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学委扩大会上的发言   <武汉大学、程千帆>   (原编者按:这个材料,是根据武汉大学政治学习委员会办公室所提供的材料选编的) ## 5月8日在学委扩大会上的发言(记录)   (1)看来领导上有决心把这次学习搞好,所以大家任劳任怨。但我表示怀疑是否领导上有决心把这次运动搞好,领导上自满过早,如职工学校。登东西要从历史性出发,编委会有太上编辑主任,“夫妻商店”(“夫妻商店”就是漫骂×副校长与其爱人×××的,程千帆在会上说:“提‘夫妻商店’有什么了不起,就是提‘夫荣妻贵’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就不能提?党员为什么不敢面对现实?如谭崇台作周鲠生贪污美金报告,为什么现在不敢讲出真实情况呢?总之,党员有消沉情绪。   (2)党委会有意与无意要掩盖宗派主义,戴(铭巽),李(崇淮),是元老,对他们怀疑,任何非党群众要受到怀疑,这是排他性。今天第一决战果(在“鸣放”中,党委作了一个合作社签名问题调查报告,在报告后,到会的多数同志表示满意,而程千帆大为不满,故意歪曲群众意见))是不好的,连基本事实都未搞清。   (3)很多同志不满意陈洽卿在报告中提出的群众要追查签名(指陈洽卿同志所作合作社签名问题调查报告),这是党推卸责任,是武大的一块遮羞布。如×××同志关于房子问题,也是这样。党不应该推卸责任而应该勇敢承认错误。 ## 5月16日给“学习简报”的一封信   “简报”登载我的谈话和我的原意不符。   (“学习简报”编辑部:)   “简报”第一期第四版所登载我的谈话有××在“业务上并不突出”一语,和我的原意不符。   我是说:××的政治水平不高业务也很坏,根本不配当中文系主任。他当主任,乃是武大中文系的耻辱。试举一个例子。有一次开会,××忽然引了几句“吕氏春秋”,将音乐的乐,念成“洛”,将“阕”字念成癸。连最普通的学识都没有,还不如一个学生,除了凭党员的特殊以外,还凭什么作主任呢?   此外,这篇报道还暴露了这位“作者”对官僚主义的回护。谁不知道是总务处某些阿谀逢迎的人出些坏主意逼迫刘老将房子让给了×××副校长,座谈会上谈得很清楚,为什么在报道中连×××的名字都不敢提;×××的名字又不是封建皇帝的御讳。×副校长来校后,做了一些好事,也做了这件极不漂亮的事,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冤枉他。“作者先生”用不着为他打掩护。   希望这封信在下期刊出。   此致   (敬礼!)    程千帆5月16日    (见“学习简报”第二期) ## 5月17日在中文系小组会上的发言(部分记录)   人事制度的材料问题,这是个缺席的判决。我就知道有对我诬蔑的材料,这是我在一次会上看到的记录。这,我以后调动了工作,怎么办呢?土改中我几次被表扬过,可是徐懋庸就是不承认。我建议:工作调动时,要公开材料袋,同意或不同意,可以当面谈。   徐懋庸初来时还好,后来变坏了。据说,当时孙祥锺、张瑞瑾与周鲠生不对,于是凡是周鲠生时来的人都认为是周鲠生派来的。那次思想改造是一次宗派斗争,这是把政治斗争庸俗化了,歪曲了这次运动。张勃川来了,宗派并没十分发展,但现在是否还存在,党委值得研究。 ## 5月18日在中文系学习分会上的发言(记录)   席鲁老的工资先公布的是三级,后来决定的是四级,这对鲁老是个侮辱。(周)大璞,要是我在你的地位,就一定要据理力争,要不然我就要摔纱帽。这次席鲁老提意见就必然提到你。   学校党委有没有决心?照我看,还没有决心。比如我说的是“××业务很坏”,“学习简报”却改成“业务不突出”,至于×××,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为什么这样改,我要追求责任。×××,你如果有党性,就用不着背黑锅,也要声明。到底是谁改的!现在群众已经起来了,要玩花样是不行的!   党内有些问题我们要求处理,不能群众对党员提了意见,他们以后照样摇摇摆摆,毫不处分。   党成了党员的亲娘,群众的后娘。    来源:《右派言论选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