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派分子苗天宝的反动言行   <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 ## 简历:   男,53岁,汉族,家庭成份地主,本人出身工商业兼地主。系九三学社社员,任该社云南省委委员、组织部副部长。现任云南省工业厅副厅长。   1927—1933年留学德国汉诺威大学化工系,1934—1935年又在德国工厂实习,原系由龙云保送去德国学无烟火药的制造,后因德国当局不同意改学制革。   1936年学完归国,在龙云的支持下官商合办制革厂,挂着滇黔绥靖公署制革厂的牌子,兼任中校技正,后任经理兼总工程师(曾短期在过云南大学、中法大学教过制革)。解放后,1951—1952年在省工业厅任副厅长,以后并兼任过云南漂染厂总工程师。   解放前苗天宝是昆明制革厂的资本家,他自称吃了16年的剥削饭。苗天宝对工人的手段是极其残酷和毒辣的,工人稍加反抗,就被吊起用皮鞭子毒打。被他毒打的工人有20余人,其中周继风到现在脚上还有残疾。至于扣工资,开除工人更是常事。 ## 一、鸣放期间,反党反社会主义观点 ## (一)反对党的领导 ## 借反对教条主义否定马列主义   要不错,只有翻马列主义、毛主席的著作和报上登的中央委员说的教条主义照着说,就不会错了,若你们要问那就去问问毛主席和中央委员,与我没有关系。这几年来,我都是抄书说正面话,所以没有得到提高,今天接触了思想谈真心话就受到了批判。马克思是聪明人,若把他当神仙就不对。   漂染厂基建投资问题,如去年基建科审批计划,把其他项目都划掉了,可能有些是想不到的,我又去看苏联书籍,抬给他们看教条主义上也有。 ## 诽谤共产党及共产党人   把党员当成小神仙就是灾害。做党员有威信,“威”是有,“信”不见得,有的党员明知不是,要陷害一下。   共产党员恨不得喊斯大林干爸爸。   这次整风只整领导有些不恰当,因为越是下面越糟糕,专县的上来说,你们好了,我们在下面难了,而我们又感到中央是好,省嘛欠一些,专县就更老火了,我想这回还应该更多的整一下下面的干部。 ## 党不能领导知识分子,要由九三来领导   主要是高级知识分子与党的矛盾,党不能领导高级知识分子,不能领导自然科学,要由“九三”来领导知识分子。   工人、农民都已组织起来,知识分子还未组织起来,要通过“九三”来组织。   当前地主阶级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知识分子和资产阶级问题还没解决。 ## 歪曲党的群众路线,否定党能领导自然科学   党能不能领导自然科学的问题,我和沈工程师意见还有点不同。党是能够领导自然科学的,这是肯定的,但不是个个党员都能领导,也不一定要懂得自然科学,只要他是真正的共产党员,走群众路线,照毛主席的话办事,依靠群众。张鹏(现在计委工作)就是这样的领导,他解放时是纸烟厂军事代表,我的弟弟苗仲华,起先是看不起张鹏,当面说:“你懂什么,杂个领导烟厂”。我弟弟很小就出门,娇生惯养的,什么都不怕,但张鹏对他不粗暴,对他采取说服教育,当时伙食很坏,煮了面抬到房子里说:“苗经理吃面了”,我的弟弟脸红了,吃不下去。后来对他是五体投地了,大公烟也是张鹏配的。领导科学与他的科学水平没有关系,而问题是他是否照毛主席的话去做,是否走群众路线。 ## (二)反对无产阶级专政 ## 法制不保障人身安全,今天不如希特勒   我认为法制要保障人身安全,我是规规矩矩,但为什么怕杀头?我过去在德国时希特勒是杀人魔王,但我那时却没有感到会杀到我,没有感到恐怖。我们有时想国家在那里?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小小心心……我不敢讲话,天天在受罪,天天感到有被抓、被杀的危险。 ## 资产阶级社会才有“民主”、“自由”   对职务有不满情绪,因此怀念过去,想到资产阶级才有民主自由。   龙云比唐继尧、卢汉好。 ## 攻击肃反运动是教条主义   谈到教条主义问题,肃反中央估计3%的反革命,漂染厂200多人,就应该有6个,我想这是不能少,少了一个就要把我加上了。   在云南漂染厂分析不准确,就说有政治问题,政治问题就是反革命。   质量事故发生,要我们一定解决,我不敢讲话,天天在受罪,天天感到有被抓被杀的危险。 ## (三)歪曲合作共事关系   我以为只是我一个副厅长“草”,打听了一下,其他厅的跟我差不多,所以就安心了。   有职无权是个风气。   党与民主党派的关系上,主张民主党派应当政治自由,组织独立。 ## (四)提倡资本主义复辟   商业方面有国家领导下的自由市场,工业方面是否可以来一个自由小工厂? ## (五)诬蔑外交政策   若照周总理在报告中所谈的划界,那么从现在地图看是少了七万平方公里,几乎等于中国总面积的百分之一,幸好我们是“公开外交”,提出来给大家讨论,我们就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若不是公开外交,将界划定了一公布,群众不知要对政府如何愤恨。 ## (六)反对“鸣”、“放”讲立场   昆明工学院原来鸣放的不错,一提立场观点,大家就没有话说了。不讲立场观点,教授们才大胆的鸣,这个经验可以学习。 ## 二、鸣放中的表现和活动   1.组织小集团:苗天宝在工业厅有个右派小集团,其成员是苏树勋、沈仁湘。6月9日,苗天宝召集“九三”成员在他家研究整风的前途,问沈仁湘会不会挨整,沈说整不至于,反批评会有的。6月16日,沈仁湘到苗天宝家去,告诉苗说这(指“鸣”、“放”)是共产党在我们的肉里剔骨头,不要怕,现在剔你,过几天还要剔在我们的头上。这个小集团在“鸣”、“放”中互相呼应。   2.煽动群众与党对立:工程师马绍良揭发说:“苗天宝向我说,你鸣放的不够,不要怕,放错了还可以收(指郭景贤发表反动诗所说的“收”),我学过两天法律,可以陪你们上公堂”。这个小集团的另两个分子也同时煽动其他工程师对党说不满的话,煽动刚出学校的青年干部用快板、相声的方式向党提意见,鼓动他们闹工资、闹事。   3.大力发展“九三”学社组织,扩大政治资本:工业厅“九三”组织的发展对象都是工程师,发展的手法是招摇撞骗。工程师沐振寰、赵懿仁揭发说,苗天宝要他们参加“九三”学社,他们都拒绝了,苗却向他们说:“今后无党派是没有了,工人农民都有了组织,只有知识分子没有组织起来,你们参加‘九三’,以后还可以入党”。小集团中的右派分子沈仁湘也用“难怪你没有入党,入党要会盘小话,陷害好人,不这样是入不了的。你入‘九三’是党组织推荐的”等两面手法去发展工程师王兰清等人入“九三”。   4.苗天宝的所谓检查:苗天宝说他吃了16年的剥削饭,在希特勒统治的时候留学,解放后又未经历思想改造运动,旧思想一直存在,对工作感到不满意,不自由,便在发言中犯了原则性错误,是对党“以怨报德的不道德的行为”。认为在厂里还不如在希特勒统治下有安全感,又提出搞“自由工厂”,在同志们的帮助下才认识到这是没有立场、观点,是资产阶级劣根性的表现,“是不知不觉在走资本主义的道路”。又说:“我没有什么野心,我是不问政治的,就是枪毙我,我也没有交代的了。”   (来源:《揭穿右派分子的丑恶面目》(内部资料 注意保存,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7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