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华中工学院老教师座谈会上的发言   <华中工学院、徐真> ## (徐真:华中工学院教授。根据华中工学院所整理的材料选编)   我们学校有许多矛盾。主要的是什么?缩小来看,是宗派主义占上头。   我对主人翁的问题,我认为共产党的优越感太重,他认为是主人翁,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湖北日报上有人谈到这句话不对,也还有一部分人反对、反驳,也有人说这种说法是否认共产党的领导权,我不赞成这种意见。斯大林说:“共产党是特殊材料做成的”这句话是有积极作用,意思是吃苦在先,别人做不到的,共产党员能做到。现在是享乐在先,这句话则反而也可解释为优越感。有优越感,就有了特权,这样就坏了,因此,违法等行动也就没有关系,造成一系列自私,不信任别人,只信任少数人的反映情况,这些人也就认为是特殊材料。我以前当教研室主任有顾虑,现在没有了,我心想,明朝派一大将一定有一宦官做监兵,我虽是将军,但秘书是监兵。我有这种想法,别的教研室主任是否也有这种想法。   共产党员一般看来是好的,肯做事,肯牺牲,但我是敬而远之。如对彭副院长,洪德铭副教务长,我很尊敬,但不敢接近。他们对我很客气,但态度傲慢。洪副教务长有时没等人说完话转头就走,很使人难为情。彭副院长没等人说完话就做结论。当然小事不要介意。不过对我相当的客气,我还怕接近,那么,对不客气的那些人,就更怕了,这是脱离群众,偏听偏信,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   人事处的作风要注意,最怕惹他们。你一进门,好象你是偷他的机密来的。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抓住了人家的尾巴。抓住了人家的尾巴,材料都掌握了。这种作风值得检查,要做到心服,不要抓尾巴。审干前,我不敢说话,掌握了材料那得了,因此,形成雇佣。主是共产党员,佣是非党人。在鸣放前完全是主雇关系。在我们学校揭发很多而严重的问题,但更严重的还在农村,更厉害十倍,那里是土皇帝。因为在高级知识分子,对我不起还可登登长江日报,大写其文章,彭副院长等水平也高些,所以,大矛盾还在农村,学校矛盾解决了,还要把社会上的矛盾解决,农村的领导横行霸道。现在鸣放了主雇关系有取消的可能,但还离的很远,鸣得好,就可以取消,消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以后。鸣放低落是不好的现象,比如主人请女佣人,佣人不敢说小少爷的坏话,现在允许说了,女佣人心里就舒服了,有点象主人,但如果再反映,主人不骂小少爷,这就没有什么意思。鸣有两种鸣法:一种是吐苦水,最容易鸣;第二种是向小少爷提意见,吐了苦水就要处理、解决,如果佣人说饭没吃饱你还不给吃饱,提小少爷的意见就提不起来了。现在报纸上说有人否认领导仅,冲淡了警惕,这意思就是不应把非党提的高,我看并不是这样,并不是把党压低,不是抢领导。共产党员象大兄,非党象小弟妹,父母对待他们要一样,不要分心,做大老兄的怎样做法,要承认他们是弟妹,要自己做榜样,爱护弟妹。解放后的确是做了模范,但有些共产党员却做了春秋中的“史法”?(记的音,不知是什么意思,大意是并未起模范作用,相反的起了坏作用)我希望把主佣关系取消。   提出几点意见:   一、要诚恳,不要怀疑,你对他诚,他也对你诚。   二、重视法律尊严,违法者是不重视宪法,是守法观点淡薄。   三、共产党创造性不够,只有毛主席一人在创造,要毛主席说了才能动,绝对服从,思想改造也要一切服从,硬要我承认,直到现在我还想不通。斯大林有毛病,为什么说毛主席就没有毛病?毛主席只一个人,精神有限,单只靠他一个人,那有这样的精神呀!“百花齐放”就应该百花齐放吧!我看创造性还不够,我这种说法可能是修正主义吧!   教学改革方面:   几年来文件特别多,多到不能执行,我对洪副教务长说:“做计划好,我不会做,我会的,又不愿做。”我们乡下有一句这样话:有人捉麻雀,抓紧了怕死,抓松了又怕飞走。我感到我们学校也是这种情况,学校宁愿捉死麻雀,那当然有成绩,肯定的但成绩并不会高。   在师资培养方面实在有苦,自己身体不好,自己没培养,助教培养还快,我对洪副教务长说:“我是吃老本钱,三年吃完了,要我培养很吃力,太重了。”学校人员太多,可裁去些,如系主任还需副的,教务长这么多,科学院的部长十几个,怪不得是统战工作吧!每个党派一个,是否考虑省去些。   我爱人在夜校教了三年书,一直没转正,她说她年龄老了,做半年算半年。我那时在国民党为她找事很容易。我并不介意这些事,但为什么殷副总务长的爱人一下就有了工作呢?呵!他是共产党员,这使我感到我不是主人翁,我想做主人翁,做不到。   (來源:《右派言论选集(续编)》(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