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刊摘录:右派否认农业生产合作社的优越性   <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   张百生、黄振旅:去年农业增产,不能完全归功于合作化,主要的是党的信贷政策发挥了作用,假如把这贷给集体农民的二十二亿人民币贷给小农,可能还会收到更大的效果。(沈阳6.10.)   张海涛(辽宁省水产供销公司办公室主任):“都说合作社优越,我看就没有优越性,那个生活水平提高了?所谓优越性还不是咱们说优越性就优越性。”“农民购买力的增加不是增加收入的结果,而是由于合作化后实行了五保,农民不攒钱了,过去农民卖粮买大洋存起来,现在农民有一个花一个,所以表现购买力增加。”(辽宁8.9.)   徐公振(沈阳师范学院讲师民盟盟员):今天农业产量表面上说是增产了,实际上是不如过去。因为这种增产是扩大耕地面积的情况下出现的。而单位面积产量实际上是减产了。不仅如此,农业产品的质量更坏,他还说,汉朝的一颗米粒比现在的一颗米粒要大几倍。(沈阳6.25.)   申玉林(沈阳人委会计划科员):   申玉林说,几年来农业增产的数字是没有根据的   我认为我们几年来农业增产的数字是没有根据的。就拿我们原来的市郊几年来的农业增产情况来看,我们粮食产量是由1949年为基数的,我们原市郊1946年粮食总产量是二十八万吨,到1956年粮食总产量上升到四十一——四十二万吨,我认为这个增长数字是无凭查考的,请问一问我们原市郊那些领导干部这个不断地增长的数字,我们是采取了什么措施促使的?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例如1954年购粮,把口粮都购去了,结果销量快赶上了购粮的数字了。这就暴露粮食总产量的问题,这就可以说明粮食增产数字和实际产量有很大差别的,在我们全国也是如此。我们党中央颁布的购粮政策是购余粮而不是购农民的口粮。党中央是根据什么确定的购粮任务数字?为什么在全国范围内,基本上是购着农民的口粮了,恐怕这就暴露出全国粮食的总产量是否实际的问题。   申玉林说:85%社员增加收入是没有根据的   关于1956年85%以上的社员增加收入的问题,我认为这个数字是和实际有很悬殊的差别的。我从这方面具体的了解一些合作社,经我了解一些合作社可以说多数是不好的,如沈阳县地区的社,赵宝那个村的社是比较好的社,和1955年来比还是差一些,是没有增产的,道义屯村合作社,据乡里说有60%以上都增加了收入,其实能有60%的社员减产。在新民县、铁岭县每分挣八分多钱的社是不少的。就拿我们市郊来说有90%的社员增加了收入,这个数字是没有根据的。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的话,那问题就更大了。欺骗党中央,坑害了群众。(沈阳7.15.)   申玉林:农业合作化没有高潮,而是人为的高潮,农民入社是强迫的;百分之八十五的社增产是虚假的,社员增加收入是没有根据的,他还说工农联盟有很大距离,认为工人的生活水平比农民高的很多。他还说:我这些问题解决不了,就搞大民主。(辽宁7.18.)   申玉林(沈阳人委会计划科员):农民入社后,社员普遍不爱护公共财产,社员积极性不高   农业合作化以后,社员普遍不爱护公共财产,特别突出表现在牲口瘦弱、死亡等严重。如果他们要真正自愿加入农业合作社的话,我想情况是一定会比现在强的。   从农业合作化高潮以后,社员的生产积极性是不高的,相反的社员积极性低落了。我举出这样几个事实情况,1956年打场普遍完成的晚,一般的社都是打到12月末才打完场,这是比历年都晚的。主要是,社员生产消极,在打场时为数不少的地区,几十几十的社员下去打场,小罢工。(沈阳7.15.)   张百生、黄振旅:农民组织起来以后,有些农民反而比单干的情绪还低了。(沈阳6.11.)   刘廷信(沈阳苏家屯区委生产合作部干事):“生产不象过去单干那样积极了,过去单干地里很少有草,现在不仅有草,而且连打下的粮食和收入来的蔬菜都糟塌了”。   “合作化后农业没增产”,“农民生产提高是个别的”“现在没有什么积累,不如过去可以存钱买地、买房子”(辽宁8.9.)   吴景达(沈阳文史研究馆):他说:现在的合作社是,“人人痛恨,人人叫骂”。又说:农民参加合作社后抱着“磨洋工”的态度,“日高始起,日未落即停工”。他又说:合作化后农民生活不是提高了,而是“提低”了,甚至三两油都买不起。(沈阳6.17.)   李景汉(中国人大教授)“合作社不自由,这个不自由的含意是可以体会而难以言传的。……例如有的社员需搞点家庭副业,说不定会招来批评、干涉,甚至被扣上自私自利和自发的帽子。……有点儿富裕钱的社员,往往被动员“自觉自愿”投了资,可是有的却在背地里都囊着”。“有人感觉自入社以来,一年到头得不到能够完全自由支配的时间,有时需要办点家里的私事,也找不出时间来处理,长时期的紧张的劳动和不时的突击任务,真够呛的……使我发生了一种感想:人们认为过去把人当牛马是不对的,而今天却有时把人当拖拉机用,是不是欠妥”。(人民8.18.)   云应霖(农工广东省副主委)“政府不关心渔民生活,渔民得不到一个钱的渔贷”;“渔业生产社没有优越性,合作社摇摇欲坠。”“海南区的水产部不是刺激渔民发展生产,而是打击渔民的生产情绪”,以至“遗宝于地”,渔民“望洋兴叹”,“生活比农民更苦”。(南方8.12.)   徐公振(沈阳师范学院讲师民盟盟员)……不过也曾听到似乎很普遍的现象,譬如土地比过去硗瘠了;单位产量比过去下降了;畜力减少了;牲口瘦弱了;这些矛盾,常因干部报喜而不报忧,领导喜欢听成就而不喜欢听缺点遭到一定的隔绝。(辽宁5.7.)   李景汉:由于合作社内“每人都挣工分”,由于合作社有“五保”制度,因此“老年人有越来越被轻视而不被家庭照顾的趋势”。他还反对妇女参加生产劳动(这原是个正常的、可喜的现象),但他认为这样作的结果,“家庭的性质和它的作用改变了。有的家庭变为旅馆式的家庭了”,并且认为这是“值得注意的一个社会问题”。(北京8.17.)   曹任远(北京工业学院教授)市场上的鸡蛋多了,是农业合作化以后,农民不好好收割庄稼,撒了满地粮食,鸡才有粮食吃的缘故。(人民8.9.)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参考资料之二,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编,195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