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对统购统销政策(二)   <中国人民大学、周治德、傅铁城、杨森达赖、房文斋、江泽纯、梁彦彩、徐盛桐>   统购统销后,周自称在街上见有农民讨饭,认为“统购统销偏差太大”,并回机关说:“统购统销出了毛病,农民进城讨饭吃。”(中国人民大学财政系学生 周治德的材料)   “每年农民辛辛苦苦所种出来的大米,全部被政府购去了。农民全是吃高粱、小米、杂粮等。我们辽河平原的大米全输出给苏联等国,而东北吃的大米,全是从关内运来的,已经发霉,发苦,简直不能吃的大米。”(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傅铁城)   “农业合作化后,我家仍旧很苦,一年缺好几个月粮食。农民辛辛苦苦所养的大肥猪也全部被合作社和食品公司收购去了,在农村,农民吃不到猪肉。猪肉出口,供给城市的消费去了。”(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傅铁城)   “内蒙地广土肥,农产丰富,然而农民吃不饱,粮食都被汉人‘统’走了。农民粮食不够吃,可是政府硬说够吃,安徽省有二、三万农民挨饿逃荒到内蒙,没有地方住,就挤在火车站里,火车站象个贫民窟!”(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杨森达赖)   “说统购统销巩固了工农联盟是梦话,除一部分贫农外,50%以上的户连种子也交出来了,打一千斤要卖一千斤,老百姓说:粮食给干部吃了,这使百分之几十的干部受到打击。说服动员反资本主义思想后谁报上卖粮谁走,未报的继续留下说服,这种‘熬鹰’的办法,使有些老头嚎啕大哭,就算二千万户吧,也影响了一万万农民,这使多少农民受了损失,使他们认识工人老大哥了。‘工农联盟’只是到了春节叫几个工人下乡去联欢,而统购统销却影响了那么多的农民。”(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学生 房文斋)   “统购统销搞糟了,破坏了工农联盟,把农民的生活统低了。”(中国人民大学新闻系学生 江泽纯)   “有人说‘粮食政策好的很,’也有人说‘糟得很’……但是说糟得很的论者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根据,因为官僚主义,特别是革命主义,统治着农村……在统购运动中,虽然有田亩数字可凭,但是那块田产量随人随地各异,不从实际出发,层层分配任务,奇轻奇重的现象层出不穷,加上有一股好大喜功的风气,省分到专区是一千,专区分到县就是一千二,县到区就成了一千四,区到乡,乡到户就变成二千哩!我们管这个叫‘灵活机动’……这样当然任务就更脱离实际了,看看那个干部叫声重了,就要被分析畏难思想,这边说‘你是代表富农利益’那边说你同情中农的自发趋势,‘立场有问题’……但是‘挑皮’的群众却不会象你所想的那样听话,可苦了区乡干部啦,任务分配不下去回来又得挨机关枪打(就地小练兵),大炮轰(集中大练兵),基层干部的命令主义就走到最高峰,花样百出之意多。鹿寨有采用疲劳战术划地为营的……从天黑到天亮,最后搜查捆打,追逼一套套就来了。   ……运动象股风,统购任务完成,统销就不管了,谁要买粮食就找乡政府,乡长不在家了,大权夫人来代替,你填多少全凭自己,不应买的也买了,还没到时候,统销控制指标就完了。真正缺粮的更焦急,粮食存的就乘机搞黑市,因而55年广西部分县粮食黑市出现50元一担米,三元一担木材涨到30元……于是有成村、成乡上山挖草根树皮的……个别地方群众罢工不生产……当然就有中毒或全家饿死的……群众成群结队包围干部,包围乡政府,要求给饭吃……随大批农民拥入城市,粮食统购统销糟的很的消息就传遍全国了。我估计糟的很论者,应该承认还的确就是事实的真象,就烙印在人们的脑子里了……在农村里,党群关系表现的紧张也从这时候开始。”(中国人民大学工业经济系学生 梁彦彩)   “统购是‘认真’但统购就有了问题,政策到了实际贯彻时就变成强迫逼得农民没有办法,只好将吃粮卖掉,到了没粮食想买的时候,不但受到了很大的阻难,不被批准,即或批准了,往返运费加在农民头上,这就是纯粹无形的对农民的勒索……‘三定’政策是定产高,定购‘认真’,定销搪塞。”(中国人民大学历史系学生 徐盛桐)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