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谭天荣的信   <南开大学、张运昌> ## [张运昌:南开大学物理系学生]   (谭天荣同学:)   上次寄上的关于程京教授的大字报,不知有无收到。   这次民主运动,好像是一汛海潮来临,来的突然,去的也找不出踪影。虽然我校从昨天下午起,已开始停课四、五天,为了讨论储安平等人提出的意见。据说这种作法是出于高教部的指示,整风已越出范围,转入阶级斗争的倾向,为了国家大问题,特须讨论云云,但是,整个民主气氛,激昂的呼声,就我个人感觉,在南开园已经消沉下去,不知是由于准备考试的原因呢,或是同学们已经开始对运动厌倦了。   这种情况,乐天安命,旦夕自保的情绪,不得不使我觉得格外沉重。青春的活力再度从我身边溜走,又迈开衰老迟缓的步子上道。我对青年二字不太信任,请问,青年,它能代表多大的力量,几何的生命力,能破坏不合理的现象,能创造一些引导光明的火炬吗?为什么是如此的无能,不信任自己,这能鼓起勇气来监督时代表的进展?不知你们北大的情况怎样?   我以前和你谈起的,由物三,物一某些同学组成主要成员是巨大悲剧作者们的“木偶社”,方建立不了几天、今天已宣告解散。实际上更正确的说,是无形而散。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泼了一瓢冷水,皮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问他们理由是什么,回答是,随情势发展,已不适合客观需要。想到当天宣言中所显露出的那种英雄气魄不觉寒心。据他们的意思,只有见识不广,幼稚的人,对这种问题才会产生激动。你叫我如何理解这些话。    物一张运昌 南大四舍220室   ☆这封信是张运昌给谭天荣的,它被谭天荣作为大字报在北大贴出。   (来源:《南开大学右派反动言论选集》(天津:南开大学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教研室,1957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