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派言论——挑拨党群关系   <云南、苗仲华、秦瓒、杨家杰、汤侠生、于家乐、李凤桐、魏丕栋、蔡恒德、李广平、王相骝、周枕云>   苗仲华(昆明工学院教授、机械系系主任)   寸树声的文章说知识分子与党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不同意,我看是越来越远。现在知识分子仍然是不敢说话,你想想我们这些人是被抓着小辫子干活。别人在马上,我们在马下,那个不怕再被抓到小辫子。思想改造,肃反时历史小辫子被人家抓住了,只有是说话给你们干。知识分子今天是够好了,连麻将都没人敢打了,大家说的都是工作。但积极性不高,因为是让别人抓着小辫子干活。   秦瓒(云南大学教授、九三学社昆明分会筹委会主任委员)   党群之间造成“墙”和“沟”,是与人事制度有关系的。人事制度都是由党员来掌握,人事大权完全由党来控制包办。这座“墙”和这条“沟”不但今天消灭不了,就是将来也消灭不了。   杨家杰(云南省参事室参事)   为什么党与非党人士之间存在莫测深渊的鸿沟?这不是个别党员不懂政策,有偏差的问题,而是党对非党人士究竟采取什么样的根本态度和根本政策的问题。非党人士好像二婚媳妇,虽然有心作嫁,而党把他们看作是臭东西,这怎能不有鸿沟?   汤侠生   党的铁的纪律铁到什么程度,我有怀疑,党里是否有循私循情的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次整风好好检查一下铁的纪律。   目前国家正在逐步消灭阶级,但新的阶级界限也逐步形成。社会上就有“高官显贵”和“孑遗小民”之分。   于家乐(昆明师范学院教育系主任)   有一句话说工人阶级只有在所有被压迫阶级解放之后才能获得解放,现在大概是工人阶级先解放了,这个工人二字要加上引号。   李凤桐(云南省财政干部学校总务科科长)   去年进入社会主义,旧的阶级是打倒了,但新的阶级又产生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党内和党外在生活上政治上所受到的待遇不一样,非党干部10年20年还是这样,党员随时可以提拔,把非党干部看成牛马不如,在无形中好像产生了新的阶级,非党员无党无派就好像是被统治的阶级一样。过去我谈阶级消灭不了,已经吃了亏,今天又在谈阶级,不过已经有了赖“付”经理的不打击,不报复的保障。   魏丕栋   通过几个运动也把墙沟加宽加厚了一些。云大教师到开远参加土改,那是党拿知识分子作弄。思想改造不仅不能解决思想,反而增加些思想包袱。肃反,是青年教师搞老教师,老教师就是肃反的对象,这些都造成了党与非党的墙与沟。   蔡恒德   鸿沟、高墙也是不老实造成的。税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是令人口服心服的,但有的党员或先进人物偏偏强调不多收不少收,这话谁也不想听,这句话就说明他们不老实。定息拿到了,大家都很感激,但右手迎过来,左手又要买公债,定息有时还不够买。在副食品供应上,大家知道生产力不能满足需要,忍受一下都是心甘情愿的,但偏要强调群众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我看不尽然,难道我不是群众吗?这就造成了沟墙。   李广平   现在虽然提出跟民主党派“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结果民主党派不过得一点“残羹冷炙”而已。龚仲钧当副省长都不过是聋子的耳朵,其他什么代表、委员、厅长、局长那更不问可知了。   王相骝   群众与领导者之间的矛盾,表现得最多的是生活方面。领导的生活待遇高,基层就一般化、困难,这种悬殊造成了不同等级的生活,因此,任何领导说大道理,吃饭还是成问题,盖了许多房子没有消灭贫困,等级依然存在。   周枕云 (昆明市卫生局副局长)   现在不是士大夫时代,而是别的天下。党员是孔雀东南飞一剧中的老婆婆,团员是小姑娘,群众是儿子媳妇,毛主席不是不能唱红娘,而是要唱三堂会审。市委召开的座谈会是三堂会审,既是党行使政策,政府机关非党人员就感到无权可施了。   (来源:《社会主义辩论集之二 毒草集(资产阶级右派的反社会主义言论)》,湖南人民出版社1957年10月版,内部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