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视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论   <中国人民大学、潘世元、陈丘民、鲁基、江绍钧、吴汝文、邓先扶>   “我认为社会主义太不好了,你看为什么没有好电影?为什么上海的球类没好的?……这些都说明社会主义包含不可克服的矛盾。要用‘否定和否定规律’对社会主义进行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学生 潘世元)   “今天的所有制是社会主义的,生产力水平不是社会主义的,人民的精神生活是社会主义的,而物质生活不是社会主义的。中国建设社会主义有冒进。结果:a.除主要大城市外,全国中心城市都衰退了。b.农业生产相对减产了。”(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学生 陈丘民)   “有那些现象可以说明党有这种错误呢?   我国各种机构太多,而每个系统中等级也太多。整个社会搞的像一个复杂的中药橱一样,每个人却被塞在一定的格子里。这样庞大的系统指挥就要不灵,中央的指示和意见,逐级下达,每级又都加上自己的主观偏见,到了下面已经面貌全非了。农民们常说:‘毛主席的“经”是好的,就是叫小和尚念坏了。而下面的丑事,各级也加以主观美化,到了中央当然也就不成其什么丑事了。这就是每个工作都是‘成绩是基本的’的原因。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并不一般的反对这种等级,我只是反对这种实在太多的等级,例如:教授分六级就大可不必。   更糟的是,现在等级制度已经渗透到生活的各个领域。人分等级,有的地方连茶杯、字纸篓也分等级。分了等级之后,各级的生活条件就有所不同,再加上对下级的权威,这样便产生了一系列的坏现象:个人崇拜、阿谀奉承、吹牛拍马、竭力上爬、追求名利地位、为工资争吵不休(有人把这些现象都当做是旧社会的残余,我坚决反对,因为它们完全可以在我们社会中找到生存的根据),官僚主义之严重发展也就由此而来,这种等级制度,已在人们的头脑中打下了烙印,甚至小孩子们也在那里比较父亲的地位、待遇。我主张坚决取消不必要的机构层次和各级待遇的重大差别。”(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学生 鲁基)   “很多人有话不敢说,过去思想没有解放,没有按自己思想做事,要造成怎么样想,怎么样讲,怎么样做。”“过去有话不敢说,放在肚里,只能往下放。”   “据我的经验只能说好,不能真正认识问题,人的活力给新社会窒息住,只能讲制度的优越性,党是英明伟大,成绩是主要的,这是思想僵化直线思索。党是光荣的,伟大的,正确的,难道没有错误吗?应该还原历史的本来面貌。资产阶级是腐朽的,作为良心总有个标准,资产阶级就一棍子打死。没有独立思考的条件。”“为什么在青年中会有这样普遍的神经衰弱病,这与有话不敢讲,考虑前途有关,怕扣帽子,考虑入党入团前途,志愿,专业,恋爱等等有关。”(中国人民大学马列主义研究班研究生 江绍钧)   新社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看不惯的,他“敌视周围的一切”。我们参加十一、五一游行他不愿参加,他认为大家参加游行是和“农业展览会上农览品豆子一般”供给别人“看一看”这是对他人格的污辱,“为了自己的人格不愿参加游行。”(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学生 吴汝文的材料)   “这个讹诈的世界和社会里没有立足点。”但他认为这是怪他的运气不好,没有什么真正伟大英雄豪杰都只是走运罢了。“有势力的人放的屁也是香的”,认为他被这不平的社会所埋没了。   “解放了我们确获得前所未有的独立自主的生活,但是我们却不是解放者,亦不是被解放者,而是当作被宽大了的罪人处理的,是被当作接受改造的地主资本家,反革命分子处理的,呜呼!抗日难道有罪吗?”(注:其父为国民党特务,在日伪统治时被捕),“而今天享福的确是那些从前安然作顺民的人,是那些放下屠刀的佛——那些改造了的老爷太太们……他们的子女吃得好,穿的好,个个都大学毕业了,而我却当兵打仗弄成了残废,耽误了青春……如果我最初对这‘不平’道个不字就被指为‘个人主义’如果我敢提个意见要求‘民主’就是反党反人民,就弄得千夫所指,群起‘围攻’。”(中国人民大学财政系学生邓先扶的材料)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