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派言论——歪曲整风的意义   <中国人民大学、汪同祖、章起、孟繁森、鲁基、潘俊民、张祖文、展广伟、赵作炜>   “整风是好的,犹如洗澡。但是,我们比外边差的多。党需要好好地洗洗澡,我想借这个机会替党员同志擦擦背、搓搓脚。   我对人民大学整风前途的看法是悲观的。人民大学是个党员很多非党同志很少的一个大学,所以党群这座墙就很难推倒。   我们从4月份就开始了,小组会开的也不少,但是,除了在谈矛盾的性质,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之外,根本就未接触到实际矛盾。我们学校有几个‘大炮’,但‘大炮’放的也不多。5月16日在北京召开的新闻工作者座谈会上有人说他本打算写稿揭发人民大学的问题,但因‘检查’很严,不能发表,所以,也未敢写稿外投。”(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副教授 汪同祖)   “整风的意义是:党和国家消亡的开始,任何事物都有其发生发展消亡过程,党也是一样,那么党将怎样消亡呢?一方面民主逐渐扩大,另一方面需要集中于党的方面的事情逐渐减少,最后将达到这样的境界,即党和国家的消亡,这消亡是在国内阶级消灭开始,现在是转折点,整风是这趋势的开始,整风的意义就在于此。”(中国人民大学中国革命史教研室讲师 章起)   他污蔑中央颁布的“干部参加体力劳动”的指示是假的。他说:“校长参加修马路,也是假的,既然家里有保姆,为什么不帮助保姆工作,来表现自己劳动好,干表面工作。”(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孟繁森的材料)   “每个新事物的成长总是受到一定阻力的,现在的整风运动和大‘鸣’大‘放’的阻力,我以为来自以下三个方面:   1.在国际上,是苏联和其他一些国家教条主义式的冷淡。据我所知道苏联‘真理报’仅只转载‘人民日报’一篇社论,关于这个运动轰轰烈烈的情况却只字不提,或者他们也以为中国大乱了。赫鲁晓夫最近在和美国记者的谈话中对‘人民内部矛盾’问题也不表示明确的态度。   2.来自中国的一些领导者,现在还有许多高级干部对整风运动和大‘鸣’大‘放’政策抱有抵制情绪,阳奉阴违,现在人民日报已开始发表一系列的捕风捉影有阻‘整风’的文章。据说(上帝保佑,但愿是假的)陈毅等人就是反对‘鸣’‘放’的。还据说(同上)有人制造紧张局势说‘天下大乱了’,以此要挟毛主席,声言要毛主席下台,这时目前的整风运动不能不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和沉重的压力。   3.来自群众之中(包括党员和非党员)。许多人思想还处于凝固状态,不理解整风的伟大意义,不能很好的帮助党整风,反而自相倾轧,制造不和。还有一些投机人物,怀着利己的目的,企图利用整风这一群众性运动来满足个人的欲望,向国家讨价还价,不能以国家社禝为重,丝毫没有主人翁的态度。   还要指出,整风一定要彻底边整边改的方针,可是,现在有许多可以立即做到的建议都石沉大海了,这是不应该的。”(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学生 鲁基)   “从党中央起就对整风骇怕,不等人放完就布置要‘争’,李维汉说:‘很多意见是正确的,相当一部分是错误的,须要研究。’这话不合辩证法,从句子来说,语法也不通,是对全国鸣放的威胁。党中央如果真正要鸣放,要使李维汉检讨,并给他处分。   修正主义对鸣放来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这个名词本身就要修正,教条主义利用它作为手榴弹来与一切创造性的马列主义拼死活。”(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学生 潘俊民)   “我对整风原来期望很大,能够通过整风对某些政治制度进行彻底改革,把一部分为做官而来的党员去掉,把党变成考试时回答用的那样抽象意义上的党。在开展反右派斗争以前,也的确看到党中央是这样的决心,当时发表许多社论鼓励鸣放,对许多言论不加批判,周扬就说过一百个文汇报也不怕。当时我想党中央有决心彻底改革。   开展反右派斗争以后,特别是六月八日的人民日报社论发表后,我很反感。卢郁文接到一封恐吓信就写社论,林希翎接到的恐吓信也不少,又该怎样呢?!社论说什么“物极必反”,“从阶级斗争观点重新作结论”,我很反感。实际上恐吓信中批评卢的很对,我不知道卢本人怎样,但在我们社会上的确有不少那种向党奉迎的人。当时我想写篇大字报,题目是“老爷发怒了”,后来未写,因为想到一个人写起不了多大作用,而且会引起许多人批判,借此当作政治资本往上爬。现在看来,整风最多只会引起某种改良。实际上我们可以容许各种言论发表,因为我们有前提:政权非常巩固,绝大多数人拥护公有制。”(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系学生 张祖文)   “49年是政治上解放,这次(指整风——编者注)是思想上解放。”(中国人民大学农业经济系讲师 展广伟)   整风开始后,他写日记说:“我的心情才感到可以自由呼吸了,在我国真正的言论自由、思想自由今天才开始,这种自由的获得是以不自由为前提为代价的。”(中国人民大学马列主义研究班研究生 赵作炜的材料)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