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济大学教授钱钟毅的右派言论 　　<同济大学道桥系教授、钱钟毅> ## 一、反对党的领导，污蔑党和积极分子 　　“现在共产党不是三大主义的问题，硬是没有能力领导的问题。” 　　“刘少奇在‘八大’会上的政治报告是狗屁不如。有困难就拿出办法来，如拿不出办法来，政府就没有资格再存在。” 　　在讨论到毛主席的报告中关于三个人的饭五个人吃的问题时，钱提出“去垦荒”，又说：“共产党是执政党，没有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就应该下台，那个党不行就垮台。”“共产党，王八蛋”！ 　　他竭力赞成在高等学校中实行教授治校，反对党委直接领导行政，他说：“这样党委就变成行政的太上皇了。” 　　“谈到党的领导我认为党要有原则领导，亦要有具体领导，现在死气沉沉就是反映出党没有这样来领导，现在报纸上说，不要一棍子打死，我认为现在硬是领导能力的问题，不是作风的问题，现在校长硬是搞不好，不是作风不好。我的思想就表现在我对教学工作教学计划有问题的看法当中。张云亭（党总支书记）要来领导我，我的教学计划拿出来，几句话他就吓跑了。” 　　他说：“我发现现在多了一批新的剥削者，他们占据很高的领导地位，不学无术，拿钱不做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靠德吃饭的人太多了。” 　　“党里面对革命有很大功勋的人，职位上如何安排是个问题。如果党不吸收专家或自己成为专家，那么业务就不能领导起来……。” 　　“共产党员，组织性强，但也非常盲目，一直只知道贯彻领导意图。什么叫领导意图？难道领导这一直是正确的吗？他们根本不动脑筋，不进行独立思考，我们学校政治领导与业务领导分开来，这种人就增多了。” 　　“党内不应有秘密，党是代表人民利益的，假使真正的代表人民利益就不必怕人民。” 　　“党委要不要的问题……其实是党委对谁负责的问题，我认为党委下面对党员负责，上面对市委负责。” 　　“无主观主义所以官僚主义严重，无主观就是官僚主义。” 　　“‘少犯或不犯原则性错误’，这句话很坏，只有不做事的人才是这样。” 　　“党过去是唯物主义占上风，现在是唯心主义占上风了。” 　　“人民日报社论工人说话了，这是不愿事实的瞎说，听××说前些时候上海工人闹事请愿的很多，究竟谁代表了工人。” 　　“现在的党是执政的党，掌握了宣传的机构，发生了问题就进行反驳批判，这种作用是极端恶劣的。”（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企图攫取系中的全权，说：“我要的是全权，否则不必摆样。” 　　“南斯拉夫人认为党直接领导生产是官僚主义的根源。我认为不内行而做领导至少是非常容易造成官僚主义的。” 　　“现在有许多人指责公私合营企业中私方人员对公方代表不服贴。我认为不是不服贴问题，而是能力问题。公方代表如能很快掌握业务，人家自然就服贴。” 　　“现在收租开店的人是没有的了，直接形式的剥削是没有了。但是有一种间接剥削的形式——寄生在政权下，共产党是把人包下来了，担任一个职务混混，不用心，照样分享劳动果实——「生之者寡，食之者众」，总的生产效率就极难提高，劳动者的生产热情也难进一步提高。” 　　“所（有）民主人士的历史不用揭就知道是丑恶的，旧社会中能成为知名之士而还没有被蒋介石杀去，必须就不会太清白，而旧社会中如没有一定的名，解放后也不会当作民主人士棒。”“共产党把劳动人民的血汗养了一群民主人士为自己捧场。肯捧场时就说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不肯时就骂到一钱不值，陈年宿帐都翻起来了。” 　　“（党认为）走群众路线就是最难得的才能。现在常说只要走群众路线就能领导好，好像走群众路线这种难得的才能，只要走就能有的。”“乌龟总是乌龟，兔子总是兔子。兔子可能睡觉，乌龟总是赶不上的。走群众路线也是白化。” 　　当报上揭露解放后党待某些右派分子之厚时，他说：“党给这些人的待遇是超制度的，党应当负责。” 　　当报上驳斥“有职无权”的说法，并揭露是右派分子篡夺党领导权的野心时，他提出了“有职无责”，并说：“不是无权，而是由于制度不明确，责任不明确，公职人可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可以‘黄牛’度日，一切推来推去。” 　　“业务部门党、政、工、团四套领导干部，直接生产的人太少了。” 　　“集体领导是行政领导人不必负责的好藉口。”把听从党领导的人说成是“没有膀的黄牛。” 　　“不要一听到不要党委会就着急，问题在于党如何发挥领导作用。”“党政要分家就是行政不要党的领导。” 　　“党员组织性太强，独立思考太差。可以不可以不等上级布置，按照自己对党纲和宪法的体会，直接先行动呢？” 　　“开口党的领导、闭口党的领导，是黄牛最好的护身符。” 　　“行政制度上，还有党的太上皇。” 　　在一次小组会上，有一同志说胡书记说北大民主墙那种做法是否对，还是值得研究的。他不赞成这样做法，倘若他的决定（意见）是错误的，将来情愿检查。而钱则说：“还不是上级讲对就对，上级讲错就检讨。这种奉命检讨有什么意义呢。”（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 二、污蔑整风、鸣放及反右派斗争 ## （一）污蔑整风 　　“整风只可能解决一些鸡毛蒜皮，根本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不赞成党提出的和风细雨，说：“有种人打十棍子不会死的，也有人一碰就死，打死也没关系，例如我就是不怕打的，尽管打好了。” 　　污蔑党的整风说：“不是作风问题，而是能力问题。”（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党的整风只能小问题改进一些，根本问题不能解决的。出路除非重新估计成绩，在某些制度上来个根本的改变。” 　　“这次整风与上次不同，现在党是执政党了，执政党的官僚主义是整不掉的，执政党必然骄傲自满……。”（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二）污蔑鸣放 　　“中央号召大家鸣放，这是李太后赐给包公的打皇鞭，包公装腔作势终是不敢痛打小皇帝的（比着不敢向党领导提根本性的意见），因为小皇帝如被打痛了，照样可以请太后收回打皇鞭后杀他。” 　　在鸣放时，他煽动地说：“我现在混到一个二级教授了，也就算了。你们如何办法我不管。” 　　“学生政治兴味狭窄，鸣放只会作些人身丑化和攻击，政治空气太差了，闹得不够劲。”（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 （三）污蔑反右派斗争 　　“共产党说定息先暂定七年，将来必要时还可延长，这就是绝对准确的方针。李康年说定息二十年就是右派。那末要定息七年零一天是左是右呢？八年是左是右呢？年数左右的划分线在什么上面呢？” 　　当报上揭露解放后党待某些右派分子之厚时，他说：“右派分子是党纵容出来的。” 　　报上驳斥右派的论点时，他又散布“不可全面否定”论。说：“一个错误的论调，可能是其中的基本论点是错的，但绝不可能所有论证的过程都是错的。全盘谬误的论证，不攻自破，无庸反右英雄们耀武扬威了。如批判胡适，硬说‘大胆怀疑，小心求证’是唯心的，我认为这两句话一些都不错，完全是科学的。……为了批判胡适而把其所提出的一切论点都否定，反而不能令人心服。” 　　当报上发表了孙大雨诬蔑旁人反革命，复旦党委警告孙说，将依法起诉，钱说：“三反肃反时大胆怀疑，批评方法观点，我在却用法律解决来压人了。” 　　“右派所主张的东西有许多是对的，将来少不得要做的，只是因为旁人提出来了，共产党就硬要加以否定。” 　　在毛主席提出六项标准的报告后，他说：“毛主席说，批判错误不应当是教条主义的，形而上学的方法，要用辩证方法，有科学分析。怎样的批评是教条主义，形而上学的，怎样才是辩证的科学分析呢？现在反击右派的批评中有没有教条主义，形而上学的现象呢？毛主席不会是无的放矢而提出这个问题的。” 　　“现在是运动、混战、流弹粉飞之时，伸出头来遭一个无妄之灾化不来，没有积极意义且不能算勇敢。待稍平静些时，整风转入积极有建设性的时候，再说话好了（指公开正式说话）。” 　　“我只要不在公开场合说话，他们就无法捉到我小辫子。” 　　当×××同志做反右派的报告后，他说：“比之×××那种左的言论，毛主席恐怕也是相形见‘右’的了。”（摘自钱钟毅检查） 　　“右派这条线很难划，看他（指党）愿意划在那里就在那里。” 　　“反右派是党没有力量和信心的表现，反右派的积极分子是狗腿子。” 　　“对我的反右派斗争是批评——容忍——团结的公式，党对有用的人是采取容忍的态度的。“（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三、污蔑肃反是方针政策的错误 　　“反胡风反革命集团的斗争，对某些人在实际上是侵犯了人权，把人隔离开来斗争，说是帮助帮助，这是违法的。” 　　“各级党组织不应以指示来侵犯人权。”（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四、反对无产阶级专政 　　“不能认为现行的制度就是最好的无产阶级专政制度，不能认为要改变现行制度将是不要无产阶级专政。” 　　“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丝不挂的专政，而资产阶级专政则是穿衣服的专政。”（意即资产阶级专政能见得人些）（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五、污蔑工农，反对高等学校向工农开门的方针 　　“直升问题直接关系到速中学生的前途，他们力争是很自然的。大学生已经进入大学了，速中学生直升上来对他们（大学生）毫无关系了，为什么都会吵起来呢？”（暗示这是公正的公愤）。（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 六、污蔑马列主义和政治工作人员反对理论学习 　　“政治课的总时数中所占百分率太高了。”当同志们提出政治课的效果问题是教学方法上的问题时，他说：“倘若某一事物方法上永远有问题，那就不能不令人怀疑它本身有否问题了。” 　　“哲学论争是排辈份的问题，若要与人辩论，必须引经典著作。” 　　在学生反对政治考试的座谈会中，说：“大学生应当晓得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倘若我确信那一门课是不必要的话，我就敢带着缺这门成绩的证件出本部门。”（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辩证唯物主义没有什么好学，整天在几个名词上打圈圈，钻牛角尖，正之反之，始终是搞不清的，学了毫无实际用处。” 　　“过去教会学校念圣经，思党念党义，现在则学马列主义，都是一样使人讨厌和没有作用，建议学生不必学习马列主义。” 　　“立场加机械，唯物主义就是一团糟。”（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七、反对我国外交政策，污蔑社会主义国家、宣扬资本主义 　　他不重视专家的讲话，拒绝个人索取专家讲稿，说：“现在拿去装门面，将为字纸箩制造内容。”“让专家花这么多时间写讲义是花不来的，只要花两三块钱买本苏联教本，可以获得苏联更大的专家化更长期精力编出的教材。”污蔑苏联专家是“呆板”、“老头子”。 　　“斯大林、拉科西、格罗等的错误是专政制度助长成的。” 　　“应当让匈牙利人自己去选择，苏联出兵是干涉内政。” 　　“斯大林那样伟大的共产主义者后期也会犯错误，原因是由于他抱着个人即体现无产阶级政权和人民群众的利益之故。可见唯物主义者因满足于已往成就变成唯心主义者。”（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苏联出兵匈牙利硬是干涉，无产阶级不能领导，就让资产阶级来领导，应让他们内部自己去斗争，苏联不应插手，反革命胜利就反革命统治，革命力量胜利就继续坚持下去。” 　　“现在匈牙利的卡达尔政府也是一个混蛋，他上台后，仍然还是专政，没有民主。” 　　“列宁说过革命不能输出，现在苏联出兵匈牙利，这说明是一个幌子。” 　　骂：“萨多维奇（苏联专家）是外国骗子，只会吹牛，到中国来拿中国的钱，为自己建立功勋。” 　　“苏联专家的意见不能结合中国实际，学习的人也不动脑筋。许多单位盲目的派人向专家学习，毫无实际效果，只会造成浪费。” 　　“苏联专家是笨蛋，我一个公式就行了，而专家要从资料方面说明半天，还没说清楚，很笨。我现在丢掉美国的博士学位，从新搞一个也非常容易。”（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八、宣扬资本主义的‘民主’、‘自由’，污蔑社会主义的民主与自由 　　“沙特国王在美国访问，纽约市长没有去接，后来艾森豪威尔亲赴迎接，这说明美国地方政府与中央之间的权力分得很清楚。艾森豪威尔对他亦没有办法。”（意即赞美美国民主） 　　“我国的保密制度太扩大了。现在什么都保密，在马路上拍照片公安人员就要管。我在美国时要照什么就照什么，没有人管。……我钱钟毅在美国多么自由。” 　　“我过去恨国民党，现在不恨了。”还说“讲生活，还是过去的好。做一个财主可以什么都有，自由自在舒服得很。” 　　“我认为现在政府中官僚主义很严重，没有民主，人民代表没有实权，根本不起作用。谁有事找人民代表，还不是去找党委会。” 　　“属于上级权限内的事下级应无条件地遵照上级的指示。属于下级职权范围的事，上级不得加以干涉，下级亦不得多要请示。” 　　“我从来不感到自己有职无权。我觉得我做教研组主任权力非常大，大得不得了，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但不愿意做时，就亦可以什么都不做。亦没有人来管我。现在的问题是制度的混乱，领导无能，你做了事他总是说好，不做亦没有关系。”（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现在的民主是假的，‘一致通过’只是表面的，基础不稳的。” 　　“现在的民主就是共产党和领导拿出方案，大家枝枝节节的谈谈。” 　　“政协包含有上议院的性质，不能认为共产党主张成立政协就对，旁人主张成立上议院（是设计院）就错。”“要成立政治设计院并不能认为是要夺党的领导权，譬如：业主任托顾问工程师做设计，不能算就放弃主权。”（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 九、污蔑社会主义建设 　　“刘少奇八大报告中说现在的问题是生产力落后于生产关系是不通的。刘少奇这句话意味着生产关系的问题共产党已解决好，生产力落后是群众所应负责。我认为现在的问题和以后的问题永远是生产关系的问题。” 　　“用1949年刚解放时的生产水准作为基数，来表现生产率发展所取得成就，并不能说，这完全是由于社会制度的优越性。战争结束而转入和平时期后生产有很大的发展是自然的。” 　　“百分率增涨并不能表现生产发展速度的（真）正面貌，绝对增量也是重要的。” 　　在工资改革时说：“政府估计大（太）乐观了，只考虑了生产总增长率，事实上消费性的物资的生产率才应当是决定工资增长（的）主要准绳。政府还没有考虑到工作就业人数增加而使工资总额的增加。” 　　“在以往和蒋介石作生死之争的时候，犯唯心主观错误的革命家无异把头送人，因此此时共产党是唯物的，现在共产党执政了，有政权在保护着，不妨自我陶醉在‘成绩是基本的’口号下。这话（成绩是基本的）昨天是对的，今天可能已不是如此了。” 　　“现在大学入学时，学生选专业是‘盲目的’，‘一选定终身’”。“各色各样的专业名称在学生思想上造成‘僵化’，是‘学非所用’的思想根源。” 　　对高校各专业的某些高深课程的学习，说成是：“不过徒然浪费学生时日，以博取高深的虚名罢了。” 　　“教学计划还要大刀阔斧地修改。”“前一时期基本上是社会主义改造阶段，已经完成。下一步应是全面的社会主义建设，开始一个新阶段，一切应重新估价考虑。”（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生产关系束缚着生产力的发展，我们的人力还没有解放出来。” 　　“现在许多统计数字都是骗人的，解放后，生产力的增长太慢，似乎还不及抗战前的生产力增长速度。” 　　“我认为现在根本问题是工业化的速度问题，党讲什么东西增长多少倍是没有用的，生产力总是不断的发展的，把现在生产力的增长，去比解放前连年战争年代，当然不好比。……我认为先谈生产力有所增长是不够的，主要应看工业化的速度如何，这样才能看出社会主义制度是否优越？我现在就在看。看第二个五年计划生产力发展速度是增加了！还是维持现状。” 　　“工资改革搞得一团糟。”“工资改革非但没有提高人们工作的积极性，相反大家都消极起来了。” 　　“工资改革中，德、才、资是空话，必须建立一个有目共睹的衡量尺度，即学位制度，比空谈德、才、资纠缠不清，比全面考虑硬得多。”（摘自钱钟毅反动言论摘要） ## 十、其他 　　“公事都是坐办公桌生出来和开会开出来的，好像忙得很，实际不做也毫无问题。” 　　听了传达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报告后说：“现在可以了解：绝对的思想统一是一种理想而已。在国际问题上，人们最后终于接受了和平共处的概念，即使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那样绝对对抗的信仰者，也不必动刀枪杀个你死我活而不得共处。内部的矛盾也应当有一定的容忍。” 　　“当社会跳（动）荡的时候，不满足于现状的人多，就是唯物主义抬头的时期，也是社会跃进的时候，当社会稳定，安于现状的人多，人就变成唯心了。”（摘自钱钟毅检查②） 　　“什么人生观不人生观，我就不管那一套，我不是照样做设计吗？”（摘自钱钟毅的反动言论摘要） 　　来源：同济大学马列主义资料室编印《右派分子言论汇编》第二辑（内部资料不得外传），一九五七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