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统战部张执一副部长在宗教工作专业会议上的讲话 ## (根据记录整理) ## 一、宗教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宗教是否有人民性的问题,我认为每一宗教当它在起源的时候,多少都是带有人民性的,否则它就无法产生。但在阶级社会,只要这个宗教能在人民群众中发生作用,反动的统治阶级就会拿它来作为欺骗麻醉人民的工具,经过反动的统治阶级加工以后,方才成为系统的宗教。这是宗教的本质问题。因此马克思说宗教是人民的鸦片,这句话是普遍的真理,不容怀疑,否则就会犯修正主义的错误。   在历史上,被统治的阶级,固然也曾有过以宗教作为团结劳动人民的纽带,来反抗统治阶级,这是因为当时劳动人民,一般处于思想蒙昧状态,缺乏科学文化知识,存在恐惧自然,恐惧神灵的心理,因而,被统治阶级的领袖人物,才能利用了群众这种迷信心理状态或者对神灵的恐惧行为而对宗教形式加以利用,用以作为团结群众的纽带。这种利用是有限度的,要就是这一运动不能持久,失败下去;要就是这一运动变质,为新的反动阶级服务。在历史上总的说来,宗教主要是为剥削阶级服务,作为反动统治阶级统治人民的一种工具。   有人提出在今天,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是否也可以利用宗教的问题?我们共产党人发动劳动人民的社会主义革命积极性,就是要劳动人民提高政治觉悟和思想觉悟,那就是告诉他们马列主义是真理,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彻底消灭贫困,过幸福的生活,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天堂”。因而不需要用宗教作纽带来麻醉劳动人民,而是用“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劳动改造世界”、“反对奴役”、“反对剥削”等等的生动口号去号召人民群众。而且近代的科学知识每天都在进步,这些都是劳动人民所创造的,显然证明上帝是不存在的,卫星上天更进一步地揭穿上帝存在的谬论。因此,我们也不可能用宗教去动员广大的劳动人民。   剥削阶级消灭后,作为旧社会残余的上层建筑的宗教,虽已失去阶级基础,但它不是马上消灭,还可能存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它的意识形态还可能拖得更长。但总的说来,宗教是不可能有发展的,是会逐步地削弱下去,我们应有意识地促成它逐步削弱下去。   马克思主义者是不信宗教的。宗教信仰在今天过渡时期还有人信。不仅有剥削阶级的人信,劳动人民也有一部分人信。马克思主义者要用自己的世界观来改造世界。有宗教信仰的人,在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不仅要在政治思想上革命,在精神世界、意识形态上也要改造。这样做是为了使一切在社会主义制度或者共产主义制度下工作和生活的人,不仅他的生活方式要同新社会相适应,而且他的意识形态(思想)也要同新社会相适应。但是马克思主义者认识问题和处理问题,要有历史唯物主义观点。革命也是有步骤的。我国对资产阶级的改造,对资产阶级分子说来是一个根本改造,这个人的改造虽然包括其政治思想也包括其世界观,但开始并没有直接提出世界观的问题,整风中在交心运动的时候,才提出要改造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思想意识,才涉及到资产阶级的人生观(世界观)。对宗教界现在还不提出改造他们的世界观,但在政治上要他们拥护党的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反帝爱国、守法,这就是在政治上找出共同的基础。这样就把信仰问题同政治问题分开了,就把信仰问题作为公民的私事,把政治问题作为公事。在政治上要他们听我们的,在信仰上各有自由,你信你的,我信我的。   宗教信仰自由要从两方面理解,即有信宗教的自由,也有不信宗教的自由,有信这种教的自由,也有信别种教的自由,有今天信的自由,也有明天不信的自由。不能片面的理解宗教信仰自由是固定的,更不能理解为宗教是不能改革的。事实上宗教在历史上都有过改革。应当造成条件,促其改革,使它有利于社会主义。化宗教界的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不从发展观点来看,我们就要吃亏。现在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基本上垮台了,生产资料基本上变革了,他们是会利用宗教这个上层建筑来同我们作政治斗争,妨害社会主义建设妨害社会主义生产。宗教这个旧的上层建筑对我们生产束缚很大,特别是伊斯兰教、天主教,在农村某些地区,对生产妨害很大,因此一定要有决心,来从事改革工作。   宗教信仰自由,宗教宣传是否也自由?如果是纯宗教宣传是有自由的,现在就是如此,如办刊物和在教堂内讲道等,我们都未干涉。但应讲清楚,我们不信的人也有不信宗教的宣传自由。他们宣传宗教有自由,我们有反宗教宣传的自由,这是斗争,但方法上要讲究一些,在意识形态上我们同他们是有斗争的,但当前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目前还是政治斗争。我们自己也要限制,不到教堂去反宗教。对他们也要限制,不让他们上街宣传宗教,这是为了社会主义的共同的根本的利益。宗教信仰自由在宪法上有明文规定,为什么不规定改革宗教的也有自由?为什么不明确写?今天矛盾的主导方面在我们,主动权操在劳动人民之手,宪法上这样写在策略上对我有利,写上不好,写了就会产生直接消灭宗教,这在目前对我们是不利的,不写它我们可以更主动一些,因为政权在我们手里。因此,应从政治上来理解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   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是积极的革命的政策,不是消极的。不能把它片面理解只保护信教的自由,和尚不信教了,要求结婚也要保护。只要群众觉悟了就可以,要看客观条件,过去作不到的,今天能作到的今天就作。但这不能说过去错了,而是条件是否具备的问题。保护宗教信仰自由,不是帮助宗教发展,而是为了在政治上团结教徒群众,争取他们同劳动人民一道去发展生产力,在政治上前进。今天的保护,就是为了明天的消灭。保护宗教信仰自由,就是造成条件,促使宗教界内部分化,用他们自己的手,以自我改造的形势来改造自己,达到消灭宗教。对宗教要限制、削弱以至消灭,这是我们总的方向。但要促进它的消灭,没有宗教信仰自由是不可能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是限制、削弱,消灭宗教的一个重要条件。没有这个政策对我很不利,不仅会与宗教界上层对立,还会与信仰宗教的劳动人民对立。今天保护他们的宗教信仰自由,正是为了明天能够消灭宗教,这是个必要的步骤。   宗教信仰自由与限制宗教活动是没有矛盾的,宗教信仰自由本身就有一定的限制。不能因为自己自由妨害了别人的自由,走路还须“便道走”,这也是对个人自由的一种限制。你信仰宗教不能干涉别人不信。这种限制不要硬性,要通过协商,通过教育,通过他们自己内部,让他们自己提出解决。这是工作的艺术问题。宗教活动与个人信仰是两回事。就个人来讲是私事,但宗教活动不是私事,它要涉及社会,涉及政治,因此对宗教活动要加以必要的限制。限制要看宗教活动是否必要,给他们活动,给他们什么,我们一定要有所取,而且要给的少,取的多;有时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发还教堂对宗教扩大了影响,换回的是反帝爱国,同帝国主义割断关系。但只取不予也是不策略的。总之要逐渐削弱宗教,就要打这个算盘。目前处理宗教界右派分子是个办法,应很好利用,许多右派分子搞宗教活动,教徒就不要他们了。就要起用一批比较能听我们话的人来接替他们。削弱宗教的影响,是需要党在各方面的工作一齐来搞,包括政治、经济、文化、唯物主义宣传。反宗教小册子是要出的,主张不出是错误的。在帝国主义国家内共产党人还可以出反宗教的小册子,为什么在找们无产阶级专屈的国家不能出反宗教的小册子?要求质量高一点是对的,但都要求成熟的马列主义的著作就高了。不出反宗教的小册子我们让步了,宗教界还会要求我们修改马列主义对宗教的经典著作的。我们对这个问题决不能让步。还要对宗教界人士进行政治思想改造,在这次整风、反右、社会主义教育特别是交心运动是改造他们的决定性的一步,宗教界还可以继续搞社会主义教育,把运动搞的更深一些。另方面要加强行政管理,取缔非法违法活动,宗教生活不能影响生产,过宗教节日不生产只对伊斯兰教有规定,现在还要研究,其它宗教不能放假,对请假的人要扣除工资。限制、削弱宗教影响的工作,过去是作了,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发展,限制宗教活动的方面就更多了,也更突出了。因此要在群众中进行教育,宗教活动对生产有妨害要加以限制,如何限制?要看当地条件,要看火候,要因时因地因教制宜,不能机械的规定。 ## 二、宗教界同我们的矛盾,我们的政策。   我们知道,一般教徒多数是劳动人民,他们与我们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不能认为他们信仰宗教同我们的矛盾就不是人民内部的矛盾。这种矛盾,表现在信仰方面,是劳动人民的信与不信,信这种教和信那种教、今天信明天不信的矛盾。   宗教上层同我们的矛盾,是存在着两类性质不同的矛盾的,一种是敌我矛盾一种是人民内部矛盾。代表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利益的上层分子,加上现在的右派分子,同我们是敌我矛盾。一部分是代表民族资产阶级的,包括他们的知识分子在内,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多数人在政治上是中间状态,少数人是右派,即我们的矛盾,大量的仍是人民内部矛盾。宗教界上层,除右分子外,大部分是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所以大量的是人民内部的矛盾,不能把受帝国主义影响的人也当成敌我矛盾。所谓人民在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含义,在今天还包括与资产阶级的矛盾在内,这种阶级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在过渡时期还是人民内部的主要矛盾。在人民内部有阶级矛盾,也有劳动人民内部的矛盾,宗教界同我们的矛盾,大多数是人民内部的矛盾。因此,1957年5月会议,估计敌我矛盾缩小了,人民内部矛盾突出了,是正确的。人民内部矛盾,也有阶级矛盾,也有两条道路的斗争。敌我矛盾缩小了,并不是说没有敌我矛盾了。如果有人认为敌我矛盾没有了,那就是错误的。反右派斗争以来,证明属于敌我矛盾的还是少数人。右派虽是少数,但多是些头面人物,他们在宗教界影响较大,因此要重视敌我矛盾,特别是在天主教内,他们过去不肯同梵蒂冈割断关系,在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加一把劲,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当然思想上的联系还是会有的。   既作为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就要用说服教育的方法;对敌我矛盾的处理,就要用专政的方法,如反右派斗争,就带有强制牲,带有威力和压力。民族资产阶级与我们的矛盾,是人民内部的阶级矛盾,就要按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方法、统战的方法、说服教育的方法来处理。统一战线是阶级斗争的特殊形式和特殊方法,有团结、有斗争,不能把统一战线同阶级斗争的方法对立起来。宗教界人士主要指中间派,在政治上有积极一面,可以团结,但不是利用宗教的意识形态;而是可以通过他们利用宗教形式为我们工作。要对他们在政治上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不能因为他们某些特殊而例外,要造成一种形式,通过他们进行自我改造,促使他们内部分化,要弄假成真。要达到这个目的,不能简单急躁,不能靠行政命令解决问题。   1957年11月中央统战部提出在汉族宗教界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实际上就是反右斗争,通过反右斗争,争取与教育中间分子站到我们方面来。不叫反右斗争而叫社会主义教育,可以麻痹少数右派,争取中间多数,这是策略问题,因为宗教界与各界不同,叫反右斗争会有些人不来开会,而且并不是所有右派都在会上反,也只是反了少数人。叫反右派斗争座谈会也不恰当。   宗教界人士中,能否产生左派,可以的。要根据六条政治标准,而不是信仰,六条标准概括起来就是接受共产党的领导,听毛主席的话,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 ## 三、对过去宗教工作的估计。   几年来的宗教工作,成绩是主要的。在教会内驱逐了帝国主义势力,基本上肃清反革命分子,这都是很大的成绩;基本上贯彻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共产党人在政治上和思想上都是同宗教存在着矛盾的,但能够说服全体党员和广大人民群众把宗教看成是一部分人们的信仰问题,这当然是很大成绩,对宗教界还进行了爱国主义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使教徒群众的觉悟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上层分子也有了分化,把“顽固堡垒”变成与我们合作在政治上有了共同基础,这也是个很大成绩。   成绩的取得首先是党的领导,中央政策的正确,各方面的努力。全党在执行宗教政策中,成绩也是主要的,认为只有宗教政策是执行得最不好的,认为党不管宗教工作都是错误的。中央和地方党委都管了宗教工作。要求党委把主要力量拿来搞宗教工作这是过高的要求,是不可能的;宗教工作是重要的是不可少的,但只是党的工作中的一部分,在全党工作中比较起来只占一个很小的地位。统战工作是第二个联盟,宗教上层人士的工作是属于这个联盟的,宗教工作固然有劳动人民的工作,但有宗教信仰的劳动人民的工作主要是在工农群众工作的范围内,我们基本上是作第二个联盟的工作,是配合总路线的工作。争取党委领导与重视是对的,但同时自己也要在工作中作出成绩来,以争取能够摆上党委的议事日程上。   宗教工作是有缺点的但这只是十个指头中的一个,这是事实,不是公式。国务院宗教事务局的工作,我认为也是如此,基本上执行了中央的政策,成绩是主要的但在执行中央既定政策中,有摇摆,有右倾保守,这也是九个指头同一个指头的问题。在缺点和错误方面,具体来说,例如对政策的理解不全面,强调团结,强调照顾多一些。团结、照顾在一定时期强调是必要的,如刚解放时,我们各方面需要作的工作很多,不能两个拳头都打敌人,某些方面的工作就要稳定一下,照顾一下,这是策略问题。如果一进城不对资产阶级讲劳资两利,他们会跑掉,甚至有的会把工厂烧掉,当时对他们稳定一下,麻痹一下,对我们是很有利的。对宗教界也是这样,如果一进城就对宗教界提出政治改造,显然就是错误的。宗教局前一时期讲团结、照顾多了一些是对的,但到了谈斗争的时候,没有及时提出斗争,工作没有跟上去,错就错在这里。今后还要作团结工作,例如在运动中群众快要把庙宇拔完了的时候,我们出来一面支持群众,一面对他们讲讲团结,这就是配合中心工作。对有的地方宗教的恶性发展及工作中放任自流现象没有及时研究纠正。宗教有恶性发展不能说“不怕”,当然,总的说我们是不怕的,战略上可以蔑视,但战术上可不能忽视,听到有的地方宗教发展很多,没有及时提出意见采制止,这就是工作中的错误。坐机关的时候多,接触实际少,下去后又局限于一地或少数地方,重点地区要有,但更重要的看到全国。对过去历次运动没有很好的总结经验教训。这些是不成熟的看法,请研究,也希望各地同志帮助宗教局进一步整风。   检查工作时,要注意什么是“左”和右,带括号的左不是真左。右有二种,一是对敌我矛盾、两条道路的斗争方面,一是工作路线方面。有了条件不前进就是右不条件不具备而急于前进就是“左”。过去有些工作没有条件搞,不提要求,不是右。“左”与右的区别还表现在团结与斗争这个工作方针上,宗教工作有团结也有斗争,不是只有一面;该团结不团结是“左”,该斗争不斗争是右。昨天应当作的没有作,今天赶上去,是慢了一步,也不算右。经过三大改造五大运动之后,去年5月以前,在政策上提出放一下不是错误的,不能一直紧张下去,不能天天搞肃反,工作上要善于紧也要善于松,一松一紧,有紧有松,也就是一打一拉,有先打后拉,也有先拉后打,在策略上需要灵活。进攻之后,要有一个休整,休整为了再进攻,不是不再前进。去年提出休整在政策上放一点,准备大战一场是必要的。阶级斗争有起伏,总的讲是前进的,也要善于退一步进两步,前进是波浪式的。运动是发展的,反右斗争也是逐渐形成的,不是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先知先觉是掌舵的人,我们是后知后觉,后知后觉能赶上来也要欢迎。宗教局对宗教界反右斗争,开始对群众估计不足,对右派认识不足,后来看清楚了也就反右了,这就跟上来了,只是有点保守,不是路线性的错误。   “五月会议”的争论,是在党内讨论问题,有对的也有错的。党内争论要生动活泼,发生错误是个思想问题,是个判批与提高的问题。错在那里?有右倾,让宗教界鸣放,可以帮助我们整风,同时也可以视察阶级动向和政治分野,可以暴露右派分子,有了右派就要反。党内的争论,不能利用宗教界在党内打胜仗,即使党外人士是对的,也不能利用他们在党内打胜仗,如这样做是错误的,这是个纪律。也不允许鼓励宗教界人士以一种代表教徒利益的姿态来向党进攻,这种作法是错误的;就是那种让某些比较进步的人士“小骂大帮忙”的作法也是危险的。在过去被敌人统治时期,在敌占区让某些人这样做可以争取反动统治者的更大信任,便于达到某种更大的目的,这样做是对的,因为那些人原来就是以反动者身分出现;但今天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做,不能让宗教界发表反马列主义的文章,讲不利于社会主义的话,企图以此让他们取得落后群众的同情,这是错误的。进步分子这样做了影响很坏,中间分子这样做了会增加他们的政治资本,这是很危险的。我们让宗教界人物,适当的代表一些教徒利益是可以的,但不能违害社会主义利益。敌伪时期的工作经验,不能机械搬用。 ## 四、对今后工作的几个意见。   这是初步意见,供大家讨论。主要抓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对宗教界进行社会主义改造,使他们为社会主义服务。要紧紧抓住当前有利形势,把宗教界的政治思想改造工作向前推进一步。为此要抓:(1)爱国公约,(2)交心运动,(3)劳动生产三个工作,同时肯定要贯彻好宗教政策,也不能对严重违犯政策的事件不管,贯彻政策是党的利益。要敢于反映宗教界人士的要求,并要加以研究和提出处理意见。对违犯政策的事件,要分时间、场合,要看是不可避免的还是故意搞的,在群众运动中搞掉的是不可避免的,对此只是做些善后工作的问题。   在宗教界要注意培养左派,提高他们,让他们善于联系群众,教育他们同中左分子结成联盟,同中左分子一道去进行争取中间群众的工作,打击、孤立、分化右派。   对天主教应当促成他们割断同梵蒂冈的关系,对此应当采取坚决的态度。过去在政治、经济上作到了,实际上就是一刀两断,割断一切关系。现在要在天主教上促成他们迅速地坚决的这样做。公开如何提法,策略上还考虑。总的是加速他们与梵蒂冈割断一切关系,不是怕梵蒂冈弃绝,弃绝的越多越好,它不弃绝我们就被动。因此要自选自圣主教,要创造条件这样做,但对条件的要求也不要太高;没有适当人选,要创造条件,站不起来的人将来可以换掉,不要把他们看的太神圣了。梵蒂冈来了弃绝很好。中国教徒要信上帝,我们自己也可创造一个,创造一个中国上帝,把上帝搬到中国来。要逼上梁山,要弄假成真。   发还教堂问题,要在有换回更多的代价的情况下发还少数的。要的计划的慎重的合并教堂、教派,要考虑到合并对我有利或分开对我有利,能垮台的,就要它垮下去。可以和宗教界讲清楚,社会主义革命一定会革掉一些旧东西的。但我们在作法上要促成他们内部自己去做。   对违法非法活动,不论什么教派,都要取缔。对基督教也要培养左派,对宗教界上层人士的要求,现在应严格一些,要培养新的骨干,特别是对青年更要抓紧教育。   对真耶苏教会的违法活动,建议大家在会拟个方案,在全国范围内把它搞垮,把这个教派消灭掉。这个工作请公安部门来参加。作法上先把它在群众中搞臭,在各教派中搞臭,使之孤立,这样在搞垮时就没有人支持了,这也是杀鸡骇猴。对这个教派的教徒,要团结教育,对上层分子要分化瓦解,属反革命的要法办,右派分子按右派处理,有非法、违法活动也要打击。   对佛教的名山、大寺和道观及交通要道上对国内外有很大影响的寺庙,道观,名省提出一个保护名单,其余的让它自生自灭,群众要搞掉的,就搞掉它。群众自己造的庙,自己有权毁掉,不要去管这些。保护名单不要多了,但必要的也不要太少了。   农村的僧尼道士,有劳动能力的要参加农村生产,要提倡不劳动不得食,没有劳动能力的,按“五保”处理,不要把它们都集中到城市里来。城市中有名大庙,适当的、个别的,集中些僧尼或道士,是可以的,但主要是组织它们在农村中开荒生产,植树造林。对一些在城里的小寺庙,可以通过协商让他们支援社会主义建设,用这些房子开工场,办学校。少数的寺庙也可由使用单位出点钱,作为修补保护名单中寺庙的费用。省里组织生产是对的,但收要控制一下,不能把他们经济基础搞雄厚了,太雄厚了他们要反对社会主义的。不让他们吃饱饭,他们会反对我们;吃的太饱了也反对我们的。因此,对他们的经济收入要控制,可以由佛协、道协收他们的会费,以解决自养。没有道协、佛协的地方,就不要再成立这类的组织了。   人代、政协,以后尽可能的少安排宗教职业者,他们地位高了,就替宗教界说话,对我们不利;要安排就要安排一些政治上较为可靠的“小人物”,他们坏的时候,打掉了影响不大。   对右派分子,不要让他们掌握实权,已经戴右派帽子的,有条件搞掉就搞掉他们,能够不让他们搞宗教活动就不要他们搞。没有条件控制也没有人代替他们的地方,就不准他们继续进行反动活动,就不许他们履行“神权”。罗马给他们神权,我们可以通过群众摘掉它。   宗教界上层,不能参加生产的,还要养起来,但不能无条件的养。右派如顽抗,不低头,就要他劳动,戴帽子的右派一定要降低生活待遇,爱国组织来搞,经费来源主要是生产自给,不够用,国家可在宗教事业费内补助一点。用他们自己的钱养他们自己,也叫包下来。   · 来源:   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编《统战政策文件汇编》(1-4册),1958年(内部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