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等地民主党派人士对特赦和右派摘帽子问题的反应   本刊讯 关于对确实已改恶从善的各种罪犯实行特赦,以及对确实表现好了的右派分子摘帽子的决定公布后,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武汉、江苏等地的许多民主党派人士和高级知识分子表示拥护,认为这样处理是符合党一贯采取的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是我们国家政权巩固强大的表现,对国内外都有很大的影响。全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主席吴耀宗说:“从这件事越发可以看出我国的政权巩固,右派分子所起的影响已经没有多大市场,所以不必再用消极的办法对待他们,而可以用积极的办法教育他们。” ## 曲解特赦和摘帽子的意义   对确已改恶从善的各种罪犯实行特赦,对确已改造好了的右派分子摘掉右派帽子的消息发表后,北京师大物理系教授刘世楷荒谬地说实行特赦是“为了增加祥和的气氛”。他说:“为什么要在这时实行特赦,是不是为了增加祥和的气氛。人总是感情动物,十年大庆,就要有一个祥和的气氛,这问题很要紧。印度说我们好战,是想给我们增加坏的气氛,我们应当造成好的气氛。一个国家应该对罪人抱可怜他们的心肠。”他接着说:“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还提倡和平共处,赫鲁晓夫还要同艾森豪威尔会谈哩!何况一个国家之间的人民?”他又说:“我们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创始人,对外尚且讲和平,对自己人更应宽大了。过去帝国主义批评我们是冷冰冰的,现在这样做,可以表示我们是合情合理的;这样做,可以使高兴的气氛推广到监狱中去。” ## 认为特赦、摘帽子“快了点,早了点”   有的认为现在提出特赦和摘掉确实改造好了的右派分子的帽子“快了点,早了点”。农工民主党武汉市委主委唐午园认为门不能开大了,右派一出笼,中间派会放松改造,会向右转,对改造不利。有的担心有些右派分子摘掉帽子后,会翘尾巴。 ## 对特赦、摘帽子范围议论纷纷   许多人对特赦和摘帽子的范围,议论纷纷。上海棉纺织业私方人员韩志明说:“董春芳(资本家)对我说,他估计这次摘右派帽子的人是大多数,总在70%—80%左右;对罪犯实行特赦的大概在30%—40%。照我的看法,如果一定要严格按照“确已改恶从善”和“确实表现好了”的要求,那人数当然不会多。但是根据我的体会,这次中央的精神不会这样严格,因为摘帽子的目的在于调动这部分人的积极因素,所以我估计大多数右派这次多会摘掉帽子的。”有的说,大右派政治上有影响,因此大部分大右派是要摘帽子的。特赦主要是对战犯说的,地富分子以及反革命就是次要的。有的说“确实”改造好了的右派,“确实”二字究竟如何掌握?最好有个具体例子,不然很难掌握。 ## 对怎样赦法摘法很感兴趣   有些人对怎样赦法、摘法很感兴趣。有的人认为要在民主党派里和工商界里评比,较多的认为要在基层里经过群众讨论,但对经过群众讨论这点,有点耽心,因此表示的意见也较含糊。 ## 资本家妒嫉右派分子摘帽子   有的资本家妒嫉右派分子摘帽子,如说,上海大新振染织厂副经理、工商青年史济民(中中)说:“本来想国庆十周年,资产阶级也放个卫星,摘掉一批人帽子。现在资产阶级的帽子并未摘掉,而右派分子的帽子倒先摘掉了。” ## 个别人流露出对反右斗争的不满   个别的人在拥护特赦、摘帽子的同时,流露出对反右斗争的不满。上海文史馆副馆长江庸说:“过去处理反革命时,呼冤的和认为判刑过重的议论很少,但对右派分子的处理议论很多,因为右派分子中有不少都是很有学问很有本事的人。现在乘这个机会清理一下,把有学问的人才挑出来,这样做很好。”又说:“右派分子戴上帽子后,是很不好过的。其实,不仅对右派分子自己有损失,而且对国家也有损失。比如原来当教授的,戴了右派分子帽子后就不好教书,即使再找人代替,学问和技术方面也够不上。现在宣布宽大处理,我相信右派分子更能鼓足干劲。”    来源:新华社《内部参考》1959年9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