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沂要文艺为“我”服务   <虞棘>   陈沂是个出了名的“左”派,平时,他竭力摆出一副“左”的面孔压人、唬人;但在大风大浪里,他那隐蔽了多年的右的实质,却再也藏不住了,就来了个原形毕露。   右派分子陈沂虽然自诩为“文艺权威”,但在文艺问题上,他却没什么成套的“理论”可评、可驳;只有把他在文艺工作中的所作所为,摆出来分析、批判,才能识破他的两面派活动的真相,才能揭穿他的资产阶级文艺观点的实质。 ## (一)   陈沂在表面上虽然也承认:文艺从属于政治,服务于政治,在军队中文艺工作是政治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实际上,他却一再强调要把军队的文艺工作建设成“一个兵种”,而且在他离职以后,还念念不忘地写文章公开表示:“我认为至今还引以为憾的是:我们还没有把文艺工作在部队中完全建设成为一个兵种”。   在陈沂说来,“兵种”二字,绝非措词不当;而是把它当做“领导思想”、“领导原则”亦即“把文艺摆在什么地位的问题”提出来的。这就是很值得研究的大是大非问题了。   文艺工作在整个革命事业中的地位,本来是早就确定了和摆好了的。整个革命事业好比一架大机器,它就是“齿轮和螺丝钉”(列宁语)。它应当“服从党在一定革命时期所规定的革命任务”,它是“整个革命事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和别的更重要的部分比较起来,自然有轻重缓急第一第二之分”(毛主席语)。   以军队中的文艺工作来讲:它自来是政治工作的一个组成部分。从红军时代直到现在,军队领导机关一直把它当做宣传教育工作的有力武器,发挥了它的特性和作用,使它服务于部队,服务于群众,服务于战争和建军的需要。三十年来,它始终执行着党的文艺路线,发扬了“战斗性、群众性”的特色,它的成绩、作用和地位,在部队和人民心目中也是早就确定了的、摆好了的。   然而,陈沂却一直叫嚣着:在军队中,文艺工作的地位没摆好,没摆对,“万般皆上品、唯有文化低”,换句话说,就是没能按照他的“理想”把文艺工作搞成军队中的一个独立的特殊兵种。   从陈沂的具体行动来看,建设这个“兵种”的实际意义,就是要军队的文艺工作自成系统,自立门户,不受政治部门的领导和监督,要和党的整个文艺事业分庭抗礼,要把他领导的文化部门搞成一个合法的“独立王国”,他自己当然也就成了这个“兵种”的“司令”、“王国”的“首领”了。   陈沂的这种野心,虽然他说还没能完全实现,但在他的实际行动中却早已暴露出来。   第一、陈沂对上级的基本态度叫做:要抗、要争。他对于总政治部的指示和决定,正是“合意的就执行一些,不合意的就阳奉阴违或根本拒绝”;他只要上级给人、给钱、给地位,而对于上级的批评和监督,却轻则“文过饰非”,重则公开对抗。他犯了错误尽量推脱、搪塞、狡辩、抵赖;但对成绩却津津乐道而又锱铢必较;他把全军文艺工作者在党的领导下所获得的劳动成果攫为己有,经常拿着:“我”有几个“第一”、几个“冠军”、多少部“作品”和多少场“演出”的流水账来抗拒领导的批评,来做为他在文艺界称王称霸的“王牌”。他在总政领导面前强调“我”就是“文艺”、“文艺”就是“特殊”;污蔑领导上“山沟作风”、“不懂文艺特性”。在陈沂看来,文艺工作就应当以他为“最高领导”(超越总政治部的领导),就应当以他的资产阶级文艺观点作为“全军文艺工作的指导思想”。   第二、陈沂在军队中强调“文艺特殊”,但在文艺界中却又强调“我”是“军队”,“军队特殊”。他在口头上虽然也承认党的文艺事业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但是,实际上,他却把“军队”和所谓“地方”对立起来。他利用解放军的荣誉和威信,利用他在军队中的职位,利用军队文艺工作的人力、物力和既有的成绩,在文艺界中骄横自负,蛮不讲理。他同国家文艺部门、文艺团体比上下、争高低,处处唱对台戏而又处处要压人一头。有了好处就沾沾自喜;稍不如意就同人家明争暗斗,抬高自己,打击别人。他破坏了军内外文艺工作之间固有的团结。在他的眼里:党中央宣传部也是“地方上的”。“你们”不懂“军队的特点”,“你们”少管“我们”的事。那末,陈沂心目中的“文艺兵种”,对“军外”来说,就是要形成这样一股同党的整个文艺事业相对立、相抗衡的实力。也可以说,这是高岗的“军党论”在陈沂的思想上的复活。   右派分子陈沂就是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他领导文艺工作的时候就要把文艺建成“一个兵种”;不领导的时候就搞分裂活动,纠群结伴,想把军队的文艺工作搞垮。这同丁玲的反党活动和她的“一本书主义”比较起来:陈沂的这种一切为“我”的反党的文艺观点,我们也可以把它叫做:陈沂的“一个兵种主义”。但是,由于总政领导同他这种思想观点不断地进行斗争,他的野心不可能得逞,所以他只好“引以为憾”了。 ## (二)   陈沂在口头上虽然也承认:面向连队、为兵服务、全面发展战斗性群众性的文艺工作,是军队文艺工作的方针。但是,他的实际做法却和这个方针背道而驰。   第一、军队中的文艺工作,只有当它真正做到面向连队、深入群众、同广大官兵相结合的时候,才能发挥它的作用。所以,总政治部明确地决定:以开展群众性的业余活动为部队文艺工作的重点。然而,陈沂却片面地强调:对于“专业”文艺工作者的使用,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有利于、有助于文艺工作的发展、文艺军队的进步与提高”。这实际上,就是光顾“专业”不顾“业余”,光讲“提高”不管“普及”,把“专业”和“业余”、“提高”和“普及”割裂开来,对立起来,其结果必然使“专业”脱离了群众,“提高”脱离了实际。在具体工作中,陈沂也是把“专业”活动放在第一位,对于“普及”工作从来不感兴趣的。连队听不到歌声他无动于衷,而只是醉心于大场面、大气派,争第一,夺冠军。归结起来,也无非是为了显示他这“兵种司令”的威风和“实力”而已。我们需要“专业”的活动也需要提高;但是,我们反对脱离群众的片面的“专业”,反对脱离实际的所谓“提高”。我们更坚决反对像陈沂这样把“专业”和“提高”当做垫脚石的个人野心家。   第二、党经常号召我们文艺工作者深入生活、深入斗争,提高政治觉悟,加强思想改造,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然而,陈沂却公开散播资产阶级个人名利观点,强调“个人前途”、“个人打算”,提倡所谓“三十而立”“成名成家”。他污蔑部队领导上“总是强调为部队服务,却不考虑文艺工作者的个人前途”,就是“误人子弟”,就是“教条主义”。他强调“要把培养名作家、名演员提高到培养战斗英雄的高度”。在培养上却又片面地强调提高技术,反对思想改造。说什么“我们不是多了个技术观点,而是缺少个技术观点”,“只有提高才能解决文艺工作者的思想包袱”。说什么“只有演出场次才最能体现文工团的成绩”,而“一年到头整思想,整来整去,一点成绩也没干出来”。说什么“文工团是工作队伍,不是一般要改造的知识分子”。所以,在历次政治运动中,陈沂总是个促退派,反对派。   不难看出:陈沂实行的是资产阶级的文艺路线。他想用这条路线来同党的文艺路线相对抗,来篡改党的文艺方向,以实现他的个人野心。实际上,他的一些观点,已经适应了或者助长了一部分人的个人名利思想,已经腐蚀了和毒害了许多文艺青年。加上他又惯用“吹”“拍”“拉”“捧”的手段笼络人心,使得一些受毒者不知有毒,受害者不以为害,甚至把他当做“好上级”、“好朋友”,还竟然有人(右派分子)把他称做“太阳”。直到他的右派面目真相大白时,才恍然大悟,如梦方醒。陈沂这个野心家的危害性就在这里,危险性也就在这里。 ## (三)   陈沂在他写的许多文章里,也暴露了他的资产阶级文艺观点和两面派的丑恶嘴脸。   陈沂的文章,大体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文艺杂谈式的,姑且把它叫做“理论性”的文章。   老实讲,在一些学术性或政策性的文艺问题上,陈沂是既非“好学”又不“多问”,而且十分缺乏自知之明的。但在这些问题上,他却偏偏好写写文章、出出风头。仅凭一知半解,甚至不知不解,就敢指手划脚、目空一切地高谈阔论,借以显示自己是全知的圣人、博学的才子、文坛的权威。实际上,他的这一类的文章,不仅错误百出,而且常识以下的荒唐文词也屡见不鲜。但在他的这一类文章里,给我们的最鲜明的印象是:言行分裂、表里不一。   比如:在“音乐舞蹈的民族形式”的讨论中,他是“左”派;但是,为时不久,他对我们光辉灿烂的民族文学艺术遗产却用虚无主义的眼光估价为:“我们国家三千年,数的出来的也不过是一部‘水浒传’、一部‘红楼梦’、一部‘三国志’”而已。   他在许多文章里,把自己描绘成“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卫道者”;但在“鸣”“放”期间,他却只强调它“不是唯一的方法”,而不宣传它“是最好的方法”。并且把这种创作方法,歪曲地解释为:像他讲话时“坐着讲也行、站着讲也行”。我们说这是一种由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来指导的创作方法,“方法”二字的概念属于思想的范畴;而陈沂却把它解释为一般技术性的方法。他如此无知,也可以看出这位“文艺权威”如何虚假了。   在“文艺杂谈”里,陈沂坚决地主张“要有分析的‘争’、有区别的‘放’,”“不能盲目”,甚至拿“宪法”和“良心”来压服人、训斥人,看起来,好像他还“有一个起码的爱国主义的、拥护社会主义的立场”。但是,转瞬间,他却到天津、锦州等处呼风唤雨、纵火放毒。这个“拥护”宪法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急先锋。他极力反对人民民主专政,说:国内阶级斗争业已熄灭,“专政”业已过时,再“专政”就是对善良的百姓“专政”。他宣扬资产阶级民主,说“我们国家没有经过资本主义,所以缺少民主生活的锻炼”。他提倡资本主义国家议会的叫骂的民主、虚伪的民主。这个“爱国主义”者、“拥护社会主义”的人,却把解放军污蔑成:矛盾百出、漆黑一团;把农业合作化描绘成“解甲归田无田可归,告老还乡、无乡可还”的悲惨境界;煽动群众向党进攻,要“社会主义改朝换代”,企图使资本主义复辟。这才是陈沂的真正要做的“文章”。   第二类,可叫做“广告式”的自我吹嘘的表面文章。在这一类的文章里,陈沂总是把“我”字捧到九天之上。他可以把“我”写成“木栾店锄奸”(载“收获”第三期)的足智多谋的中心人物;可以把“我”写成“奔袭刘黑七”(载“红旗飘飘”第六期)的勇士。实际上,陈沂笔下的“我”,乃是凭“艺术想像力”创造的“我”;并不符合“我”的实际。正如他在“同老虎一起睡觉是不行的”一书中,教训读者“应当怎样识破反革命分子的两面派活动”而作者自己就是个“两面派”一样。他是十分虚伪的。   在陈沂的这一类文章里,还可以加上他化名冬今写的一篇:“胡可同志的疙瘩可以解开了”和化名章宗新写的一篇:“致在文艺报上发言的部队作家”。在这里,陈沂感到用“我”字来高抬自己还不够味儿,还怕读者不够明确,就干脆把“陈沂”二字拿出来,大吹特吹、大捧特捧、抬高自己、攻讦领导、打击别人。这种“一箭三雕”的卑鄙下流的行径,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第三类,是陈沂挟嫌报复、发泄私愤、假公济私、混淆视听的文章。前面说过的那两篇化名文章,也可以属于这一类。还有如“回击右派对部队文艺工作的进攻”等文。在这些文章里,陈沂对于凡是批评过他的人,都看做是“眼中钉”,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打击,像他在日常言论中污蔑“某人有问题”、“某人是右派”、“某些人是小集团”一样,企图从政治上陷害一些好人。另外,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自己发布公告:“陈沂正在反右派”。想用这种“障眼法”,把他这个真正右派的狐狸尾巴,再一次掩藏起来。   上述种种,可以看出:陈沂的文艺观点就是“我”高于一切、一切为“我”服务。至于党的领导、“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在陈沂说来,不过是一句骗人的口头禅而已。所以说,在文艺上,右派分子陈沂也是个资产阶级的代言人。    (1958年3月2日)    来源:《人民日报》1958年3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