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民建会中央常务委员宣教工作座谈会上的发言

　　<中国民主建国会、章乃器>

## （章乃器：国务院粮食部部长，民主建国会副主任委员）

## （摘要）

　　我们说到工人阶级的高贵品质时，要指出具体的内容，否则就容易引起神秘主义。人的高贵品质是社会的产物。我认为工人阶级的品质不外乎是不剥削，反对剥削，爱劳动，集体主义精神，善于协作，大公无私等等，没有什么莫测高深的。辽些都是工人阶级的本质。从工人阶级的分子来说，高贵品质是锻炼出耒的，而不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同样需要有马列主义的教育，才能有这些品质。否则工人阶级的自发的思想，如经济主义、报复主义等会出现的。假如不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代之以修正主义。如英国的贵族工人就不大革命，毛主席曾说英国工人不如中国农民，这是指一个国家的工人，少数和个别的更不必说了。

　　会议明白取消人民内部的一些界线，明白肯定工人和工商业者的矛盾是人民内都的矛盾，今后不应再强调民族资产阶级的特殊地位。

　　工商界思想改造中的主要缺点是什么，我认为是不够老实，有些人往往口是心非，有的人社分表现积极。如荣毅仁同志提出当前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不是对抗性的问题？工商界很多人还说是到抗性的，这就有点不够老实，脱离实际。唯物论是我们的指寻思想，当然唯心论中有益的部分也可以吸取。最要不得的是“违心论”，要有什么讲什么才好，不要成了两面派。两面性和两面派有所不同的。千万不要成了两面派。

　　思想改造工作要做得自然一些。不能粗暴，也不要神秘，不要仅仅喊没有内容的、抽象的日号，不要神化任何个人。大家都是人，没有哪个人是神，包括毛主席在内。毛主席就一贯反对把他神化起来。……不仅个人不能神化，任何阶级和集体也不能神化，因为阶级和集体都是人组成的。……

　　神秘主义的口号往往是在群众没有思想准备和没有接触实际的情况下出现的，容易使群众发生迷信。时间不久，群众发现的够了，接触的现实也多了，就会感到失望的。要思想改造得有效，除了反对神秘主义以外，还要反对形式主义的名词概念的斗争。

　　革命领袖有时为革命辩护讲的话，就不能机械地用来指导今天的革命工作。如毛主席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提到“革命不是绣花”，当时是为革命群众辩护的，因为当时有人夸大农民运动的缺点，所以必须反驳他们的那种论调。现在生产建设中有些工作细致些，尤甚于绣花；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还有一句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在当时为反对那些仁慈论者的说法，也是必要的。实际上在具体工作中完全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也没有用来作为我们的指导思想。我们还是与人为善，就是对于反革命分子也不是采用残酷手段，而是采用革命的人道主义的。

　　（关于领导与被领导的问题，今天看来，不是没有两面性的阶级来领导两面性件阶级，也不是不要改造的阶级来领导接受改造的阶级，而是政治上先进的阶级来领导政治上落后的阶级。）

　　讲集体也不能神化。斯大林曾经说过：“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我认为这句话是不符合科学的。照这样的说法，好像共产党员是天生的，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如果要转一个弯才能把口号说明和解释清楚，那就没有说服力了。这句话容易使党员骄傲自满，脱离群众，同时使人也不敢接近党员。斯大林之所以犯了严重的错误，跟他这句话可能是有联系的。这也就是神化了共产党员，是不科学的。

　　我们不依靠什么贩卖“秘密消息”，也不能摆出政党的架子，去吓唬人，那都是些庸俗的恶劣的做法；我们要靠讲道理未解决问题。

　　又如两面性问题，也是名词概念的斗争，这次听了毛主席的讲话，怎可以明确了。主要是思想上的两面性，而不再是政治上、经济上的两面性（政治上是革命、反革命；经济上是五毒的残余）。但是两面性应该肯定是有的，而且又会长期存在的。明确了它的内容之后，就勇敢地把它肯定下来。要说明阶级的两面性与分子的两面性有所区别。阶级的两面性是本质的，阶级分子的两面性就不是本质的了。

　　（来源：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临时工作委员会：《关于右派分子章乃器的材料（第二辑）》，1957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