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伯钧最怕 “人的分类学”

　　<汪静之>

　　去年我随作家参观团到东北参观之前，章伯钧请过一次客，其中有几个复旦大学的文学教授。饭后章伯钧谈话，有几句是： “就是宰相，也是很快就要朽的； 你们文学家是可以永远不朽的。你们几位文学家，大家要努力多写文章。” 接着就说农工民主党要鸣起来，要我们替前进报、中华论坛写稿，稿费从优，照各大报最高标准计算云云。

　　我当时以为他把文学家恭维两句，无非要文学家替他的刊物点缀点缀，想不到他有别的用意。今年反右派之后，我看见材料上有闪克揭发的： “章伯钧说，以前把人分成进步、中间和落后，以后可以不必再搞这种对人的‘分类学’” ，又有华罗庚揭发的：“章伯钧说，学习马列主义还不是多几个教条，我看还不如看看曾国藩家书。” 根据这两条揭发，再根据其他许多关于章伯钧阴谋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揭发，我才懂得他去年说的朽与不朽的恶毒用意。

　　我现在把他去年的话研究一下：

　　“宰相”是谁呢？由“很快就要朽的”看来，他不是指古代的宰相。如果是指古代的宰相，应该说：“古代的宰相都已经很快就朽了” 或者说 “就是宰相，也都是很快就朽了的。” 他说 “很快就要朽的” 不是指已经朽了的，而是指还没有朽的，明明不是指过去，而是指现在。现在替人民办事的是共产党，可见 “宰相”是指共产党。他不轻视古代帝王的宰相，而轻视现代人民的宰相。他的意思是说共产党是很快就要朽的，还不如你们资产阶级的旧知识分子文学家，倒可以永远不朽。他的阴谋是要文学家不尊敬共产党，不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不学习马列主义，不求进步，不改造自己，永远甘心做一个落后的资产阶级旧知识分子。 更恶毒的是要我们做曾国藩这样反人民的汉奸、帝王的奴才。

　　“文学家可以永远不朽”这句话，纵使不连系上面“宰相很快就要朽”的话，仅仅从这句话本身看，也是含有阴谋的。因为文学家的朽与不朽要看是怎样的文学家。文学家必定为一个阶级服务： 为人民服务的有才能的文学家，才能流芳百世，永垂不朽；为地主资产阶级服务的文学家，纵使极有才能，也必然马上就朽，作恶多端的还要遗臭万年。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杜甫、王安石、陆放翁、文天祥，许多文学家都因为有人民性，才能不朽；秦桧、洪承畴、曾国藩、汪精卫都是文学家，只因为他们反人民，就必然遗臭万年。岳飞以敢死战士应募，是行伍出身，但他很少的几首诗词，却永垂不朽，为人民所珍视。石达开连个秀才都没有得到，但他很少的几首诗，也永垂不朽，为人民所珍视。这些例子都证明文学家的朽与不朽，取决于为人民还是反人民。文学家有两类，一类为人民，一类反人民，善恶分明。文学家的分类是极重要的先决问题，这就是分清敌我界限。章伯钧反对把人分成进步、中间、落后，反对人的 ‘分类学’ ，笼统地说 “文学家是永远不朽的，”不分青红皂白，这里面有恶毒的阴谋。

　　解放后作家受了共产党的教育，觉悟提高了，一心要写对人民有利的作品，不再考虑个人的朽与不朽的问题。章伯钧阴谋拉作家离开社会主义，再回到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去，他是在煽惑作家，腐蚀作家。

　　古时的宰相都是帝王的奴才，都是人民的罪人，所以都很快就朽了。现代人民的宰相——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功勋绝非古人可比，当然是要永垂不朽的。但共产党是集体主义者，只考虑党的事业、人民的事业的不朽，绝对不考虑个人的朽与不朽。章伯钧说人民的宰相 “很快就要朽的”，一方面表现出他对共产党的仇恨，一方面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跟着共产党就是革命者，反对共产党就是反革命。跟着共产党就是为人民，反对共产党就是反人民。跟着共产党就是光荣的脑力劳动者，反对共产党就是资产阶级的无耻的狗腿子。跟着共产党，只要有才能，写出好作品来，就会对人民有贡献；反对共产党，纵使是神童才子，纵使写得天花乱坠，也必然是狗屁，必然一文不值。判别善恶，判别优劣，判别高低，判别美丑，判别光荣与耻辱，判别高尚与卑鄙，判别功劳与罪恶，就在于对共产党的态度。这是不可少的人的“分类学”。章伯钧最怕这“分类学” ，他希望没有“分类学” ，让他可以混水摸鱼；用“分类学” 一分，他就原形毕露，不能混了。人的 “分类学”

　　万岁!

　　来源：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整风领导委员会宣传工作组编《批判章黄李右派集团罪行的资料汇编》，北京：1958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