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周士林的一封信   <云南大学、李景煜> ## (李景煜:云南大学历史系三年级学生;周士林:云南临沧县税务局幹部)   (士林:)   太忙,只能简单谈谈!   毛主席的报告,如春风吹动了百花齐放,很解决问题,天论从思想问题,实际问题,过去教条主义统治得人似六亲不认,陷害朋友,手足无情,父子也不认,但这又是事实,你不认还是父子。我是想谈谈友谊问题,有些人以为同志够了,何必要朋友,运动一来,朋友彼此交情不清,于是友谊这个经历了人类千万年积累的精神文明,被摧残了,真的友谊之花,宿到心灵间躲起来,在这里,我始终是以自慰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将永远生活在友谊的幸福中,我没有怀疑友谊会死亡,我为保持这一范例受过残酷的斗争,今天想来,我会骄傲的微笑。那些自封为马列主义者而实质上一窍不通,只会翻脸不认人的原则干部和教条主义者,应该知道人类不欢迎他们了。有人顾虑,这回和风细雨吹得多大,我说要吹几年,要永远吹下去,成为推进社会发展的动力,因为人民喜欢吹着这样一股风要凉快些。老爷们当然不喜欢,但他们无法,教条主义是死亡的时候了,人民日报放了好些,说出人民心中的话,毛主席有决心领导全国人民克服教条主义,在中国现代史上这是一个大大的转变,我们的子孙也会重视这一章历史的学习。   我们是友谊的拥护者,痛苦终于摸来太阳。   你的胆子是较小的,这回可以放开思想去大胆的怀疑过去的一切,有什么不佩服就说,说了才痛快,订报纸最好是人民日报,比云南日报迟一天,双倍纸而价钱不高,内容丰富,一眼就看国际大势,祝你学习中愉快,成功。   今天也收到朝柽的信,大概可在6月帮助二十元,他说你几次找他碰他不到,暂不给他回信了,请转知。士林,我想从节约原则出发,但必须过得好一点,衣服得给地做两三样,我仅对那位由昆到临沧结婚的兄台的做法,太草率了,人生就应该这样的无意义吗?那会造下以后对她来说是我心灵中长期的后悔,买东西的钱已有,而且买了一部分,还得供几十元临时费用,她说她那里没法借,不一定可靠,还是我借的好。好朋友多些,房子,吃饭等由她劳烦,已着手办理中,我大约七月十号前到关,十几号举行婚礼!祝好!    煜 57.5.19 ## 临沧来信检举李景煜 ## 中共云南大学委员会 ## 1957.09.00   编者按:自从“云大反右派斗争走向深入”的消息在云南日报发表后,李景煜的反党阴谋活动,激起了他的家乡临沧县广大人民的无比愤怒。临沧报曾连续几次整版地报导各界广泛地揭露李景煜罪恶活动的消息。八月十一日临沧县级机关举行座谈会,到会的有三十五人,深入地揭发了李景煜的阴谋活动和他的反动本质,大家一致认为李景煜不是新中国的大学生,而是反动的封建地主家庭的忠臣孝子。   现在我们将陈天顺等七个同志写来的一封检举信(摘要),和李景煜在五月十九日写给他的十大结拜弟兄之一的周士林的一封信刊登出来。   (按:周士林,出身地主,国民党员,现在临沧税局工作,与李是亲家结拜弟兄。周士林曾在八月十一日临沧县级机关举行的揭发李景煜的座谈会上宣读了这封信。)   (中共云大党委会:)   从“云大反右派斗争走向深入”的报导里,我们看到这个反动小集团的首脑人物李景煜的阴谋活动,他企图煽动同学“罢课示威”、“举行全校斗争大会”等反动行为,我们看了心里充满抑制不住的愤怒,简直好像看见他的已经被镇压了的父亲——一个满手沾染劳动人民鲜血的恶霸地主的魂在他身上再现,他张牙舞爪企图推翻党的领导,幻想重新统治已经站起来了的劳动人民。   李景煜不是什么新中国的青年学生,而是地主家庭的忠臣孝子,严格的说起来,他应该是一个地主分子。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阴谋活动决不是由于幼稚无知,决不是由于偶然冲动,而是一种不共戴天的阶级仇恨的露骨表现。   他家是我县孟托乡远近驰名的恶霸地主,占有上千亩土地,(按:李家是临沧县最大的地主)不仅在本县的忙贤、忙弄、互恳、坡脚、大小南美、西山等地有他家的田,他家的山,他家的河,就是在耿马、双江也有他家的大烟地。李家有卅多匹牲口,从樌槽打响的秋天开始到春耕耙荒的六个月里面,驮运租谷、鸦片、和从拉祜族坝子榨取来的茶叶、芦子,总要忙得马不停蹄。   他的祖父“五贡爷”在互恳四十多户的拉祜寨里放下驴打滚的剥削账,直到解放前夕还未收清。我九支队到来前,他家还赶走了这个寨子的耕牛50多条。他的父亲李郁阶当上伪孟托乡长后,更是称霸一方的土皇帝。拉祜族农民不但要忍受他家残酷的地租盐账的剥削,即便是在山上猎获一只马鹿,在河里捕到一条鱼,如果不拿去进贡,也要遭到九死一生的毒打。   李家每年雇佣十多个长工还不算,逢年过节、婚丧喜事、接送姑娘时派用的白工要在两百以上。   明官暗匪,坐地分赃是边疆统治阶级的惯技,李家也不例外,他家供应勐麻土匪李国荣枪枝到处行劫,杀害人命将近二十条。他家长工每年都有一二个被迫出去为匪,弄得家破人亡。我们几人中间的李本明(拉祜族,共青团员)的父亲就是被李景煜的父亲逼往双江抢猪被杀,以致母亲改嫁,在解放前一直过着孤苦零仃的生活。   李景煜就是生长在这样一个血债累累充满罪恶的家庭里。他的哥哥李景春是个有名的“采花蜂”,强奸妇女在八十人左右,忙弄的尹家姑娘临嫁前夕还被他抢走。还在李景煜读师范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溅上了劳动人民的血班,每蓬假期,他到处骑骡跨马,长工周小保背上他的水烟筒,跟在马后侍奉,周小保年幼,受不了李的种种虐待,终于活活吐血死去。   解放前夕,他家与人民武装作对。在他家当了九年长工的吴达学无法生活参加了游击队,当吴回家安置老母时,晚上,李景煜亲自把吴捆到他家的灶房内,拉出航空手炮进行威胁说:“你想动我一根毛都靠不住,我能把你整得除根断苗。”他的姐夫土匪头子杨明祥混入我九支队以后,在部队临撒离前,在他父亲指使下,掉转枪口,进行叛变。   李景煜在伪省立缅云师范读书时,就加入了反动三青团。四六年毕业以后,担任伪合作金库的会计主任一年左右,以后回家赶马掌帮,先后多次到缅甸购买外货,并出昆明贩卖大烟。50年解放后,他才从缅甸景栋归来,他在堂哥恶霸分子李景章的引荐下,混入临沧税局工作。51年农民掀起了减租反霸运动,他的父亲、姐夫、堂兄均被判处死刑枪毙了。党姑念他已经参加革命,为了挽救他,把他回避到下关税局,以后又调大理。他理应在工作中改造自己,重新做人,那知他竟灭绝人性,怀着复仇的毒心,考进云大,企图造就飞黄腾达的本领,一旦有机会再继续骑在人民头上。在学校里竟敢企图抛出十一条反动的最后通牒。在社会上他也是从来不放弃一个点火的机会,今年春节他回家离婚,在一些肃反中被斗的故交中鬼鬼崇崇的活动。在那些阴云满天的日子里,他曾经写信给他的十大结拜弟兄之一的周士林。   还值得提到的是他还叫喊要改善学生生活,大学我们可没见过,只听见过闻一多先生在旧社会教大学,还要刻章渡日。今天的大学生除了政府供给全部伙食外,每月还有几元零用钱,每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说今天的学生生活没有改善。当然,李景煜所指的一定是地主少爷的生活。在李景煜当少爷的那些年代里,劳动人民无吃无穿,我们中的李本明那时整天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镰刀刚竭起,就得上山挖野菜,披的是麻布,现在他全年都能吃上大米,穿上三套衣服。我们中的王家良解放前夕,挑柴上城卖,还穿不上一条裤子,现在全家七口人,每人有两套衣服,还有余粮九百多斤。李景煜连这些根本的大变动都没有看见,却头脑发热地叫嚣说:“人们不在欢迎他们了。”并要人们“大胆地怀疑过去的一切”。他未免利令智昏了。我们要告诉他,广大的劳动人民对过去的大变动永远不会怀疑,永远需要共产党领导。李景煜的这些反动谬论幸好是在昆明散布,如果他要回家乡里来讲,农民是会用石头马上将他砸死的,因为他的思想和他老子一模一样。   我们要向全体同学建议,希望继续向他开展更深入的斗争,这是一个骨子里灌满反动血液,又善于投机取巧的笑面虎,很易上他的当。如果他不作彻底交待,我们要求最好让他回来,群众是会向他展开不协调的斗争的。   此致   敬礼    陈天顺、龚丕振、吴达学、李继勋、王家良、李本明(拉祜族)、杨永升1957.8.4   (来源:《右派言行集(下集)》 (全校学生中部分右派言行),中共云南大学委员会编,一九五七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