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庄“百丑图”   <新华社记者 阎吾、余志恒>   建筑材料工业部在管庄的各单位,过去在招收和任用技术、工作人员中,由于缺乏政治上的严格审查,加以领导上存在右倾思想,审干、肃反和反右派等运动都还不够彻底,致使一些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长期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在这次整顿管庄时,群众已初步揭发和检举了一百四十多名坏分子(其中还不包括六十多名右派分子)。现将这里领导上已掌握的材料和群众揭发出来的反革命分子和坏人中的典型事例列举如下,从此可见情况之严重。   混入党内的有血债的反革命分子曲江,现任管庄公共事业管理处工会主席。他从1940年至1946年曾先后任伪自卫团员、伪警卫队员、警长、上尉副官、中士班长等伪职。1946年被俘后参加我军,曾任文工队长、总务股长、军邮局长等职。1949年混入我党。曲江从1942至1945年,任伪警长时,曾利用职权借机敲诈勒索,拷打老百姓,还常带领日本人到各处抢粮,群众极为愤恨。1945年11月,曲随国民党光复军匪队的匪首孙玉书等七人率匪三十多人攻打我黑龙江德都县城,途中曲江积极参与逮捕陷害我革命工作人员,枪杀我区长殷兆范、工作人员尹殿喜、于树田。1946年3月,曲江与宁国义等匪徒严刑拷打德都县农民吕永康等二人,后来此二人被匪徒白振方等枪杀。曲江被俘参加我军后,曾先后盗卖汽车零件,贪污修车费等,曾因此受过处分。曲江虽经各次运动,但一直隐瞒其罪恶行为,骗取组织上的信任,混入我党,窃取了支委、工会主席等重要职务。   日本特务,现行技术破坏的反革命分子李海鸿,现为建筑材料工业部地质局工程师。1940年8月,李海鸿在北京日伪“进化社”(该社系日本特务山家少佐直接掌握,是搞通讯情报的宣传机构)任编辑和总编辑时,宣传日本侵略中国是正义的,诬蔑苏联实行粮食政策饿死了几十万人。1940年冬季李海鸿代表“进化社”去日本参观访问了情报通讯、军事等机关,发表了亲日文章,歌颂在中日战争中战死的日本战犯刁木希典。1942年至1952年任启新洋灰公司科长。1953年调建筑材料部地质局任工程师。同年,当我大连、沈阳玻璃厂急需砂岩原料进行生产时,这个厂的领导曾派李海鸿进行砂岩调查,而李海鸿在本溪附近的千金沟、新立屯、和尚帽山、转山沟等处调查后,明知和尚帽山比转山沟的条件优良,而李海鸿却虚构了一个地质报告,提出在转山沟矿山开采。当领导和厂方多次追问有否把握时,李海鸿则回答:“矿量大,质量好,开采无问题”。于是领导就决定在转山沟矿山开采。但开采后发现矿山不能用,只得报废,损失人民币七万七千多元。以上事实,经地质局技术鉴定委员会鉴定,认为该事故不是技术水平高低和责任心强弱所致,实属有意破坏。肃反运动中,李海鸿也承认他所提出的地质报告是假的。是技术破坏。这次整风运动中,李海鸿又乘机向我党进攻,主要是攻击肃反运动,企图翻案。   反革命分子浦琏棣,在1954年混入建筑材料工业部水泥设计院担任技术员。1948年浦在上海由国民党特务殷龙生介绍加入“模范大队”——反动义务武装组织;上海解放后不久,浦琏棣又以“反共救国军”名义,给上海丽都大戏院写了一封恐吓信,信上谩骂这个戏院的越剧名演员袁雪芬,“警告”这个戏院“立即停止演戏”。另外他还制造谣言,诬蔑我中央负总责同志。1950年浦琏棣和他表姐、流氓交际花徐梅玲去过香港,在香港他曾写信给伪台湾广播电台,说他作过“反共救国工作”,并向匪电台供给了有关上海的情报。解放后虽经过镇反、思想改造和肃反等运动,但直到现在毫无认罪悔改之意;长期隐瞒,抗拒交代。   军统特务胡晓塘,现为建材部管庄公共事业管理处办事员。1943年夏天,胡晓塘在西安市与军统特务孙鉴取得联系后,受孙匪的指示于1944年3月来北京参加以孙匪为首的特务组织和活动。同年11月在北京西山三山庵德国人齐格利的房间内架设电台,与重庆联系未果。日本投降后,胡晓塘曾通过其在蒙古伪军工作的族第胡乃斌,协助孙鉴将蒙古德王浩令、司令李守信等大汉奸接来北京,后用飞机把德王和李守信送至重庆军统局加以庇护。有材料证明,1949年10月底,胡晓塘还同一个从海外潜来北京的军统特务接上了关系。胡晓塘混入我国家机关后的表现,一贯很反动,对申请入团的人威胁说:“入了团,国民党来了可不得了”。肃反运动中,他不但不低头认罪,反而订立攻守同盟,企图抗拒到底。   历史反革命分子、流氓成性的坏分子许雪峰,现为建材工业设计院三级技术人员。1941年在伪新京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至小丰满伪第四高射炮队任见习军官、少尉排长。1945年9月许在本溪混入我十六军区司令部交通科任参谋。1946年2月许借病脱离我军后,不久则返回本溪投入蒋匪建军第七支队任少校参谋。1949年许在东北大学工学院毕业后经私人介绍混入我管庄机关工作。据锦州徐×检举,许曾亲自对徐说过,他在1945年曾杀死一个苏军战士。1955年,许在沈阳东北建工局工作时,由宿舍至澡塘的路上遇一妇女,就施展流氓手段,追随调戏,当被该女的丈夫发现扭送至派出所,后经教育释放。1956年夏,许在建材工业设计院食堂买饭时,乘人多拥挤之机,以雨衣遮掩,用生殖器顶一女同志张汝兰的屁股,进行猥亵。许并用同样的流氓手段对另一女同志王淑琴进行多次污辱。同年秋,在看露天电影时,许乘天黑人多之际,先把手放到裤袋里,顶撞一女同志曾一萍的屁股,当曾警告他说:“背后的人真不老实”时,他不但不以为耻,反将手从裤袋里抽出来,从曾的屁股后面向前胡乱摸去,当即被曾打跑。在这次整风运动中,许乘机向党进攻,并为反革命分子胡风喊冤。   伪造历史、冒充工程师的骗子叶培宏曾为建筑工业研究院二级技术员,现在该院供应组作记账工作。1944年至1948年,叶培宏曾参加过伪青年党、中统分子魏无愁组织的国魂社,任伪中央税警总团督察大队(后改伪别动队十八纵队)少尉书记。叶在1950年参加工作后,一直隐瞒到1954年5月审干时才交代了上述政治问题。叶培宏在1950年3月参加工作后即伪造历史:“文化程度是上海圣约翰大学化学系三年,技术专长窑业化工”。冒充是兴陶磁公司的技师、中国标准陶磁出品公司工程师、兼任大中华陶磁企业公司工程师。实际上叶培宏是高小毕业的一个流氓。因叶的吹嘘、伪造,骗取了二级技术员的职务。叶自1951年9月到1954年9月始终是单独进行研究工作,并且还经常有一个助手帮助他,在三年零一个月的时间内,他试验研究的项目一项也没有完成,相反的浪费了人力物力,给国家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在这期间,他在沈阳玩暗娼就挥霍了一千多元。在这次整风运动中,他无理取闹,先后给毛主席、周总理写信“控告”建材工业研究院领导上没有提升他为工程师,而是把他“踏在脚下”,还在信中为自己吹嘘:“参加工作后解决了长期来许多日本专家及工程师们所未能解决的问题”。他还攻击肃反运动,污蔑肃反运动中对他的审查是”残酷的斗争”。   女流氓罗美君是水泥设计院施工组织科统计员,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加上自小在其姨母(上海的一个妓女)处沾染了淫乱腐化的恶习,参加工作(1956年由上海招收来的)后仍未悔改,她的行为极其下流。例如:去年4月她虽然结了婚,但婚后又与这个科的陈有荣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还和陈在北京前门外天泰旅社私宿通奸。她还以恋爱为名,将这个科的廖忠彬诱到办公室内,进行狂吻等下流活动。 ## 管庄两个坏医生   (一)黄士锷——管庄机关医务所大夫,出身于地主家庭,现在52岁,医专毕业,1934年曾在伪满吉林混成第四旅骑兵三十一团任少尉医官。他从1952年参加工作任医以来,一贯对病人的治疗极不负责,仅在1956年一年中,由于他拖延对患病人的治疗而造成死亡四人、残废一人的重大医疗事故。例如,管庄职工王铁男的儿子患了大脑炎症,黄却硬当做感冒治疗。病儿的妈妈急要抱孩子到北京治疗,黄还拦阻说,热度不高,不要紧。当患儿因抽搐而硬了脖子时,黄还说患儿在睡觉哩!后来发现患儿病情更加严重,妈妈只得将患儿送到北京儿童医院治疗,经医生诊断系大脑炎症,但这时已来不及治疗,患儿当晚死去。黄知道患儿已死,便急忙把他对患儿的错诊病历扯掉,毁灭罪证。   大字报还揭发了黄的其他罪行,归纳为:(1)他善用阿谀奉承的手法,骗取领导上对他的信任。如1956年初秋,他以消暑为名,给领导干部送去葡萄酒十五瓶,还给领导人和领导人的母亲送虎骨酒等。他还经常给领导干部特备许多贵重药品,如鹿茸精等。(2)他常给坏分子开休养证明。如违法乱纪分子高彩云曾无故旷职四十天,因怕扣除工资,便找黄为他补开了一封因病休息的诊断证明信。(3)他贪污的药品更是一笔惊人的数字(详情正调查中)。据揭发,黄的老婆有吗啡瘾,黄便利用出诊机会,每次都将十多支吗啡针偷带出去。为了毁灭其贪污罪证,他竟将1953年到1956年的处方和药账全部烧掉。   (二)乌音太——管庄机关医务所外科医生,蒙族,年二十五岁。他一贯地借着给妇女看病的机会来侮辱妇女,使得管庄的年轻妇女宁肯有病也不找他治疗,人们称他为“蒙古大夫”。在去年冬天一个晚上,他到女护士吕蔓云家给吕看感冒病时,他硬说吕子宫外孕,并强制扣摸吕的腹部和阴部。当吕拒绝医治时,他还硬是嬉皮笑脸的说:“不治也得治!”吕因被侮辱曾哭过多次,并经常失眠,以致造成神经衰弱症。又如,去年夏天他给叶迎春治腿疮时,他冒充领导上决定,硬要检查叶的处女膜是否破裂,借机乱扣摸叶的阴部。再如,去年春天,他给慈秀梅医治流行性感冒时,见慈家中无人,就乱摸慈的乳房。他还借着给徐立武检查身体时,将徐的衣服解开、乳罩取下,摸徐的乳房。此外,在上班时间,他还扣摸和侮辱女护士多人,有的女护士因此遭到丈夫的痛打,引起家庭不睦。   据大字报揭发,乌在给老年妇女和男人看病时,总是敷衍了事,随便给点药就催病人走。可是当妇女、特别是年轻姑娘去看病时,他就殷勤百倍,并经常预约青年姑娘在夜间看病。    ——原载新华社《内部参考》1958年1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