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继忠要争取的“民主”“自由”是什么?

　　<北大西语系主任、冯至>

　　自从整风运动以来，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利用这个机会，千方百计对党进行了猖狂的进攻。在进攻时，他们呼风唤雨，使用了各种各样蹩脚的武器。他们妄想用他们自以为很有把握的武器，可以挖去共产党这棵大树的根，使它在他们呼唤出来的风雨里倒下。但他们都是百分之百的唯心主义者，主观的估计永远不会合乎客观的现实；等到广大的人民出来反击时，他们也就原形毕露。他们的武器和手法只不过是些阴谋诡计，被揭发后更显得空洞无力。但是，我们不能否认，他们使用的武器也曾经虚张声势，威吓过一些人，他们呼唤出来的风雨也曾经使少数人认不清方向。

　　黄继忠也曾经使用了一般右派分子惯于使用的武器，什么党群关系是最基本、最尖锐的矛盾呀，有了党性就没有人性呀，党员都享有特权呀，在学术上不要党的领导呀，否定肃反的成绩呀……各式各样，把许多右派的谬论拼在一起，向我们进攻。他装出了一副勇士的姿态，说他的手里有“真理”，要争“民主”、“自由”，要奋斗下去。我们就看看他要争取的是什么样的“民主”和“自由”吧。

　　黄继忠从五月中旬到六月上旬充当了将近一个月的争取“民主”和“自由”的“战士”，事实上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战士”。他是以下面这些“理论”为根据而走上他的“战场”的。他认为现在的社会里，人和人之间没有真心，我们的国家没有真理，因此他处处只感到一片阴森可怕的空气，一团漆黑，没有自由民主。只有在“大鸣大放”的时期才“第一次呼吸到自由民主的空气”；在思想方面，他也只是在这个时期内看见了确是一次“思想解放”。这说明过去他的思想是受压制的。同时他认为知识分子本来有主动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愿望，不幸有了一个第三者——共产党——把知识分子和国家的血缘关系给隔开了，于是知识分子被共产党员拿着鞭子在身后监视着，丧失了“真正的主人地位”，成为不自由的奴仆。在他看来，中国之所以到了这种地步，就是中国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的阶段，中国人民没有受过资产阶级社会自由民主的训练。最后，他认为“民主不能恩赐，民主要争取”，于是行动起来，率领着二十八个同学到清华去点火，率领着一些同学进城去找党中央谈话……。这几点“理论”有的是他公开发表的，有的是被同学揭发的。

　　我们首先要问一问，我们的国家和社会真是象黄继忠说的那样阴森可怕，没有自由，没有民主，只有在谭天荣的“一株毒草”生长出来，林希翎到北大来作反革命宣传以后才能呼吸到自由民主的空气吗?对于作为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黄继忠也许是这样，但是对于全国劳动人民，则绝不是这样。在广大的农村里，在日渐成长的城市里，我们到处看到的是从来没有过的自由、民主。过去的工人和农民，受着帝国主义、官僚资本家和地主的压迫和剥削，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哪里谈得到自由民主!如今他们从压迫者和剥削者的锁练中解放出来，公民权得到保证，人人都当家作主，他们中间的优秀者很多参加了从乡到中央各级政府的政治事务。世界上哪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里的工人和农民能够享受这样大的自由和民主?这些天我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上听到许多工人和农民代表的发言和谈话，他们谈起现在幸福的生活是过去做梦也梦不到的。他们听到现在有一些右派分子要反党、反社会主义，要破坏他们幸福的生活，他们都感到无比的愤怒。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如果右派分子不投降，不低头认罪，他们的锄头和锤子要向他们的头颅打去，以保卫他们民主自由的生活。就以知识分子而论，在解放前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下哪里有什么民主和自由?没有爱国的自由，没有争取民主的自由，没有反对帝国主义的自由，没有学习马列主义的自由。谁要这样做，就会受到各种各样的迫害，甚至丧失生命。当然，那时候黄继忠是有他自己的“自由”的。因为那时黄继忠正跟在美国兵的屁股后边，坐着美国飞机，在中国的天空上飞来飞去呢!自然他听不见中国大地上是怎样一片凄惨的声音。如今正当全国劳动人民以无比的热情从事社会主义建设，给国家创造物质的和精神的财富的时刻，黄继忠却喊叫这个国家没有真理，没有民主，没有自由；并且一再传播罗隆基、浦熙修的一个小喽罗、文汇报记者刘光华的谰言，说外边的问题是怎样严重。我们要问一问他是何居心?其实也很明显，他是感到没有陪着美国兵喝酒的自由了，他是感到没有到英国留学镀金、取得英国奖学金的自由了。

　　其次，黄继忠面对着右派分子大鸣大放，诟骂共产党，诬蔑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现象，心满意足地说，这是思想解放。这叫作什么思想解放!这不过是我们社会主义改造高潮中的一股逆流，是正在灭亡着的一个阶级中一小撮不甘心接受改造的人们垂死的挣扎。事实上，新中国成立以来，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才是真正的思想解放呢!我们知识分子通过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有的从封建思想里解放出来，有的从资产阶级思想里解放出来。我们从一切错误的、唯心主义的思想里解放出来，我们学习着怎样正确地认识客观现实和掌握客观现实的规律，建立正确的人生观，给科学研究和文艺创作开辟出广大光明的道路。我们只觉得我们的学习还很不够，很不好。而黄继忠则与此相反，他说政治学习越学越不带劲了，在学习“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时，他说一切要重新估价。这说明他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不行时了，如今可以否定我们共产党的理论基础，恢复他一再强调的所谓独立人格和所谓独立思考，于是思想解放了。很明显，黄继忠解放出来的思想是腐朽的资产阶级思想，是崇美反苏的思想，是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思想。这些思想在黄继忠的脑子里“不自由地”蹲了七八年，如今“出笼”了，无怪乎黄继忠是这样兴奋。

　　第三，黄继忠执行了章罗联盟一个最主要的阴谋策略，他恶毒地挑拨党和知识分子的关系。他在五月二十九日“北京日报”发表的“大胆向党和党员提意见”那篇文章充满了恶意，向党进行着肆意的诬蔑和谩骂，但其中“在学术上，让专家们去领导不是更好吗”那一段话是最阴毒险狠的。黄继忠说，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是改造、团结、利用。我们知道，党的知识分子政策，是团结、教育、改造。请问什么时候出现过“利用”两字?黄继忠捏造了“利用”二字放在这里，是什么意义?我们党把知识分子看成是国家的财富，团结他们，教育他们，改造他们，是为了他们能够站到工人阶级立场上来，更好地发挥作用，而黄继忠却认为党在“利用”知识分子。他把知识分子描写成为一批被共产党员拿着鞭子在身后监督的失却自由的奴仆，这能说是新中国知识分子的形象吗?我们知识分子自从解放以来，在党的教育下，进行思想改造，逐渐建立了为人民服务的人生观，绝大部分都是积极负责地工作着，人人都愿意把他的工作做得更好些，更多些。这是身后有一个鞭子的效果吗?就以你黄继忠而论，你的身后又有谁拿着鞭子在监督你?这是黄继忠对党的极大的诬蔑，也是对中国知识分子的诬蔑。黄继忠作贼心虚，在他谈到这个问题时，不敢说肯定的话，一句话里整整一百个字却用了两个“似乎”，两个“似的”，一个“仿佛”，这足以看出这个狡猾的“战士”在这里是怎样露出他的马脚。原文是这样的：“共产党员的表现，叫知识分子有一种做仆从的感觉，似乎自己不是在直接为祖国和人民服务，而是受雇于党员似的；党员似乎不相信知识分子有主动为国家和人民服务的愿望，仿佛他们非要共产党员拿着鞭子在后面监督着才肯好好工作似的。”自命掌握了真理的黄继忠“战士”，为什么说到这里把语气变得这样含混，这样多的“似乎”和“仿佛”呢?若不是作贼心虚，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呢?也许黄继忠写文章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言者心之声也”，在别人的眼里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似乎”、“仿佛”太没有说服力了，总要找一个例子，紧接着就是历史系有位先生对系主任助理夏自强同志(党员)说：“我们之间，你是主人，我是奴仆。”黄继忠于是语重心长地说，“这句话是值得全党同志细细寻思的。”据赵琏同志说，历史系的那位先生曾经叫黄继忠不要引用他的话，说这句话本来是一时无意中说的。但是黄继忠抓住这句话死不肯放，还是引用了，因为他好容易找到了这么一句话来证明他的那些“似乎”、“仿佛”，他怎么能够放弃呢!黄继忠在行文举例中间也已经明显地泄露出了他内心里不可告人的阴谋。但他还不止于此，他更进一步，说共产党是把“一个人和国家和人民之间的”“血缘关系”间隔开来的“第三者”。这完全是要让共产党走开，让共产党放弃它的领导，甚至取消他的存在。是的，中国有出息的知识分子是爱人民、爱国家的，但若是没有共产党的领导，他们能不能为人民服务，能不能爱国?这是不可能的。过去几十年的历史经验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每一个人才深切地感到他和国家与人民之间的血缘关系，才深切地感到自己是真正自由的主人，只有一小撮右派分子的主人公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在消失，象钱伟长所说的那样。

　　第四，据黄继忠看来，中国之所以象他所说的那样“糟”，是因为它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的道路，人民没有受过“民主”的训练。这样的话就是企图叫中国再补一次资本主义的课，使资产阶级复辟。中国过去百年来革命的历史上有过不少的人想走资本主义的道路，但是都碰了壁。在那时，国外招致了帝国主义的侵略，国内产生了无数大大小小的袁世凯、蒋介石。只有在工人阶级政党领导下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人民才站起来，国家才富强起来，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是任何人所不能抹杀的。至于资产阶级的民主制，那种对于富人是天堂、对于穷人是骗局、假仁假义、可以用金钱买卖的民主，我们没有经历过，并不是什么缺陷。谁要想补这一课，企图资产阶级复辟，就是不要社会主义，不要工人阶级的领导。今天不要社会主义，不要工人阶级的领导，明天蒋帮和美帝国主义就会爬到大陆上来。这“就是要我们亡国，就是要我们人头落地”，正如陆定一同志在这次人民代表大会会议上的发言里所说的。

　　可是黄继忠不是这样想。他看不见在我们人民内部存在的民主，他要争取另外一种民主，并且说，“民主不能恩赐，要争取！”现在我们告诉黄继忠这类的人们说，民主是存在于我们人民之间的，并且它在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下不断地在扩大，在发扬。但是你们所要争取的那种民主，那种要我们亡国、要我们人头落地的资产阶级民主，人民是既不能“恩赐”，也不能允许你们“争取”的。你们如果不知好歹，硬要争取，人民会给你们以迎头的痛击。

　　但是右派分子们就是这样既主观，又唯心，不识分寸，不知好歹，虽然有费孝通之流那样地自命为会摸气候，量温度，他们竟把我们党的整风运动看成是他们猖狂进攻的时机。我们的整风运动是在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获得了伟大胜利的情况下进行的，是为了把工作做得更好，更加加强党的领导。他们却根据他们主观的愿望，硬说这是争他们的“自由”和“民主”的“思想解放”运动。他们大肆宣传，到处点火，说是继承五四传统，这是对于五四精神的歪曲诬蔑!五四传统，一向是在党的领导下得到发扬，现在进行的轰轰烈烈的反右派斗争才是真正地继承而且发扬了五四的光荣传统!这次斗争是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的斗争，是我们过社会主义关的斗争，尤其对于我们知识分子有更大的意义。

　　右派分子的居心是非常狠毒的。事实上，他们手里的“真理”是毒药，是欺骗；他们口里的“自由”“民主”意味着亡国，意味着人头落地。我们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迷惑，我们要加强我们的政治嗅觉，积极地投入反右派的斗争！

　　 原载：  《批判右派分子谭天荣等论文集》，中国青年出版社，195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