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青年教师座谈会上的发言   <西南师范学院、张正东> ## [张正东:西南师范学院俄语系教师]   我们常把共产党比做太阳,从前我也觉得他真象太阳——我们既不能离开他,又不能靠近他。可是这次学习却使我感到党从天上下凡了,和我们在一起了。我来发言以前,曾经激动得睡不着,好像封建婚姻中的新郎在揭开新娘面纱前一剎那那样地不安。我有三大顾虑:第一,从报上的宣传和学校情况看,顾虑上级只重视大知识分子,不重视我们的放。第二,顾虑意见尽管很多,而领导上却不以实际行动表示接受。因为前三年为会议厅的窗子应夏开冬关的问题,我曾亲自向事务员,事务科长和总务长逐级反映,并在系总结上写过二次,但并没结果。第三,我怕报复。因领导的权大,我们一切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明目张胆的报复虽然是不敢,但变相的报复是可能有的。如上学期初我为系上某一人事安排欠当,在系主任不考虑我的意见后,曾向院长反映,结果系领导口头说我反映得对,而实际上不但不采纳意见,少数系领导人物始则诬我以反映不实,继又诬我有争夺教研组主任的野心,反映是耍手段。   但我毕竟基本上克服了这些顾虑,来大胆地“放”。我相信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   还有一点要预先说明:为了改进工作,我们在放的时候,只批评领导,这决不意味着我们觉得领导只有缺点;我们只谈对领导的不满,这决不意味着不相信自己的领导。否则我们就不会放了。   我有以下九点意见:   第一,党强调思想工作,但方法简单,结果使广大干部遇事不动脑筋。   这一缺点主要表现在:对上级的指示和意图只准“立即执行”,而不准异议。从高级领导到系领导都是如此。如我系系主任如遇和上级(包括他自己)不同的意见,常常就不是从意见本身的正确性去考虑,而是东说西说,把你弄得没法,只有放弃自己的意见了事。又如工会部门委员会选委员时,我有“主席也由大家直接选举不由委员互推”的意见,刚出口,马上就有人认为与上级指示和原则不合,万不可行云云。   其次表现在工作中只“登点”而不“转圈”,即只注意自己温室中的“典型”,而不考虑到祖国幅员广大,气候条件是很复杂的。如中央教育部和高教部眼中就只看到师大、清华、北大,根据少数几个学校的情况制订法令,令行天下。高教部召开全国俄文教学会议而不通知师院俄文系,教育部颁制中学俄语教学大纲(草案)也不和我们联系一下。   由于这种原因,广大干部渐渐习惯于不动脑筋,有些人简直是上级操纵下的机器。于是,遇事都是“一窝蜂”似的,搞过了总要纠偏。毛主席一喊上马,大家就不管是马是驴,尽都跨上去乱鞭乱打,当做“跑马”来骑。现在提出来要依靠老教师,就搞成盲目地崇老(这是那些想拉住时代的车轮的统治者的办法),和解放初期学生专政正好是180度的倒转。据我看,将来总免不了又会纠偏。   大家似乎也不怕纠偏,因为听上级的话,办错了也没有责任,自己动脑筋既是触上级之怒,错了又担不起,而且动脑筋本身又比不动脑筋麻烦。   这种作风使我们在工作中丧失主人翁的态度,这种“思想工作”只会培养出奴隶来!这种作风已严重地影响了下一代,连中学生在学习上都不大动脑筋了。   第二,党的政策是团结一切力量,但有些地方唯成分论,唯历史论,太不相信人,乃至不尊重人性,使人与人之间渐渐减少了真挚的感情。   这类例子很多。如留苏学生一定要工农出身(我赞成保证工农出身者的比率)我系同样的毕业生,团员则做助教,视作骄儿,另一历史不好的则做辅助人员,刻钢版(此人若历史还不清楚,还在被怀疑,就应该告诉群众,使大家注意,否则就不应因历史问题而菲待);又如我自己到系工作七年,就一直没得到信任。当然,给我工作就是最大的信任,但若只是单纯地在做工时才信任,而干活以外就不信任,那是不诚恳的。   政治关系可以使人撇弃亲属关系,历代该是如此。旧时代杨六郎也要辕门斩子,何况今日!但党在这方面有时太过火了,动不动就发动子女斗争父母。学生控诉老师,乃至父母星期六炖鸡等儿子回来吃的事,也被列为控诉材料。52年我院思想改造运动完毕,大家对张非垢同志是很爱戴,但有些负责同志竟纵容某些“积极分子”说出很“肉麻”的感谢言语,乃至说“党给了我们良心”,这实在太过火了,党没来的时候我们都没良心吗?又如三反中根据一些不唯物的“规律”,我院曾把当时理化系仪器管理李炳如悲惨地折磨死(李自己的问题已交代清楚),这些都太过火了,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第三,党员的特权。   宪法末规定,党也没说,但实际上党员是有特权的,并且很大。所谓“党员三不怕”,这种特权表现在;一部分老党员以解放者自居,如某次教育部一位司长(或副部长)给我们讲话时谈到他如何坚持领导三反运动时说“……真难受,连48年我们接管的那些小家伙们也指着鼻子骂过去骂过来”!这种话就最足以说明“解放者”的心情。不过这种人在我院还没有。其次,对党员的培养、提拔,任用不同,连评薪住房也不同。据说重庆市教育局最近几年提拔的大批中学校长和教务主任,绝大多数是党员,其中当然有提拔恰当的,有不少是不恰当的(闻一没考取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做了三几年中学秘书,也提拔为教务主任)。我院人事处同志似乎也要“高人一等”。我们不反对重视党员干部,如一个党员干部和非党干部的才能是八两半斤,我们赞成把较重要的工作交给党员干部,因为党员干部可以更多地得到党的密切监督和帮助。但如党员干部的才能只有一两,乃至一两俱无,那就要用非党干部。   一定要取消党员的特权,否则营利之徒都会想法往党里钻,那对党的纯洁性和战斗性是有害的。   第四,一层层地划圈子和党内外的钢墙铁壁。   党内外的隔阂首先起于党员对非党员的不信任,持成见,当面客客气气,背后指指点点。我有时和党支书谈话,就很难相信他说的就是他想的。党员对非党员很客气,但有时显然不是诚恳的知己态度。如对党员称同志,对非党员称先生。其次是保密过甚,只差吃饭没保密了。如系委会本来应该广泛联系群众的,而我系系委会讨论的问题就从不给我们谈,间或有人透露了一点消息,党支书还要追查。其次如升等要保密,排课要保密,有段期间连专家的讲稿也企图保密。我觉得应该开诚布公,凡是可以和我们谈的,都和我们谈,使我们既“由之”,也“知之”。知识分子有既“小气”又“大气”的特点,小气者,区区欠公允之事都呕气;大气者,只要谈通了,是“知己”,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上是党和非党的圈子,非党中也有圈子,那就是进步和落后,思想好和思想有问题等等圈子。其次,则是我这一单位和另一单位之间的圈子。在这一点上,高教部可谓典型,如数年来,重庆附近高等学校俄文教师,就以我院的同志工作最重,条件最差。在分配教员时把我们和没有俄文系科的高等学校同等看待,乃至不如。   第五,我院院领导不了解实际情况。有许多事院领导了解后是解决的。如去年我写讲义出版后,系里当权人物不满,批评我自私自利等等,有要我检查之意。后来院长知道了,大力支持我,叫我努力干,这比升我做院士还要痛快。又如这几年来系里造成的空气,好像我是—个政治犯似的,后来我问院长,院长也能肯定地叫我放心,没有问题。   但糟的是院领导不知道情况。向院领导汇报的人往往报喜不报优,或只报他们认为该报的问题。如我曾和一位老教师同教一课,我先教二学期,他接着教了一、二个月,以后我又接着教,同学反映对他讲的部分模糊不清,既没依讲义,又记不下笔记,要我解决(这些学生有的今天就在座,所以决不是我胡说)。我以一个被培养的助教,既不能“自高自大”地承认老教师教的有问题,又不能“空口地”说同学反映不对,我向系主任和党支书婉转反映,都不重视,结果只好不了了之,我想这种情况就是院长不知道。但这是不是重要问题呢?我认为是重要问题。其次如对“小助教”开课具体帮助少,而责难多,院长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第六,领导上知道实际情况但不解决问题。   领导上明知对工作不利而不解决的事例在我院很多,现举几个如下:   1.新老教师的矛盾在我院是普遍存在的,领导上也知道,但不寻求真正的解决,而只是采取压服年青教师的办法。我们知道,尊敬和尊重不同,后者是新社会里人与人间应有的关系,而前者除了尊重以外,还有敬爱的意思,因此它必须有一定的基础。这基础就是年高、有德、有学问。凡是三者具备的老教师,很自然地会普遍地得到尊敬,如我系刘元龙先生,白发苍苍,论职尚系一付教授,论工资在改革前仅一讲师工资,平时又不大讲话,也没当权人物支持他,但他却普遍地得到了青年教师的尊敬;教育系默默伏案的罗容梓先生也普遍得到了青年教师的尊敬,类此老教师还不少。原因就是他们三者具备,若三者缺少一项,只有道德文章或年高德邵乃至年高文章,还是值得我们很好地尊敬;退一步,三者中只具备一项,我们还是应该尊敬。因为年高为长,敬长是我国固有优良风俗;德高足以为我们锻炼品质的师范;有学问足以用科学技术武装我们。但若三者俱无,而要我们尊敬,那就是唯心主义,而不是马克思主义。当然我不是赞同有些同志先从课堂教学一端来看老教师,有些老教师在课堂上可能是“茶壶倒汤元”,或是虽倒得出来,但奈茶杯太小。所以课堂教学并不足以见老教师的“本事”。我也不觉得老教师多得些工资有甚么不可。但年、德、才俱无而要我们心悦诚服地尊敬,那实在办不到。如我知道有个别老教师,论年并不太长,论德可以造谣,(他有一次在公开场合说甲助教不听指导,讲错了要他番开书当面质对纔承认错,而事实上他从来没和甲助教在一起番过书),论才呢,他曾当着甲助教和另一教员以权威姿态说:“……据我们所知,但丁的神曲在16世纪就写出来了。”象这种情况,是不是单纯压制青年教师去尊敬可能解决的呢?   2.我系某英语老教师,在没有英语课和其它英语老教师一起教俄语时,就是比较吃力的,这点领导上很清楚。去年英语专业恢复了,系里急急从外系和外校争取英语教师来任教,但却单单把这位老师留着教俄语,并不顾他的意见,硬把他弄去做各系俄语课教研组的主任。当时我曾一再反映,领导上也明知安排不当,然而就是不纠正,不解决,置数千同学学习于不顾,现在该教研组的同志们都批评那位老教师官僚主义,论道理,这是谁的错误呢?   3. 54年我系初开教学法课,临时拉凑一些人成立教学法教研组,据说是要培养我。但参加人关于俄语教学法的修养和俄语教学经验都和我差不多,工作又忙,连我写的讲稿都不能在会前看。这些情况领导上完全知道,但却规定“非经大会讨论通过,不能向学生讲。”结果每开一次会,我就像思想改造中过关一样。我曾向负责党员反映多次,但是不解决。后来学校竟把这种教研组的成立当作一项成绩来宣传,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4. 我系某资料员,在评工资后若干月,人事处突而通知他应降薪一级,原因是“我们(人事处)搞错了”,并且要他把已领用的退还。事实上此人的工资只是数据员的最低级,何得错?若是人事处错了,就不该要求他退还已经领用的部分。若是人事处有意降低,那就应正式提出是行政处分,并指出他的努力方向。但领导却不这样,弄得此人十分消极,对数据室的工作推动也有妨碍。此人是我系老学生,曾学过英语专业。有一定的阅读能力,俄语也前后学过二年,难道他真不可救药么?难道这种情况领导上不知道么?何以不积极解决呢?   由于领导上不知道情况,以及知道情况又不积极解决问题,于是弄得是非不明,黑白颠倒。   第七,我校领导严重的教条主义,尤其是硬搬北京各种会议的教条,而不考虑我校具体实际。   这类实例也很多,我只略举几个:   1.关于助教升等问题。现在一般都在纠正过去升等上的冒进,加上精简节约,据说上级希望少升,这是对的。因为少提升,也可多少节约一些支出,同时过去有些学校确实冒了一些,做助教一、二年就升讲师的很不少。但我校是什么情况呢?和别校升几十人百余人相反,我校助教数百人,解放以来只升了六人(52年有二人形式是升等,实际是纠偏,不计在内)。但是院领导也跟着别人喊不能乱升,姚院长在大会并就出“哪个老教师不是做了七、八年,十几年的助教”的毫无根据的话,真太不结合实际了。   2.关于科学研究工作,我院根本不像大学,一点学术空气也没有。以俄语专业说,哈外专在具体向付博士进军的时候,我们还连付博士是什么内容都不知道。现在先进的学校发现进军中忽视了政治,提倡纠正,是对的。但我院也跟着狠狠地乱纠,把科研说得不值什么。如方教务长某次在参加英语专业教师学习会上谈了近一点钟,内容就是说写书、创作没有什么了不起,出版社如何要求别人卖青苗,如何乱送稿费,甚至得了一千、五百不写稿也算了。总之,他的话使人觉得科研不是艰巨的,同时似乎大家都是放弃教学在搞科研。事实上,我校科研题目究竟有多少脱离教学的?写讲稿,编教材还不是结合教学的科研吗?今天我校又有多少科研成果?决不能“人云亦云”!就我院来说,在科研方面我觉得没有,而不是脱离教学的问题,领导上应鼓励;而不能在还没怀孕的时候就大叫生了坏儿子有多大的罪恶。   3.北京上海有些学校,不少老教师科学水平很高,他们和年青教师在学问造诣上相差很大,因此学生“愿听老生,不愿听小生”的思想是会有的,但也不可能是绝对的。因为老教师学问再好,教出来的仍是在教学大纲要求以内的东西,青年教师再不行,上课那点东西还是消化了的。至于我院情况更不同,老教师中有很高的造诣的人,但也有不少没有好多学问的人,因此,我院也有“愿听小生不愿听老生”的情况。但姚院长却忽视了这种实际,也在大会上重复别人“普遍愿听老生,不愿听小生”的话。这种教条,一方面使得全院60%课程的助教丧气,一方面加深了新老教师间和学生和青年教师间的矛盾。如有的学生在听课后不是谈论课程内容,而是谈论“这个人是不是讲师?看他的样子都不会是讲师”!   4.上行下效,大家似乎以不动脑筋,互搬教条为上品。如我院工会代表在重庆市开会时也模仿别人的口吻说:“现在大家钻科研,不愿工作,如我院俄语系一个青年教师,写了一本书,得了一千多块钱的稿费,就成天写书,工作也不干了”(大意如此)。这真是教条得近乎犯罪(诽谤罪),因为俄语系这个人就是我,而我在出书后工作量是接近超额。   第八,院里看人说话,不就事论事的作风。   在我们看来,院长对系主任就是这样,我觉得院长对郑兰华主任就要言听计从些,对我系系主任就差些。以下系主任对教师也是如此,对有声望的,或“不平则鸣”的教师就要“卖账”些,对“老好人”就差些。同样一件事,在我们院里教授易办,小助教就办不通。如我在附中做我系实习指导组长,交涉给学生添一盏灯,给胃病学生买点面都不成功或迟迟才办。又如住房子的事,小助教有必要搬一间房子,往往千难万难,而教授们自己不要求,也要给他们“节节上迁”。当然,我们并不反对照顾教授。但在照顾教授同时,也应该解决助教和职员工友的实际困难。   最后,我院严重的形式主义,差不多到了“睁眼说瞎话”的地步了。这里我也只举几个例:   1.培养助教工作的形式主义,可以说领导上在培养助教方面的最大工作就是制订了培养计划。如我系—个新毕业的助教也要教三班课,工作是很忙的,但是要求他们把计划订得很多,订过了,也就完了。前几年我们曾教课达15小时以上,忙得不亦乐乎,助教进修计划也还是要交的,并且还要把业务、政治、教育三方面都订到。我们固然知道订这种计划是白白浪费时间,领导上也知道是不能执行的,但是规定要计划就要订,反正大家心照不宣。   助教的指导教师规定也是形式主义化,有不少的指导教师只是挂名,如前两年为了合乎规定,系里只好把英语教授列为俄语助教的指导教师。结果助教处处谨小慎微,怕无意引起老先生生疑生气,老先生又处处觉得惭愧。除了给工作带来麻烦以外,什么也没有。   2.讲资格,究外表。如我系资料室创始之初就有—个相当合乎理想的干部,这人通俄、英语,大学毕业,教中学多年,知识也广泛。但上期正式建立数据室时,却把另一位从中学调来的老先生任为主任,此人任为资料员,而该老先生害有重病,根本要以治疗为主工作为辅。这样一来,资料室的主任是有权无职,那个干事的数据员又无权,工作推动不起来。考其原因就是领导上觉得该老先生是清华毕业,老资格,不加以主任不足以见重。其实他本人又何曾计议及此呢!   其次,如哈工大曾以助教任系主任,而我校助教做教研室主任都不可以,这那儿是从工作出发?   3.院长早就直接领导系科了,但一年中难得下系科一次,我们提了许多请求,要求院长下系科,那怕一期一次也好。但院长不来,这叫什么直接领导系科?我觉得最多只能称为直接领导系主任,直接领导“系计划”的公文吧了。教学实际中的问题院长不能了解,不能解决,这难道不是形式主义么?   党支部书记有权,但不解决问题。党支书是系三头领导的首要人物,但支书多系廿多岁的小伙子,生活的经验不够,只能依上面的条条办事,加上他们工作多,负担重,又没有足够时间研究问题,很自然地本能解决具体问题,这就使党的具体领导形式化、僵化。而系主任往往不得不看支书意图及通过支书办事(因为支书体现党),这样一来,领导虽多,实际却负责无人。我认为:应当降低党支部的职权,或者加强党支部,由各党委委员兼支书,同时还要……(原稿如此)   5.改变系秘书有职无权的状态。系秘书本应为系主任的得力助手,但现在的系秘书却成了—个小打杂,我觉得应该加强他们的职权,使他们基本上承担全部行政事务,系主任主要从学术上领导全系,党支部掌握思想教育工作,工会则做一些监察和协助工作,那样纔能改变目前系科既忙乱又无人实际负责的状态。   以上我谈的一定有片面,偏激乃至不尽符合原事的细节的地方,希望同志们批评指正,我一定诚恳承认自己的错误。   (来源:《西南師範學院資產階級反動右派言論匯集》第二輯,中共西南師範學院委員會宣傳部西南師範學院馬列主義教研組編,195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