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物理教研组党支部是怎样走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道路的?   <清华大学《新清华》编辑部> ## (一)党内右派分子原形毕露,支委会原来是一撮叛徒 ## 党内外右派分子通同一气,掀起了第一次反党高潮   在去年资产阶级借党整风的机会猖狂向党进攻时,物理教研组党支部从整风运动一开始就与党外右派分子站在一起,向党进行猛烈攻击。是他们第一个向敌人竖起了投降叛变的白旗,把物理教研组变成了右派分子向党进攻的桥头堡。   五月六日,代理党支部书记董曾南率领支部委员到右派分子何成钧的家里开支委会,讨论“整风的意义”。在何成钧的直接领导下,制定了“物理教研组的整风计划”。这就标志着整风运动一开始,支委会就明确地投靠了何成钧。当何成钧利用所谓“皮毛问题”到处煽动点火,向党提出质问时,支委会中三个支委连忙出大字报表示支持配合,说什么称教授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宗派主义等等。当时党委会曾指示他们应向群众说服解释,但他们回来后,刚要在黑板报上说明时,就被何成钧的破口大骂吓倒了,赶忙把写好的东西擦掉。为了准备五月廿七日斗争蒋校长和陈舜瑶同志的大会,他们采取了出小字报、发动群众签名、访问校长等方式,强迫党委虚心听取“群众”意见,并声称如果不到会,大会就延期,“上面”非得有人下来听不可。教研组第一张发动群众向党进攻的小字报,是支部宣委李功平写的,说什么“党的工作是始之以蛮干,蛮干不成继之以压”,诬蔑“校长讲党课是压制批评,对党员进行公然威胁”,大会前党内还预先作了演习,支部会由董曾南主持,支委们带头向党进攻,最后并决定第二天党员就象当天那样在群众中带头放。通过这些活动,向党委进攻的准备已经成熟了。   (五月二十七日,右派分子的气焰可以说是达到了高峰。向党进攻的大会是在何成钧的直接控制和掌握下进行的。会议开始先由右派分子华荫曾、应昌华、廖理几等人恶毒的控诉肃反,说什么“违反宪法,没有人道,没有人权”,“人象一块面一样任人摆布,连日本战犯还不如”,“连诈带哄的完成预定指标”……等等,在全场煽动起一股反党的逆流。于是,何成钧就起来捶胸顿足地作了长篇发言,大叫“我要激发共产党员的良心”,“党员都成了官了”,“毛主席的太阳没有照到清华园”,“蒋校长所讲的皮毛问题是对教师的侮辱,是发气,是压,是宗派主义的理论根据”,“积极分子都是无耻的,对不起中国,对不起人民”,“没有想到今天是这样一个世界”……等等。最后当场质问校长和陈舜瑶同志,要他们承认自己变了质,清华园成了黑暗世界,他说:“你们参加革命时,可曾想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这样全场就达到了反党的高潮。)   这时支委会的委员们就开始逐个起来带头叛变,支部副书记张泽瑜首先起来作了长篇发言,对党的工作进行了系统的攻击,全盘否定党委在52年以来执行的各项方针。说什么党在这个时期犯宗派主义、教条主义、形式主义的错误,并声称这几年“自己的心情象有一层水银压在上面,十二级大风也吹不动”。原支部书记陈纲,扮演一个受尽委屈的角色,流着眼泪说什么“十八岁来清华,是天真纯洁的,以后,才沾染了许多缺点”,并作了歪曲事实的声明:“这不是个别问题,而是整个的问题,如果党不‘改变’,会有更多人被断送。”她还现身说法,说明自己怎样硬贯领导意图,做自己不愿做的事,以证明右派分子所攻击的“秘书专政”完全是事实。这个发言,赢得了右派分子的赞赏。散会后,何成钧对陈纲说:“很好,支部已经过来了,现在是党委的问题了。”这是多么明显的敌我界限啊!这个会一直开到晚上一点,最后甚至有党员起来指着校长的鼻子进行质问。这是物理教研组党内外右派分子结成联盟向党进攻的第一次高潮,也是整个党支部叛变、投敌的一个鲜明标志。 ## 抗拒党委暴露右派的方针,掀起第二次反党高潮   (这次会后,党内外右派分子洋洋得意。党外右派分子钱伟长、何成钧等人纷纷议论:“物理教研组党支部好得很,虚心接受了‘意见’,打开了局面”;而党支委会则积极要向其他支部介绍自己“成功经验”,要求大家团结一致,矛头指向党委。当党委决定要通过“新清华”澈底暴露这一群牛鬼蛇神时,由于‘做贼心虚’和“本能的阶级嗅觉”,他们慌张起来了。他们虽然自称是出自“善意”,帮助党整风,口头上不得不同意发表这次“斗争会”的报导,但内心里却十分害怕把真象公之于众,暴露他们的反动面目。因此张泽瑜陈纲听到“新清华”要发表这篇报导时,立刻设法加以阻挠,起先他们企图将稿件取出交何成钧审查,来达到目的。继而又从新清华拿走小样去删改,张泽瑜并将这情形报告何成钧。何成钧便破口大骂党委要把我的鼻子涂白!“张泽瑜诬蔑党委别有用心,他们密商对策,决定利用这事件进一步向党委进攻。于是六月四日的教研组大会便成了党内外右派分子向党进攻的第二次高潮。)   会上一贯在背后进行阴谋煽动活动的支部组委赵明洲公然诬蔑“党的政治工作是唐吉歌德式的活见鬼的工作,自己制造矛盾”,谩骂“党的领导是占着毛坑不拉屎,党一作工作就妨碍别人的积极性”,诬蔑“清华党委以三害领导整风”,说“清华党委与三大主义要经过水乳交融、和平共处、斗争、分化、决裂到基本铲除的过程”,最后他狂叫出“要成立第二个核心来领导整风运动”的分裂党的号召。接着一贯善于投机的教研组党员秘书虞昊,也起来把党污蔑了一番,火上加油。这时候何成钧的气焰更加高涨了,他和张泽瑜二人坚持要董曾南和陈纲在群众面前供出党委在“新清华”上暴露这批牛鬼蛇神的“阳谋”。董陈二人就出卖了真情。会后党支部带头与群众一起贴出了“质问新清华”的大字报,报上竟保证何成钧是热爱党的,并歌颂右派分子的发言是真理,攻击“新清华”是“歪曲报导”。其实“新清华”的报导是董曾南根据他的记录整理的,他们叫嚣虽凶,却指不出那一点报导错了。奇怪的是,他们既然说的都是“真理”,为什么别人加以披露,就是“别有用心”的“阴谋”!?这正说明了牛鬼蛇神是如何害怕站到光天化日下面来。从此这个党支委会就更进一步堕落成为党外右派分子的附庸。 ## 反右斗争开始以后,他们还企图作最后挣扎   物理教研组党支部不仅自己叛变投降,而且还要积极宣传推广自己可耻的叛党“经验”。他们还和何成钧联名出大字报,附和别的右派分子,攻击机制系党员干部夏镇英,逼他赶快揭发党内秘密。虞昊的大字报甚至攻击苏联专家。六月八日,他们经过支部会的讨论贴出了“中共物理支部对整风运动的看法”,公开和人民日报社论唱对台戏,其中一再歌颂右派分子进攻是“热爱党”,好得很,并号召党员出来“揭发党”,声明这是“考验一个党员党性的标志”。文中还对党委施加压力,要求党委对右派分子所诬蔑的“皇亲国舅”,“党员特权”,“肃反违法”…等问题作出交待。这说明他们自己已经完全和敌人站在一起,全面向党开火。为了有组织有步骤地进行分裂党的活动,董曾南、张泽瑜等人还策划在下面联合其他已经叛变或严重右倾的支部,共同向总支及党委施加压力。这个活动,只是因为反右斗争迅速开展而没有得逞。反右斗争以后,他们还企图作最后的挣扎。当其他单位党员在党委召开的干部会上对物理教研组支部提出质问时,他们却一面召集党外右派分子何成钧等与支部共同商量对策,另一面则企图纠合公共教研组及水利系党内右派的力量,向党委作拼死斗争。董曾南、赵明洲等人甚至扬言“丢掉党籍也要干到底”。   至此,他们的面貌已经和党外右派分子完全没有两样,物理教研组党支部已澈底叛变了。   ((二)物理教研组在整风期间的陷落和瓦解并不是偶然的) ## 否定教学改革和学习苏联的成绩   一九五四年以前,学校刚进行教学改革二三年,物理教研组还是一个朝气蓬勃、欣欣向上的集体。当时巴巴诺夫专家到校,大家对学习苏联是积极努力的,也创造了一定的经验。在校内外都作过报告,很受领导和群众的重视。但是在一九五五年初,党内外就开始流传这样的说法:“教学改革到头了,没有可搞的了”,“再前进,方向就不明确了”。是不是不明确呢?不是的,当时学校领导已明确指示要继续巩固学习苏联的成绩,深入掌握每个教学环节,和整个教学过程,提高课程的思想性,科学性和联系实际,并请了专家对此作了具体的指示。苏联专家还提出了物理教研组应如何结合工业大学的需要,提高业务水平,开展科学研究。可是大家却不愿意按照这个方向去做,他们要按什么方向去呢?原来与此同时,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钱伟长、何成钧等人则在“向科学进军”和“反对教条主义”的口号掩盖下,开始在教研组广泛宣传资产阶级教学、科研路线,抗拒学校提出的正确的方向。1956年,国际上刮起了修正主义大风,这时候,钱伟长、何成钧等人更加猖狂了。何成钧把学习苏联,进行教学改革,描写得一团漆黑。这种对社会主义教育路线的抗拒情绪,一直蔓延到整个教研组,许多年青教师不愿做教学工作,觉得在工学院教物理没有前途,一辈子当不了副博士,他们不关心当前的教学工作做得怎样,一味要追求那最不结合学校需要、也脱离自己实际水平的抽象的场论研究,不少人响往于读文献,找题目,做论文。   许多过去苏联专家留下的宝贵经验,都已置之脑后,大批新助教,于1955年暑期到清华以后,不但没有机会跟老教师学习专家留下的教学经验,而且连看也看不见了,所看见的只是大家热心于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尽量想少做工作,多争进修机会。在教研组大家所关心的,已经不是教学质量的高低,而是人人为自己的“副博士”、“大科学家”等“美丽”称号而斗争,于是教学改革的成绩,从不巩固到动摇,从动摇到烟消云散了。…… ## 资产阶级右派实际上在两年前就已篡夺了党的领导   正是这个时候,共产党应该正确地引导群众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抵抗资产阶级的影响,可是物理教研组党支部却在1956年暑假,在一个由支部书记陈纲主持的支部大会上讨论通过了一个由张泽瑜根据何成钧意图起草的“反党纲领”,这个纲领的主要内容是:①否定三年来教学改革的成绩,认为教研组过去教学搞多了,科研搞少了,教师今后应保证教师的进修和科研,教学法工作可以少搞或不搞;②否定党对教学、科研工作的领导,认为教研组里党员干部业务太差,不能领导,今后党支部只能作党务工作和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对教研组主任起保证作用。教研组应成立党政工团领导核心,是最高决策机关,由核心成员轮流当主席;③否定党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工作,认为当时许多教师不安心在工业大学做工作,是党委对知识分子没有遵照自觉的规律进行思想改造工作的恶果,教师受压力大,情绪苦闷等等。今后应首先满足每个教师的进修要求,明确每个教师自己的“前途”,才能按照自觉的规律帮助他们进行改造。这个纲领很明确地说明了党的支部已经不是保证党的方针政策的贯彻,而是从思想上、组织上保证了何成钧在物理教研组的领导,甚至命令党为他让开道路(按:教研组主任刘绍唐同志是重视教学工作的,支委会却不支持他)。这个纲领,经过支部大会通过以后,既未向党委请示,也未向党委汇报过,就执行起来了。何成钧经常参加支部会,直接给党团员以指示,在党团员大会上做报告。支部委员会虽然经常被他辱骂,仍然是心服口服,百依百顺。有一次学校指示各教研组研究解决学生负担过重问题,特别提出要注意检查纠正教师只顾科研进修,不管教学质量高低的倾向。何成钧听见了这个指示后,立即拍桌大骂,认为这是“教务处官僚主义、脱离群众的又一表现”。支委会立即附和,在何成钧策动下,由党支部宣委、实验室付主任李功平起草“上党委会书”,控告教务处教学指导思想上的“教条主义”和领导作风上的“官僚主义”。这个“控诉书”的内容,概括起来有四句话:“教学改革一塌糊涂,教师没有责任,缺点不可克服,原因在于制度”,实质上是公开在党内反对教学改革,抗拒新的教学制度,保证何成钧的领导。 ## 他们不但在教学、科研工作中,贯彻了资产阶级路线,而且在干部政策上,也充分实现了资产阶级组织路线,教研组的教学秘书、科学秘书、实验室主任、工会主席、副主席等重要职位都是右派分子担任。就是新提拔的五个助教教学小组长中也有四人是右派分子。党支部所挑选的培养对象中有五人是右派分子。这些都是他们得力的好干部,他们认为“只要业务好,有能力,就应该提拔,发挥积极性,至于政治品质,那是次要的。”   党支部在这样一个支委会的领导下,逐渐从思想上与党分歧,发展到政治上、组织上与党对立。   1956年校长在一次党课中,就曾经提醒党内要注意修正主义思想的冲击,并指出目前党的领导已经有削弱的趋势。可是物理教研组党支部就接受不了,反而认为领导不虚心,脱离群众等等。1957年初,全校在清华党委领导下对钱伟长在光明日报发表的否定教学改革和学习苏联的文章的讨论,物理教研组党支部就没有认真贯彻,实质上是消极对抗。他们经常在党的会议上“诉苦”,埋怨自己政治工作太多,业务成长太慢,党委对自己只使用不培养等等,发展着一种对党不满的对抗情绪。实质上他们已成为一个思想上、组织上脱离了党委领导的独立小王国。 ## (三)从物理教研组党支部的陷落中吸取教训   ①知识分子党员必须要在阶级斗争实践中,自觉的锻炼自己的工人阶级立场,培养工人阶级思想感情,坚持不懈地改造自己的非无产阶级意识,否则就不能终身坚持共产主义斗争。   这些党内右派分子,他们中除了个别是混入党内的阶级异己分子外,其他大多数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参加者。入党以后,由于资产阶级思想没有得到改造,因此到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就经不起考验,过不了关。例如张泽瑜入党时,就是为追求真善美,建立一个公平合理的社会而来的。但是到了1953年,党提出知识分子改造,把资本主义大学改造为社会主义大学以后,他的弱点就完全暴露了。首先他对思想改造接受不了,觉得挨了批评就是“受委曲”,“受压抑”,“生活没有兴趣”,对教学改革也有很大抵触,认为要求教师有组织有计划地工作,就是让教师作“奴隶式的劳动”,“剥夺教师工作的兴趣”等等。1956年,国际上吹起了修正主义风浪,他就如鱼得水,感到压抑了三四年的沉重心情又获得了活力,有“死恢复燃”之感。可见张泽瑜等人接受修正主义思想,不是象有些人所说的,主要是环境的影响,应该说主要是由于他自己内在的阶级因素。其他如董曾南、陈纲入党时就抱有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经常考虑个人面子,个人得失,不是从革命的需要来考虑自己前途,却老怕自己业务成长太慢,当不了科学家。他们歪曲了解中央提出“向科学进军”的正确口号,忘记了政治是统帅,个人主义思想逐渐滋长,甚至要改造党来实现自己这个目的。董曾南就曾在整风中说过:“这次让我们好好干一场,干完了,我们就可以安静地念书了。”赵明洲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野心家,他是同济大学的党委委员,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整风中不惜对同济党委、清华党委进行恶意的污蔑与攻击,在这次反党活动中他起了主导的作用。虞昊是典型的投机分子。总而言之,这些右派分子虽然各个不同,但是灵魂深处都潜藏着资产阶级人生观和世界观,一直没有得到基本改造。由此可见,知识分子党员必须在革命斗争中,坚持不懈地改造自己,永远保持革命朝气,否则终身坚持革命是不可能的。   ②必须信任党,信任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如果在这方面有任何动摇和怀疑,就必然被修正主义思想所腐蚀,甚至发展到反党。   物理教研组党内的右派分子,所以被修正主义思想所腐蚀,最后发展到反党,除了本身存在资产阶级意识未经改造以外,很重要的,就是动摇了对党和对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信任。他们看见教学改革中一些缺点,遇到了一些群众的抵触情绪,就开始对党能否领导科学文教事业发生动摇。在他们心目中,有“文化”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比共产党领导来得高明一些。许多人感到象解放以前那样自由读书,比现在强调有计划有组织的学习工作要优越得多。而党支部对这种情况,不但熟视无睹,反而认为“这个时期我们党的领导加强了,党群关系转好了。”因此他们从内心里同意钱伟长而对党委存在着对立情绪,由对党不满逐步发展到叛党、反党。   经过了反右派斗争,物理教研组的党内右派分子和整个党支部的瓦解叛变已被揭发出来。最近,中共物理,化学教研组党支部召开了支部大会,对这些右派分子的反党罪行进行了揭露和批判。最后,大家一致决议将董曾南,陈纲,张泽瑜,赵明洲,李功平,虞昊等六个党内右派分子开除出党。    来源:1958年2月7日《新清华》(清华大学新清华编辑出版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