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派分子的动机是好的吗？

　　<《解放军报》社论>

　　（一）“我的动机是好的”，这是右派分子顽强抗拒的最后一道防线。反右派斗争开始以后，许多右派分子，特别是党内军内的右派分子，看到大势不妙，他们就很快从进攻转入退却，并且筑起了层层的防御工事，准备顽抗到底。开始，他们总是千方百计地隐瞒事实，狡赖罪行，这是他们的第一道防线。等到大量的反动言行被揭发出来，铁证如山，无法抵赖时，他们就退守第二道防线。战法是承认自己的言论行动有错误，但不承认错误的性质是反党反社会主义。他们的第三道防线是立场问题。他们常常用出身成分或思想观点来证明自己是站在小资产阶级立场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虽然反党反社会主义，但不是资产阶级右派。斗争发展到最后一个阶段，他们往往就会搬出“我的动机是好的”、“我主观上并不想反党反社会主义”……这一套武器来。他们以为“动机是在我脑子里藏着的，你们总不能把它刨了去”。因而，他们就决心死死守住这道防线。

　　对于右派分子这一套防御工事，我们不但必须打破它，而且也一定能够打破它。

　　（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应当根据什么东西去判断右派分子反党言行的动机。是根据右派分子自己的交代呢，还是根据他们的言论行动的客观效果呢？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里，早就告诉我们：必须把动机和效果统一起来观察，客观效果是检验主观愿望（动机）的标准。

　　右派分子的交代，显然是不能作为根据的。这首先是因为右派分子对于自己反党反社会主义活动的真实动机，一般的是不愿老实交代的。章乃器不是说过：“把我的骨头烧成灰，也找不到一点反共反社会主义的影子”吗？事实上，章乃器却是三十年来一贯反共的专家。其次，还因为右派分子和我们具有不同的立场、观点，因此，对于右派分子自己交代的动机，即使他是完全真实的，我们也绝不能从表面的词句上去理解它的实际意义。我们必须联系右派分子的实际言行，对它进行一番分析、解剖工作。这样，才能真正弄清楚右派分子的动机。

　　从客观效果上能不能看出右派分子进行反党活动的真实动机呢？这完全是可能的。因为，动机，虽然是在人们头脑里活动的，别人是看不到的；但是，任何动机总是和实际行动密切联系着，并在实际行动中有所表现的。如果你的某一个动机和实际行动没有联系，在实际行动中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起什么作用，那么，这个动机，应当说是已经作废了。而实际上在支持你的这个行动的，必然是另外一个动机。

　　我们还可以从分析一个人的立场观点中间，去查明他的动机。人们的动机，总是和他的立场、观点密切联系着的。事实证明：一个立场、观点正确的人，他的动机也必然是善良的。反过来说，一个具有严重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观点的人，他的动机也很难是真正善良的。所以弄清楚一个人的立场观点，也可以大致看出他的动机是否善良。

　　（三）右派分子说他们的动机是善意的，是为了帮助党整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按照党的整风指示的精神办事？为什么要对党的政策、党的领导造谣诬蔑，恶意攻击？为什么要挑拨上下关系，煽动群众反对领导？为什么要对领导干部、对积极分子进行恶毒谩骂、人身攻击？为什么要进行非组织的小集团活动？……“好动机”为什么会干出这些坏事情来呢？即使他们真的有过什么善良的愿望。当他们在进行这些卑鄙的反党活动的时候，也早已把他们的那一套所谓“善良愿望”，忘得干干净净。而实际上支持这些反动活动的动机，却必然是另外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许多右派分子是打着“反三害”的旗帜，进行反党活动的。但是，在他们心目中的“三害”，并不是真正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他们常常把宣传马列主义，把坚持党的原则，当作教条主义；把党的组织领导、党的干部政策当作宗派主义。因此，他们所说的反对教条主义，实际上是反对马列主义；反对宗派主义，实际上是反对党的领导。难道我们能把反对马列主义、反对党的领导底愿望，当作善良的动机吗？

　　（四）右派分子进行反党活动的动机，是不是一模一样的呢？当然，各种不同类型的人，甚至一个人在发表各种不同的反党言论时，他们的直接目的和具体动机，都可能是不相同的。例如：有的人直接是为了推翻党的领导，实行资本主义复辟；有的人是出自深刻的阶级仇恨；有的人是为了实现个人主义的野心；有的人还可能是为了各式各样的具体目的而进行反党活动的。又例如：有的人在攻击党的肃反政策时可能是为了替他被镇压的父亲“伸冤”“平反”，在他攻击党的干部政策时又可能是为了达到个人要求“晋衔”“提级”的目的。

　　尽管他们的具体动机和直接目的是各式各样的，但他们的言论和行动，都同样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这是因为对于人们的言论、行动，起决定作用的是他们的立场、观点，而不是他们的动机。有的右派分子总是强调“我主观上并没有想反党反社会主义”。意思是说，我既然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动机，那你们就不应把我当做右派分子看待。这种“动机决定一切”的唯心主义论点，是根本站不住脚的。我们是唯物论者，我们是根据你的实际言行，根据你的反动言行中所表现出来的立场、观点来判断你是不是右派分子的。至于你的动机如何？并不能改变你的言论和行动的本质。在我们的领导干部中间，也有一部分同志，对于老干部、老党员中的右派分子抱着温情主义的态度，下不了决心。原因就是他们总觉得：这些老干部、老党员，虽然他们的反党言行是很严重的，但他们主观上不一定具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目的。因而，他们就深怕冤枉了这些老干部、老党员。这些同志，同样没有了解到这样一条真理，那就是：一个人不管你资格多老，不管你主观上是否想反党，只要你确实具有资产阶级的反动立场和观点，你就很可能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右派分子。

　　 ---- 原载《解放军报》1957年10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