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共河南省委召开的大专学校教师座谈会上的发言   <河南医学院、张静吾> ## [张静吾:河南医学院副院长、民盟河南省委委员、河南省人民政协常务委员]   上周我院党组请我去研究整风问题,我说整风在我院不能造成高潮,不如找几个人谈谈工作咋改进,后来想这不中。过去几次运动提出了改进办法,卫生部检查过,到现在啥也没有,现在谈改进办法没有信心。为何不能造成高潮呢?不客气的说,都因为卢院长一人,全国已在高涨,而卢却躲在郑州不回来。   师院一个“导弹”(大字报名)反学生带起来了,学生带动了教师,教授,大夫还没有动,因为他们是“惊弓之鸟”。风言风语卢院长不回来了,不让卢院长回来,请问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包庇党员?中央指示说是整一级领导同志,但医学院是整二级三级,总而言之,对改进工作更没有信心。要把整风运动搞起来,需要赵书记到医学院把大家的信心树立起来。我们在座的这些人都是三反,肃反的重点。   50年我到北京开会时,我去拜访一位老同事,他给我说:卢院长是个白脸(奸臣)。千真万确!这样的白脸多得很,人家以诚相待,他不这样……   省委在开封时就不知道,省府迁郑之后,省委为啥不下来检查,使我们这些知识分子吃这些苦头,受这样大的损失,是省委忙吗?省委应当检查一下。   在座的老教授绝大多数,在一系列运动中差不多都被整过。为什么这些人都被整呢?理由很简单,我说几个例子,如三反中我被确定为大老虎,三反后证明是假的,三反快结束时,卢院长给我一封信,说:“你想想你为什么被确定为老虎”?当然不是因为我贪污了,这封信现在还存着。鲁章甫谁不知道是好人?三反时枪口对着他,迫他每天挑七挑水,冤死了。鲁章甫被斗是卢长山的报复。卢业务知识很差,因而要把我们老教授整一下,来提高他的威信。要整风就得先给鲁章甫开追悼会。(张哭了起来,我的老朋友呀!……)   鲁章甫死的前一个月说:“我还能提呀?心疼!”我叫鲁找张伯园谈谈,他说:“那傢伙才可恶哩!”因为张伯园检查了他的日记。   开封解放前,我要走,章甫不走,我说吷了看医院,因此卢长山报复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知之”。卢长山向来没去过鲁章甫的家。   卢长山是披着党皮来的,知识是不行的,他说细胞发现三千年了。他如不打倒老教授如何能树立他的威信呢?我可要替死人说说话。   类似张廷辅这样的人还有,我们医学院的女同学越来越多,最好派一个老党员、女干部、修养好的当学生科长,不然此类事件今后还会有。   前天我参加了学生座谈会,学生最恨积极分子。团外的人病了是没有人关心的,助学金党团员可以得,而有的学生很困难也不补助。党团员与党外人士隔阂很大,墙很厚。有些青年人一谈起入党入团和助学金问题,意见很大。青年人比高级知识分子在政治上更苦脑。   希望卢院长、杜葆林都回来。   学校领导非把老教授的威信打倒才能树立他的威信。这就是整人的真正原因,一系列的运动都是利用学生斗老师,利用护士斗医生,利用青年斗老年。因此,现在被斗过的医师不敢指挥护士,教师对学生讲课也很害怕。医疗和教学都是严肃的工作,不敢负责任怎么能办好呢?现在医学院教师普遍消极,谁也不听谁的。解放以来,对知识分子的粗暴办法,不以理服人,共产党应当吸收这个教训。好像农村一样,农民不斗倒地主,农民不能翻身。在学校好像不斗倒老年,青年人就不能进步。   我们医学院在全国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坏,但是解放后几年来有什么创建呢?没有创建和进步。我们医学院几年来是一个字——“小”,都是小字,小就不行。咱学校是党办校,党总支办公室是非常神秘的,在这里我敢放,在学校里我是不敢放的。   鲁章甫已死过,为要弄清是非,将来可调查。   医学院的问题与别的不大一样,大家都知道,文委知道省委也知道,省委几次了解情况,我都参加,三位同志把情况带回来的。但奇怪的是上级知道了,为何拖到今天呢?可能是了解了情况认为没问题,所以没答覆。同志们都讲医学院的问题非常严重,省委对此问题不重视,一直拖到今天不能解决。   河南比其他地方卫生事业落后的多,医学院比其他医学院差的多,省委对河南的医药卫生事业如何看法呢?如果按现在的发展速度,每千人一个医生的话,还需要200年,省委在这个问题上负有很大责任。   河南的文委领导也很官僚主义,张伯园知道医学院的问题严重,而不管是啥意思?使几年来知识分子受了一些苦。他拿这样多的薪金,而事业不能发展工,是惭愧的。   卢院长对隆所的领导不服气。他为啥与卫生所不合作?卫生所也有严重的官僚主义与宗派活动。而且是党内的。曾所长来这里,有些人都不认识。卫生所的水平低,河南的县的卫生院医疗事故很可笑,省委必须下决心来整整。河南的卫生事业到了严重的地步。    来源:《右派言论集》(河南医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编印,1958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