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活人还是做死人?   <山西、张庄> ## (张庄:榆次一中教师)   拆墙这事,过去虽没明确提出来,但不等于没有人想拆,那是因为每个人所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法上也各式各样。宗派主义说;拆墙的人是和党对立;官僚主义、主观主义说:要按着组织纪律;有特权的人说:要造反。而有些人心里确认为非拆不可,非拆不可的这些人,不管什么“造反”不造反,更不认为自己是和党对立,只是听了官僚主义者的话,按着组织纪律去拆除。可是拆的结果是一事无成,原因是官僚主义者通过组织纪律这条教条主义道路,把拆墙的意见都扔在办公桌下的纸篓里了,口头上的意见自然是转脸就忘了。   同学们:你们说有意见是提在锁着的意见箱好呢?还是直接向领导提好。我想你们一定会说:“意见箱锁都绣了,还是提到领导吧”。那么直接提到领导如果总得不到解决的话,是从此不提了好呢?还是提出来让大家推动看解决好呢?如果推动着解决好,那么当建议提到最后无法解决时,把它写在黑板报上就没有理由再给人家扣上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教条帽子了,你们说对不对。对在什么地方、对在能打中官僚主义、对在能解决问题,我们过去所存在问题多,其中是有个官僚主义,而官僚主义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没有最后说话的园地。那么今后我们怎样反官僚主义呢?你们自己想一下。   同学们:你们都在夏天里吃过冰棍,可是你们知道提意见的人都在冬天吃过冰棍吗?比如选模范问题吧,改善伙食的问题……。我不是一开始就用粉笔写,而是6月5日写在黑板上,这是我在学校工作几年来的第一次,这是因为时间、地点、条件成熟了。我吃冰棍吃的心都凉了,也不是想给自己做辩护律师,而是想说明事理,更不是诉苦。因为这些苦比吃老鼠屎还好吃的多呢!我不知道别的做父兄的怎样,反正叫我的子弟吃老鼠屎我是有点心疼。   本来我想建议学校给教师和学生都开辟个“民主生活园地”,并且以教师的园地来带动学生,推动学生的民主生活,直到它自己能开出花朵的时候。开辟园地的目的在于迅速打破窒息的沉闷空气,让学生快些苏醒,让生活有朝气。所以在选择地点上是要紧的,它不能在屋里,必须在空气畅通,阳光强烈的地方,比如“春笋”的所在地就不好,跑在阴山背后去了。再者名字也不好,因为“笋”这种东西长不太大,而且早晚要做人的口中菜被人吃了,可是‘民主’这东西谁也不敢吃,吃了就麻烦,谁都喜欢它,所以还都想要它。有人敬它,也有人畏它,它既像洪流又像泰山。有了它人就活了,也会说话了,所以它又是手到病除的好医生。实际上并不说话或者说胡话,这病都够严重的,而“民主”这个奇怪的宝贝就能治,所以我说比“春笋”值钱,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看法。   越说越远了,还是说说当前吧,当前我们应该大力的培养春笋创造雨后条件,给我们未来的弟弟妹妹们创造民主生活。我们过去常歌唱“我们是民主的青年”,这说明过去解放区是民主的。但是后来都被三害和特权给害死了,为了医治青少年的大脑病态,为了医治“活哑叭”,所以让我们越快越好地再造民主生活。春笋的编者不要怕闷棍,不要怕反对意见,有反对意见给它登出来,让大家说公道话,让大家评,这不就争起鸣来了吗?我认为经过争找出真理统一矛盾,才能推倒墙,才能团结,单靠见面点头,说句话是不行的,必须找出真理都在真理里生活,在真理中生活是统一认识后,才能取得呢。   提建议要受攻击的,可是我的建议对学校有好处,有了园地它能给学校减少到厕所擦标语,和未开会先关校门的麻烦,为此就是说我有罪我也愿提出来以后“负荆请罪”。   不要让机会主义给我们转移视线,争鸣和社会主义思想宣传运动能结合起来,解决了矛盾宣传效果更大,所以只能结合进行不能割开,站在电影院墙外看电影的人是没有的。   “世界上没有不好的青年”,不高兴听团员同学的意见是不好的,团员同学也不应该不敢发言,要知道团员同学中,即使有脱离群众的闹过特权的人,事情虽然不对,但责任应该明确,应该由宗派主义的教育负责,应该由团中央负责。说实在话,团内还有宗派主义,所以有的团员也很苦闷,对这些人更不能错看了。总之,知彼知己以后才能对症下药的帮助有病的朋友。    榆次一中教师 张庄1957年6月6日   (来源:《“鸣”、“放”选集(三)》(中共山西省委整风办公室编印,195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