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成吉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   <中国科学院、毕成吉> ## 简历   华成吉,女,现年23岁,江苏省无锡市人(现居上海市),家庭出身资产阶级,个人成份学生,政治面貌群众,自动化研究所研究实习员。 ## 一、关于党的领导   1、在讨论毛主席“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时她说:“今后是否出现一个政党,能证明它比共产党更好呢?谁也不能肯定,如果有的话共产党为什么不可以下台?又说:”党的领导是可以讨论的,而现在都好像不允许讨论了,一讨论就扣上右派分子的帽子”。   2、在储安平的“党天下”谬论遭到反击时她在一次小组讨论会上说:“党天下”是事实嘛!……现在有些人的批判没有道理,只是说“党天下”这个字不好,在会后她也散布:“党天下”很有道理,的确在大小机关里要安一个党员作头,这确是“党天下”!又说“党天下”,就是这么回事,只是讲话不同而已。   3、有一次小组会上,她说:“马列主义可以批评辩论,党的领导为什么就不能辩论”?又说:“现在好像不允许辩论(按:指党的领导)”。 ## 二、关于对党所领导的历次运动的态度   1、她曾散布说:“思想改造运动并不能使人心服。经过思想改造后人更坏了,第一,有话也不敢说,说的不好要挨斗,第二,学会讲假话了”。   2、她恶毒的诬蔑党所领导的历次运动是:“党要分批整人”,又说:“每次运动还不是一样,都是由党布置好一套,要怎样做就怎样做,清华就是这样”。   3、她从来不正面谈对肃反的看法,但她举些例子都是来说明“斗错了”的。她说:“如机电所肃反情况,斗错了也不处理就算了,要知道这对被斗错的人是多大的打击!”。   4、她说:“每次运动都是这些花招,——批判,检查,所以每次运动过去后,我仍然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又说“过了那么多运动,我还是我”。她觉得运动中,只是些老实人倒霉,她是聪明人,这些花样她全不怕。   5、有一次在杨先生(研究员杨嘉墀)欢迎苏联专家会后,她对党对知识分子改造的政策进行诬蔑,说党对知识分子改造没有成就,在某些态度上是粗暴的。   6、她说“肃反时一些人谈的问题好像都是逼出来的,否则毕不了业”。   7、“她说机电所肃反时那些被斗的人我看没有什么,可是活生生的把他们斗成反革命”。又说“欲加之罪,何怕无词”。 ## 三、关于人民生活问题   1、当葛佩琦的言论在人民日报上登出来后,大家都非常痛恨,有人提出反对葛的言论,可是她说:“就说让他说好了,何必反对?”有人问她葛佩琦说:“人民生活降低了,这对吗?她说“这是代表一部分知识分子的!”。同时她认为葛佩琦能说出这样的话,很有勇气。   2、她说:“解放后人民生活没有提高,解放后人口增多,不是由于劳动人民生活提高,而是由于国家补助太多了。所以工人农民拼命生孩子”。   3、她经常散布说:“现在好的东西吃不到,又买不到,好的东西不是出口,就是进不来”。   4、她说:“农民坏,交租(指交公粮)总是交坏米”。 ## 四、关于人事工作及干部政策问题   1、她说“人事科的人尽吃饭,不干活,我们所100人不到,人事科到有四、五个人,一天到晚搞人事还是搞不清人”。   2、“人事科就是个别制度吗!机关人事科都差不多,尽要些党员,你看好了,老干部的爱人包管在人事科或总务组有一个位子”。   3、她说“欧阳绛说得很有道理,的确党太考虑汗马功劳了,对这种干部其实只要给他些高薪就行了,不应该给他领导地位”。   4、她很赞成欧阳绛的“官僚旅行”的谬论,并经常宣扬。   5、她说“派遣留学生中是有宗派主义的,鲍百容之所以没有去留苏是因为他不是党员……”。   6、在批判欧阳绛所提出关于“档案公开”的问题后,她说:“我看不出档案公开有什么不好”。 ## 五、对党团员的看法   1、她经常说党团干部是“官”,是“官”就有“官僚”。并经常说:“党团员有特权”。   2、她经常散布:“党员、团员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入党入团是为了个人利益,是想提拔得快些。谁知道他们嘴里讲一套,心里想一套”。又说“进步还不是嘴里说说,服从分配是对别人的”。   3、她非常不满意在清华时团干部找她谈话的事情,她说:“他们是管人的人,我恨死了清华,管头管脚,就是管也管不好”。   4、她说“党是教条,做了党员当然提拔的快。在长春人事科党员升级升得很快。搞政治保险出风头,党团员也是为了个人”。   5、她说:“党团员一定得是一个很教条的人,一个随声附合各处都是靠党团的才是好党团员”。   6、“别看有些人马列主义教条背得多好,实际上是另一回事”。   7、“党内把党员亦分成几个等级,像欧阳绛那样敢说敢为的党员是被划为第三等党员的”。又说“郎世俊现在学问还不大,如果郎世俊和钱伟长一样的学问的话,他会比钱伟长更坏”。 ## 六、关于反右斗争的问题   1、“我恨的是钱伟长不搞科学,偏搞政治,谁让他去当这个,当那个,老老实实当个教授什么事也没有了”。   又说:“钱伟长他活该,谁让他去搞政治,搞政治总会跌倒的”。   2、“马世雄(清华大学教授)就是说了几句话,他没经验,别看他回国早,但他没参加过运动,没经验。若是参加运动的人就不会乱说,说了顶多检讨,有什么了不起的,怕什么?”   3、她说:“清华这么搞钱伟长,一定是党委布置的,蒋南翔和钱伟长有私仇,这谁都知道,钱伟长在清华威信最高”。   4、“钱伟长应该拒绝检讨,去掉这些职务,当个教授算了”。   5、“这么整钱伟长不能干了”。   6、“高级知识分子是有骨气”,有自己的见解的,不然怎么叫高级知识分子呢?   7、“原来钱伟长这么好,那么好,现在什么都不好了”。“批判检讨,过后人家不还是大科学家,不还得用人家”。   8、“清华有些老教授,开会是不请不到,运动不参加,开会不说话,你对他没办法,想批判也批判不着。这些人没有别的办法,可是就有个老主意”。   9、她说“钱伟长一直很进步,钱的发言都很对,他敢作敢言,作事有魄力,有很多是代人出头的,人家不敢讲,他不怕就代人讲,言多必失,这下可倒晦了,整到自己头上来了”。又说:“马××为什么总拿最大恶意去衡量人家,每句话总要引伸引伸”。   还说:“钱伟长是波兰院士,有国际声望的,如果搞错了,后果非常严重,党委要负责”。   10、她认为成为右派分子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学识高深,目前的政治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11、“人民日报很可笑,把家务事都登出起”。(指胡子婴批判章乃器的发言)。   12、她认为群众起来反右派是盲目的打“落水狗”。   13、她说:“在运动中生病是一种好办法,傅作义若不生病,也得是个右派”。   14、看北大墙报之后,异常兴奋地说:“北大一向有民主传统,学生有自由思想,敢说敢作”。   15、她常说:“我过去就是因为喜欢说话,招来许多麻烦,所以现在学乖了,不多讲话了”。   16、现在挖老底子是否一棍子打死(指对右派),打死章伯钧打不死别人。   17、我们不知道人民日报是否断章取义,因为没有全文刊登储安平发言,有必要把“党天下”搞清楚后再谈,要求政府公布材料。   18、当她看到报纸上登出工人、农民起来反击右派言论时,她说:“工人、农民只知道吃饭,吃饭了就得啦,而知识分子则要求自由、民主、现在反出来的右派绝大部分是知识分子……”。因而她得出结论说“有知识就是罪恶”。 ## 七、其他   1、她平时往往留露出来非常留恋以前的生活的心情,说以前吃的舒服、穿的讲究,现在好的东西吃不到又买不到,好的东西不是出国就是进不来。平时她常常说起以前进口货的料子有多好多好……。   她还很欣赏爵士音乐,有一次还想借这些唱片开欣赏会。   她说:“我觉得阿飞音乐很好,什么东西都讲思想性没有必要”。   2、她认为:“目前没有好的文艺作品是由于强调文艺中的政治性,对电影亦作同样的评价”。她说:“电影是供消遣的,一定要考虑思想就拍不出好电影”。她还引证了帝俄时代的一些文学家作例子,认为当时在他们中间没强调政治性,故能写得出优秀的作品”。   3、玛雅可夫斯基逝世54周年纪念时,她说:“玛是只知道叫人家冲锋,勇敢,而自己都是胆小鬼、自杀”。   4、清华没有学术空气,都是当官的占上风。   5、要想有成就非出国不可(指英美国家)。   6、她常说:“有些机关里有的人爱提意见,所以不能升级,听话的可以很快升级”。   7、在一次小组讨论会后说:“人民日报的确是报喜不报优”。   8、她说:“解放军什么都用好的,因为人家是军队么!”   来源:《中国科学院右派分子言论材料汇集(二)内部资料》,中国科学院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1958年10月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