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荣孟源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

　　<中国科学院、荣孟源>

## 简历

　　荣孟源　男　生于1913年　河北宁津人，家庭出身地主，本人成份职员，历史三所研究员。

## 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

　　第一、几次会议上发言，诬蔑党在一九五三年对他“阴谋陷害”。这件事成为本所右派分子和有错误思想的人对党进攻的重要内容之一。事实是一九五三年前荣孟源与本所助理研究员××等进行反党宗派活动，在所内所外造成极坏的影响。当时，荣孟源等打击党员和党外进步人士，反对党的政治思想领导，把持所内编委会等机构，排挤党对研究工作的领导，企图以资产阶级学术思想代替党的领导。

　　一九五三年底，所内对荣孟源等的言行进行了严肃的批判。现在看来，这次批判仍是正确的，完全必要的。荣孟源却抓住整风的机会对党发动反攻，全部翻案。他在整风座谈会上和会外散布谬论说：“小圈子（按：指反党小宗派）根本不存在，是人工造成的，是×××，×××制造的。反小圈子运动“所根据的事实，有些是误会，有些是阴谋陷害”。

　　他歪曲事实，说一九五三年所以对他进行批评，指出他反党，是由于他和党员×××有矛盾。或是说：“有人说我反党，其证据是理论学习没有先与×××（按：×××是荣领导的实习员）商量。……党员个人也是党，×××代表党，一切应听×××的，如不听就是反党。”诸如此类的话，不胜枚举。荣孟源就这样捏造事实，混淆听闻，挑起一部分群众对本所党组织的严重怀疑和不满，一度造成思想混乱，歪风邪气从而高涨，把历史三所党支部说成一团漆黑，全盘否定党的政治思想工作，说肃反全搞错了，又全盘否定党对学术工作的领导，说本所不出成绩来等等。总之是三所的一切都糟透了。

　　第二、张贴大字报，打击提正面意见的人，诬指历史三所党不肯放，对整风“关门”。本所出现大字报不久，歪风开始露头。有一个青年团员化名贴出题为“两点希望”的大字报，指出：“为了帮助党整风，应该强调缺点，但也不能完全否定。对过去的不良作风或人为错误，应该追查纠正，但必须从正面从全面出发，看到正面，也看到反面，否则就会对整个运动或工作作出片面的估价来。”

　　荣孟源看到后大发雷霆，立即贴出一篇题为“关门太早一点吧！”的大字报，对“两点希望”的作者严厉质问、反驳，并认为党支部“关门”了。荣所写大字报全文是：“说话要全面，但一人所知止是这一面，怎么办？说不说呢？不全面，不要说！不要强调缺点。但是事实上有缺点，怎么办？说不说呢？说了就是强调缺点，不要说！不署名的先生，你觉得现在同志们说话片面了，强调缺点了。你就应该就具体事实提出意见。这样说空话不起什么作用。墙报刚刚出了一天，居然就要关门，太早一点吧。”荣孟源贴出这张反动大字报以后，还激动地说：“我这样做还是客气的哩”！

　　荣孟源在关键问题上出来抓一把，是唯恐反党言论受到遏止。这样把正面意见压制下去后，歪风邪气就在他恶意煽动下更加猖獗了。坏分子×××公然责问“两点希望”的作者，说什么“情况很严重，群众极不满，影响极坏，阻碍了整风、鸣放”，甚至逼作者把那张大字报撕下，作者不撕，黄蛮横地要抢着去撕，并有几个人提出要写大字报的团员向荣孟源道歉。这个团员最后又写了一篇题为“共产党员要站稳立场，坚持原则，和毒草坚决斗争”的文章，又因许多人反对阻拦未能发表。从这件事可以充分看出荣孟源的恶毒影响。

　　第三、与已经揭露批判的右派分子实习员张振鹤等人狼狈为奸。在整风初期张振鹤猖狂一时，散布许多反动言论，分别向四十多人点火（历史三所参加整风的连党团员在内约一百人）。荣孟源和张振鹤的关系极为密切。整风开始，荣把从政协听来的张奚若传达的毛主席讲话，向张振鹤传达，并强调取消学校党委制等问题，又宣称刘大年传达的毛主席讲话，与他所知道的精神不符。张振鹤所提出的要为荣孟源反党活动翻案和全部否定本所政治思想工作学术工作等，和荣孟源的煽动是密切有关的。另外，在整风期间实习员×××、抄写员×××等人均奔集荣的门下，在所内散布反动言论，进行点火活动。在一个时期内，荣孟源实际上成了历史三所右派分子向党进攻的中心。

## 建议编撰辛亥革命以来的历史资料

　　按：这篇文章发表于“新建设”七月号。荣孟源露骨提地，反对马克思主义对历史科学的指导作用，反对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主张首先恢复封建的、资本主义的旧史学。在这篇文章里，他对历史工作者作了恶意的挑拨，同时也充分暴露了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个人野心。

　　在近代史的研究中，辛亥革命以后的一段历史，最感困难，辛亥革命前的历史，一般资料都整理过一下，尽管“清史稿”、“清续文献通考”和“清实录”等书不能令人满意，但是到底可以检查一下历史事件的年月顺序、典章制度的演变概况，人物的简单履历和一部分文件。辛亥革命以后的资料比清代多，但是直到今天并没有用大力来整理，这就造成了研究工作中的大困难。历史科学在于发现历史发展的规律，但在弄不清历史事件的真相时，就无从发现规律。不研究材料或者不认真研究材料而对于历史规律下结论者，那不是历史科学。因此，我觉得研究辛亥革命以来的历史之第一步，应首先整理辛亥革命以来的历史资料。

　　整理历史资料，我国有三千年的优良传统。我国历史著作的体裁非常复杂，但都以实事求是为正统，推尊南董的直笔，斥责魏收的秽史，各种体裁所记的史实彼此重复，但各有其独特的作用，缺一不可，在工作过程中，“二十四史”、“九通”、“九朝纪事本末”以及其他史籍都要参考。目前辛亥革命以来的历史，除去原始资料之外，多是夹叙夹议的论文。论文固然是必要的，但以论文来代替一切，那就妨害了历史科学的研究。（按：荣孟源在这里把“目前”我国史学界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进行的科学研究，说成“只有（二校样上改为“多是”）夹叙夹议的论文”，然后说“以论文来代替一切；那就妨害了历史科学的研究。”这表明：荣孟源认为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就会妨害他所谓的“历史科学”的研究。）以研究辛亥革命为例，我们要先弄清史实，分别弄清楚各省起义的情况和各种个别问题，有了这个基础，才能发现规律。有人说：“纪事本末体算什么东西”，“分别研究是资产阶级思想”，这是单纯业务观点”，“这是脱离政治”。我认为这种说法很无知，绝不是科学态度。（按：这里所谓“纪事本末体是什么东西”“分别研究是资产阶级思想”等，都是荣孟源的歪曲和捏造，实际上是用来攻击我们对资产阶级学术思想的批判的。文中“我认为这种说法很无知，绝不是科学态度”一句，在原稿中是“我认为这说法很无知，可是只能腹腓，不敢说出口来，”腹腓应当杀头，但无所表示，他人不知，其奈我何！”这就更清楚地表明，他对于党对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是非常仇恨的。）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方法是详细占有材料，用阶级观点来具体分析。（按：在全文中只有一处提到马克思主义，但这在原稿中也是没有的。原稿中这一句是“因为如果不详细看一看史实，所谓分析研究是无从说起的”。直到六月下旬的二校样上才临时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了严肃认真的研究辛亥革命以求的历史，我觉得首先应继承我国优良的史学传统，撰述各种体裁的资料。（按：荣孟源在否定了进行科学研究必需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以后，提出了他的正面主张，那就是：“首先应继承我国的优良的史学传统，撰述各种体裁的资料”，也就是要“首先”恢复封建的t、资产阶级的旧史学。这和章罗联盟的“科学工作纲领”中“首先要改变对旧社会科学的态度”的说法是完全一致的。）我知道有人整理过辛亥革命以后的资料，因为这种工作不被重视，于是把工作中辍，把已经收集的材料置之高阁，使自己成为无所事事的所谓“潜力”。（按：荣孟源歪曲地提出，今天资料工作不被重视，有人竟致成为无所事事的“潜力”。这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挑拨。）研究历史如果只限于写论文，许多人势必搁笔；如果撰述各种体裁的史书，编辑各种资料，整理各个具体问题，那就有许多人可以发挥力量，不只专职的历史工作者可以发挥力量，而且一些处在各种不同工作岗位而对于历史有兴趣的人也可以发挥力量。（按：为什么许多人写“论文”“势必搁笔”，反而能够“撰述各种体裁的史书”呢？这就进一步表明荣孟源在本文中所说的“论文”是专指“目前”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来“夹叙夹议”的论文或著述，所说“各种体裁的史书”是指不要马克思主义或者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旧史学的“史书”。这段话里也同样贯穿着恶意的挑拨，和恢复旧史学的企图。）就事实来说，许多专史不是历史工作者所能负担的或者说不能单独负担的，必须历史工作者和各都门的工作者合作才能做到，甚至于历史工作者无能为力，而是主要依靠各个部门的专业人员才能做到。为了建立社会主义文化的基础，为了发挥现有的历史工作方面的潜力，为了把近代史中各种问题、各个史实都弄清楚，按目前的需要说，我觉得应首先编撰辛亥革命以来的资料。（按：此句令人不可理解）

　　目前史学界百家争鸣开始了，我想百花齐放也要开始，我国传统历史学的各种体裁都是一种花，都要和论文体裁的花一起开放。当然这不能限于中国近代史，更不能限于辛亥革命以来四十年的历史。（按：荣孟源又以体裁为借口，进一步提出要否定马克思主义历史研究的领导地位，降低成为“百花”中的一种花。这里还特别指出他的这种主张“不限中国近代史”而且要适用于整个历史学领域。）但因辛亥革命以来的资料迫切需要整理，所以我从这一方面提出建议。具体建议如下：

　　一、编撰辛亥革命以来的史料之断限，一般从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起，到1949年9月3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止。特殊论问可以起于辛亥革命之前，也可以止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例如近代报刊总目，过去从未编过，现在编撰就应从清末中国出现近代报刊开始。编撰行政区域沿革表和地名变化表，直接联系到今天的生活，就应从辛亥革命起，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脱稿日止。

　　二、编撰内容：

　　1．编年史。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年，这是我国最古的修史体裁之一，也是研究历史和处理当前各种工作所必需的资料。可以简单如“春秋”也可以详细如“资治通鉴”或“续资治通鉴长编”；可以包罗万象，也可以只是一种专史。总之，需要撰述从1911年10月10日到1949年9月30日三十八年的各种编年史。

　　2．纪事本末。以事为纲。记述始末，是我国旧史体裁之一。可以仿“通鉴纪事本末”体例包罗三十八年间的各种历史事件；也可以仿“三藩纪事本末”体例只记一个历史事件。可以撰述某一重大历史事件的本末，如辛亥革命、抗日战争等；也可以撰述一时一地某一重大历史事件的一部分情况，如湖北辛亥革命，武昌辛亥革命，东北抗日联军，平型关大捷等。总之，需要撰述三十八年间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教育各种历史事件的始末。

　　3．录。以一个地区为主，包括某一政权下的各个方面，崔鸿“十六国春秋”以一国为一录，“晋书”改名为载记，常琚述李蜀事称“华阳国志”，历来名称不一；今因袭抗日战争期间陕甘宁边区出版的“边区实录”之名，暂定为录。如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广东，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各革命根据地，抗日战争时期的各解放区均应各为一录；亦可按时期、按地区合为一革命政权录。其次军阀割据，各有特点，如阎锡山在山西，张作霖在东北，亦可撰述各种割据政权录。再次，帝国主义直接统治的地区，又各有特点，如东北伪满、抗日战争时期的沦陷区亦可撰述敌伪政权录。香港、澳门亦可各撰为录。

　　4．志。叙述典章制度，为一门学科的专史。从“史记”的八书开始，班固曰志、蔡邕曰意，华峤曰典，张勃曰录、何法盘曰说，名目虽异，体统不殊，至“三通”而愈益完备，今暂名之为志，可按八书体裁，亦可按三通体裁，亦可按会典会要体裁撰述辛亥革命以来各种典章制度和各门专史。因时制宜，对于旧志项目加以增、删或修改。如可增加政党志、会党志等，可删去天文志等，可修改食货志为土地志、农业志、工业志、财政志等。

　　5．表。旁行斜上，使读者举目可详，实为上述各种史书之补充，读史所不可少之一体。创始于司马迁，流传于后日。研究辛亥革命以来的历史，不仅需要“内阁表”、“各省文武长官表”、“中国驻外使节表”、“外国驻华使节表”（以上四种表目前已有人编纂）等等职官表，而且需要历届议员表，地名沿革表以及经济、政治、文化各方面的表格。

　　6．传。传以人为纲，书事委曲，为我国旧史体裁之一，是研究历史所不可少的资料。革命烈士、劳动英雄、学者专家固当有传，其言行对于社会有一定贡献或一定影响者亦当有传。此外窃国大盗，汉奸民贼等革命对象亦应有传，不只是为了使之遗臭万年，主要是为了使人民了解革命斗争的实况。至于侵略我国的帝国主义分子，如朱尔典、司徒雷登之类，虽为外国人，但对于我国的关系很大，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历史，也应为之立传。传记体裁很多，不管自传、年谱、年表、详传、略传、碑传、行状都应包括在内。

　　7．资料汇编。编辑原始资料，供给研究者参考，为我国最古的史籍体裁之一，近几年来，我国历史工作者在这一方面也作了不少的工作。辛亥革命以来的资料，不拘档案、函电、日记、报刊记载以及各种原始资料，均应分类或综合编辑成册。

　　8．图谱。图谱为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纪念物，为说明历史记录的证据，其本身亦即历史资料。过去印刷条件困难，尚有图谱流传，今天摄影、印刷条件方便，更应编辑图谱。辛亥革命以来的革命文物、革命文物、以及足以说明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教育等历史事件演变的图片，都应编印成册，供给历史工作者和各部门工作者参考。

　　上述各种资料的编纂，一般不限篇幅、不拘文体，只要事实求是。惟编年史继承我国传统，既要直言无隐，又应注意书法，即注意立场、观点和方法。（按：此语亦令人不可理解。）纪事本末、录、志和表，主要求其纪事详细而正确，过去的著作亦可斟酌选用。传应以收辑已有材料为主，不拘原作者立场如何，措词如何，但其所记一人的主要履历总是可以参考的。旧日作传多不详生卒年代，今后如再作传记，当然应有改进。资料汇编和图谱则全为收辑现有资料。

　　三、出版发行。各种资料经过审查后，除完全不能采用者外，其能用或部分选用者，均应出版，能出版的资料，按其具体情况，可以不同的方式发行。如述事真实，立场、观点正确，对于群众又有教育作用者应广泛发行。（按：这里的“立场、观点正确”一句也是六月下旬在二校样上临时加进去的。原稿这里是“需要者多”。）如只是叙述真实，对于研究者提供资料，而对群众的教育作用不大，应为有限制的发行（即限于历史工作者内部发行）。如叙述可疑之处太多（或作者不愿公开，或因其他条件不能大量发行者，应只分配给各大图书馆等公共机关保存，供给专门深入研究者参考。

　　四、为了编撰工作能顺利进行，应有一定的组织，应组织编辑委员会负实际组织稿件、审查稿件和管理出版的责任。在编辑委员会之下，应设一编辑部，处理一切事务性的工作。编辑委员会和编辑部应为国家机关属于中国科学院或其他机构领导。（按：荣孟源现在更具体提出要成立恢复旧史学的组织机构，而且这个机构还应是一个“国家机关”。在下面他还提出希望由他所在的历史研究所第三所来推动这一工作。荣孟源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个人野心，真是昭然若揭了。）编辑委员少数人应为专职，兼管编辑部工作，多数人应为兼职，聘请中国近代史专家和熟悉历史事实而对史料热心的人员充任。编辑部工作人员应为专职。

　　以上建议，仅为大意，如果可能实现，还须由专家们商讨详细计划和进行步骤。我希望中国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第三所来推动这一工作。

　　 1957年6月1日于北京

## 荣孟源的大字报

　　按：荣孟源这张大字报是五月二十九日贴出的。这时历史三所歪风已经露头。有位共青团员化名贴出“两点希望”一文，荣孟源的这张大字报是针对此文而发的。

　　（荣孟源这张大字报题为“关门太早一点吧！”，其全文如下：“说话要全面，但一人所知止是这一面，怎么办，说不说呢？不全面，不要说！不要强调缺点。但是事实上有缺点，怎么办？说不说呢？说了就是强调缺点，不要说！不署名的先生，你觉得现在同志们说话片面了，强调缺点了。你应该就具体事实提出意见。这样说空话不起什么作用。墙报刚刚出了一天居然就要关门，太早一点吧。”）

　　附“两点希望”全文：“为了帮助党整风，应该强调缺点，但也不能完全否定。对过去的不良作风或人为错误，应该追查纠正，但必须从正面从全面出发，看到正面，也看到反面，否则就会对整个运动或工作作出片面的估价来。”

　　 来源：《中国科学院右派分子言论材料汇集(一)》内部资料，中国科学院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8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