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伯鹏的右派言论   <湖北、马伯鹏>   [按:马伯鹏系湖北黄冈人,任湖北省文史馆馆员。他在1927年参加国民党军队,历任干事、总队副,中校副员、参谋、上校科长、队副、团管区司令、上校监察、少将参议等伪职。1949年因国民党大势已去等原因,离广西桂林跑到上海找黄序周介绍工作,后经中南统战部派往重庆策反,但去后未进行活动。重庆解放后参加西南军大学习,后动员回家生产,但在家不劳动,又找统战部派到文史馆工作。他与马哲民联系颇多。] ## (1)诬蔑民主制度,仇恨共产党   “我们是民主主义革命,人民民主专政,但走到一些机关,嗅不出一点民主气味来。”“今天党红得发紫,将来是不是要变黑呢?”   “今天我们机关是四部曲,先是党员,次是团员,再是培养的党团员(党团发展对象和积极分子——注),再才是一般群众,由党团员决定,公布命令。”   “×××(党员副局长——注)在文化局当权,×局长不能决定问题,既然以党代政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政府组织形式呢?”“主席、总理没有党外人士,即令有也等于零,以前有几个副主席,不如今天的×副主席,实际上是摆花瓶,为了宣传给人看的。”“一个领导党,一个政府,不说真话,不作真事是很危险的,群众会拿锄头挖你。”“以前我有个天真的想法,政策不能出天安门,一出天安门就变了质,现在我才知道,还没出天安门就变了质。” ## (2)歪曲事实,混淆黑白   “有人未入党以前有自卑感,入党后就六亲不认,脱离群众了。一入党了升官发财就保了险,党员应是群众中的一个,不应有特权。”   “现在的干部升级,不问才华,只看是否党团员,党员是狗屎也要升级。”   “人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人民服务是为党服务”,“人民的需要就是党的需要”,“以党代替人民,光凭党员是建设不了社会主义的。” ## (3)夸大缺点,恶意攻击   “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是难兄难弟,马列主义水平不高的人,不搞宗派主义,他的威信就建立不起来。”   “三大主义不是个别的,而是在全国全党存在,不然不会在全国整风。”   “民主人士都是旧公教人员,党员对这些人都抱有历史成见,格格不入,有的认为民主人士是革命的包袱,我觉得关系应该改进。宗派主义,党员包办一切,亲戚朋友和同乡都是宗派的形式,党应针对这些情况进行教育,至少要限制他的发展。”   “耿伯钊的发言很对,满清之所以亡国,是因为他只用满人,国民党之所以亡国,是因为他只用嫡系,共产党如不整风,将不堪设想。” ## (4)为地主、富农叫苦   “农村有矛盾,据我所知道的,农民的意见是产量提高了,四留落了空,这是党做的,农民说是劳模做的,致令他们吃不饱饭。” ## (5)说卢郁文的发言是阿谀奉迎   “卢郁文的发言,如果是民革中委的话,我百分之百的拥护,但他是国务院的秘书长助理,是否在替党说话呢?人们有怀疑,因此有人说他的发言是阿谀奉迎。”   “自整风以来,我无论在那里都是第一炮,但我的发言,走社会主义道路,无产阶级领导是肯定的。自从人民日报社论(此处几字辨认不出)我讲话就有考虑了。从前的发言也可能有些右派思想,(此处几字辨认不出)是划清思想界线。我不能说刚才念过的那些文件,一点(此处几字辨认不出)有(系指尹肇雄、耿伯钊、马哲民、龙云、黄绍雄、罗隆基(此处几字辨认不出)问题是他们不是善意的,变成了敌人的代言人,鸣放失(此处几字辨认不出)一定要说右派要把国家搞垮,那是不可能的。民盟想平分(此处几字辨认不出)说他们想把共产党打倒,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一定在做(此处几字辨认不出) ## (6)对统一战线工作,大加诬蔑   “文史馆是属于统一战线的组织范畴,但文史馆的组织(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形式,党外人士馆长,不是有职无权,而是有职无位,而(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包办一切,处事凭情感,个人喜怒出发,在这样(此处几字辨认不出)的机构里,尚且有职无位,无怪乎在国家的一般机关中(此处几字辨认不出)职无权,以党代政。”   “假若文史馆不是党员干部领导而另换党外人士的馆(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导的话,那么很可形成无娘的孤儿无人过问。这是由于党(此处几字辨认不出)的关系中间隔着一道墙,墙外还有沟。”   诬蔑统战部不懂统战工作,想与党平分秋色。   “在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过程中,民主人士是动员了(此处几字辨认不出)积极因素和起了一定的作用,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正因(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党才给与民主人士的政治和工作的权利,这是正确的,也(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得来的,不能单纯的说成是优待或照顾,我认为应该是人(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在共同奋斗中的组成部分之一,与共产党人享有同等待遇(此处几字辨认不出)战部对这一点却认识不够。有人说晏老(道刚)太优待了(此处几字辨认不出)为还不够优待,晏老自西安事变后,一直站在反蒋方面为(此处几字辨认不出)作而奋斗,未必今天吃点饭还过分吗?” ## (7)借检讨,向党进行反扑   马伯鹏在检讨中说:“我为什么对党不满,就是参加革(此处几字辨认不出)年不给我工作,还把我推来推去推向农村似劳动改造似的,使我在情感上很抵触,为什么别人都有工作而我独无,甚至有些人通过一些不相干的关系而搞到很好的岗位,而我从广西回来的这一举动,又通过了党和各种革命因素,就可一笔抹杀不算吗?就算我没有功劳,然而我由武汉拖到四川这一笔苦劳也不算吗?我抱着满腔热情和极大希望,由广西不顾一切跑回解放区,想对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尽我应尽的一分力量,为人民的祖国做些事情,不料参加革命后足足有六个年头,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工作,而我却没有位子座,把我推到农村连饭都没有吃的。”   他说:“假若我是党员的话,那么我不仅是有工作,而且是要担任很重要的领导工作,这不是我妄自尊大,我确有这个自信力。这就说明有些党员不称职他却有特权,又有些民主人士牙牙污他却享有很高荣誉。”   又说:“我讲的话有错误的,可是也有正确的一面,例如‘无产阶级领导权是不可否认的,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是正确的’,如果把这些话一概抹杀,专钻那些错误的话扭住不放,因而我不服气,才引起抗拒情绪。我既然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权,为什么说我有右派思想的言论呢?思想弄不通,对记录有意见,认为同样的话别人先讲,有时引述别人的话,别人一点问题没有我就偏偏这样严重。”   又说:“有些人还不如我,或者和我的情况相同,党对他们那样重视,举之卅三天(九天云里——注),象这一类的幸运儿,或先入为主,或凭印象主义,或私人援引,或宗派联系等等不一而足。但是我却成了无娘的孤儿,无人过问。”   (來源:《右派言论选集(续编)》(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