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一个什么样的作家   <《解放军报》社论>   军队文艺界在反右派斗争中,揭发出一批右派分子,其中包括公刘和樊斌这样的青年作家。这些人,在若干年以前,有谁听到过他们的姓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曾几何时,他们居然有了“作家”的称号,做了影响人和教育人的“灵魂工程师”。任何人都知道:这只有在我们这个社会才可能,并且这是共产党发现了他们,热诚地教导和帮助他们的结果。党哺育和培养了他们,期望他们成为党和人民所需要的真正的革命作家。然而他们却忘恩反噬,回转头来反对党和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事业。他们对党竟有这么多的仇恨,必欲打破党对他们的领导和监督即樊斌所谓“憋闷人的坛子”而后快。这一件事对我们提出了许多问题,而对于从事文学艺术创作活动的人们,首先就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作家?   做一个什么样的作家呢?工人阶级文学艺术是工人阶级整个革命事业的一部分。从这个根本的观点出发,作家应该像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说的:“都应该学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看来似乎是老生常谈,但就是这个老问题,不但公刘和樊斌他们没有解决,就在我们其他的一些同志中,也并不是完全解决了的。这个为谁服务的根本问题不解决,其他什么文艺创作的目的,创作活动的方向,作家的爱和憎,歌颂什么,反对什么等等,自然也就不会得到正确的解决。而只有立志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作家的创作活动才会有正确的方向,才能忠实地反映我们时代的面貌和人民的现实生活,才会满腔热情地歌颂人民群众的创造性劳动,才会正确地描写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艰苦而光荣的过程;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塑造出光辉的艺术形象和不朽的典型。   但是,公刘和樊斌之类的人却不愿走这条道路,事实上他们所走的也不是这条道路。他们在革命部队里工作了几年乃至十几年,党对他们关怀备至,不断地指导和教育他们,但是他们始终坚持原来的非工人阶级立场,不接受党的教育,以致最后被资产阶级思想所腐蚀。他们长期追求的是个人私欲——名誉、地位、待遇,并且把文学当作满足这类私欲的工具;当党的领导和帮助在一个时期里符合他们的愿望,有助于实现他们的个人目的时,他们也拥护党,歌颂党,也承认正是党抚育和教诲了他们;但是一当他们的私欲得不到满足,或在创作上稍有成就时,他们就把党的领导当成是妨碍他们获得个人名利或“个人自由”的绊脚石,因此便咒骂党,仇视党。这是一条资产阶级的道路。当然,走这条道路的有各种不同的人。例如有一种人,他们之所以参加革命,所以要暂时在党领导下从事文学事业,原不过是为了骗得一块革命的招牌,作为个人向上爬的阶梯,一旦他爬了上去,他就不再需要党了。还有一种人,他们本来是志愿革命和志愿从事革命文艺事业的,并且在一个时期里也确实是诚心诚意地拥护党,写出了有益的作品,但这就使他们冲昏了头脑,以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个人奋斗的结果,他就可以和党讨价还价,甚至觉得还是资产阶级的原则对他更有利些,而最终拒绝党的领导和监督。不论是哪一种人,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那就是个人名利,即“一本书主义”;他们的道路是相同的,即从暂时接受党的领导走向背叛党;他们的结果也是相同的,为这个时代和人民群众所唾弃。   要做工人阶级的作家而不是资产阶级的作家,要为社会主义服务而不是为资本主义服务,其关键是要在党的领导下彻底改造自己的思想,即从非工人阶级的立场观点转变为工人阶级的立场观点,也就是要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   对于非工人阶级知识分子出身的作家,思想改造所以更具有特殊的意义,正如陆定一同志在批判丁、陈反党集团的总结大会的讲话中所说:作家的职业,像战场上第一线的哨兵一样,是光荣的,也是危险的,容易被敌人俘虏。因为作家的劳动是一种个人劳动,工作方式是手工业式的,容易产生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思想;作家又容易出名,出了名,就容易骄傲自满,成为资产阶级思想的俘虏。这段话深刻地说明了作家进行思想改造的重要性。何况作家要塑造别人的灵魂,首先就必须塑造好自己的灵魂。作家本人的精神面貌和思想感情,总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反映到他的作品中。有高尚的道德品质的作家,他可以塑造出高尚的艺术形象,去感染和教育别人;精神状态低劣的人,他的作品就只能贻害读者。作家必须首先改造自己的灵魂,然后才能改造别人。否则他将堕落为灵魂的蛀虫。   作家要得到彻底的改造,只有在党的领导下,遵循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指出的,必须“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学习社会”的途径;在目前,尤其要强调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建设社会主义和现代化国防建设的火热斗争中去。这一方面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逐渐地用工农兵的思想感情来代替非工农兵的思想感情;一方面又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开创作的源泉,为写好更多更好的作品准备条件。作家的岗位应是在工农兵的行列中,在实际斗争的最前线。这里我们有一条经验必须记住,那就是过去常常把一些只写过一两本书的人,很快地就调离实际工作,使他们呆在领导机关专搞创作;或者对那些本来具有写作能力的人,不是让他们参加工农兵的实际斗争,而是脱离实际斗争和实际生活。结果这些人不仅得不到必要的改造,而且也逐渐失去了创作的源泉;再加上社会上的一种恶劣的捧场风气,以及对作家的无原则的宠爱和放纵,就不仅害了作家,也害了我们的文学事业。今后我们必须记取这个教训,加强对于作家和其他一切文艺工作者的领导监督和政治思想教育,并且帮助他们到实际斗争中去锻炼改造。    ---- 原载《解放军报》1957年10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