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派言论——阻挠反右派斗争开展   <上海第一师范学院师生>   英文系一班邬烈荣说到“工人说话了”,他说“噱头真好,党要人放不能自已放,否则自己打自己耳光,工人说话了,好像是人民要求“放”,党只好“放”了”。(中文科五班凌其成)   “既然学制改革没有错,那为什么反对教育上提意见就说否定成绩,为什么我院扶持正义的人这样少,仅千分之一。”(中文科16班胡仁)   “共产党把整风作为手段,整风是撤纲,意见是捕得的鱼,好的意见是好鱼,右派是捕鱼中捕得的蛇。”(中文科19班侯继良)   “经过这几天有这样的体会,一声不响的是香花,提意见的就是毒草。”(政教科学生周澄民)   “提意见不但可以抬桌子,而且可以骂人,我要发言会使人跳起来,但我不讲,春天还没有到我身上来,你看我身上还穿着棉袄”。(图书馆职员徐恭时)   “整风运动是诱敌深入”。(中文科一20曾凤生)   “每次运动共产党总是叫大家讲,讲了后抓小辫子,再叫工人农民反击右派言论,共产党派头很小,人家骂了二句就急起来了。”(语文科二(1)楼盛业)   “提意见的时候总有偏激的,修词上的毛病现在不必管他,这样泼冷水清规戒律太多,鸣放是很难搞的。”(历史科二班袁道信)   “看样子曹秘书也不会调走,说话还是当心点好了,你们看现在报复已经来了。   以后还要一道工作。   说共产党要人提意见,完全是噱头,还是不讲好,本来我不敢讲,现在讲了,你看搞到头上来了,还是买点药吃吃吧。”(图书馆职员俞寿潜)   “反右斗争提出,是党在放了,党通过这次事件,真是一举二得,一方面查出自己缺点,同时又把平时不肯暴露真面目的人搞了出来,党的门槛真精,章罗等事的揭发,党在辣手了,过去需要这些人时,就和他们谈统一战线,现在可用可不用时,又把他们打下台去。”(中文科21班周道南)   “大饭厅的自由讲台(由学生会领导)没有五爱厅好,廖院长的话话意泼冷水收得太快,同学们的意见还未放完。”   “这次班委改选都是由团里有意议地做好了工作,我是群众选的,你是站在党团立场,我是站在群众立场,你们要听群众意见是听不到的,只有我才能听到群众意见。”   “写‘草木篇’的流沙河是青年人,政府应该培养他,而不是打击他。”(中文科一(1)王守业)   “党在工作中的缺点,有意见就应该提,凡直言不讳我皆认为好,鸣放中不应世故,有什么就说什么。”(历史系教师程应镠)   当史良同志发表意见后,程应镠说“史良这家伙简直无耻,说他的有职有权是她个人,不足以代表民盟盟员。”   当反批评开展后,黄云深问程应镠这对和平解放台湾是否有影响?程说:“当然有影响,且对争取美国留学生回到也有影响,反批评还对继续大放大鸣有影响。”   “整风整到民主党派头上来了。”(中文科五班杨金奎 一班王守业)   “对反右派斗争这是预料得到的,毛主席的报告说过来得及的话今年要全国检查一次。”(中文科二年级一班楼盛业)   “当北京医学院一反革命扔炸弹在党委书记住宅凌其成说:这人不起作用,没意思,因为我觉得杀人是总不好的,想反党不妨搞大民主好了,何必杀人呢”   “反右派斗争是因为整风整得太厉害了,党想通过打击右派分子,从此使人不敢提意见。”(中文科21班王人瑞)   当群众揭发黄云深时,工会秘书梁明晖说:“1.工友炊事员不会有这样高的文化水平,今天贴出来的这些大字报不是工人写的,都是党委搞出来的。2.过去叫人家大鸣大放,等到人家都放了出来,现在整风又正到人家头上去了。3.过去教职员贴的大字报用词不当是有的,但这是他们用工会名义搞的,不能把责任推到主席黄云深头上去。”   “从一封恐吓信就说阶级矛盾尖锐,我觉得影响不好。”(历史科3班许大新)   “对学校决定留校学习反右派很有满意认为学校里没有大问题何必留下来再学习呢。”   常扬言“以后说话要当心呀”等会儿我多吃一碗饭少发一声牢骚,对团员有意见就要套上“右派分子”的帽子。   “谁说我是右派我就说他破坏团结套他反革命的帽子。”(历史科二班袁道信)   “检查什么,你们向法院起诉好了。”(教育学教研组助教曹国珍)   “(一)这次参加批判检查是可以的,以后我怎么也不参加。(二)建议关于我的问题不必放在反右派斗争中间去,等右派斗争后再来帮助,我是反对右派的,不要把我拖进反右派斗争中去,如果你们说我是右派我也不在乎。”(外文系助教杨思钦)   同情右派分子程应镠,说:“冤枉冤枉!什么人都要跳起来”。(教育学教研组助教曹国珍)   “我对章伯钧认识他们是野心家,只是他们的大胆使我佩服,对工人阶级我觉得他们在斗争创造物质方面是伟大的,而对章伯钧的批判是瞎跟着跑。”(中文科5班孙文浩)   “这下储安平等人倒霉了。”(中文科5班孙文浩)   “开大会驳斥徐庆祯(右派分子)过火,不要把猫当老虎打,而把真老虎逃掉。”(历史科二班袁道信)   “以前土改、三反、五反运动中,往往中央是正确的,而地主上掌握有偏差,斗争过火了,因此反右派斗争要坚持和风细雨的原则,对右派分子不能一棍子打死,应当严格划分清楚是否右派分子。”   “右派分子言论不能完全否定,有可取之处。‘党天下’是解放前旧名词,今天仍然可以拿来用。”(语志一(20)曾凤生)   “龙云、王造时等是由于阶级出身,政治活动决定他的思想意议,也必然会发现在鸣放中,不能单凭一句话就扣上一个右派分子帽子。”(中文科一(1)杨大寰)   “过去党是来号召大家提意见,现在对党提了意见的人,就加上一个右派分子的帽子,黄云深说了这句话就说他是右派分子,很不服帖,罗隆基是硬骨头,打击,诬蔑积极分子只是为了个人利益。”(中文科17班夏俊荣)   (来源:《鸣放言论选集》(上海第一师范学院,19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