫退却以后，又主动调整关系，安定他们，团结他们进一步实行改造。右派的猖狂进攻造成了阶级斗争的一个时期的紧张局面。现在，由于反右、整风胜利，阶级斗争的局面渐趋于缓和，我们应当采取积极的态度，鼓励他们的进步表现，进一步推动他们进行自我改造。这种阶级斗争的波浪起伏的形势，今后还会反复地发生。右倾麻痹，或者认为阶级斗争愈来愈尖锐，显然都是不对的。

　　第六，用统一战线的方法消灭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资产阶级，经过了许多过渡的形式和步骤，逐步进行改造，比起一下子消灭封建买办阶级的那种办法，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是，经过一段必要的时间，使这个阶级的人们逐步适应社会主义改造的要求，增加接受改造的自觉性，较快的把多数人化过来。所以结算起来，这还是一种比较好、快的方法，愈到后来，就愈可以看出它的深远影响和对工人阶级的利益。我们应当坚韧地、耐心地、不厌反复地进行改造工作，以利于加速完成最后消灭剥削阶级的历史任务。

## (三)

　　各民主党派的社会基础，主要是民族资产阶级、上层小资产阶级和他们的知识分子。我国的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连同他们的家属，约有三千万人以上。他们多是集中在大、中城市；在政治上、文化上和经济上都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各民主党派的成员合起来只有十万人左右，他们多是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代表性人物和政治活动分子，是他们政治上的代言人。看起来，民主党派很小，似乎是“几根头发”，但它们的后面却是“一把头发”。各民主党派代表着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阶级利益，作为他们的政治寒暑表，集中地反映着他们的意图和动向，当然也反映着他们政治上的两面性。党团结了各民主党派，就是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出了“安民布告”。指出了他们前途，就更有利于对他们进行团结和改造，进而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参与国家的建设工作，这是各民主党派主要的积极的一面。

　　各民主党派也是经历了一个不断变革的过程的。在民主革命时期，大多数民主党派和它们的绝大多数成员是属于资产阶级的自由派，以资产阶级民主主义作为它们的旗帜。随着人民解放战争的决定性的胜利，随着蒋介石集团和美帝国主义在全国人民面前的失败和孤立，特别是由于我们党坚决的贯彻了统一战线政策，经过对他们的争取、斗争和团结，各民主党派开始抛弃中间路线，转到我们方面来，并在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宣布接受共产党的领导和新民主主义的共同纲领，这是他们的一个历史转折点。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成立，各民主党派参加了人民民主政权。尽管各民主党派反映着资产阶级及从属于它的知识分子的意图和要求，在许多政治问题和经济问题上和我们有着不同的认识和斗争，但总的说来在党的又团结又斗争的统一战线政策下，它们继续参加了反对帝国主义和彻底完成国内民主改革的斗争，带动它们所联系和影响的阶级、阶层的人们参加了三大运动和三反、五反的伟大运动，并且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它们表示拥护党所提出的过渡时期总路线。它们参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讨论和修正，并一致举手通过了这个社会主义的宪法。它们参加了国家的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事业。这样，各民主党派向着共产党所指出的方向前进，逐步地走上了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道路。应该说，几年来各民主党派在代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合法利益方面，在协助党对这些阶级、阶层贯彻团结、教育和改造的工作方面，在推动他们进行自我改造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方面，在加强全国人民的团结方面，是在一定范围内和一定程度上起了积极作用，发挥了它们的积极作用的。这是主要的一面。我们首先应该看到这一面，因为这正是各民主党派之所以存在，发展和发挥积极作用的基本因素，是能够贯彻党所提出的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政治基础。

　　但道路是曲折的，斗争是复杂的，各民主党派也还有着另外的消极的一面。

　　从各民主党派的成员来看，在它们内部有决定走社会主义道路和奉行我们党的革命路线的左派。他们的数量现在虽还不多，可是作为进步可靠的骨干，在民主党派的各种活动中起了带头作用，作出不少成绩。但各民主党派的多数成员还是处于中间派的状态，他们动摇于两条道路之间，有着倾向接受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的一面，但基本上没有脱离资本主义立场，对党的领导有着不同程度的不满。还有一部分人坚持资本主义立场，对抗共产党的领导，他们是右派，实质上是帝国主义者、封建买办残余势力和蒋介石国民党的代理人，为数虽然不多，却是民主党派中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从1956年基本上完成了资本主义所有制的变革到1957年春季，各民主党派中的右派分子逐步地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复辟资本主义的路线，并且在民主党派一部分中央组织也和许多地方组织中窃取了领导权。他们利用了中间派的严重动摇，趁着共产党整风的机会，向党猖狂进攻。反动的进攻被党和人民打退了，这种情况说明，各民主党派还有着消极的一面，还没有成为真正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它们的政治面貌和组织状况同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有相当大的矛盾，必须进行根本改造。

　　（反右派斗争和整风运动，使民主党派经历了一个新的历史转折点，各民主党派在党的领导下，认真地进行了反右和整风，这个运动的胜利，粉碎了反动的右派路线，使右派分子在民主党派中和全国人民面前孤立起来。各民主党派的领导机关已经撤掉了右派分子的实权。左派分子在这次反右和整风的运动中起了重要的骨干作用，经历了革命烈火的锻炼和考验，在政治认识上和斗争经验上有所提高，他们的队伍也有所扩大。左派和中左分子的联盟在民主党派的中央以及许多地方领导机关中已树立了政治上的领导优势，使民主党派的政治面貌和组织面貌开始发生了新的气象。中间分子在这次激烈的阶级斗争中受到了教育，表示和右派分子划清界限，在政治上已经不同程度地向左转，对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道路更接近了一步。这些事实标志出各民主党派由资产阶级性的政党逐步改造为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党的转折点。）

　　（民主党派的作用，现在归结起来有两个主要方面：一方面推动它们的成员和所联系的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拿出他们的知识、经验和力量来参与国家的各种建设；一方面帮助他们进行自我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和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自我改造和为社会主义服务，二者是互相关联、互相推进的。根据多快好省的精神，自我改造应该是为了更好地为社会主义服务，在服务的实践中又能够更快地进行改造。多一分改造就多一分服务。因此，民主党派同样应该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又快、又好地发挥这两方面的积极作用，更多地把它们所联系的阶级、阶层的更多的人改造过来。）

　　（关于长期共存、互相督监的方针，我根据我自己的认识谈一谈供同志们讨论时的参考。民主党派是资产阶级、上层小资产阶级和从属于它们的知识分子的产物。就是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完全改变了，原来属于这些阶级、阶层的分子在相当长时期内，依然存在，资产阶级的政治立场和思想意识以及他们的旧习惯、旧关系也还会在那些人们的脑筋中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在政治上、思想上他们还会和我们有斗争，阶级斗争的火还不会熄灭。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存在和消灭不能只从经济上来看，它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斗争过程，因此对于这些阶级、阶层的人们的团结、教育、改造工作也是长期的复杂的工作，都不是短短的三、五年内就可以办到的。所以民主党派也还要继续存在下去，对于它们所联系的原来的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继续进行教育、改造工作，完成它们所负的历史使命。不要以为民主党派在整风、反右中被搞臭了，在今后的大跃进接着大跃进的情况下，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这些认识都是主观的，错误的。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社会上还有若千丝万缕的联系，民主党派在他们中间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和作用；因此，对于民主党派不是取消它们或轻视它们，而是重视他们，政治上、思想上加强对它们的领导，使之继续加强自我改造，从而也更好地作为党的助手，在今后的长时期内继续加强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自我改造工作。这是我对于长期共存的了解。现在再谈互相监督的问题。我认为去年以来的整风和反右斗争，对于互相监督的执行起了很好的范例。在整风运动中，许多民主党派成员对我们和党员提了很多意见和批评，他们有些是从善意出发，有些是敌意攻击。我们接受了其中的建议性的意见和批评，这对于我们党的整风和对于我们党员的三风五气的整改是有帮助的，我们也正是要求他们帮助我们整风的。同时，坚决地打击了穷凶极恶的右派分子，领导和帮助民主党派整风。上述这些，不都是我们同民主党派实行互相监督的丰富内容吗？不应该把互相监督看成是一句空洞的或者只是为了敷衍民主党派的口号，它在我们党和国家的政治生活中还会起一定的作用。当然各民主党派中的右派分子去年曾利用了互相监督为掩护，向党进行了恶毒的进攻，甚至于要上街，打出手，但这些又有什么可怕？我们终于把这些毒草揪了出来，使民主党派成员擦亮了眼睛，识别出什么是毒草和敌我矛盾，什么是人民内部矛盾，反而更增加了对于互相监督的认识。今后我们应该继续贯彻中央指示的互相监督的方针，这既有利于我们党和党员对于工作上的改进，又有利于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

　　根据长期的和这次整风的经验，改造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成员的主要途径和方法，必须是以社会主义的工作岗位为基地，依靠工农群众的影响，学习马列主义，采取自我改造的形式和批评、自我批评的方法，群众运动和经常的社会主义教育相结合。今后需要采取下列基本措施：

## (一)以社会主义的工作岗位为基地。工作岗位，是他们对党和社会主义事业经常发生关系的所在，他们的资产阶级立场和思想也常常具体地从业务工作中反映出来。因此，有利于同他们进行两条道路、两种人生观、两种方法的斗争，达到团结、改造他们的目的。我们应当对他们各种错误的思想和行动给以认真的适当的批评；同时同他们建立良好的合作共事关系。在机关、学校和企业中，应当根据以党委为核心，集体领导、分工负责的原则，建立行政会议制度，并同他们商量确定分工的职责范围，使他们有职、有权、有责。关于政策方针上和工作上同他们的工作有关的重大问题，应当同他们反复进行商量、讨论，向他们提供必要的资料，并尽可能吸收他们参加实地调查。目的是为了充分敞开思想，暴露矛盾，集思广益，搞好工作。为了便于使用和改造他们，需要彻底摸清他们的政治思想和业务专长。作好这些工作的决定条件，是大力加强国家机关、文教战线和公私合营企业中党的领导。

　　（(二)整风。每年或者每两年举行一次整风运动，作为在过渡时期内解决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同我们的阶级矛盾的一个主要方法。这次整风运动，为他们进一步地进行自我改造奠定了基础。运动后期出现的交心运动、制订改造规划、开展竞赛的形式，更是把整风运动和经常的改造贯通起来。我们应当抓紧这个形式，积极推动他们实践改造规划，开展和深入社会主义竞赛，并在竞赛、评比中，继续用鸣放辩论和大字报等形式发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把整风的原则和精神继续贯彻到经常的改造工作中去。）

　　(三)参加体力劳动，到工农中去，到实际中去，是改造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成员的一个重要途径，应当采取多种多样的形式，分别他们的各种不同情况，根据自觉自愿的原则，适当推行。年富力强的人可以到工农业中去劳动。一部分民主人士限于条件(如年老、多病)，不能参加体力劳动，也可以多到工业、农业去参观、访问、走马看花，了解劳动人民生活，体验劳动人民感情，改变轻视劳动的观念。有些人不能长期脱离业务，也应当用一定时间进行体力劳动。在他们参加体力劳动期间，他们所担任的职务名义以及他们的薪金额都不应该改变。

　　(四)学习。为了便于对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成员进行马列主义的教育，有必要采用各种形式，组织他们进行理论教育和时事教育的学习，帮助他们了解阶级、国家和革命的基本道理，以及国内外的大势，现在首先是需要学习中共八大二次会议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的文件，使他们透彻了解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实质，以利于促进他们政治立场的根本转变。为了确实达到改造思想的目的，对于高级知识分子最好由党的负责干部或者有阶级斗争锻炼的干部作教员，并可以约请生产能手的工人和农民同志给他们作报告，把上课和整风结合起来。人民政协举办的社会主义学院，已经取得良好的成绩。今后应当多吸收高级知识分子入学。各省、直辖市和其他大、中城市举办的政治学校和工商界短期讲习班，已经收到显著的效果，今后应当继续举办，没有举办的地方，建议举办起来。这些学校和讲习班应该贯彻理论与实际相结合的方针，并规定一定的时间使学员参加劳动。

　　(五)批判资产阶级学术思想，特别是批判他们的个人主义，摧毁资产阶级思想的窝巢，这是思想战线上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项重大任务，必须继续坚决地有计划地进行。对于学术上，应当贯彻执行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对于科学上、艺术上的是非，应当保持慎重的态度，提倡自由讨论，不要轻率地作结论。应当推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积极参加，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以利于改造他们。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应当继续帮助他们批判资本主义经营管理思想。总之，在思想战线上我们要拔掉资产阶级的白旗，插上马列主义的红旗。

　　民主党派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应是以整顿为主以实现根本改造的规划为主。它们改造得越彻底，它们协助着党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工作也会作的越好。它们在进行改造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间，它们的成员还会有些发展的，但象过去那样的大发展，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 (四)

　　中央和各级党委对统一战线工作一向是重视的。一年多来，在全国整风运动中，为了回击右派的猖狂进攻，争取、教育中间派，为了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实现经济和文化事业的大跃进，地方和基层的党委更大大加强了对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大量的基层组织通过这一年严重斗争，提高了统战工作的政策思想水平，加强了统一战线工作，许多基层组织出现了书记挂帅，亲自动手，及时研究部署，动员全党一齐动手做统战工作的局面。这是统一战线工作的一个大跃进，对于今后的统一战线工作将有深远的影响。

　　（统一战线工作是处理过渡时期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阶级矛盾的工作；加强对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各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就是解决这个矛盾的主要方法。）

　　（对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如何能更好、更快地完成，主要的关键决定于党的领导。）

　　（关于党的领导的问题，在两个工作纲要上已经说的很清楚，我现在只就党领导民主党派的问题，作下面一些说明：）

　　（对于民主党派，必须采取积极领导的方针。民主党派虽然都参加了政权，不是在野党，但由于它们所固有的两面性，对政府和我们的党来说，基本上是个半反对派。它们在政治上常常同我们有不同的意见和看法，同我们唱对台戏。在共同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基础上，同我们唱对台戏是好的，是允许的，我们不应该加以压制。因此，在一些政策方针的重大问题上，我们需要经过反复的协商，经常的教育和批评，争取他们在政治上同我们达到大体一致。）

　　党对于民主党派的领导，主要是抓思想，抓政策，抓规划。一年来，我们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获得了决定意义的胜利，但是资产阶级政治思想在各民主党派中还有一定的市场，并没有根本打垮。因此，我们必须以政治作统帅，加强对于民主党派的领导工作，同他们思想见面，政策见面，进行循循善诱的说服教育工作，同时也要进行必要的批评和斗争。过去有些人实行所谓“我说你服，我打你通”，使人家不敢畅所欲言，勉强接受，但心中却又是不通不服，这只能证明我们政治、思想工作的贫乏，多习惯于填鸭式的强制教育，不大善于进行入情入理的说服教育，这是不利于党的领导的。右派野心家曾提出政治设计院的主张，这种狂妄的别具野心的谬论当然应该予以坚决的驳斥，而不允许它毒害民主党派的。但我们也必须注意经常同民主党派的左派和中间分子交代政策，交换意见，摸清他们的脉搏，了解他们的意图。在我们制订政策或者写成成品以后，也应该根据必要同他们之行讨论，反复协商，作到使他们多数人心悦诚服。各民主党派只有认识了党的政策正确，并且愿意为这个政策的实现而努力才能尽到对我党的辅助作用。

　　同时我们要注意尊重各民主党派的组织独立性。在宪法所赋予的权利义务的范围内，各民主党派享有它们的组织独立性、政治自由权利和法律上的平等地位。我们党是全国人民团结的核心，是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革命的领导者，这是在宪法上规定了的。但在法律面前，我们党同民主党派处于平等的地位，没有任何特权。我们在思想上和政治上加强对它们的领导，同时又尊重它们的独立、自由、平等的地位，和它们坦诚相见，积极合作，使它们在遵守宪法的前提下运用应有的民主自由权利，作到知无不言，把思想上、政治上的意见和问题都摆在桌面上来谈，解除它们进行非法的秘密活动的一切借口。这样它们才会感到心情舒畅，提高认识，更快、更好地改造成为真正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组织。

　　加强党对民主党派的领导，首先要在党内加强统一战线政策的教育。前面已经说过，统一战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而产生的政策，毛主席根据中国革命各个阶段的实践，创造性地发展了统一战线的理论，从而也丰富了马列主义的宝库。党中央的统一战线政策促进了中国革命的成功。统一战线既被称为中国革命的三大法宝之一，我们不能把它当作教条，只是在口头上背诵它、赞扬它。应该认真地学习毛主席的著作，学习中央关于统一战线政策的文件，在改造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的工作中灵活地运用它，把它磨炼成更犀利的武器，为实现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服务。过去的革命经验启示我们，统一战线政策执行的正确或不正确，关系到我们的革命运动的胜利或失败。应该这样说，在新的社会主义基础上，统一战线政策贯彻的越坚决，越透彻，就能够越快、越好地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并且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促进社会主义的建成。因此，我们必须认真地学习统一战线的理论和政策。要求各级党委亲自抓统一战线工作，全党动手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发挥这个法宝的威力。

　　有了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的正确领导，还要有正确的工作方法。这就是一领导，二放手，贯彻群众路线，克服包办代替和组织控制的作法。我们一方面抓紧对民主党派的思想领导和政治领导，加强对它们的宣传教育工作，加强同它们的政治协商工作，同它们的左派中间分子进行广泛的接触，一切有关的问题都同他们敞开来谈。这就是说，我们固然应该依靠左派，以左派为骨干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同时我们也应该和左派一道，克服残存的宗派主义作风，向中间分子进行工作，同他们交朋友，帮助他们进行政治立场的改造和思想改造，以争取中间分子更进一步地向左转。我们还应当向右派分子作工作，以进一步地改造和分化右派，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使他们的多数人在一定的时间内回过头来，重新作人。另一方面，我们必须放手让各民主党派在正确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下独立进行工作，抛弃那些不分原则问题和非原则问题事事干涉的拙笨方法，因为这既违反了统一战线政策，又束缚了民主党派的积极性，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在解放的初期，因为各民主党派的组织严重不纯，成份庞杂，它们的政治思想又多停滞在旧民主主义的水平上；为了帮助它们整顿组织，端正政治路线，我们统战部门在一个时期内曾过多地干预它们的党务，这在当时的一个短时期内还有一定的必要，但也产生了副作用，助长了某些左派分子脱离中间分子的宗派主义，事事依赖统战部门，不去或很少独立思考和独立工作。中间分子由于这个缘故(当然还有别的因素)对我们发生了不同程度的不满和隔阂，右派分子则利用这种空子进行挑拨离间，拉拢中间分子，以达到他们的野心，同我们和左派分子对抗。我们统战部门的一些同志也因为习惯于组织控制、事事干涉的轻易办法，放松了对于民主党派的思想工作和政治工作，在思想上成了懒汉，政治上不能提高。我们应该记取这个严重的教训。几年来，我们已经纠正了这种错误的工作方法。现在有些地区统战部门的一些同志又回到老路上来，甚至于在民主党派机关内坐镇，事事加以“领导”。我应该说，如果有采取这种久已陈腐了的工作方法的情况，应该坚决地予以纠正。在各民主党派胜利地进行了反右、整风和交心运动以后，情况变化了，人家也有不同程度的进步了，应该根据新的情况采取新的工作方法，学习党中央和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的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走出一条新的路子，绝不能再回到老路上去。关于党的领导问题我只作这一点补充说明，供同志们讨论时的参考。

　　同志们，我们这次召开这样大规模的统战工作会议还是第一次，会议的目的是：对于统一战线工作的问题本着大鸣、大放、大争、大辩的精神，展开充分讨论，交流经验。使我们大家对统一战线政策有更深刻的认识，在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我们相信，这次大会一定能完成任务，不辜负党的委托，使统战工作来一个大跃进！

　　 

　　· 来源：

　　《全国统战工作四级干部会议文件选编》，中共中央统战部编，1958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