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派言论——仇视人民及我国社会主义制度   <沈阳师范学院师生>   刘航舵 (中文系助教)说:“人与人关系在新社会和旧社会没有多大区别,大多数人仍然是虚伪自私的,勾心斗角的,所不同的只是更隐蔽,外表装饰上一个进步的外衣而已。”   戚振国 (中文系学生)的诗:   (1)“我是一颗苦难的种子,曾在温湿松软的土壤中萌发,今天却在恶劣的条件下成熟,   父亲在严寒里死掉,母亲也在泪水中衰老。”   (2)“天呀!你为什么这么黑?光辉啊!你躲藏在什么地方?……使人听了断心肠。”   李慎徽 (中文系学生)说:“解放区的天是黑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要死完,民主政府人民呀!共产党的坏处说不完。”   王维钧 (中文系学生)说:“我周围是群什么样的人呢?……如果世界上尽是这样人,人类真该毁灭了……。”   焦玉纯 (历史系学生)大字报里写到。“……就是在科学晶明的世界上社会优越的国度里、幸福美好的青年乐园中,他们过的是鲁宾逊的生活……,是许多人在黄金一样的时代里,漫长的岁月中,莫明其妙的徘徊在人生的荆棘中,这就是学习在毛泽东时代的大学生的遭遇。”   白永贵 (中文系学生)说:“中国青年的血还没有凉啊,我要以自己的生命和鲜血来换取人类的解放,创造出一个极乐世界来。”   汪荣兴 (中文系学生)说:“敬爱的彭老师,‘女儿检举父亲是失去人性’太对了。我很早就有这种想法,很多善良的人们也一定会有这种想法。感谢您替许多人、替我说了我们要说而说不出的话。彭老师,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非常热爱古典小说‘三国演义’是我最爱的。我也非常钦佩孔明的能力,更钦佩的是富有人性……。”   李友仁 (中文系学生)说:“共产党人过去有了缺点,错斗了群众,骂错了群众是否就完全可以原谅呢?群众在口头上,笔尖上出出怨气是可以的……。”   邓仲良 (图画科学生)说:“看到周围的一切现象都感到生气,说不上什么感受,因而拟不出主题来!”又说:“领袖们为欢宴外宾,耗费是很大的,不体贴下层群众的疾苦;而一般的干部,象厅长、局长、科长等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忘了本。”   王维钧 (中文系学生)在日记写到:“……有的人良心深处并不坏,但他对别人看法也不分好坏,追捕杀人犯的人和杀人犯同样是好人也是坏人,他们盲目的混日子,并无理想,佣俗的对待一切,并也以为别人也是如此,否则是装腔,天下彼此,彼此……。”   张克相 (中文系学生)说:“……十月万岁(匈牙利事件),战争万岁,我要振臂高呼,我是右派分子,我也没表示拥护英美法,我也没有表示拥护苏俄,我要看看究竟我同意打将起来,到底谁死谁活,我非得看不解,战争毁灭人类也好。   ……可是我也不能忘记谁使我两袖清风赤贫如洗,谁拿我当敌人斗争,谁给头上硬戴顶右派分子的帽子。”   白永贵 (中文系学生)说:“我愿戴上英吉利的王冠,让荷兰王擦我的皮靴,使所有的人都做我的臣仆……。”   李元第 (外语系学生)恶毒的对工农出身的学生说:“你们都是流氓无产阶级。”又说:“作一个中国人是可耻的。”“中国劳动人民伟大的特点就是能‘将就’;再一个就是能补破烂。”   张玉书 (历史系学生)的二首反动诗:   一首:“生”的哲学:   “生活是战斗,忍耐,逃跑,投降!   宁肯当奴隶,也别把人伤,只要苟命在,就有幸福享。   国破家还在,妈妈还活着,谁问我不战,咱只看热闹。   求人象绵羊,有奶就是娘,一旦不用人,翻脸如虎狼。”   另一首:“吝啬鬼”:   “我讲给你一句话,你只告诉我一句,因为咱们不认识,因为友谊没建立。我象你一样吝啬,谁也不说‘第一句’,知心话儿从那谈?谁也钻不进谁心里。”   白永贵 (中文系学生)说:“……想着又将开始的痛处的一天,人们在一天天的生活着,一个接一个的出台……一个个麻木活着,麻木中死去,又麻木的生下来!似那流不尽的江水,永远为人们流着哀愁的泪,……我梦的是桃花盛开,春光明媚,睁开眼睛却是污浊,蛆虫的现在。”   王丙恒 (外语系学生)说:“过去很多地方不能使人信服真理,追求真理,辨别是非,如‘进步’,好象它就是入党入团。过去完全抛弃了真理,不顾真理,不顾正义,就用党、团员衡量人,而不用道德标准去衡量人。就拿我来说,在肃反中,我提出了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而别人却说我进步了,这算什么进步呢?连道德都没有了,违背了自己的良心还说我进步了。”   张玉书 (历史系学生)的题为“人生哲学和对生活的看法”摘:“……为了毁灭世界上一堆垃圾,自身可成为一颗H弹,那怕是同归与尽。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这个时代,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可怕的,我也不是为了怕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假若怕死,就别活着。不但不怕,连低头也很难,礼下于人低头,除此而外,只有向真理低头。对于我的组织,我永远是唯命是听,尽忠报孝。完全不是表现对某个人奴颜卑膝式的忠诚,假若那样做太危险。值得崇拜才崇拜,不,就三柱香,一叩首,未免有点不聪明。”   赵文英 (外语系学生)在诗中说:“祖国,你象母亲一样值得尊敬。你象情人一样‘热恋’,每当我凝视你的眼睛的时候,我的内心便燃起了一阵熊熊的正义的火焰,我有心向你倾吐我的赤诚的情语,然而,在我的眼前只有骇骨饥饿和牢狱!爱你,然而却不敢表达,我的爱,思念你,又不敢去大胆地拥抱你,茫茫的奇路,是多么弯曲、漫长呀!你的青春眼看要在空洞的叫喊声中消逝了。你的生命眼看要被装腔作势的毒流硬化了。每当糢糊的黄昏,每当我想到你的时刻,我的心血在沸腾。漫漫的长夜,只有稀松的星光闪闪,奇美的霞光前终于游来了层层的黑云,生命的暴风雨已不在那遥遥的天边。”   李英华 (历史系学生)诗中说:“悲凉的人世,在黑暗动荡的社会里,有的是污秽,令人恶心的卑鄙的事件,那里充满了仇杀打劫、虐待和咒骂……啊,倒退的世界啊,快,快过去吧!朋友,你能享受自由吗?谁能享受自由?那些(指权贵阶级——共产党员)。”   “残忍的事业里,是有残忍的人,残忍的生活中,有着无数残忍的事业,人吃人的时代里,是有着人吃人的现象,时代的人吃人,是时代的现象。”   贾连城 (中文系学生)反动诗曰:   “……你们为什么麻烦我?……   你们滚开吧!   我的工作很忙,我得赶快!   我用太阳的光线编成火焰的鞭子,   我长用它鞭打全世界!   他们要欢气了,我就大笑。   哈哈哈!   他们喝干了我的血,   又倾下毒药在我的水里。   这些凶手怎么办?   才可以遮掩他们的罪孽!   当我在死床上躺着,   他们哀哭着摸到我身上。   我只象疯人似的笑着,   虽然我应该哭了,   哭着这样罪恶的世界!   我要炸掉这世界,……”   吴德琨 (历史系学生)说:“我们国家里所享受的民主生活,国民党时代也不过如此。现在这个社会‘乌鸦一般黑’,这个社会简直目不能视。”   李善舞 (中文系学生)写了一篇散文“虹”极端仇恨新社会的反动文章。他说:   “……我听到了呜咽,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面上,滚进我的胸膛,我被一只温暖的手抚摩着,我眼中涌出了泪水,象溪水流过面颊……”“飞,这是多么富有诗意的字眼。是呀!我要能飞该多好,我要飞出这个世界该多好;是的,我要飞,我要飞得比鹰更高更远,我要穿过白云,穿过青天,探究这虚幻似的宇宙秘密……。”   衣茂萱 (中文系学生)说:“我一直是当奴隶,没自由,好象活在地狱中,我认为十八世纪最好,现在有最舒服最痛快的方法我一定死。现在社会就是拍马屁的社会。”又说:“我很想出家。”   周传海 (中文系学生)说:“我在高中时学习很好,也很有才干,有些同学嫉妒我,所以没有入团。在这个社会里,我的才能得不到发挥。”   刘维山 (历史系学生)说:“我国给外宾(指资本主义的国家)看的工厂和合作社都是最好的,为什么坏的不给看,我认为坏的也应当给人家看,要实事求是吗!?。……”   罗洪勋 (数学系学生)在匈牙利十月事件时他说:“中国人有忍耐性,否则也会出现同样的事件。”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之一,内部材料 仅供参考,沈阳师范学院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 195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