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访问访丁宝泉、卢鹏片断   <河南医学院、丁宝泉、卢鹏> ## (丁宝泉:河南医学院内科教研组副教授、民盟盟员;卢鹏:河南医学院外科基础教研组助教)   【编者按】:为了使读者了解右派骨干分子丁宝泉、卢鹏在鸣放中反党的阴险恶毒面貌,特将本二学生十九人揭露的材料附后供参阅。在十九人中凡系右派分子的均有注明。   当卢鹏老师在本四鸣放大会上吐露出他的四年红包袱、九年黑包袱的痛苦及我校被“四大金刚八大台柱的统治”,并且要求在有省委书记参加的会上,才敢鸣放的条件时,我们这十几热情纯洁的同学为了要彻底铲除三害,抱着搞好学校的心愿,於是去访问了几次卢鹏助教和丁副教授以及其他许多老师。   在这几次访问中,卢、丁和我们说了些别有用心、不从帮助党整风的目的出发的恶言,引致了我们对我院某些领导干部的反感,又加上我们过於幼稚,政治警觉性不高,过於相信教授的一切,不能分辩他的好话坏话,何是何非,甚至在对教授的话发生怀疑时,也没有往坏意去想。直到现在由於这些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露出他们的真相时,才使我忆起他们的不怀好意的话,是有企图的。因此,我们愿意把访问的实际经过以及他们的话揭露出来,供给大家参看,希加以分析批判,分辨是非,彻底与右派分子划清界限。   一九五七年六月八日晚(星期六)下雨。我们访问卢老师,表示我们支持他的大鸣大放,他对我们说:“你们不要搞大民主,在北京天津搞没关系,现在河南开封搞不通。同学们你们自己会吃亏的。你们如果搞大民主,我上门口阻拦,那时打死我,我也同意。”   我们一直强调地指出,“我们也根本不搞大民主。”   他又说到评薪问题,“其他地方100%的补加增薪,而河南只补了10%,因河南灾情严重。”   “老师与同学不同,你们再念三年走了,而我们却要在这生活很长,顾虑很大,我倒没有关系,七口人的幸福和我个人之生命我豁出去了,到六月十五日不答覆我之公开信,我就到北京国务院去,带着一个席片,一面学生签名,一面睡觉用,到中央去鸣冤”。我们还问老师中还有谁有心里话(此处一字辨认不出)说的,他告诉我们一些人,(大部是三反肃反被斗的)还告诉我们一些“四大金刚”“八大台柱”之名字,如吕开颜、范天生、苗健、颜静琪、李自隆等,并且还对我们说,在我鸣放之前不要向别人说,等我鸣放后再说。我所说的这些金刚台柱保险叫他心服口服,他们至多是初中没毕业。   他说“四大金刚、八大台柱是赶不走了,但叫他们受受教育也是好的,这次一定要压下去他们的威风。现在是他们收民心的时候了,那就叫他们给死者祭祀。”“三反时黄河水利委员会调来四十个好汉打老虎。”   又说:“在打鲁教授时,叫我在外边听,给我示教育,意思是说你不坦白和他一样。”   关於祭祀问题,我们现在认为这是立场问题,死者是反革命分子,我们难道能给死的反革命分子祭祀吗?党领导能给这些人作祭吗?这是侮辱党,反对共产党。   我院三害儘管严重到何种程度,也不应豁出七口人的幸福和个人的生命来搞。和风细雨是整风的方针,决不允许反党反社会主义,用人命来与党作对,来威胁党。   河南没有民主这是扩大了。这使我们对河南不满。河南省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部分,也同样在党的领导下,如何不民主呢?这是颠倒是非,使我们思想混乱。   六月八日晚,第一次访问丁教授(我们一共去二次)。这是在访卢之后就去访问魏大夫,碰上了丁教授,并到他房子中去了。我们首先谈到了和本三关系问题,丁宝泉针对这问题说道:“现在同学力量很大,本一跟着本二,本四支持本二,本四响应本五,压迫本三,这样串联起来力量非常大的。”同时我们告诉他说:“要召开卢之鸣放大会,但始终未得答覆。”丁说:“学校若不开大会,就问程院长讲师以上座谈会何时召开。”同时对我们说:“如果召开时你们可以自由参加,人过多屋子装不下,然后同学再要求转到大礼堂,也就成大会了。”我们问他那个老师还想鸣放,他告诉我们一些人:魏太星、戴祥骥、张静吾、张育明、张裕华、周正人……同时还拿肃反结论(机密文件)让我们看还说:“我鸣放时要带这文件去。”并念了几个人的结论。其中有张育明等。用手抖着文件说:“这有什么可保密真可笑,到现在还认为他是反革命分子。”   “杨永年要搞大民主我跟着,他的委曲很大。”(因我们曾向他说“柏教授到我们后边去阻止我们停课。”故引起他这段话)。他说:“柏教授还陪过斩。”,他又说:“田家福(右派)周宗鲁(右派)也可以在运动中起一定作用。他们听我话,你们可以找找他们,他们不同你们意见时,你们就说是丁教授说的,但法宝只能用一次。”我们问那些人可以鸣放,他谈:“魏大夫有苦水、顾虑大、不易鸣,你们可跪哭求他,他会鸣放的。”   “关於星期日鸣放会目的,是要达到同学团结发动老师鸣放就可以了。”   六月十日晚第二次访丁教授。刘部长召集我们开会,目的是表明星期日的大会没开完开了半截,应该再继续开完。另外并让我们估计一下大会的效果,我们不同意再以本二的名义召开了,没有结果就散会了。我们怀疑学校不主张开大会,但此时为何主张开大会呢?因此我们又信步走到前面在俱乐部找到了丁教授。到他屋子里把我们的怀疑谈谈。接着又谈了对星期日大会的看法。——还是成功的。丁宝泉说:“你们不应表示态度,先让刘部长对大会看法说后你们再说,他不说形成僵局就可散会。”我们当时表示说话过於急燥,易犯错误。他说应该沉默,沉默是最有力的武器,如卓娅在临终前敌人问她。你就是沉默,就是说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学会她那种沉默,当你们沉默以后,领导就会感到奇怪的,他们也一定会找你们谈谈,那时再说出也不晚。问你们为什么时,也可推到我身上,他们会来找我动员你们。丁又说:“刘部长是从市委来的,对我们有帮助,我和他谈过话,他还年轻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毛孩子,他对我们还是有希望的,他已经掌握在我的手里了。”还告诉我们:“在和别人谈话的技术,你把刀先给别人,看他如何拿,若不会拿的话你就笑他,连刀把都不会拿怎么会杀人呢?”我们给丁宝泉说:“市委同志常去后边,但常与班干部在一起,很少和同学谈话。”丁宝泉说:“你们可以轮流找他谈话,说话时要激他,这时说出的话往往有错,抓住小辫子回头问他。”   有的同学说:“星期四去市委时黄东明(党员、团委委员)自述十点就来到,十点我们在门口发现,当我们发现后,他很快躲了,我们认为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不应该这样不信任同学。难道我们能在陈书记面前诽谤学校和党吗?正说明,好像后窗有人影。因此丁老师叫人出去看看,(有些同学也说了)并说这次会从现在起都是秘密的,不要往外说。   吕开颜老师不主张开大会,他说许多老师不愿在大会上鸣放,当时我们问:“谁?”(丁教给我们的)他说:“一定有人,我不骗你们,你们不信不叫我老师好了。”这时我们很生气地把这情况告诉给丁宝泉,丁说:“如作的不对就可以不叫他老师,十年后还许他叫你老师呢!”同学说:“那不是不尊重老师吗?”丁说:“那他不爱学生吗!”   对星期日鸣放大会,丁说:“在开会进行到张育明发言后就可以宣传大会了。当时我还递一个条子给你们,恐怕你们理解不了。”丁宝泉打了一个比喻说:“弓拉紧箭未放出时总有力量,当放出后,只是一时的力量。”“卢鹏的第二次公开信发表前未和我说,如与我说我不会让他限期这么短,我回头再叫他写一次,把时间延长。”   最后我们问:“整风学校是否有希望?”丁说:“整风后学校潜力可以发挥,稍后有希望。如微生物教研组是全国第一流的。”还鼓励我们说:“你们在整风运动中是积极分子,在学习中也应是积极分子。”   第一次访问丁、卢者:李复兴、于俊玲、刘静敏、王棣华、李桂亭、朱桂馥、张铁侠(右派)、李桂英(右派)、孙国强(右派)、张其斌(右派)、黄咏平(右派)   第二次访问丁、卢者:李复兴、于俊玲、王家森、刘宝华、张铁侠(右派)、孙国强(右派)、李桂英(右派)、张其斌(右派)   (来源:《右派言论集》(河南医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编印,1958年4月)。原题为:“我们的访问片断(访丁宝泉、卢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