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对社会主义的右派言论   <云南大学、黄謇、雷鸿瑞、黄震、和献文、尹华中>   黄謇(中文系助教):   他把云大说得异常阴森惨淡,说云大没把他当成人看,连要求出去工作都不行。又说:“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心肠学习,每次走出校门,就想一直走下去,没打算再入校门”。又说:“一提到云大就寒心”。   他认为:“无论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也好,在社会主义制度也好,反动政党执政也好,革命政党执政也好,象我这样不掌握生产资料的人都同样受雇于国家机关,靠出卖劳动力为生,永远爬不到很高的地位”。   他自己承认:他于解放前对反动统治阶级的政治、经济、文化都感兴趣。这种先入为主思想意识特别强烈和顽固,因此,他不愿意走社会主义的光明大道,自外于人民,不愿为人民服务,对新事物毫无感情,对党对社会主义不满,反而留恋解放前的丑恶政治。   黄謇对系里交给他的班导师的工作,表现一直是消极怠工,并经常在李治康面前说他干不了这工作。因此,也影响了李对班导师工作的积极性。   按:黄謇一心留恋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中国,诋毁人民的政权,污蔑社会主义的大学说:“一提到云大就寒心”、“云大没有把我当成人看”,一直以消极怠工,表露他的仇恨心情。   王鼎昌(物理系助教):   他说:“蒋介石是好人,八年抗战都是他一人抗的,功劳很大,而且有伟大的气节,西安事变临死不屈。”他对蒋介石内心中很敬佩,他认为国民党不应负内战责任,是中共‘挑衅’不好,甚至认为国民党不应继续训政下去,还是抗战时独裁好,一‘民主’就出了乱子。   蒙绍养(数学系助教):   他说:“人民生活下降了,赋税加重了”。   杨利春(物理系助教):   他说:“革命成功也不过就是改朝换代”。他把社会主义社会和反动的封建王朝相提并论。并说:“现在还不是一些人是党员,一些人是团员,一些人就是大头百姓”。   他说:“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并说:“一个人一辈子老是苦来苦去有什么意思,生活是属于自己的,能过得轻松一些就轻松一些”。可见其生活上萎糜、腐化、想不劳而获。   他说:“人生是空虚的、渺小的,人与人之间是利害关系,我自己的思想上是悲观、消沉、烦脑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懂得人为什么要生?”   王文璐(化学系助教):   他说:“我对党没有那样特殊不满,但对社会会主义热爱不起来。你们说好的,我偏偏说不好。”他强调从坏东西中可以找出好东西来,并说:“铁托说斯大林的错误由制度产生,我有50%的相信;苏联的科学技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我不服气,德国、美国才是世界上最先进的”。   当昆明市人民在拓东运动场集会,薛副市长宣布我们已经进入社会主义了,大家都欢欣鼓舞,拍手庆祝的时候,王却说:“这是共产党吹牛,我们比起苏联来差得远得很呢!”   刘亚翠(农学系讲师):   今年3月她返校后造谣说:“贵阳流行性感冒乃猩红热很厉害,棺材都抢完了,排队还买不着”。   6月8日,卢美×对刘说:“李凤桐说现在还没有国民党时自由,及肃反不能使人心服口服?这种话不正确”,刘说:“嗯!矿山是会有这种情况的!”   谈到治淮工程时,她愤慨地说:“淮河工程的发电量本来可以发2—3百万瓩,现在只发2—3十万瓩,就是因为苏联专家硬搬经验,不结合中国的情况,如苏联水流速度和水位落差与中国情况不同。……所以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刘亚翠把钱伟长的文章向张念先、郑敬宁等介绍,并大力推荐给曹诚一先生,强调其中治淮工程在发电量的损失,是由于学习苏联的教条主义所造成的)。   她说:“我们一向总是强调学习苏联,但是你看,学习苏联就会因为过分强调而犯了教条主义,自然就会造成损失”、“苏联专家只会把苏联的一套搬来中国用,自然就不结合实际,造成浪费水力也是必然的”。还说:“我们过去为了学习苏联,连英文书都卖了,这还不是由于过分强调了学习苏联吗?”“学习苏联对祖国建设的帮助是否那么大?是否要学习苏联?”   她说:“不论在思想改进或肃反中,总有断章取义的情况,以致造成了错误”,“在思改中,我最不满的是青年学生在进行对教师的帮助时,有断章取义的味道,我认为青年人不了解旧社会的情况,有时处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是不得不如此的,可是在思想改造时就抓住一节一点来根究”。在反击右派斗争开始时,她又说:“这是思想问题,也难免因为一言一语而引起断章取义的追究”。   她对曹诚一说:“土改时农民把我家东西都抢光了”。刘有一套专门调制蛋糕的银质器具,曾对曹说:“这是农民抢剩下来的,他们不识货”。   钱志诚(体育组讲师):   他污蔑社会主义制度说:“今天的新制度整得有些人忙死了,有些则闲死了”。   他反对学校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他说:“我认为以前那个老制度不错,比较合理,助教专任多少,讲师专任多少,在聘书上都写好了”。他又说:“教授治校的制度很好,在教学上应当改用过去的责任制”。   他赞成并支持龚自知说的“一面大丰收,一面饿死人”的谬论,并补充说:“龚的说法是有根据的,是掌握了具体材料的,不能说龚是说错了,应该是对的”。   他污蔑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说:“名义上加点薪,实际上生活水平并没有提高,现在还不如过去”。   李德霖(生物系助教):   系上派他去西双版纳负责建站工作,他说是“流放”到西双版纳。在西双版纳工作期中,他自始至终都是抵触的,经常发牢骚,说系上故意“不支持他,不关心他”,他说:“系上撵我们下来后,就不管死活了”。   当去年一度付食品供应困难时,他对学校伙食很不满,说:“简直是猪食”,有人不同意他的说法,他反问说:“照你说来,排队是社会主义不可缺少的了”。   在西双版纳建站时,政府事先对党内干部布置对猪肉的统购统销,他知道后就对管伙食的谢恩堂(党员)同志说:“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快去买几条猪”,谢不同意,李又说:“你是管伙食的,没有吃的,出问题我不负责”,谢说:“我们已知道要统购统销的消息了”,李又说:“你知道我们还不知道?”   王秀彦(收发室工友):   他说:“在云大工作把人卡得死死的,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旧社会时,我在军队里,每个士兵头上搞几文,比云大当工友的工资拿的多”。   按:王曾在反动军队中任过特务长、军需付官等职,一贯利用他的职权剥削士兵,克扣粮响,贪污成性,到云大作工友,一直不愿老老实实工作,思想上老是留恋旧社会“天堂生活”。   他说:“工友做打扫清洁的工作很下贱,象劳改一样,比劳改犯都不如……”,工友打扫厕所他污蔑说:“扫厕所等于奴隶一样”。   王云尘(出版科职员):   当他在高等学校招生委员会工作时,对投考高等学校的青年、干部、转业军人污蔑说:“这些散兵游勇真多,无法统计”。   开展先进工作者运动,他说:“这种运动是争权夺利”。   他说:“我与旧社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思想感情上压抑不住的时候,就用回忆来安慰自己。过去我当军需主任的时候,等于供管、事务两科科长的职务。旧社会不管工作好坏,三年可以升一级,新社会进云大六年没有晋一级,没有加过薪”、“新社会有万支箭埋藏在我身边,毛主席的光辉没有照在我身上”。   雷鸿瑞(事务科工友):   他说:“要是迟解放几年,我还可以多读几年书,在旧社会我是过着天堂生活的,要是我姑爹(大资产阶级,已打垮)不要被整得这样,我在家还要使唤人的,何必来云大当工友受气,要不是解放,我母亲也不消劳改”(其母是大烟犯)。   他说:“如果调我到化学系工作,那儿有许多爆炸药品,我去时就爆炸掉它几样;如果调我去茶房烧开水,我就要拼命的加添煤把锅炉烧了爆炸掉,就是学校领导追查,我就借口说业务不熟,你把我奈何?”   当个别同志帮助他时,他说:“我们的见解不同,还是谈谈生活问题”、“你们都是我的仇人,大家是捧红踏黑”。   黄震(工会职员):   他说:“有些人富得不得了,一月几百元,有些人穷得不得了,一月几十元,今天还有这些贫富不均,这是个社会问题”。又说:“对教师照顾太多,对职工不当人看待,没有前途”。   他说:“共产党三害普遍严重,这么多缺点,真是一团漆黑。太危险!官僚主义如此严重,恐是社会问题吧!”   黄震的反动诗:   ——树——   古老而倔强的树,   曾有过茂盛的枝叶,   却被横暴的雷电摧光折尽;   但是,   它的干仍笔直的顶着蓝天,   它的根仍然深深地连着土地,   那悄悄地冒着的新芽,   又预示着在开始它生命的青春。   (按:这篇诗是继流沙河‘草木篇’写出的,而且准备投给星星刊物,全篇内容充满了对新社会的刻骨仇恨,对党的咒骂,对反动复辟的响往,也不难看出他坚持反动立场。)   和献文(事务科工友):   他对和国治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现在美国导弹部队又来到台湾了,蒋介石和美国人不久就可以打回大陆,不消多久我们就可以翻身,就不消拿扫把扫地了”。   尹华中(图书馆职员):   他说:“共产主义是由苏联输入的东西,不适于中国国情,因为中国没有发展到资本主义社会,农村经济找不出实行社会主义的道路”。他主张“中国实行民生主义、多党政治、发展资本主义道路才是必由之途”。   他说:“斯大林的错误,死后才可能揭发,这是由于社会制度的根源。”   (来源:《右派言行集(上集)(全校教职工中部分右派言行)》(中共云南大学委员会,一九五七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