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志遴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   <中国科学院、项志遴> ## 简历   项志遴 男 26岁 江苏苏州人,家庭出身:职员,个人成分:学生,物理所助理研究员,共青团员。 ## 一、项、张联合攻击“肃反”   整风初期,项志遴和张家琨联合攻击肃反运动,企图翻案。张讲“项没问题,斗项是领导上制造的”,项则为张抱不平。在大鸣大放期间,他们一唱一和,联合发言,分头点火,支持右派分子刘治平。在反教条主义的伪装下,全盘否定肃反成绩,说肃反运动在形势估计上,指导思想上、方针政策上、具体做法上都错了,效果很坏,弄得人垂头丧气,肃反唯一结果是教条主义增长了。   1.污蔑我们“由于斯大林错误理论的指导,对形势作了错误的估计,把肃反扩大化了”。他说:“经过土改,地主老实了,经过五反,资产阶级愿意接受改造,阶级斗争,并不是日益尖锐复杂和深刻,反革命愈来愈少,不必大张旗鼓来肃反,这是“中央受斯大林阶级斗争尖锐化的影响”。他要党“应该承认有类似斯大林错误理论”的指导。   2.认为胡风不是反革命,说:“胡风集团的材料有80%是错的”,“人民日报揭露胡风材料是小题大做,浪费纸张”,“胡风是对党不满”,“反党不是反革命”,“胡风指出了目前文艺界有几把刀子,是指出了我们的缺点”,“现在证明我过去的认识是完全正确的”,“我完全相信,张家琨讲胡风不能定案和林希翎说胡风问题弄坏了”。   3.他诽谤凡是大运动“都不是群众自觉自动参加的,而是领导强迫的”。“肃反是各次运动发动群众最坏的一次”,“肃反运动违反了法律,对人权有了侵犯,随意斗争、关闭、随意责骂”。   4.说肃反“伤害人多”,“效果很少,缺点很多”,“80%是错的”,“应该重新估价”,“全国是这样,物理所也是损失大于收获,这次整风这样乱,是肃反的结果”。 ## 二、对政治教育和思想改造的看法   项志遴利用青年中存在“先专后红”的思想,披着马列主义外衣,大量散布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宣传“政治即业务”的谬论,反对党的政治教育,反对思想改造。   1.歪曲列宁“科学家要通过他自己的工作来逐步接受共产主义”的话,并以它作了幌子,宣传:“政治即业务”的反动观点,他说:“工作好,就是思想好,就是进步,衡量一个人是否脱离政治,主要标准是看他的业务工作”,主张:“整天啃书的人就让他啃好了,他对社会主义有贡献,不必去管他的资产阶级观念”,说党“不能领导业务,思想工作也是白费”。因此,他大肆诽谤党的政治教育工作,逢人便说:“现在的报告和文章都是教条主义,宣传工作也是脱离实际片面化公式化”,“政治学习逐渐成为八股,大家学习情绪越来越低”,“党的政治工作损害了青年的心灵和个性”,“使青年人苦恼不堪”,公开要求:“现在没必要规定大家学习哲学,学了半天没什么东西,以后根本不要政治课”。   2.他在团员中歪曲“存在决定意识”的原理,否定思想改造的必要,说:“存在决定意识,生活在社会主义社会里,自然会产生社会主义的思想,不必进行改造”,“没有什么特殊个人利益,就没有什么阶级性,就不需要什么改造”,“我是爱好自由的……我的思想不愿受任何束缚”,“既然我是知识分子,就不可能和工农一样,也不可能培养成他们那样的思想感情”,所以,他诋毁思想改造说:“要改造也不必经过激烈斗争,以前方式太粗暴,使青年人心灵老化了”,“心情紧张妨碍积极工作,大大束缚了个性,把青年人变成四四方方”,“妨碍自由思考和个性发展”,“思改是把老教授搞掉”,他大声疾呼:“思改搞成这样,副作用太大”,简直是“斯文扫地”。 ## 三、攻击社会主义制度宣扬资产阶级民主   1.污蔑社会主义制度,政治上不民主,新闻不自由,反对无产阶级专政。他在讨论会上讲:“中国比起波匈来是落后了,民主问题还未提上日程”,“教条主义宗派主义到今天还很严重,使得不少人不敢讲话”,“农村民主更少,强迫命令很多,合作化统购统销都是强迫命令,中央指出要合作社90%的社员增加收入,这是不可能达到的,中央犯了错误,农村干部就要虚报产量,强迫命令,农民也只好执行”。   在讨论斯大林问题的会议上,他说:“新闻报导都是假的”,“新闻太片面,太主观,常是按照自己的愿望改造事实,对资本主义国家,特别是对美国专造些非常荒谬的消息,如出卖月球土地等,没有说服力,更不能说明资本主义国家真象,而对苏联及社会主义国家则只造好的,不说坏的”。“真理报对中国农村增产的情况的报导没有普遍性,是挑出来的”。他还攻击人事制度,说:“活人背了个死档案,人事制度不民主”。   他公开为储安平辩护,说:“党天下的提法没有什么错,过去党不是把政治、经济、军事权力集中于一身吗”?“各部门都有党员领导”,“十二位副总理都是党员,就是证明”。他断定由此一定会产生“独裁专制”,说:“一个国家开始时要求权力集中统一,对异己就要排斥,斯大林的独裁专制就有这种必然性在内”。他说:“斯大林问题是制度问题,各国共产党都有与斯大林类似的情况,无产阶级专政,民主集中制,就会产生这类问题”,“匈牙利事件是早都料想到的”,于是他总结出:“社会主义阵营不够民主,是制度问题,有其必然性,和普遍性”。“专政专到人民头上了”。   2.拥护右派分子鲍诚光、刘治平的“一切为了自由民主的社会主义”的言论。认为“波、匈极端民主化时期,是一个新的道路”,对“南斯拉夫的企业民主管理,自由竞争,极对胃口”。对张家琨说:“大民主是反官僚主义的有效方法”,称赞北大右派分子闹游行“非常好”,认为“党应该领导”,林念芸(党员)不同意,他骂林“混蛋”。正定地质部会计学校闹大民主,李忠珍(团员)反对,他却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毕业后,每月只给你20元,你干吗”?   他反对站在无产阶级立场看问题,说:“无产阶级立场也会妨碍客观了解问题,作为一个科学家,应该有更客观的立场”。黄胜年(党员)同他讲阶级立场问题,他说:“你若讲阶级立场,我就和你划条沟”。他说:“不能过分强调立场,像文艺理论中,不是人民性,就是反人民性,难道没有中间的东西吗”?他要求“人人都敢讲话,每个人都有充分自由”,“没有神圣的东西,没有权威”,“人与人之间,完全平等,领导工作轮流作,像值班一样”,“党要把权力逐渐交给人代会及人民委员会”,“中央集权要下放”。他要求:   (1)“知识分子(我心目中不是指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掌握政权和领导权……因为他们有能力,懂科学,是内行,工农在知识分子领导下工作”,“工农讲话简单、粗暴、知识分子教育工农”。   (2)“言论自由、新闻自由、杂志报刊独立”。   (3)“经济上恢复资本主义企业自由竞争”,“农业合作化慢慢来”。 ## 四、攻击党的领导   1.说党是三个主义的根源,“三害是反社会主义的”   (1)认为有党就有宗派,说:“既然有党,既然有这部分人和那部分人的区别,就有宗派主义,这种区别就是宗派主义”,“党员是特殊材料造成的,党是伟大光荣的提法,也造成党员骄傲,与众不同”,“我没有看到一些党员作领导工作,是保证党的领导的必要方式”。   (2)“官僚主义的产生,主要是工作能力与工作要求不相适应”,“这是目前一大矛盾”,“党既然这样集中,纪律性这样强,加上很多党员文化水平低,不懂业务,担任重要工作而这些人的职位一般说来,总是不会下降的,这就使得他的表现不好,也无关系,造成官僚主义”他恶意地以“第一代皇帝英明而其后代则往往昏庸”,来比拟,并说:“这是历史的必然性”。   (3)叫嚣“三害就是反社会主义的”,“三害的产生是其本身的缘故”,“整风起不了什么作用”,认为只有按他的方法来“扩大民主”,来消灭党,才是“肃清三害最有效和唯一的方法”。   2.诬蔑党集权,是“个人野心家集团”   (1)说党“极端集权,太缺乏民主”,“选举名单由上级决定”,“党的权力太大”,“中央集权太多”,“各国共产党领导人很少变动,一旦权在手就无法更动”。   (2)认为贝利亚事件、高饶事件是“闹宗派,领袖争权夺利”,匈牙利事件、波兰斯兰斯基事件也是“争夺权利”。   3.污蔑马克思主义哲学,面临危机。他说:“党内教条主义浓厚,把一些经典著作,说为神圣不可侵犯,领导权威的话看作定论”,“几年来哲学,没有什么进展”,“哲学现在好像只是整理遗产或注释经典”,“哲学上几个基本观点,以前一些尝试效果不大,遗传学应用失效了,物理化学方面收获不大,面临危机”。“目前发表的‘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和‘再论’没有什么意思”,不过表示问题早已解决了,是用大矛盾压小矛盾解决的。   4.否定党的领导作用和组织原则   (1)他说:“领导不过是几个人的意见,不免有错误”,“领导不过是根据事物本身的发展办事,往往是事物本身逼着领导这样做,而不了解情况的群众就以为他是英明的先见者。”   (2)他宣称:“组织性对于不自觉和认识不清的人重要,但对于自觉和认识清楚的人就不重要了”,他说:“自由就是认识了必然性,只要我们认识了必然性,就可以不要组织性了”。所以他号召:“可以不重视和执行领导的意见和决定”,“团员可以自由散漫些”。“组织性应该削弱”。   5.制造所谓“党应当逐步削弱”和“组织压力”的谬论来削弱党,挑拨党和群众的关系   ((1)他说:“过去在革命时期需要建立异常坚强,权力集中的党,今后情况不同了,权力不应过分集中”,“在和平建设时期党就不能有那么大力量,党就会松懈下去。现在已经逐渐松懈,以后也将逐渐松懈着”,“因为这是符合在阶级斗争消灭后,党也就不需要了”的原理。因而他认为“党应当逐渐削弱”。在这个谬论的掩护下,他提出:“党的权力应逐渐交给人代会及人民委员会”,要“讨论总理人选问题”,“学校党委制问题也应该仔细讨论”,“党只应当做些政治思想工作,不能起领导作用”。)   (2)他认为入团入党就造成了对青年人的压力,他说:“青年人的道路是不是只有组织关系呢?物理所许多超令团员当然不能全部入党,他们的政治道路怎样呢?”并说:“少年先锋队也没有必要,小孩子有什么好坏之分,不应划一条线,使他们幼小的心灵上受到刺激”。   6.企图钻进党内来瓦解党。几个月前,项志遴曾申请入党,声称:“百家争鸣政策出来后,我感到党和我的距离接近了,入党后可以拿自己的思想影响党了”。他供称他“是根本不需要党的”,所以入党是想要钻进党“瓦解党”。 ## 五、对苏联的看法   他以两次去过苏联的身分,打着全面客观看问题的招牌,对许多人散布了一系列的反苏言论,对苏联的政治、经济、文化和道德进行了全面的攻击。   1.“公开在会上会后散布:斯大林的错误与社会主义制度有关,是必然的”,“这不是品质问题而是制度问题”,因为“历史上一个国家开始时要求权力集中统一,把异己排斥掉,斯大林的专制独裁也有这种必然性在内”,所以,“社会主义各国都有类似斯大林的情况,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斯大林是历史上的罪人,应重新估价”。他写信寄给朱培基说:“苏联有特权,在克里姆林宫可以买到的东西,在市场上买不到”,虽然讲按劳取酬,可是“苏联没有学问的人不管做多少工作,待遇总是很低,这也是制度不好”,“工人并没有彻底翻身”。   2.说:“苏联农业上犯了错误,政策忽左忽右”,“苏联农村接近破产,革命后的产量还未达到革命前的水平,农民不起来反抗,是由于秘密警察的镇压”。“苏联的轻工业产品差些,科学技术还不如美国”。“苏联政治热情下降,是由于革命时期转入和平建设时期的必然结果,是历史的必然性,只靠生产资料公有制不能解决问题”,“苏联虽已提出新的五年计划,但共产主义目标已不如以前那样吸引人了”。因此“共产主义还是很遥远的事”,“向社会主义过渡的理论仍需研究”。   3.认为苏联学术遭到形式主义和宗派主义的束缚。他说:“现在似乎把哲学的作用提的过高,企图用哲学来解决科学的根本问题,例如遗传学的问题,生命演化,物理学质能关系等,效果并不很好,而且有不少形式主义,宗派主义的气氛,这在苏联更显著,遗传学上完全排斥了摩尔根学派,物理学上一提质能互换就要受批评,生物学言必米丘林,物理学唯罗蒙诺索夫是崇”。   4.说苏联同志“只管自己,不管我们”,“苏联人关心我们还不如我们关心朝鲜人”。到处散布:“苏联人政治热情不高,工作不积极,一年中什么事也没干。”   5.他说:“苏南关系恶化主要责任是苏联”,“苏联第一次援助匈牙利是做错了,扩大了矛盾”,“中苏贸易不公平”,“我在苏联什么也没学到”。 ## 六、反对反击右派   1.人民日报连续发表反击右派的社论时,他和张家琨叫嚷:“民主受到妨碍了”,“人不敢说话了”。当韩江贴出了第一篇反击右派的大字报后,他们更是气势凶凶,项志遴骂领导是“疯”了。在6月15日鸣放会上,张项联合发言,公开反对人民日报和所内的做法,说这是“围剿”,是“人身攻击”。在此前后,他还和张联合写了“一点建议”,“几点分歧”等小字报,企图为右派撑腰(后因形势不利未发表)。同时还写信给他哥哥胡绳说:“很多人不同意这种做法,这样下去它的后果将是加强教条主义……加深沟壁”,他质问:“领导有什么动机?”,骂“党中央糊涂,这样下去将有很多人不敢讲话,还能畅开言路吗”?为了表明他的坚决态度,还说:“我本来已提出口头入党申请,现在也要考虑撤消了”。   2.与葛运凌等乘团员认识模糊,篡夺了共青团二室三支部的领导,写了所谓“漫谈会综合记录”的大字报疯狂地向党进攻。其中项志遴诬蔑党反右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是“令人生畏的逻辑”,赞扬右派分子刘治平是一个拥护党而有正义感的青年,同情刘的“遭遇”,为刘打气,宣称“让刘知道也有人同情他”。事后该支部团员孙守库不同意这个记录,和这个记录的执笔人葛运凌争辩时,他却伪善地劝孙说:“何必这样激动呢?”但当在团二室三支部会上听到反右派积极分子谢滋驳斥右派言论时,他马上就起来斗争谢滋。   3.当右派分子仇士华发表了以反教条主义为幌子,号召群众来反对反右派的大字报,项志遴和张家琨马上就在旁边加上批语,大加赞扬。项志遴并在团三支部小组会上宣传说:“这是所里内容最好的一篇大字报”,建议大家“利用政治学习时间来学习讨论”。   4.反击右派开始,“综合记录”受到严厉的批判,项志遴还想拉住人不放,企图阻止三支部团员认识错误,他在会上说,“既然领导上让我们讨论国家大事,在讨论中自然会有错误意见,没有什么值得认为严重的”,并和张家琨联名发表一篇“检讨”,继续为自己辩护,仍然咬定所内反右派是教条主义。   (来源:《中国科学院右派分子言论材料汇集(一)》内部资料,中国科学院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8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