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仙洲副校长对左锋、歌德、刺槐三社记者的谈话 ## 一、钱伟长的学术表现和学术态度   钱伟长的学术表现只有在力学方面的几篇文章,价值如何应请专家评定,如钱学森,周培源,张维,杜庆华,李敏华等。解放后,在各方面活动,文章写得很少,仅有的一些也是叶开沅等帮助整理出来的。   钱出版的东西是有些问题的。如“我国历史上的科学发明”(中国青年出版社),许多部分是抄别人的著作,天文抄竺可桢的著作,数学抄李俨的著作,火药抄冯家升的著作,建筑抄梁思成的著作,机械、灌溉、纺织、农业机械抄刘仙洲的著作。原书上的错字也抄上去了,有不少地方文字完全一样,只是头尾加了几个字,或者把文言翻成白话。   “弹性力学”一书的价值怎样,可请问杜庆华教授。他在苏联科学院科技史研究所刊物上发表的“中国古代建筑”大部分是“我国历史上的科学发明”一书中的东西,也是抄的梁思成的。   科学院在开始订科学规划时,他不懂农业机械,偏要自己写,只写了200字左右,就写不出来了。后来正式作规划时,拿出来参考,大家都觉得好笑。后来由十几个人拟定“中国农业机械化电气化及农业机械制造问题”的草案,但是他并不在内。他领导自动化小组的情况可参考新清华。他就是喜欢抓一点科学常识,有时甚至是几个名词来唬人,如原子能、自动化及六点定位等等。   我同意王遵明教授的意见,说钱是科学家还可,说是大科学家就很有问题。若像叶开沅那样说,他是伟大的科学家,就更可笑了。 ## 二、钱伟长的为人   我认识钱已廾余年,他的本质近於一个投机的政客。过去几年由於党和政府对他十分重视,名誉地位一再提高,使他更是得意忘形,最近更堕落到反动的政治集团中去了。有人说他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野心家,我很同意。他为了达到目的常常不择手段。领袖欲很高,凡站在他前面的人,他都想打倒,对赞成他的人,就竭力标榜,对他不喜欢的,就歪曲事实,进行诬蔑。他有一套煽动人的本领,作演讲,写文章,但求迎合听众和读者的心理,欺骗群众,煽动群众来拥护自己。他永远是自以为是,好像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我从来没听他说过他不懂什么,不能也要说能,不懂也要装懂。   这次又和章伯钧联系,已走到有组织有计划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道路,事实一定会弄清楚的,现在他不说,将来会现出原形。   希望同学们要多分析各方面发表的材料,很快洗掉钱所散布的毒素,并促使他本人及早悔改。 ## 三、钱伟长对教学改革的态度 ## 52年以前政府就想进行教学改革,钱是抵抗的,与费孝通等形成一气抗拒改革,并拟定了十院三十二系的大清华计划,妄求教育部批准。   院系调整开始后,在清华大学筹备委员会进行工作时,他一定要在清华设置力学系,其他委员多不同意,一直搞到部里,部长也没有办法。后来因为系统不对才放弃了。   院系调整,教学改革,学习苏联,这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因为它是由过去学习英美的一套,改变为学习苏联。由过去资产阶级思想的领导改变为无产阶级思想的领导。从前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现在则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根据这一基本原则,教学改革的主要成绩,具体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①工作上增加了计划性。过去学校设置院系只是量自己的人力,财力,不管需要不需要,也不管重覆不重覆。如抗日胜利后,清华增设农学院,其实北京大学早有一个多年的农学院。又院系调整以前只北京一城就有五个大学有心理系,每校的学生数都很少,但不合并,也不取消。教学改革以后,所设的系和专业是根据国家建设的需要的,教学计划及大纲又是根据专业要求制定的。   ②大大增加了培养人才的数量。今年暑假后我校人数达10000人以上,为解放前的四倍。淘汰率由50—60%降为2—3%,毕业生人数在解放后几年内共2800人,而解放前几十年才820人。   ③培养人才的质量的提高可参考金希武、张光斗、黄眉等先生的文章和发言。毕业生到工厂后不久就可担任比较负责的工作。钱硬说毕业生的成绩比解放前的降低了,这是歪曲事实。他之所以这样提问题,主要是否认党的领导。   ④政治情况好得多。从前毕业生想去美国,甚至想入美国籍,现在绝大多数同学能分清敌我,忠於社会主义建设,毕业生中党团员占90%左右。   ⑤教学结合实际。学习苏联的经验,对理论联系实际特别重视。如校内的实验课,课程设计,毕业设计及校外几次生产实习都比以前好得多。   ⑥学校各方面进展极快,实验室增加了三倍,建筑面积增加了二倍,学生受到人民助学金及公费医疗等待遇。   过去几个月来,一些别有用心的右派分子,否定教学改革的成绩,歪曲事实,攻击党的领导,提出教授治校,民主办校,主要是想恢复过去资产阶级的领导权。很多同学对此认识不清,以为只是意见上的不同。近来,大多数同学认清了右派分子对中央立法,司法,文教,科学等方面的进攻,实质上是争领导权。从目前右派分子的活动来看,他们过去故意低估教学改革的成绩,扩大缺点和错误,是有他们阴险的用意的。   访问者附注:刘老先生最近正因病休养,但为了支援反右派分子的斗争,还是对我们发表了这些极其重要的谈话。不过,为了使刘先生能继续安心休养起见,希望其他社团或班级的同学不要再打扰他老人家了。    (七月一日)    来源: 《新清华》1957年7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