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墨林在民盟省委邀请哈市高等学校盟员座谈会上的发言   <哈尔滨医学院、李墨林> ## (李墨林:民盟哈尔滨医学院第一支部主任委员、医学院副教授) ## 学校体制不变,三害难以根除   在高等学校要想铲除“三害”一定得将学校体制问题解决。否则“三害”难以根除。以党委制来管理学校,从现在情况看,我认为是不行的。   我们党委的同志有许多是不懂业务的,有些同志虽懂但没参与业务,也变成“白”帽子的了。这样来领导学校在过去也许是对的,但今后想使学校办的正规,合乎国家培养人材的要求,那是不行的。所以我觉得在高等学校应当改变党、政不分的情况,现在很多事情党、政不分。“教授治校”我不能说它就是好,怕也是办不好的。至于民主办校问题,是值得研究,首先是哪些成员参加?假设是党委委员全体参加,再吸收一部分老教师的话,我觉得这个工作还是难做。因为在讨论问题要表决时,成员的数量、比例有问题。假如青年团、工会、民主党派都参加办校,我又有不同的看法,我已经说过民主党派作为一个组织在学校没起作用,它发表言论很难代表组织的意见。在成员当中,如果学生多了,或者青年教师多了,我也反对。为什么呢?办校应当依靠教师,特别是老教师。现在老教师无职、无权、无责,许多先生很痛心。青年教师自以为是新生力量,老教师稍一过问就是压制,因此大都对青年教师望而远之。可以看出,照这样民主办校,老教师是有困难的。如果学生意见占据主导地位,校务委员会通过了,应怎么办呢?我个人认为小部分学生和青年教师列席比较合适。现在我们校务委员会是咨议机关,不是权力机关,假使民主办校,是不是校务委员会作出的决定,院长能够执行呢?如不明确,也不好办。 ## “成绩是基本的,缺点是个别的,”是新八股,新教条   咱们都有档案袋在共产党手里,可是在我们的脑袋里也有共产党的档案。我们不能不从历史上看,过去搞我就是伤了感情吗!今天说不怕是假的,若真是党内同志到我家作客,我还得害怕呢,而且也觉得没什么可谈的。我看,说“成绩是基本的,缺点是个别的”这是新八股,这是教条主义,个别看个别到什么程度。各校思想改造之后,都说是气象一新,如果是把老教授去掉这样说才行。肃反之后也是这样说,我不知道是谁说的,我怀疑这样提是为了什么? ## 统战工作,都是统而不战   统战工作,在哈尔滨也好,在黑龙江省也好,都是统而不战。所谓统而不战,就是只开几次座谈会就算完了,实际行动很少。最近报纸上有人提出“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在战略意义上我看是对的,但从现实情况看应当考虑。现在无论“大王”“小王”,都是脱离群众的王。“大王”“小王”是被推选到领导地位上,都是加官晋爵,只考虑“官”那一套,脱离了科学研究工作。假如统战工作,只统这些“王”,其效果会要落空的。   (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是负担,民主党派作用很难琢磨)   民主党派在高等学校的作用是什么?哈尔滨民主党派在“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提出之后,其领导人也有了一个“官”,是不是应该这样做,我很怀疑。有人就说: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结果就是挤出去几个“官”。很显然,这个措施使得领导人员脱离群众。当然不能说他们参加学校领导工作是错误,但也实在使他们脱离了工作岗位。曾有一个研究组主任当“官”后,所有教师很大的不高兴。民主党派的活动,净从行政角度考虑问题,很少从业务上考虑,所以难免不受盟员的欢迎。我是民盟主委,我就是抱着业余思想的,没有功夫开会,就拖着不开,带病延年。我看“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这政策应该早寿终正寝。   关于“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方针,我个人思想上还有抵触,总觉着是负担,有些工作行政和党都作了,民盟究竟起什么作用,很难琢磨。另方面,也有很多苦恼:学生在学校“先家后红”,“红”了后,可以优先培养,成为专家,可是民主党派成员呢,政治上由红变粉,业务上变白,成了白帽子,这是实际的苦恼。我希望在统战问题上,能够从长的全面筹划一下。   目前高级知识分子有职有权的呼声,主要是要求在教学上得到方便,并希望加强对他们的政治理论学习。今年我们只听到一次市委郑依平书记的报告,这是很不够的。我希望造诣较深的领导同志能经常给高级知识分子作些报告。   工资改革大家都很高兴,但也存在着不合理现象。原因也许很多,恐与改革“指标”不无关系。(几乎是一定的),地区不同,这样,原来低的地区就不会与外地得到同样好处,低的永远低,高的永远高。我认为评级标准也笼统。各地评级情况出入很大,以致条件相同的两人,不能得到同等待遇。并且由于受工资标准的限制的应当提拔的不能得到提拔,工资也自然得不到合理的增加,两者是互为因果的。希望有关部门对此加以研究。(5月25日黑龙江日报)    来源:《鸣放言论(二)》(哈尔滨:“学习生活”编辑室编,1957年7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