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党委已经官僚化”   <北京地质勘探学院、毛炳海、张九思、孙增垣、张兰荪、王文学>   毛炳海说:   “党委已经官僚化了。”   “院报就是那样,同学的文章(指的领导的)就不登,院刊是傀儡。”   张九思说:   “我院党委蜕化变质,开始为渐变,从各个过程来看为量变,总的情况为质变,历史上洪秀全太平天国之灭亡,又如斜长石系列的变化等均为量变→质变。我院党在量变所以只有私产党色彩,但它还没达到突变,谁也不会否定突变,但从哲学观点上来看党不会变坏的。   “将来可能会有更好的党来代替党,是在遥远的将来,但是如何的党谁也不知道,但从时间上看要比现在的党要好。”   “党委瓜分福利费,工人是五元,而党委几十元、几百元、个别教授也有,但党委在里边占主动,工人享受少,而党员则最多,党员占了便宜、福利费是党委规定的。”   “党员不学无术,党员的学习优秀吗?刻苦吗?不能作群众的表率”;骂陈子谷,刘兆全((普四支书)“灵魂已腐朽”。   “党员盛气凌人,党员干部站着人民头上,高人一等”。   “王哲民是臭官僚架子”。   孙增垣说:   “集体分肥和火山报所揭发的一些党委们的丑恶面目和王哲民、顾荣起等人的事,真可以写成一本《新官僚现形记》”。   “陈子谷那样胖,真是一付福相,很难相信,曾经是上饶集中营吃过什么苦头,到底怎么一回事,始终令人不易理解,陈子谷作的那些诗,小意思,有什么了不起,也配叫做「父辈”诗人,尤特描写的陈子谷的形象,非常生动,这是非常好的。   “刘院长无能,在北京地质学院成了太上皇,觉得非常之了不起,当年毛主席和刘院长同是委员,二人的官是一样大,而后来毛委员却成了轰动全世界的赫赫有名的伟大人物,而刘型委员却是一个小小的院长,这有什么了不起。根本没有领导能力。   “尽管共产党方面凭借其强大的武装力量及强大的国家机器,为所欲为,如果不能代表人民的利益的话,必将被人民所推翻。普通的日益增长的对党的不满情绪,迟早会造成大的爆发(指革命)。”   “早晚有一天,这些无辜者会起来推翻‘大独裁者’,建立人民真正的自由、民主的新的合乎人民的理想的和需要的繁荣、幸福的,富强康乐无比美好的祖国社会主义社会的。”   张兰荪说:   “你们共产党整风没有决心”以前搞“三反” “五反”轰轰烈烈,狂风暴雨,现在整风是和风细雨,是宗派主义说整风中“党委要二面手法,表面上号召群众鸣放,暗地拉住党员不准鸣放,怕把“内幕” “黑暗的”东西掏出来,党委招架不住”说「肖英同志的检查报告是“挤”出来“骗”今天拿这套办法来对付我们是不行的,因为我们是有知识的人,社会经验丰富,我们不吃这一套。   尤特(王文学)在一首五言诗中说:“六位大首脑,齐来办地校。四人是外行,二人跟着跑。名(曰)三三制,学府变衙门。马列很浓厚,学术三不通。红色‘工程师’,变成大老初(粗)。”   尤特在〈尊敬首长〉一文中说:   “我们的陈子谷副院长,是刚刚居位的,听起来恐怕大家都知道,听过他的报告的人,那就更有深刻的印象了,也许是有人不认识、告诉你吧!戴着一付黑框的眼镜,白黄的头发,肚子稍有往外凸出、标准的坐办公室的,坐小汽车的首长态度,神气十足,每一个报告都想穿插自己一些生平事迹,不是忆当年我革命如何艰苦,就是象而今如何勤俭,……这就是所谓无形的提高自己威信架子。然而总有些爱奉承的人喜欢他的这些‘东西’大多数的一听就有点刺耳,某次团代会上,是同学给他送了一张条子,要他讲得精简一些(因为他讲的开口就是马列主义,闭口是马列主义)这一来使得我们陈副院长(当时还非院长)大发雷霆起来,当时有一位市委同志还向同志们解释说:‘你们这是不尊敬首长上级的行为’,代表们也只得无言可进了,我认为这种国民党时代的作风,在现在的新时代里,应该收检了,不、不、应该化为灰烬了。”   (来源:北京地质勘探学院党委会宣传部编《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第二编:右派言论汇编》,1957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