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自觉的改造中前进   <《文汇报》社论>   上海一部分教育工作者在市教育工会的领导与帮助下,到中南各大中城市参观访问了祖国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以及毛主席的故乡和早年学习与革命斗争的地方。回沪以后,在本报和教育工会联合举行座谈会上,他们都热情洋溢地谈出了自己的体会。他们心情中,充满了对祖国的热爱,对毛主席的热爱,对社会主义的热爱,对工人阶级的热爱,对苏联的热爱。同时,他们增长了对资产阶级右派的憎恨。他们说,在参加访问之后,他们有了更多的事实与道理,有了更多的资本来和右派分子作斗争了。他们深深感到自己所知的实在不足,应该不断地提高自己。古人说过,“学然后知不足”。这是前进的过程中的必然体会。知识分子目前所面临的方向正是反击右派、改造自己,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的方向。   解放以后,在政治经济以及思想战线上一直在进行着两条道路的斗争,这种斗争有时隐蔽、有时显露,但从来不曾中止过。正是这种斗争使社会主义的阵线日益巩固、增强了,拥护、赞成社会主义的知识分子越来越多了。知识分子在这方面的进步,应该予以适当的估价,忽视甚或无视这种进步是完全错误的。   别有用心的右派分子却不曾放弃寻找知识分子身上的缺口,从而迷惑他们,拖住他们的腿,拉他们回头走死路。他们从帝国主义者那里贩来了“洗脑筋”的日调,把知识分子的自我改造运动说成是“抽筋剥皮”,形容得黑漆一团、阴森可怖。在知识分子前进道路上洒下一片暗影,使他们逡巡却顾,迟疑不前。右派分子这种阴毒险狠的作法已经受到广大知识分子严厉的驳斥,知识分子已经初步取得了比较明确的认识。但仅仅这样还是不够的。应该更进一步从思想深处探求缺口的根源,才能在新的基础上取得思想改造进一步的胜利。   颇有那么一些知识分子不喜欢改造这个字眼,认为既为清高的士流,一提改造就不免大大地失了面子,引起了无端的自卑之感。其实如果认真地剖析一下,隐蔽在这种“自卑”后面的,实实在在却是“自大”,是一种虚伪的经不起考查的“清高思想”。   知识分子一直认为在自己身上有着了不起的“本钱”。首先当然认为自己是有知识的。似乎既然号称知识分子,这一条总是无可置疑的了。然而事实证明,知识分子的知识往往只不过是偏于一隅的辁才小慧,在知识的海洋里真正只不过是点滴的浪花,本来就不值得做为骄傲的资本。更何况在不久以前,很多知识分子在大是大非面前脚跟不稳,认识模糊,在工农群众面前充分暴露了自己对当前最重要问题一无所知的弱点呢。   知识分子还有一张自己十分看重的“护身符”,他们以为,比起地主和 资本家来,这个阶层并不靠剥削吃饭,没有什么铜臭气,实在够清高的了。既无剥削,自然就用不到像工商界那么同样认真地进行思想改造。这一条看来颇为“理直气壮”的道理,难道是经得起考查的吗?   事实证明,在旧社会里,要取得知识是需要本钱的,而这笔本钱,除了剥削阶级可以应付裕 如之外,无产阶级是无力担负的。这些从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尽管他们自己并未完全直接参与剥削,但他们求得知识的本钱,却无例外地间接来自剥削。知识愈高,则依赖于剥削者愈重。同时,知识分子在旧社会出卖他们的知识,也总是要寻找剥削阶级的雇主,靠剥削者的残羹来养活自己,这难道不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吗?   也有些知识分子认为学习是应该的,但这只是自己的事。既然是自己的事,那就该自觉地进行的了。然而又不。他们只是想把思想改造说成强迫进行的事,而加以反对。他们虽然口里欢迎改造,声明要转换立场,其实自己依旧牢牢地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上,看不起无产阶级。这样就不能不在思想上产生抵触,对改造的看法就不可能是自觉自愿的欢迎的;而必然会产生被迫的“你来改我”的痛苦。   必须指出,不能适应新的经济基础的意识形态是必须抛弃的。做为一个具体的社会的人,面临当前的形势,应该毅然主动扔掉自己身上旧的意识形态,而不是徘徊瞻顾,希望它能幸存;或听天由命,等候外来的力量来解决。被动而不主动地抛弃旧的立场与观点,那才真正痛苦呢!   新中国的知识分子,应该光明正大的以真正社会主义主人的身份在新社会里生活,逐渐抛却身上旧有的脏东西,换上新的。这样,他就会精神愉快,充满了勇敢的信心。他对思想改造的看法也就会从基本上扭转过来。事实上,这并没有什么可卑可怕,恰恰相反,正是十分光荣,值得高兴的事。毅然脱掉身上的脏衣服是值得尊敬的勇敢的行为;只有那些死抱住舍不得舍弃的人才是可鄙的。这样就再也不会有寄寓之感,再也没有过客的心情。每逢批判了一分旧我,建立起一分新我的时候,自尊感就会进一步得到新的巩固。   社会正在进行着急遽的变化,人们的思想如果跟不上形势的发展,就不能适应新的历史条件的需要,就必然会发生矛盾与痛苦。只有思想感情和社会时代密合无间的人才是真正的最快乐的人;相反,被痛苦扭缠住的正是那些对社会主义怀着二心的人。   教育工作者们从访问中所得的深切体会,正为自我的进一步改造打下很好的基础。对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者既然爱憎分明,就必然会自觉地热情百倍地去和右派分子展开斗争,去不断地改造自己,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    ---- 原载《文汇报》1957年9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