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振忠对共产党组织和党员的看法   <电力部、蒋振忠> ## (蒋振忠:电力工业部北京电业管理局计划处技术员,中共预备党员) ## 一、对共产党组织和党员的看法   1.党内有宗派主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倾向在发展。马局长来便带一批济南的同志,索局长来带唐山的……。“远离莫斯科的地方”的主要人物巴特曼诺夫坏透了!他便是带一部份人,有宗派主义。(5月29日大组会发言)   2.人民大学出来的便是17级,光背几条教条。马列主义比电机容易学。人家朱大钧大学出来是23级,这是党内宗派主义。这些人成为贵族,不能打仗,只讲大道理,不解决具体问题。能打仗的是非党的,“用人唯亲”的确是存在的,许多人因此有顾虑。(5月29日大组会发言)   3.我们领导干部喜欢唯唯诺诺的,王瑞清(党员)乖乖的,便一直吃香。我的经验:拍马屁的好,喜欢提意见的便会倒霉。(5月29日大组会发言)   4.当林会载说他在华东反映情况和特务没有两样时,他说:党团员是“包打听,”(“包打听”系解放前上海人对巡捕房的密探的称呼,与特务一样。)我就是“包打听”。华东时我向史提反映情况,史提便批评别人,使团员脱离群众……”。我来北京后,便不反映情况了。(5月31日大组会发言)   5.王科长提为先进工作者,是我提的。处长要我整理资料,我整理的有优点,有缺点,处长说只要优点,不要缺点。当时我是团员,不是党员,如何不允许整理缺点?这是党内有宗派。(5月31日大组会发言)   6.在党群关系上,党员一般是与群众谈思想问题,好像自己比别人高一头,实际上大家都差不多。党员不把自己思想情绪和缺点跟别人谈,而光听别人的。就不能打成一片……,我们一些党员上行下效,不与别人谈思想问题。(5月31日大组会上发言)   7.解放前的地下党员都是低声下气的……。解放后把旧人员与共产党员分开了,起初党员还艰苦,薪金制后,党员便上升了,而旧人员还不动,这样就等级分开了,慢慢便有距离,又有名又有利、又有钱。所以几年来,党与人民便疏远了。(6月12日大组会的发言) ## 二、对党的一些领导干部的看法   1.王鹤林科长特别谨慎,在科内非叫科长不行,但他对别人则不尊重;王科长道貌俨然,但在生活上并不严肃;王科长抓住人家一点提得很高,但对自己并不如此;王科长很少暴露自己,不暴露威信不会高,我感到应把架子拉下去,王科长是工人出身,但很不愿意谈自己是工人出身;王科长学习不虚心,自己是怎样水平,不肯把自己放在那个水平,不虚心,爱面子,害了自己;王科长从业务指导上说差很多,成本不懂,统计知道得很少,与我和张娟伦比起来,有长处也有不够的地方;我们科里,这两年是领而不导,这样便成为威风,而不是威信,威信的确很低。(5月31日及6月5日等大组会上的发言)   听说马局长有些觉得自己委屈二十几年了,还是个副局长!有人说马局长应作副部长了,我看,这样的思想水平,当副局长就不错了!(5月31日大组会发言)   2.各地经济调度问题,未引起领导上的重视,我认为这是高高在上,饱食终日的官僚主义的发现。(5月28日大字报)   在小组会上发表这个意见时还说:“局长吃得胖胖的?”。   马局长开总工程师会议,总是批评基建,马局长有成见,把李连山一棍子打死……。马局长庇护生技处,生技处决定一切,好像计划不解决问题。马局长好像要扩大到无穷大……。(5月29日大组会上发言)   5.整个局一盘散沙。马局长抓生产把生产夸大的很大,有的会上马局长总说生技处如何如何好,计划处好像吃干饭。局长不从全面出发,是什么理由?是水平低?(6月1日大组会的发言) ## 三、对人事制度和干部政策的看法   1.人事制度就是有问题,为什么把南方人调来北方工作,我来北京后,就得了气管炎!(5月27日小组会发言)   2.我认为凡是亲近的提拔的就快。(6月1日大组会发言)   3.犯了错误包庇,如四厂方长事,这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三反时厦门局长犯错误,调福州当经理;同样犯错误的科长(非党员)降为办事员,这是官官相护。(6月1日大组会发言)   四、对整风和右派言论的看法   1.整风一开始,就四处说:“提意见,一定会受到打击!受到报复!”,并以自己在1952年与领导上闹意见的问题作为例证说:“如果整不好风,将来一定会受到打击报复和发生穿小鞋的情况。”(5月27日小组会发言)   2.当朱大钧在大组会上以“对共产党有意见”为题发表的言论后,在会外朱大钧问蒋:“你看怎样?”蒋说:“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不好的呢?”   3.6月6日人民日报载一解放军军官杨士明的一封读者来信,批驳葛佩琦的反共谰言时,蒋说:“我不同意他把葛佩琦讲成特务。”(6月10日大组会发言)   4.章伯钧的言论应包括在百花齐放的范围内。(6月21日大组会发言)    来源:《想一想,对不对》(第三集)(电力工业部整风办公室编印,195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