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姚雪垠的信   <湖北、姜弘>   [编者按:姜弘系“长江文艺”编辑部理论组编辑。这个右派分子,在大鸣大放中是以右派“闯将”出现的,无论在他的文章中,或在他的发言中,都表现了他对党的刻骨的仇恨,他疯狂地对党的文艺方针、武汉市文艺界党的领导进行了恶毒的诽谤、谩骂和攻击。这里是根据作协武汉分会所提供的材料选编的一部分。]   (按:据姚雪垠交代,姜弘共给他4封信,有3封姚雪垠说他撕毁了。撕毁的信中有一封长达九页,是姜弘给姚雪垠攻击武汉市文艺界领导的一些所谓“具体材料”。)   (姚老:)   上午给您发一信,下午收到您的信,同时看到25日“文汇报”上关于作协整风的报道。从这个消息看,您的发言确很尖锐,徐迟发言想也很利害。   这样看来,“长江文艺”越来越落后了,眼看赶不上当前大势,怎不急煞人?   关于武汉的情况,报纸上已有报道,至今基本上仍是密云不雨状。会也开了不少,大都是只能使人表示不愉快的“愉快的座谈会”。比如,程千帆说要上中央告状,指着李尔重说:“我就要告你!”告么?原来是怪李没有作报告。我们都感到肉麻,这不是批评,而是“按摩”。简直是花旦身段。李蕤同志发言也稀松平常,关于他的有职无权,长期不受尊重等问题,只字不提。当然,他有他的苦衷,——要反宗派主义了,突然把他拉进了党内!身居领导地位,又入了党,处处都要谨慎小心。   黑丁同志态度很不好,现在别人都摸不透他,有时也不冷不热地发出号召:放啊,鸣啊!平常都很少看到他。遇到具体问题,又使人生气—一例如,提到过去武汉的“文艺为生产服务”等教条主义口号时,他只是说“很难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总不正面接触问题。又如,前两天作报告,提到您的文章,说:“老姚的意见很好,大家应学他,无话不谈,有的问题是我们的,有的问题要往上推,官僚主义大家负责,津贴问题等对作家照顾不够,不光是我们,全国作协也一样,我们负不了责任……”这话叫人听了多泄气!(大意,不是原话)   这个局面要打开了。而打开局面,在武汉又缺人。有些人不愿多说话,这就难办了。昨天和李蕤商量,他说收到你的信了,你建议辟一栏,请一些过去受压制、受排斥的人写文章。这一点我们都很赞成。只是不用单立栏目。田涛要写。   我最近又“嚣张”起来了,写文章、发言。对教条主义、宗派主义毫不留情。但发言时,仍不敢畅所欲言,有些吞吞吐吐,就这样,已经使我有些不愉快了,说我“态度”不好,“气量狭小”,有“个人情绪”等等,至于我的意见本身,虽然“很好”,却“很难说”了。因此,我打算写一篇“我的态度气量和情绪”来反击一下。现在就是这样,有些身居要职的人,“徘徊收放之间,值身争鸣之外”,而散布出一些“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的空气,让人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然要顾虑。为了正面对教条主义开火,我打算写一篇论文,批评一下李尔重的“为生产服务”的理论。为了站稳脚跟,从关述毛主席的“讲话”出发,付题为“再读‘讲话’”。正面探讨理论,不涉及人与人之间的问题,想不会产生什么大的不愉快。   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使您了解武汉的情况。写吧,无论如何要写。您在武汉这些年,从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说,从武汉文艺界的前途说,都应写。李蕤同志一再交代,请您写。“打开窗子说亮话”虽尖锐,对武汉说,还不够。   随信寄上小文两篇,帮助您了解一些情况。   还有,于晴的“文艺批评的歧路”一文,我和一些年轻同志都非常喜欢,可黑丁同志却说:“好嘛,陈企霞培养出来的打手,过去打那一边,今天又打这一边,好嘛,多几个打手也好……”显然,他的同情是在教条主义一边的。   信就写到这里,请您赶快寄文章来,自己刊物如饿似渴,总比“文汇报”更需要支持。等着您的文章。   匆匆即颂   (撰安)    姜弘5月28日   现在编辑部基本上“大放”了,黑丁全不管,淑耘根本不来,编辑部大家作主,李蕤管得较多,这群年轻人过去跟着“太守”跑,今天转过头来,需要支持。   14日开编前会,13日前寄到。   11日前付邮。信中意见请勿与外人道。李蕤知道。   (來源:《右派言论选集(续编)》(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