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等学校部分学生对党的教育方针的各种谬论   本刊讯 从全民大跃进和贯彻党的教育方针以来,高等学校学生的思想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热爱劳动、集体主义、勤俭朴素、向工农学习的风气大大高涨,资产阶级思想得到进一步的批判和克服。但是,随着党的教育方针的深入贯彻,和人民公社运动的开展、共产主义前途的宣传,在这一新的形势下,部分学生中也暴露出不少问题。 ## 一、关于劳动   (一)劳动分“等级”。   清华大学无线电系一些学生说:“劳动有高级和低级的、平凡和不平凡的。脑力劳动高级,体力劳动低级。排列次序是:科学家、研究工程师、工程师、工人、农民、服务员……。”“脑力劳动是创造性的、复杂的、困难的、高级的、系统的、有趣的、不平凡的、创造价值高的、起领导作用的、有无限发展前途的;体力劳动是重复的、简单的、容易的、低级的、蛮干的、枯燥的、平凡的、创造价值低的、被领导的、将来要消灭的。”   (二)不愿做普通劳动者。   北京大学中文系三年级顾建国(团员)说:“现在我的心情很有点象富裕中农那样,一切私有的东西面临崩溃,连老根都要拔了,不免带有几分莫名的悲哀和惆怅。……几年来,个人奋斗,苦苦追求的理想幻灭了。原来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未来,想生活得优裕一些,能出人头地,享受社会的特权,但现在一切都完蛋了。……现在最臭的是知识分子,不如干脆退学,进工厂当工人去,现在工人最吃香”。   北京大学中文系二年级李泉(团员)说:“现在动不动就要进行思想斗争,要向工农学习,倒不如干脆去当农民,一劳永逸,自己也成了被人学习的对象了,可是真的去作农民呢?细细想来又觉得太苦了,恐怕受不住,真是左、右为难”。   (三)反对半工半读。   反对半工半读,大致有九种借口和“理由”:   (1)“降低教学质量”:“体力劳动太多了,五年变二年半,学习时间减少了,分散精力,影响教学质量,特别是少了理论和基础课”。   (2)“与专业不结合”:“在学校办的土工厂中只能学点手艺,学不到专业知识,学不到尖端科学,将来只能去工厂劳动,不能去科学院进行研究。”“由于追求经济价值,半工半读必然会有不结合专业的劳动。因此,是一种少、慢、差、费的办法”。   (3)违反“青年特点”:“青年时期是培养阶段,应当多学习,少使用”。   (4)违反“学校特点”:有人问:“并进这么多工厂、农场,还念书不念?还要不要学校了?不如把武汉大学改成××企业或工厂。象现在这样只能培养出另杂工。”   (5)“只利红不利专”:“劳动锻炼虽能改造思想,但立场、观点不能代替业务知识。挑泥巴挑不出文艺理论;炼铁炼不出红楼梦;种茄子、辣椒也产生不了莎士比亚”。   (6)“既不利专,也不利红”:“半工半读是否能改造思想也可怀疑,丁玲在延安搞了‘三同’却成了右派,学校办工厂除了把肩膀压一下、劳动态度好一些以外,得不到什么。”   (7)半工半读“只能普及,不能提高”:“半工半读只能普及,是低级的,不能提高”“中央教育方针规定全日制也是一条腿,为什么我们要从全日制改成半工半读?苏联搞全日制,还不是把人造卫星送上了天?”   (8)“四少一多”:“现在搞半工半读是工厂少、结合专业少、思想准备少、产品少,赔钱多。”   (9)自己专业“特殊论”:有的理科学生说“我们是搞尖端的,又不是学技工的,不能半工半读。”有的文科学生说:“理、工科可以搞半工半读,但你让学文艺的去抡大锤,简直是浪费人才。”   (四)“将来体力劳动要消灭”:   清华大学有的学生说,“劳动本身是痛苦的、单调的、费力的、繁琐的和无味的苦差使,是对人全面发展的最残酷的束缚,是惩罚性的工具。共产主义社会中,劳动也不是人生第一需要,因此将来劳动时间要不断减少,否则为什么不增加呢?”   天津师范大学历史系一学生说“到共产主义社会体力劳动渐趋于零,而脑力劳动渐为无穷大。”他又说“共产主义社会科学发达到这种程度:一按电钮,汽车就一辆辆作出来;关上电钮回家,就玩玩乐乐,什么体力劳动也用不着。” ## 二、关于资产阶级式的法权思想残余   (一)怕不能高人一等。   南开大学一个学生说:“对供给制起先想想还不错,但一想到自己上了几年大学,将来还要和大家吃一样的,就不满意了。”   天津师大中文系三年级程家智说:“我入大学就是为了镀金,过去我当小学教员一月五十多元,上大学后,生活虽然暂时不如过去,但是我想先苦后甜,等大学毕业后就可以地位高、薪金多。现在看来反正将来大家都是大学生了,都一样,还不如不来念大学呢!”另一个学生说:“我有赔本思想,本想上大学可以赚大钱,作大事,生活好,现在看来还不如当时进工厂”。   (二)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不应该消灭”。   有人说:“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可以结合、缩小,不一定消灭。因为人的智力发达程度不平衡,到共产主义社会总还要有社会分工。搞科学研究的人还是要终身从事脑力劳动,不能去搞体力劳动”。   (三)“按劳取酬是永恒的,各取所需是不平等”。   清华大学动力系、机械系一些学生说:“按劳取酬是天经地义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是正确的。因为:(1)谁的贡献大,谁的收入就应该多;(2)有利于打击懒汉,刺激人们的积极性;(3)人的能力有大小之分,工作有轻重、简繁之分,拿同样的报酬是不平等的,供给制是绝对平均主义。”   清华大学土木系一学生说:“供给制是不合理的,是弱者剥削强者,贡献小的剥削贡献大的,落后的剥削先进的,多数剥削少数,后代剥削前代。”   清华大学无线电系“东风辩论周”有的人说:“各取所需的原则渗透了剥削。不过因为共产主义社会生产力发达,能力强者愿意把自己的一部分劳动价值转让给别人,当一个愉快的被剥削者。如果有人不愿意被剥削,也是无可非议的。”   南开大学化学系一年级团员在争论供给制问题时,十八个团员中有六个团员坚持主张:“即使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教授的薪金也不可能和工人、农民一样,如果那样就没有人再搞脑力劳动、当教授了。” ## 三、关于个人主义   清华大学无线电系的学生对个人主义有如下一些看法:“人之初,性本私、性本懒、性本享受,要作到忘我劳动,大公无私是不可能的。”   “个人主义象影子一样,永远跟着人,从理论上讲,可以消灭个人主义,实际上不可能。”   “人类对精神和物质享受的追求,在过去、现在、将来都是社会发展的永不枯竭的动力。”   “枪救高炉等英雄行为是由于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考虑个人,否则就不可能出现。尤其是到了共产主义社会,生命是最宝贵的,根本不值得为了几件仪器而冒生命危险。”   “在共产主义社会中,‘利’是可耻的,‘名’是崇高的,纯洁的。‘名’是一个客观存在,始终为人们所追求,而社会总是以一定的形式满足人们的这种需要。‘名’能够促使人上进,成为社会发展的动力。” ## 四、对“三化”和苦战有不满情绪   南开大学化学系三年级大约有一半的学生对军事化不满,有的说:“一吹哨就起床,象耍猴一样”“军事化是一种对个人生活的特殊干涉,是对一个人的尊严的摧残。”共产主义社会是要使每个人都能自由自在,而军事化却使人痛苦、呆板,使人的生活没有曲线条,只有直线条。”   天津师范大学有的班团员中对苦战表示厌倦的占一半人以上。南开大学有的学生说:“只叫人民苦战,不见人民生活改善。”“今年既然大丰收,粮食很多,为什么还吃白薯?”一中右学生说:“一年来都在等待着学校生活恢复正常化,但来的只是‘不断革命’,一个运动接着一个运动,我对这种紧张状况感到吃不消,很疲倦。”   个别学生甚至对共产主义前途表示“失望”。南开大学团员张子琪说:“过去我把共产主义社会的生活想象得无限美好,现在看来,共产主义的萌芽就是军事化、忘我劳动和降低生活水平。”另有一个学生说:“我对共产主义的想法有三部曲,和巴金的一样:追求、动摇、幻灭。” ## (共青团中央学校工作部整理)   来源:1958年11月29日_第2646期《内部参考》新华通讯社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