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宋宏钊同志的错误思想的一些材料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师资训练部组教科整理>   (按:宋宏钊同志系师资训练部第六班哲学专业第三支部学员。在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向党猖狂进攻期间,他发表了一系列的错误言论。六班哲学专业第三支部的同志们为了帮助他认识自己的错误,最近已一再地对他进行了批判。党委会和领导小组认为宋宏钊同志的错误是严重的,特决定将他的材料印发给全校学员讨论,并在师资训练部全部学员中进行讨论批判。) ## 一、辱骂党的组织   1.诬蔑党的组织是宗派主义、是“官官相卫”   在一次整风学习座谈会上,他说:“党内高级干部官宫相卫,党内没公道,没是非。党为了维护高级干部的威信,不惜冤枉小干部;大干部处境优越,小干部受统治。”他以高崗作例子,来说明党对高级干部和一般干部是不同等看待的。他说:“我早就知道高崗很坏,但解放后,他却当了中央人民政府的副主席,以后发展成了高、饶反党联盟。如果党早点注意他,也许不至于发展到这种地步。党对大干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又说:“我不服渭南地委给我的处分(按:此事参阅附注),向省监委、省委、书记、中央监委和少奇同志都写过申诉书,结果都不能解决问题。”他在写给少奇同志的申诉书里,把陕西省委竟说成“虽然不是党的盲肠,但我对它已经失去了希望。”又说:“犯人在法庭还有辩护的权利,我的冤屈可无处申诉了!”“八大”以后,他继续向中央监委申诉。言谈中他对省监委告诫他的“不要再无理取闹了”和去冬中央监委告诫他的“老问题了,不要再提了,好好学习吧”等语,表示不满说:“到哪里都是听组织的”,接着就是“唉呀!唉呀!”了几声。   2.说党是“官僚主义集团的化身”   在几次座谈会上,他都流露出对领导同志不满情绪,其中以对渭南地委书记的意见最大,,并且还时常情不自禁地谩骂起来。他谈到党内官僚主义的时候,就有声有色地把它形容成不像个样子。他讥笑党的高级干部“不学无术”。他说:“官僚主义在党内真是明目张胆,有官僚主义领导的单位,党章都被破坏了,党员的权利都变成了一纸空文,官僚主义在党内合法,谁得罪了领导同志,就得挨报复。‘三反’时渭南地委两个同志,就是因为给地委书记提意见,被开除党籍的。在这次我也被斗争了。”“地委书记喜欢逢迎拍马的干部,老实人吃亏。”他还不止一次地说:“我们的高级干部享受的特权多,开起会来小汽车此国民党的还多,看起来派头此国民党还大。”他在一次检讨中说:“由于我憎恨官僚主义,而把党说成漆黑一团,以致把党说成是官僚主义集团的化身,这里边有争取同志们同情的意思,也有趁这次整风,翻出旧材料,重新申诉的打算。我是为了达到组织上向我道歉的目的。”   3.写“老爷腔调”的讽刺诗借骂官僚主义以泄私愤   五月二十二日他写了一首题为“老爷腔调”的讽刺诗,寄给人民日报、北京日报(未发表)。在这首诗里,他借描画官僚主义者的形象,对党的生活、干部政策、同志关系,进行谩骂、丑化和歪曲,以泄私愤。(这首诗的全文见附件) ## 二、赞赏右派言论,不满“六、八社论”   1.称赞右派的言论,说是“击中了要害”   右派向党进攻以来,他表示很兴奋,在五月九日的一次座谈会上,他说:“1952年时我接触过许多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对吃官僚主义之苦很有感受,直到现在我还放不下”。接着又说:“这次整风,看来中央的决心很大,党请民主人士帮助整风这一点,我很欢迎多这样给官僚主义一个内外夹击,才真能解决问题。整风光靠党内不行,党员反不如民主人士提意见尖锐。”右派分子发出了向党进攻的言论后,他很赞赏地说:“这正击中了官僚主义的要害!”   2.他也说“成绩优点是主要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是一个公式   他支持右派分子污蔑我们党把什么工作都说成“成绩优点是主要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是个教条”的说法。他说:“不能因为右派分子说过的话,我们就不能说了,不能否定一切,右派的话也有合理的部分”。他又说:“侯宝林说相声,不是也讥笑成绩优点是主要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达句话吗?我们怎么不觉得这是反动的呢!事实上工作中的错误和缺点是很多的,如果光说成绩优点是主要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那么我们就不用去纠正错误了。”   3.说解放以后的电影不如旧社会   有一次座谈“电影的锣鼓”一文时,他说:“我们的电影就是公式化,看了开头就能知结尾,总是老一套。看吧,犯错误的都是乡长,司令员,正确的都是支部书记和政治委员。论技术水平还赶不上解放前的‘夜半歌声’等片子。”他又说,“赵丹扮演‘马路天使’的角色就演的很好,解放后在演‘为了和平’这部片子时,就不怎么出色。”对“草木篇”,他也认为:“内容虽然反动,但他的表现手法和文字的优美还是好的。”   4.反对“六八”社论,公开为右派呼吁   在座谈人民日报六月八日社论“这是为什么”时,他说:“这个社论发的太早了,弯子转的太快了,反官僚主义刚到劲头上,这个社论一发表谁还敢放!这就放松了对官僚主义的斗争”。他还说:“报纸上一家伙把工人农民都拖出来了,而且集中的都在一版上,与右派分子的东西插起来也好啊!党请人家帮助整风,说几句过火的话有什么了不起!”   5.对卢郁文接到匿名信的事实表示怀疑   他说:卢郁文的信“未必是事实,或许是卢郁文为了取得党的信任故意搞了这么一手,也或许是反革命分子趁机破坏而搞的。”小组同志反驳他这种错误的观点,并告诉他人民日报登载的材料应该相信,他不服气地说:“人民日报也不一定都对,发表陈其通的文章,对雷海宗的文章加按话,能说不是人民日报的错误吗?” ## 三、认为无产阶级专政是各种错误的根源,说“民主集中制不民主”   1.认为无产阶级专政是各种错误的根源   有一次座谈关于无产阶级专政有无阴暗面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把三个主义的产生都推到思想根源和阶级根源上,这是不完全的,我们应找出主观上的责任。”在以后的几次讨论中,他为了论证自己的观点,曾讲到民主集中制这个问题,他说:“无产阶级专政要求权力高度集中,这当然是好事,但是权力高度集中也带来了副作用,有些思想状况不好的人,与高度权力相结合,就会干出一些坏事来。”他举农业合作化运动,中右倾错误为例说:“邓老要砍掉一批合作社,下边就照着去做,谁也没说是右倾,等到毛主席出来说话,才说是右倾,才纠正过来了。”他又举高饶反党联盟和广西饿死人事件为例子说:“这都是由于权力高度集中所造成的。”“中央不说话,谁敢说他们坏,加上党对高级干部姑息,这样错误就不易纠正了。”他的论点遭到了同志们的反驳,他又坚持地说:“好比一个人的右脚踩死了一只小鸡,你说这是右脚的责任,还是人的责任?总不能说与人没关系!一个钟表的零件坏了,总不能说这个表还是好的。一棵树上枯了一个枝,总不能说与树根没关系。”他激动地说,反对他意见的同志是一种机械的推理,这样驳不倒右派,如果说无产阶级专政完满无缺,那么资产阶级专政也是完美无缺的。直到七月中旬的时候,他还坚持他这种错误的意见说:“这个问题我想不通,我要带到我们省委党校去讨论。”   2.歪曲党的民主集中制   在五月十五日的座谈会上,他说:“在工作岗位上,领导强调集中,民主是个形式,虽然也发扬民主,但一经集中就没有民主了。下面提的意见就置之不理了。领导上强调集中,实质上就是独断专横。”另一次会议上又说“我们的民主集中制,容易体现集中,不容易体现民主。我们陕西有些县,就是书记出主意,委员举手赞成就了事。”民主选举也是个形式,预先指定好几个候选人,在这几个人里挑选,这就是不民主的。” ## 四、认为党“厚工薄农”,诬蔑政府“剥削”农民   1.宋宏钊同志多次说工人生活好,农民生活苦,工农生活悬殊。他举例说“一个农民每年只挣得几十元,而一个纱厂女工每月就拿几十元。西安一个打滴滴涕的工人,每月就拿八十元的工资,这就是薄待农民”。   2.一次同志为了帮助他解决农民苦的思想问题,介绍给他看谭震林同志的文章。他不但不认错,反而说:“政府拿九分钱买农民一斤小麦,运到工厂加工后,农民再买面粉时,每斤就是一角七分。除去工资、损耗,每斤还可赚几分,这不是剥削农民吗?”   3.一次当同志们说工人创造的价值高时,他说:“农民还不辛苦吗;多种一亩麦子要很长时间和付出很多劳动,说工人创造价值高来否认工农业产品差价的不合理,这是人为的价值规律。” ## 五、错误的学习态度   1.宋宏钊同志去年入学以来,一直不好好学习。上学期开始忙于写控告信。后来因未达目的,情绪消极,不务正业,集中精神在读古典小说。这一学期臀部生疮,借口不能坐,不但许多课不听,中央各部门负责同志来作的报告也不听,或者中途回来。可是,看电影,看戏,场场不缺,假日下棋还能一坐三、四小时,星期日还去北海划船,去颐和园照相。还有许多时间搞所谓“科学发明”,“创造”“水力发电机”模型。对他多次批评,根本不改。   2.大鸣大放开始之后,情绪表现兴奋,大谈其污蔑党的言论,写了“反官僚主义”的讽刺诗,并准备重整过去告状的材料,再行告状。   3.“六、八”社论发表之后,借口治疮,早出晚归,有时到北京图书馆看书。反右倾思想斗争开展后,不想参加支部大会。后来支部作出决定,要他有计划地看病,要他参加反右倾思想的斗争之后,才纠正过来。开始,在小组检讨中,认为在右派向党进攻当中,自己失去共产党员应有的觉悟,并说出自己在整风中的个人主义目的。动员他在支部大会作检讨时,他认为自己错误并不严重,小组检讨就行,用不着在支部检讨。经说服后,同意了,但检讨很不认真。经第二次支部大会批判之后,才开始承认自己错误严重,表示愿意悔改,但仍有保留,检讨很不深刻,企图侥幸过关。   附注:宋宏钊同志,男,三十九岁,陕西省临潼县人,初中毕业,中农成份,1938年入党,1949年参加工作,来校前任陕西省委党校总路綫教研组副组长。1952年在陕西渭南地委领导一个单位的“三反”,因简单粗暴和防范不周,致三反对象一人自杀,1953年渭南纪委决定给予党内警告处分,从此他就心怀不满,四处告状。1953年在西北局党校学习时,他又违犯外事纪律,写信给苏联商务代表团替他买表,受过一次行政上记过处分。到陕西省委党校后,要求取消党内处分,组织不同意取消时,他又对省委党校校长不满。去年来高级党校后,又向中央监委、人民日报控告该校负责人为官僚主义。由于达不到他个人的目的,对党不满情绪逐步发展,由渭南地委到省委到中央监委都有了意见,由对某些领导人不满发展到对党不满,歪曲党的性质。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7期,1957年8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