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污蔑党员的言论   <北京政法学院、匡绍毅、赵日月、陆绍祁、尹孝松、席成德、林道廉、杨鹤皋、李涵林、田维刚、章文岳、章天惠> ## [林道濂:北京政法学院国家与法的历史教研室教员;杨鹤皋:北京政法学院教授]   匡绍毅说:“党员的老实是愚蠢的别称”,骂党支委是“笑面虎”、“伪君子”,“挂羊头卖狗肉”。有一次党支委批评了他,他说:“叫疯狗咬了,要打狗。”   “按照我的理解,‘党棍’一词的含义,是指那些抱着为个人利益的野心,讚进党去,挂上党员的招牌,骗取信任,欺上压下,为非作歹,用党作梯子往上爬,缺德无才,不是凭本领而是只凭党员这个头衔,坐高官厚禄,混党饭吃的人。”(赵日月)   陆绍祁认为有的从农村到城市的干部,进入城市以后,就忘记了农村,忘记了自己的亲娘老婆。也还漫骂说:“农民养鸡可以司畏,养狗可以守户,假如养着一些不关心他们痛痒,否定他们正当生活利益要求的人,比养臭虫还要有害。”   “党员对人说话,除去党性外,再无别的可说,党员也是一根棍,不是党棍而是一根‘冰棍’,这怎么能敲出别人的热情来呢?”(尹孝松)   席成德说:“群众是崇拜党员,群众眼睛被屎迷住了,群众眼睛亮个庇,他们就是靠党员资格混干事”   林道廉说:“关于儒林外史问题,我说王润等不能称儒,应改为官僚现形记,因他们(指老干部)没有学问,我还说……写得不生动。”   杨鹤皋以恶毒攻击老干部为能事,他说:“我院宗派主义的老祖宗是武士(即前副院长武振声同志)”。他认为武是以粗暴压服出名的。杨又说:“教务长刘昂,前党委书记王润,总务处长修恒生等同志都是这种思想的典型代表者,他们的言行几乎都是符合这种思想的。”   李涵林在整风前骂党员说:“×××是马大哈,×××是封建的共产主义者,是无知的,×××更不顶事,×××是废品。”他又说党支委是:“无耻之徒”。“×××是汉奸,是阿谀奉承的典型,对上唯唯诺诺,对下是杀气腾腾,乱汇报,把别人搞糟了。×××是男盗女娼,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作风,我是没有把她当人看待。×××没有头脑。×××保守,×××是吹吹拍拍。”“党员坏透了,甚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田维刚说:“×××(第一任支书)是家长式统治,老板着脸。×××(前任支书)工作无能力,老听×××(支委)的话,成了“傀儡”,×××(现任支书)是架子大,是“土皇帝”。”   章文岳说:“共产党部分干部居功自傲,有特权思想,是国民党作风,享乐腐化。一般干部是认为作领导,下面就应服从,下面说些别的话,就认为是发牢骚,予以打击报复,盲目维护自己的威信。”他又说:“党员领导居功自傲,对形形色色的特权表现了莫大的兴趣”“清醒些!”“党委会不再包庇你们(按:指党支部)了,同学们再不盲从了。你们还要什么“王牌”呢?是不是你们还有一些才能可以炫耀?在我看来,你们既缺德又无才。靠功劳吃饭是行不通了!你们的出路是接受群众的批评,监督、端正革命的动机,好好学人,学一些真实有用的知识。”“我厌恶个人崇拜。我以为一个人的好坏,他的道德上的强大与否,不决定他是个党员;经验告诉我,一个人的好坏决定于他对人民的贡献,决定于他的学问,他的出身和历史,我看得很清楚,很多人都借着“党员”的牌子作威作福,我鄙视这些人。这些人沾污了党的纯洁,我是决不会向这些人妥协的。”(章文岳给钱端升的信)“什么参加党啦!参加革命啦!都是个人主义者。”当郭翔反驳他并问道:“像志愿军抛妻离子到朝鲜在枪林弹雨中出生入死,如罗盛教、黄继光等人,也是个人主义者吗?”章文岳说:“你怎样知道他们不是个人主义者?他们是为了名誉、地位,为了回国高升。”   章文岳说:“清醒些吧!先生们!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照你们还能照样统治下去吗?”“你们参加革命不是为人民服务,是为了作官,为了统治一个单位,一个地区,王元德(党支书)就是这样。”“你们认为对革命有功,要统治某些人,不行了,你们还是清醒些吧!”   陆绍祁说:他不想入党,因为“入了党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并说:“某些人入党前表现非常积极,正派,他们把入党当作猎取地位,待遇和所谓“荣誉”的工具入党以后什么也不问,只要与己有利,也不问立场,甚至卑鄙的拥护那些公开违法乱纪的人……。”   赵日月说:“党团员不能真正说明一个人的觉悟,党员不仅不等于才,而且和德也不完全一致”   章天惠否认斯大林所说的“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他说:“党员为什么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呢?打他,难道他就不知道疼吗?”    来源:《北京政法学院右派分子言行汇编》(第1部分)(北京政法学院,195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