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歪曲整风运动的言论   <广州市工商界、谭伯益、林佐、陈成、蔡文辉、黄曦晖、麦祺>   谭伯益:   大鸣大放没有多大好处,现在揭露矛盾向佢地鸣,将来一收一整,鸣返转头就不得了咯,还是少说为佳,明哲保身的好。我睇(看)此次鸣放都是一阵风吹过去,共产党系“江山易改,品性难移”,几难得到改正。   林佐:   我们有些人提出定息20年,撤出公方代表问题,就捧出上海老工人来反对,一棍子打过来,讲我们讲党全部是缺点,有许多是毒草,这样讲真使人不服和不敢鸣放。   大部分人对“鸣放”还想不通,认为鸣放后效果如何不可想象。大家最怕暗暗报复,故不敢鸣,最近广州日报注销上海工联又领导工人“反对”的鸣。这样工商界刚刚初放啼声就碰到工人的反对,谁还敢放敢鸣呢?如果只是歌功颂德,还算什么鸣呢?   陈成:   现在报纸所登发表的意见?系个个都拿一条竹,专打落水狗(注:指批判右派),现在讲话很难啊!因为没有范围,点知那些错唔错呢?现在发表意见,干部都系啊,唔敢直接提自己领导,因为领导人物将来调动干部使用干部,因此干部也怕打击报复。   蔡文辉:   我要为葛佩琦抱不平,党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在鸣放过程中必然会有毒草,这必须让他放出来,人民方能分清那些是毒草,那些是香花,葛的言论是离开社会主义的,但草总有根,我们必须考虑到他为什么会这样讲。据我所知,党对知识分子过去是重视和照顾不够的,现在党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给葛佩琦戴上了许多大帽子,我积极反对猛扣帽子、群起而攻之的做法,碰到一株毒草就用镰刀、锄头群起而攻之,弄得沙生滚滚,恐怕会影响香花也不敢放出来。有人觉得党看见提意见太多了,就找出一、二个典型出来批一批。有人还觉得党有两个打手:一个是工人阶级,一个是千家驹,无论怎样鸣放,结果也总躲不过这两个关。也认为还鸣得不够是事实,但门坎甚高,未入门口先有阻力,上海老工人座谈的反驳意见就是阻力。   黄曦晖:   5月21日报纸发表上海老工人座谈会关于反对定息20年和撤出公方代表的报导是不妥当的,这个报导足以影响情绪。现在就有人讲:“党的确有办法,自己不出面,拿工人出来‘顶住’工商界”,我本人也觉得上海市工会联合会太过慌张,为什么一见到工商界开始大鸣大放,就急于要“顶住”?   麦祺:   正当大鸣大放期间,如果是工人自发的提出反对的意见是可以的,如果是有领导地要他们讨论,我认为这是一棍手打死的办法,应该让工商界开展讨论,提出意见。   过去很多人采取“操正步”(注:指讲正面话)的学习态度,没有勇气暴露自己的思想,如果不操正步?大胆提出不同的意见,就随时有给人一棍打死的可能。我认为今天人们的鸣放仍有戒心的,原因共产党是执政党,一下不留神,就会危险的。    来源:《广州市工商界错误的右派的言论汇编》(第一輯),中共廣州市委社會反右辦公室編印,1958年4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