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鸣放座谈会上的发言   <西南师范学院、段国藩> ## (段国藩:西南师范学院教育系1960级学生) ## 1.诽谤革命领袖   ①他在鸣放座议会上说:“毛主席缺乏列宁领导式的民主作风”,这一谬论在班反右斗争座谈会上,被同学批驳得理穷词尽时,竟还找了下面的“根据”来辩护。他说:“我认为列宁领导式民主作风是:领导者要与群众有血肉联系,百分之百地模范地执行党的决议。邓小平在「八大」报告中已说过,党与群众联系工作中有缺点……民主还需要扩大。「七大」到「八大」十一年党未召开代表大会,虽是召开了各种各样的会议,但不能代替代表大会,这些与毛主席领导有关。”   ②他不同意毛主席提出的一边倒,主张“修改或取消毛主席提出的一边倒”的外交政策。 ## 2.公开反对共产党   ①在鸣放座谈会上说:“党中央未必然完全对”。他并且宣称“朱永隆(右派分子)提出的向党中央进攻我支持”。“我同意董先生(董时光)绝对拥护共产主义,相对拥护共产党这些说法”。又说:“「党天下」是符合实际情况的,我很同意这种说法”。   ②“党委制是宗派主义,以党代政。民主人士有职无权。党不懂业务,院系领导官僚得很”。同时积极支持右派分子官前均在会议厅教育系论坛上发表的取消党委制的演说。对右派分子陈东原提出的院务委员会领导下的院长负责制赞叹不已,企图取消党委制,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并到处宣传党委制不好,说“党委制做法现在还采用,是拖历史的倒车,解放后几年来不适合了”。   ③根据他自己所谓的遭遇[注一]及他所接触的个别事例便在鸣放座谈会上说:“地方政府对复员军人工作是没有考虑的”。“1956年下半年以前,地方政府工作是不象样的,而民政厅也是差不多的,故省委领导下的机关不象样,当然党领导的一般性就是如此”。又在另一次会上说:“区干部草包,区委书记有杀威信”。这和右派分子官前均说的农村区委书记是农民,水平低是遥相呼应的。   ④“解放军部队的领导是专制式的领导,要作的事都是先决定好后,通知就执行,没有民主,马列主义民主空气不浓厚,不能向领导上提意见。这样做,培养一些机械人”。“部队领导上常用压服的方式来对待部队中的中、小知识分子。领导上常借口一些小问题来找麻烦,如行礼等。使文化教员提心吊胆,象小媳妇一样。”“部队里尊重知识分子的风气是不够的,党的领导作风是盲目的,只是照章、照上级的指示办事,不钻研。”   ⑤“宪法规定宗教信仰自由,马列主义是思想信仰问题,信仰既应自由,学校可以不学马列主义”。又说:“学校教条主义非常严重,教师在教学上就讲学习苏联,很少说资本主义的东西”。特别是不满马列主义老师。他很欣赏右派分子贴在教育系门口的对联:“政治经济学,重复又重复,我们反对再考试。普通心理学,教条加教条,何必生硬学苏联”。   ⑥“人民日报,重庆日报是教条,空洞的政治口号,内容贫乏,看起来使人乏味,不如光明日报、文汇报办得好。若不是组织上动员,我看没有人订了。”他主张“办报自由竞争,抢登消息,反对消息封锁”。并举例说:“我们军队在朝鲜的伤亡数目报上为什么不公布,我看美帝国主义就是很强大。”又说:“人民日报「这是为什么」阻碍了鸣放”。   ⑦他叫嚣“党群关系恶化了”。“人民内部矛盾很尖锐了,毛主席看到了这个情况纔提出整风,解决人民内部矛盾”。“匈牙利事件后,搞得一般同学不敢大胆发表自己的意见,匈牙利事件很可能重演”。意思是说党好像硬是到了垂危的阶段。他说:“我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民主党派身上”,“党员特权思想很严重,党员不和群众打成一片是否是党的传统?”同时也积极主张:“团支书最好不要党员担任”。   ⑧他同意罗隆基“平反委员会”的说法。根据周栋梁同学的揭发;段国藩曾说:胡风不是反革命分子,不是反革命集团,要是真的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处理公布呢?我看应拿出来“放一下子才对”。   3.他说:党七届四中全会的精神应该修改或者取消,因为党规定有利于党的团结的话才说,党的缺点是不利于党的团结的,于是就不敢说。其实这是在党员、群众口上贴上了封条,党员什么都不说,就不能够与群众打成一片。”   4.“我们部队党组织一切都要向苏联学习;兵不能领导官[注二],不能向领导上提意见。部队官就是水平低”。还说:“我们部队在学习苏联一个月后就处罚多,奖励少了”。   5.“三反根本不能肯定成绩”。“党中央提出大胆怀疑政策是错误的,缺乏详细的调查研究,就像虎穴追踪—样,搞得乌烟瘴气的。有不少人受了冤屈,好些人冤枉死了。领导上对‘三反’有些能老实坦白的人或没有贪污的人,都说别人态度不端正,迫使大家不得不乱说。比如我实际只贪污了十几元钱,由于周围的压力,我就来了一个‘创造性的劳动’,说贪污了九百元[注一]。昆明部队里有很多同志都是被迫说出来的,实际上并没有贪污。我要求党中央向全国人民作公开检讨,承认错误”。   6.“党团及其它组织内民主作风很不够,普选也是不民主的。首先是党内民主作风很不够,如地方很少向党中央提出反驳意见,当然以下的组织就更不消说了。由此也影响了其它组织的民主作风。选举提出候选人与民主集中制有距离。普选人民代表只开开会就提名,几个小时后就选,选出的人不是人民所喜欢的人”。同时他也很同意音乐系一位老师(右派分子)说的:“解放八年来我得到第一次民主”(指大鸣大放时)。同意右派分子董时光所提出的“五四精神今天才复活了”的说法。他不要无产陪级的民主,正如他所说:“我羡慕美国的民主”,并主张“人民代表由竞选的方式送行选举”。他说:“美国各民主党派可以公开讲演,美国人可以公开指责政府,民办报纸美国很多,可以登反对政府的意见,工人可以自由罢工,有民主自由。我看见我们报上登载说美国工农苦的文章,我不相信,要是真的很苦,为什么人民不起来推翻美国政府呢?我认为美国的政府是宽宏大量的。卢森堡夫妇把原子能秘密告诉苏联,美国都是经过三番五次考虑后纔处理的”。因为他向往资本主义民主自由,他曾幻想:“去北京,到英国大使馆把共产党的缺点广播出,要全世界知道”。   他主张“把一切希望寄托在民主党派身上”,主张“提高各民主党派在中国的政治地位,民主党派应与共产党平分秋色”。他想争取加入民盟,目的是想“得到真正的民主自由”。   [注一]“三反”时他因贪污,态度又不端正,致遭取消候补党员资格的处分;后复员回家,擅自离乡不办户口、粮食关系,故而吃了几天烧饼。   [注二]蓄意污蔑解敌军军官水平低,不如战士,主张兵也能领导官。 ## (二)在鸣放中所写的五张大字报 ## 1.要求撤消反谩骂的禁令(大字报)   按:反谩骂是我院群众性的反右斗争的初期形式。右派分子们初遭反击,痛楚极深,所以就造谣向院务委员会开火,企图威胁行政领导来压制反右派斗争。这篇短文是段和另一右派分子雷振宇合写的。   运动开始的第二天院务委员会就作出了反谩骂的禁令,我觉得这个禁令是不公正的。   首先,我要声明我是共产主义事业的维护者,但是我是无党派人员;其次,为什么禁令不公正,请看下文:   ①过去历次的运动中,一开始就有偏差,当时领导上一直是说偏差是不可避免的,运动是正常的,为什么今天一开始骂了几句话就值得党委会“面如土色”呢?难道不是一时的偏差?直到今文运动的发展不是很正常吗?此其一也。   ②领导的责任就是要指导运动正常的发展,说服教育。而这一条禁令有些什么说服味?放心,乱不了。此其二也。   ③顾虑重,缩手缩足,不敢大胆让全院大鸣(昨晚工人的呼吁是例子,教师也鸣得很少是例子),不敢真正相信群众。此其三也。   ④我敢说,撤消禁令乱不起来。 ## 2.质问两个争鸣者(大字报)   按:这是段听了刘扬烈和另一位同学于六月六日在“文科论坛”上批驳董时光右派言论后,他为右派辩护,打气的杰作,这篇东西是段和另一右派分子雷振宇合写的。   ①董先生[注一]在开始的发言中已肯定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相信了真理的不灭,而你们上去口口声声歌功颂德。请问,现在是光说好听的话,还是围剿三害?   ②董先生说,我不主张漫骂,但是,如果骂了也没有罪,而你们[注二]说董先生就是主张谩骂,请问你是怎样得出来的结论?   ③你们[注三]未经许可上台讲话是不是错误?如果是错误,有没有勇气公开承认错误?   我们对董先生的某些论点是不同意的,但基本精神是好的。   [注一]系指右派分子董时光。   [注二、三]系指驳斥董时光的刘扬烈和另一位同学。 ## 3.新闻记者到哪里去了?(大字报)   西师一向是高等学校报导的中心,过去在重庆日报上经常看到它的动态,自从鸣放开始以来出现了反常状态。   过去重庆日报上常见西师动态,自从鸣放以来消息毫无半点,可惜在伟大的轰轰烈烈的同学们的鸣放中情况丝毫也看不出。   怪哉!怪哉!   [注]本文是段国藩和另一右派分子官前均合写的 ## 4.一种看法(大字报)   论题——有必要延长(鸣放)时间。论据——①教师鸣放不够,还必须大鸣大放。②职工、工友放得很少,需要同学支持。③由于老师与领导接触多,了解事情多,体会深刻,有必要给深思熟虑的时间。(一九五七年六月九日) ## 5.质问党委会(大字报)   ①院长:同学们现在还放得不够,老师们还没有深入地鸣放,为什么这几天运动陷于停顿不出来领导?   ②整风除害,为党为国,放任不理,身负何责?   ③要推历史车轮进,还是要使历史车轮退,选何道路?   ④请问:如果教师不真正行动起来,生产能否保证?   ⑤你们知道吗?时代的车轮往何处去?   ⑥你们愿不愿意鸣放到底?态度如何?   (来源:《西南师范学院资產阶级反动右派言论汇集》第二辑,中共西南师范学院委员会宣传部西南师范学院马列主义教研组编,195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