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整风讨论大会上的发言记录   <城市建设部、钱煇焴> ## (钱煇焴:城市建设部城市建设出版社编辑、翻译)   从我上次发言后有十位同志发了言,其中有八位同志提出了反批评的意见,这对我很有帮助。当党号召大“放”大“鸣”,帮助党整风时,我就把在别的单位看到的,和我自己的主观看法罗列了几条,现在看来不可否认,我的意见在很大程度上是片面的,而且掌握资料不全面,如肃反问题,我只知道我部在肃反中只抓了三名放回两名,据汤纪林同志说,我们斗出了十六个。   有人说,我的发言是鲜花还是毒草,这我自己不能答复,请丁主任做结论。有人问“我有什么企图”,“你既是好人,为什么怕肃反?”我坦白的说,肃反我没有被斗,思想改造也没有我,我只是根据观察提的。至于我的历史,好人或坏人,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向组织上了解。   金经元同志提出,我的“九点意见”对谁有利?以及今天黑板报有人批评我完全丧失一个共青团员的立场。现在要我从阶级本质上、思想本质上作出全部的检查也不可能。不过我提的“九点意见”对谁有利?是值得深思的。   八位同志的反批评中有些意见是针对我的意见提的,有的是夸大了我的意见。关于肃反问题,大家可以再翻翻我的发言,我从来没有说过肃反是不必要的。   如果说现在我接受一些意见的话,是因为有些人拿事实来说服了我。金经元、范天修的意见是实事求是的。但也有些人如严正同志说我“退了一步”这就使我很为难,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我只是提初步意见和大家来讨论,同志们的意见如果正确,我完全接受,这不是退了一步,而是进了一步。   另外还有几个问题不明确,请大家讨论:   一、斗错了的标准:我以前认为,这个人是好人,你斗了他,就是斗错了。现在有人说,应从结论来看,结论作对了,就是斗对了,我不大清楚严正说,贵州没有斗,据说那里的肃反是我们进行了以后才搞的。听说给排水设计院也没有斗也解决了问题。我认为,在没有掌握材料以前就当敌人来斗,这种方式是不是好?还需请大家讨论。今后内部还需进行肃反,究竟采取什么方式好,是否象过去编译科的方法那样,看谁有嫌疑就发动群众斗争,我们是先斗后调查,是不是可以把调查放在前面,弄清事实然后再斗,应当用审干的办法。这样是不是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错斗。   范天修说,不一定抓去的人才是反革命,没抓的不见得不是反革命。那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在坐的也有反革命,什么叫反革命?斗了没抓的和抓去又放回来,是不是反革命?希望解释。   二、一九五五年国内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问题。严正说,如果说一九五五年的主要矛盾是落后的农业国和先进的工业国之间的矛盾,就是推翻刘少奇同志“八大”的政治报告。这是给我扣帽子。我翻了一下宪法,宪法规定的总任务是国家的任务——是由一个落后的农业国转为先进的工业国,实行三大改造。这个总任务是根据主要矛盾制定的。严正同志是不是推翻了宪法呢?当然这样说没有必要。   关于要求对历次运动重作总结的问题,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成绩是次要的。我的原话是“要根据事实加以分析,我们不需要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免不了的庸俗公式”。加上“庸俗”二字是不对的。我为什么还要求重新作总结呢?我是说应从揭发“三害”的检查需要很好的回忆一下过去的运动。   (三、严正同志说我说话前后矛盾,缺乏辩证法,我从开始提意见到现在思想是矛盾的,我在写“九点意见”时,认识是模糊的,有些是属于痛苦的。我主观上是完全为了帮助党整风,提意见的,可是现在有些人说我是反社会主义的把我和葛佩琦、储安平连在一起,这些帽子我心里是不能平静的。大家给我提出批评,应该是让我接受,我希望让我思想斗争,在矛盾中改变我的错误认,我希望同志们给我提意见。有人说,我站在反革命立场,我希望同志们帮助改变这样的立场,我希望我自己在这次运动中得到提高。根据反批评吸取合理部分,接受真理,这是我的态度。我相信我会从原来的立场上转变过来的,请同志们监督。)    来源:《城市建设部整风办公室编印材料》,1957年;钱煇焴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