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庆市大型厂矿反右派斗争情况   新华社重庆7日电 重庆大型厂矿企业在科室干部中正开展反右派斗争。据三十六个厂矿的统计,约有一万六千多人参加运动,查出右派骨干分子三十三人,并发现右派小集团十六个。   但运动发展极不平衡,情况复杂,做法很不一致。可分以下几种情况:第一种,有十三个单位。过去经过一段时间的“鸣”、“放”,暴露出一批右派分子,目前是以反击为主。其中少数单位对右派分子打击较狠,开始取得胜利。如重庆钢铁公司的右派分子何宜芳、肖柏仙,丝纺厂的冯痴小集团,机床厂的王达生小集团等已开始攻破。但多数单位对右派分子还打击得不够狠。第二种,是少数单位。开始发现个别明显的右派分子就马上斗开了,但反击进展不大,现准备“迂回”一下,再斗。或者发现了许多反动言论,但右派分子暴露不够明显,打算在“鸣”、“放”中加以识别。第三种,有十五个单位。过去没有认真进行“鸣”、“放”,甚至水深鱼多的单位右派分子也暴露得不够,故目前正在大“鸣”大“放”。事实证明,在边放边排中还能发现不少右派分子,如重庆钢铁公司第二厂工程师兰志铭,是大地主,原作过交大教授,现是市人民代表。第四种,是个别单位。虽然经过“鸣”、“放”,但尚未发现右派分子,或只是对本厂反动言论作了一般批判,甚至根本不打算“鸣”、“放”的(现已纠正)。   目前,在反击右派斗争中存在的两个问题:   第一,已经发现右派分子的单位,有些对右派分子打得不狠,对小集团追得不紧,主要是群众还发动得不充分,右派分子的丑恶面貌揭露得不够,左派在批驳中还不能以理服人,有部分中间分子的认识还很模糊。另方面由于某些右派分子的论点较多,有的群众理解不了,没有很好的炼兵,上阵是火力不集中,没有打中右派分子的要害。   个别的右派分子在反击中表现很嚣张。有张牙舞爪向群众反扑的。如六零一纺织厂右派分子沈立群,当群众向他进行说理斗争时,他说“大家对我提的意见就是对我放毒”,或者用手指塞耳朵,说“不入耳之言,我不听”,说某某你同样也是臭的,你也讲过怪话等等,并扬言不管你们把我的发言登在那种报上,或全厂人都来斗我,我也不会投降。这人至今尚未低头认罪。有的是已经在群众中搞臭了,但还要死狗。如南桐煤矿右派分子蒋舜润(其夫被镇压),仍在群众面前喜皮笑脸,满不在乎。有的则以软化的办法来俘虏有温情主义的人。如水泥厂右派分子高慧生说说:“只因我的水平低,看问题片面,希望帮助我分析,男同志是兄弟,女同志是姐妹,希望同志们要慎重,稍微严重一点我就很老火,提意见要多加考虑”等等。有的假检讨,给自己戴大帽子,但对自己的论点却解释成“没有什么恶意”等等手法来迷惑群众。   第二,目前已发现工人中存在极少数反社会主义分子。机床厂工人王永家(资本家的儿子)、赵兴全(其父劳改)等四人包围保卫科电话室,并在厂里找一所最烂的宿舍,几个人装作愁苦饥饿的样子照相,准备寄给美国记者,并声言要闹匈牙利事件,要烧房子等。二九六厂替二四八厂代训的徒工,最近到市委请愿的头子代信良、陈连坤两人,是过去上海的流氓,并有强奸幼女的罪恶行为。这次公开骂“共产党不民主”,“走上反革命道路要市委负责”,“不安心工作发生机器人身事故要市委负责”,“我们有罢工自由”等等。通用机器厂工人杨文龙(血统工人),主张“工会不要共产党领导”,赞成铁托的理论,在批判杨的过程中,发现他与一资本家的儿子(名叫余化年,原系该厂技术员,“鸣”、“放”初期经自己申请后到车间当工人)接近,据说那人还鼓励其他的人“放”,谁“放”了就借给三十元钱,已发现有几人借过他的钱。其他如重庆发电厂,南桐煤矿,四五六厂,一五二厂等也在工人中发现有个别反动分子,这些人煽动群众,公开说反动话,甚至动刀杀人(南桐煤矿有一人杀医生未遂)等行为。   来源:1957年8月9日新华通讯社编《内部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