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徐盈同志的一些错误言行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   (按:徐盈同志是我校普通班第七支部学员,1938年在白区入党,解放前长期在大公报做记者,来校前任国务院宗教事务管理局副局长。他在今年“大鸣大放”和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向党进攻中,在不少原则问题上,特别是在新闻和报纸的问题上,暴露了许多严重的错误思想和言行,跟新闻界的右派分子储安平、浦熙修等来往也甚为密切。党委会和领导小组认为徐盈同志的错误很严重,需要提交全校同学讨论批判,特将徐盈同志的一些错误言行的材料印发。) ## 一 资产阶级的新闻观点   徐盈同志说:“我的新闻观点是三条:1.同人办报(文人办报),2.新闻自由,3.尊重报人。”   1.“新闻自由”   他认为现在的“新闻自由”不多。曾说:“党委审查,党组讨论,影响报纸出版发行及销路。”   他认为今天仍然可以“抢新闻”。“抢新闻,只要有目的,是可以的。”   鸣、放中,大公报记者到内蒙古自治区点火碰壁,回来后写了一篇歪曲事实真相的通讯——“内蒙古采访扑空记”。同学们看了不满。徐表示:“记者常碰钉子。”他还曾说:“记者是小媳妇,工作中的困难是很多的。”   对于章伯钧、储安平等人提出的光明日报要多登民主党派的活动、多介绍资本主义国家科学发明的消息等主张,徐也认为是可以的。   当各地报纸刊载“左叶事件”后,同学们认为:事实可能有出入,小题大作,一棍子打死,有些报道是挑拨煽动。徐盈同志却认为:(一)同志们不了解记者的艰辛;(二)左叶粗暴。并且还说:“许多记者早就准备哄一下(意思是闹事),这次是导火线,在左叶问题上爆发了。”又说;他是老记者,是了解记者的困难的。“我同情记者的是:他们到处碰钉子,在新社会里也受不到尊重,特别则是私营报纸的外勤记者更困难。并感到不平。”“记者有苦水要吐”,“这样鸣放未尝不可以帮助党整风”,“这种鸣放对整风是有好处的”。   当同学们问他对彭子冈(党内右派分子,徐的爱人)所写“尊重新闻记者”一文的看法时,他说:“当时我认为它的内容提法基本土是对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有些尖锐(刺激)。因为今后记者还会有困难;记者鸣放是可以的。”   当同学们对他的这些错误言论进行批评时,他检讨说:“我是站在记者立场的,是站在记者那一面的。”   他对于我国报纸的分工、新闻采访报道应有一定范围、新闻纸张统一分配、报刊发行数量的控制、机器设备添置要经过批准等等问题,也是很不满意的。认为这些都妨碍了“新闻自由”。   2.“同人办报(文人办报)”   他对于党报的看法是:“现在报纸报道成绩多,报道缺点很少。”“记者质量不高。”说他自己过去“一个人搞一版半,五个人办一个报”。而现在“人民日报五百人,好多副总编辑”。“现在报纸价格太高,上缴利润应减少。”   他认为:“在社会主义社会还可以允许‘同人办报’。”认为“同人办报的存在,已然是客观的实际”。   他解释说:他所主张的“同人办报”,也就是“文人办报”、“民间报纸”。“我所谓‘同人办报’,是由知识分子一部分人来办报。”“文人,就是像皇帝时代的非臣子,站在皇帝的对面的‘清议’。好似第三条路线的人。”   在以后的检讨交代中他又说:“我的所谓‘同人办报’,就是不要党领导或名义上有而实质上是形式的(如文汇报纂夺领导权)那种报纸。”   3.“尊重报人”   他认为党和政府在解放后对于报人是不尊重的,没有妥善安置。   “徐铸成搞教师报,储安平去新疆调查,都是大才小用。”   “王芸生能搞编辑工作,不放在编辑室,搞社长有职无权,大才小用。”   “大公报的老报人搞资料是屈才。”   “对老报人没有很好安排,对新报人也有不当之处。”   “各机关对记者去采访怕麻烦(不合作不帮助)。”   彭子冈写“他们56个”一文,揑造事实说党把不能编不能写的干部派到报纸工作,而能编能写的人一个也不给。徐也认为事实就是这样。 ## 二 与右派分子和三个报纸的关系   徐盈同志说:“一年来,和我有关系的三个报纸(大公报、文汇报、光明日报)都找我,想把我拖回去。……我从自私自利来考虑,感到高兴。”   支部同志问他和三个报纸的关系究竟如何?他说:“情况是不同的。文汇报是拉过去的,光明日报是跑过去的,大公报是在拉扯当中……不管是拉过去,还是跑过去,拖过去,我在口头上曾一律说不参加,实质上心里很有兴趣。这是因为:一,关系不能断,要写稿;二,与这些人保持一定的联系,为了写小说也是需要的。”(徐自称准备写一部关于我国资产阶级的小说)。   又说:“我不想进那一个报纸,但是也不拒绝和他们合作,这样我可以写点稿。”   1.与储安平和光明日报的关系   徐盈同志说:他是储的救命恩人,二十年的密友。他在交代中曾说:“这个人在我眼里,一贯的看他是爱党的。”他曾和储一样认识,认为苏联有经济自由,英国有政治自由。   徐说:“解放以后,中央批准恢复‘观察’,他办不下去,我也认为对他没有很好安排。曾反映过,认为他是人才,不能埋没。”。后调储任出版总署副局长,徐又认为“使用不当”。徐又说:“储去新疆视察时,我给他介绍刘春的关系,又借给他有关新疆人口和民族分布情况的资料,托他在新疆搞些宗教材料。我感到储在新疆视察期间,地方给他帮助不够,影响了他视察工作的进行。”   储安平对除也称颂备至。储安平说过:“所有共产党员都没有共产党员味道,只有徐盈夫妇还有共产党味道”。还说费孝通,徐盈、彭子冈是他的三个好朋友。   在储安平任光明日报总编辑之后,徐对这个安排表示满意,他说他“从储本人出发,认为他是英美资产阶级类型的新闻记者,在工作中可以调动他那种类型的过去受英美教育的旧知识分子,把他们团结在党的周围,以为在这问题上储是有条件的”。   此后,储积极邀徐参加光明日报。储安平诱娶了友人的妻子后,徐为了表示祝贺,请储全家吃饭,并共游陶然亭,还邀浦熙修参加。徐在交代中说:“在陶然亭散步了一阵,储安平把我拉到他们—群之外,单独对我说:‘你是一个教条主义不多的共产党员,我打算去找乔木同志说,请你到光明日报来’。”   “我说:‘我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共产党员,我是没有教条,和旧知识分子能相处,但是对于你们帮助不大。’”   “以后两个月内储主动找我们谈新闻工作,有的时候他单独与子冈说。特别是拉我下水,与子冈谈了不只一次。”   徐曾向储说:“你是一个全才,光明日报你自己干,也就够了。”   但根据徐的交代,他和储曾多次商量光明日报的工作问题。他们曾谈到光明日报派记者到各大城市召开座谈会,四出点火的事。徐说:储安平告我,人都派到外地去,实在不够用时,我问过他去了那些地方,计算一下,广州一路没有人去,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实在派不出人去,我又问广州那里的文化界也很多呀,不比别处不重要呀。”   徐还向储说:“香港大公报有个宋乔在北京……这个人倒是一个写通讯的好手,不知是否走了。”   他们还谈过储的一些具体计划。徐说:“这一时期栽听储讲过:   ①他想把(北大)民主墙的学生反动言论尽量刊载;   ②他想改版,专请了一个画漫画的人,找我党的‘三害’材料,来画漫画。   ③他拟建立一个小组织,但具体安排不知道。”   他们商量过光明日报的人事安排问题。徐说:“储告诉我说,他和全社的一百多人都谈过话了,打算调动一下,我说,我和他们一直没有往来,你自己决定吧。”   “光明日报的情现我不很清楚。对于常总编辑(指原光明日报党员总编辑常芝青同志)不认识,我认为即便是党决定要他们离去,储应当加以挽留。这样做有利。储不作表示,只说,党已这样做了决定。”   “储安平企图通过我向大公报拉人,先把大公报搅乱。”   徐在交代中还说到他向储提过以下一些建议:   (1)“怎样写社论?……我认为社论就是社论,就是表示态度,不能有什么花样。”我的意见是要有一个社评委员会,人数不能多。”   (2)“今天报上缺少的是什么,我的意昆说,‘很精炼的新闻’,他说同意。我说今天的新闻人与过去的新闻中的人不同了,但是我认为新闻就是新闻,不能用文学的写法,还是要精悍短小。通讯也是这样,要有创造性。”   (3)“我还提出要有资料室,好好地研究人,特别是民主党派中的几朝元老,必须有专人根据不同时期的材料,加以研究。大公报的资料室很注意此;这—点,当时储却未加以注意。   (4)“储又找我一次,……我提出,要发表‘群众来信’,报面要维持一些”。   徐问储对费孝通的早春天气一文的意见,储说费文写出了知识分子的全部心情,但费还有顾虑,徐说:“叫费孝通这些朋友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在谈到要请过去的老大公报人写社评时,徐问储有没有和费孝通商议,储说费不在此,要与钱伟长商议。   储安平发表所谓“党天下”的反党谬论之后,据徐自称,在六月初他的看法是:“储安平对两个革命阶段认识不清”,“储的发言是个人英雄主义”。反右派斗争展开后,光明日报发出“储安平带我们走那条路?”的质问,徐仍认为储“反党不反社会主义。”   2.与王芸生和大公报的关系   徐盈同志在大公报工作了十六年。他在交代中说:“我是在1936年底参加前大公报的,当时由王芸生介绍的,王芸生在感情中总以为我是他的‘自己人’。   我在大公报多年中,受了该报的影响很多,而王芸生这个人对我也有一定的影响。回想起来,要有以下几点:   1.资产阶级报纸的自由主义思想。大公报在1949年前是用‘小马大帮忙’、‘要变不要乱’、‘同人办报’、‘文人论政’等糖衣包着毒素的。……   2.有一套旧政客的挑拨离间的作风,……他们用两面派的手法,拉拢人,争取人。如对我们这样人,就是一方面利用,一方面麻醉的。   3.也有现代化的企业管理制度,加强了剥削。而记者在这种‘训练’方式下,把每个人训练成不重视思想的艰苦发展却忙于形式效率的人。”   徐对王芸生的安排也曾表示不满,认为“王芸生能搞编辑工作不放在编辑室,搞社长,有职无权,大才小用”。他又说过:“我对王芸生的安排会有过这样的意见:可以让他研究日本问题,可以让他联系一批旧知识分子,可以让他编写‘60年来的中国与日本’的续集。”   徐还说到,他曾向大公报党支书胡邦定同志说:“大公报老人中曹谷冰的资历较高,……应对曹多加帮助,有些事让曹对工作些表示”。(曹是旧大公报反动头子之一,现任大公报经理。)   徐一般估计旧大公报人说:“我觉得大公报这批人可以在中间派中起些作用”。   徐说,王芸生曾长期活动要他回大公报,“他一直不死心,他看我为他的‘私人’”。他说到大鸣大放中工芸生和他的一次会见,当时工芸生作了露骨的挑拨性的谈话,但徐的表示极为暧昧。他写道:   “6月8日(星期六)王芸生到我家吃饭。   这一次是王芸生对我在十五年中的一次最露骨的谈话,反映了他的思想实现。   他夸张地说,大公报社的群众正在揭发党的缺点,甚至于说,‘党组已经没有办法领导工作了,因为这些同志既不能编又不能写’。   他对孟秋江同李光诒作了人身攻击。我没有表示什么。我想,我们的问题在党内可以说,用不着对外人说。(徐在解放后天津大公报改组成的进步日报工作时,在党内和秋江等同志不团结。)   他对总编辑袁毓明同志,加以嘲笑。说袁曾经问人:‘租借地里面有没有中国人呵?’他说,这样的人没有常识,还扯到袁的爱人升级快。   他还批评了支部书记胡邦定如何不接近群众,喜欢星期六跳舞等。   我看到没有什么,我只说群众有意见就提吧,党是欢迎群众提意见的。”   “对于王芸生对人民日报的总攻击文章,说‘分4天登就好了’,我也没有反驳。”   徐在交代中多次强调了王芸生要他回大公报的情形。   徐又说到过他和大公报党支部同志谈话的情形,据说,在谈到王芸生时,大公报李光诒同志说:“孟秋江在的时候,王芸生见孟如老鼠见猫一样”。而当这些同志谈到希望徐回大公报时,徐说:“我起不了孟秋江的作用”。   徐说:“大公报在整风中,也有不少入提出了要恢复如过去的‘同人式’的大公报,而且要我回去办。”   在大鸣大放、右派分子向党进攻时期中,他和在本校新闻班学习的一个大公报记者接触频繁,从她那里取阅大公报内部刊物“大公报人”,他说:“谈的目的,在我是想了解大公报的内部情况。”   3.与徐铸成、浦熙修及文汇报的关系   徐盈同志和徐铸成都是老大公报人。文汇报复刊时徐铸成曾邀请徐号给文汇报写文章,并邀他去文汇报工作。徐担任了文汇报在北京的编委。据徐交代,今年一月间曾参加了一次编委会议,由浦熙修“派文汇报的汽车来接我前往。……我在会上谈到新闻就是新闻,要有目的性。……此外,我还谈到不要怕片面,片面可以拼成全面”。   徐铸成会约徐盈给文汇报写文章,徐推荐了储安平、卢子道、罗竹风等三人给徐铸成。   徐与浦熙修是二十年的朋友关系。在重庆时,人们称徐妻(彭子冈)与浦是姐妹们(对门住,很亲密),解放后在京仍过从甚密,外出或上班还经常搭浦汽车。   浦熙修曾拉徐去文汇报当副总编辑,曾对他说:“我们已经向中宣部说定了,一定争取你到文汇报来”。并说可以就在北京工作。徐在交代中说:“当日说后,我即表示,不能办报,但有外勤记者性质的活动可以商量”。   徐的妻子彭子冈也是文汇报编委,曾为文汇报写“尊重新闻记者”社论,徐完全赞同她的观点。   文汇报记者吕德润(旧大公报记者)常与徐来往,徐说,他们“谈写稿问题,我跟他说,不要怕片面,可以写”;“文章不怕片面,片面多了可以成为全面”。还说:要下去采访,找缺点,和旧社会对比,不怕暴露阴暗面。   反右派斗争展开之后,浦熙修拒不交代遭到公开揭发,徐却说“浦天真,搞政治不懂政治”,曾准备进城去“劝劝”浦熙修,后未去而打了一个电话,“告以珍惜其民主革命时期的历史”。同时又给统战部徐冰同志写了封信,探询党的意图。信中说:“我不知道党对浦熙修的要求怎样,是先冷一下,还是要加以帮助,如何帮助,由于浦和我同子冈的关系太密切了,她时常来找我,也不可能避开。” ## 三 有关方针、政策问题的一些言论   1.他听了邓子恢同志所作的农村工作的几个问题的报告之后,认为:“邓老作报告时很激动,有情绪,是否认为合作化的进度太快了?是否认为全国农业发展的四十条纲要要求太高了?”“邓老是在批评廖鲁言吧?大概与廖鲁言有矛盾。”“是在对党校发牢骚吧?”   他到农业展览馆去了解农业增产数字是否降低了?有多少虚假?   他调查了永利农业生产合作社附近的一个单干户,认为单干户“地里活作的好”,同情那个单干户所说的:“合作社不务正业,所以不参加”,“要和合作社此赛”,回来后就向同学们宣传。   2.他对买副食品排队、对北京市取消了蔬菜自由市场都很不满意。在天津主办进步日报时,他会对纸张的计划供应很不满意,并因用银行贷款抢购纸张受过批评。   3.对彭子冈所说的中国青年出版社肃反扩大化,浦熙修说的肃反斗错了谢为民,储安平说的“在肃反中斗的太厉害了,知识分子有意见也不敢说了。”,他都有同感。   4.他说:“有人说:‘民主人士有个把副总理也没有什么。’我心里说也有道理。”   5.他说他“不习惯于民主集中制”。又说,他在学校是“单干户”,不爱过政治生活,不愿做政权工作,思想上对民主集中制不了解。 ## 四 对理论学习和党校工作的一些看法   1.对理论学习的看法   当一个同志拟留校工作征求他的意见时,他说:“党校是教条主义,简直是误入。”   他很得意于储安平说他是,“教条主义较少的共产党员”。并以反对“教条主义者”自词,攻击党的理论学习。他说:“不懂理论,学了理论,拿到就用,要犯‘教条主义’,学多了就会向修正主义发展。”   又说:“我没有‘教条’,我不够当‘激条主义者’。有了‘敔条’,才能走向反面,或者是马克思主义,或者是修正主义。”   2.认为党校不重视党外知识分子   他认为学校不照顾郭大力,在访问郭大力家属后,对支部同志大发牢骚,说:为什么别的主要干部都住楼房,郭大力住平房?说艾思奇既能去太湖休养,“泛舟太湖”,对郭大力为什么不能同等看待?他说学校有“宗派!宗派!”(按郭因高血压,自己要求住平房。学校也提出了郭去太湖休养的意见,他本人不愿去。)   3.认为党校“校风甚坏”,“政治、学习空气不浓”   他把有的同志在男女问题上开玩笑说成是“色情狂”,把党内某些干部的离婚结婚说成是“杯水主义”,把楼内开关门不肃静,同学们在休息时间打麻将打扑克也说成是“校风”不好。甚至向其妻彭子冈宣称党校校风不好。   有一次小组两个同学写了两首开玩笑的诗,他带回家去,子冈看见后来信对这两位同学大加谩骂,并写信质问杨校长,说“他(指徐)一向也说,党校同学学风甚坏,经常谈男女问题取乐”。并说:“贵校学风太坏,应加检查,究竟集中了一些高干一、二年,学到了些什么?有何流弊?贵校如何培养人的?这是不是反映了我党高干的腐化堕落了。而徐盈在学校也是小题大作,要杨校长亲自处理这问题;扬言否则其妻会闹到少奇同志或总理那里。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承认是“要把开玩笑问题作为导火线”。“通过开玩笑这件事来整一整学校,整一整同学。” ## 五 在整风和反右派斗争中的表现   1.对整风的看法   他在讨论中央整风指示的小组会上说:“克服三个主义需要用‘棍子’。”同学追问此语舍义是什么,他解释“棍子”是尖锐的意思。他的论据是:“列宁反对马赫主义,对黄鬼绿鬼要一棍子打死,势不两立”。所以“对三个主义也要用棍子”。   中央决定我校学员延长学习,结合反右派进行整风后,他说:“我怀疑中央的决定。“后来他说他“双手拥护留校整风”,但当支部讨论整风学习重点时,他却提出继续学习党史,解决社会主义经济中的若干理论问题,解决学校存在的问题,解决同学们的思想、作风问题(指他所说的“色情狂”、“生活腐化”……)等。实际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是“想整一整学校,整一整同学。”   2.在大鸣大放和反右派斗争中的思想动态和表现   徐盈找了关系带着小胡同学去北大、清华看大字报,同学们对一些大字报的反动内容表示愤慨,而徐对此却表现沉默。他看到大字报上提出的反对蒋南翔、拥护钱伟长的谬论后,竟然说:“如果蒋南翔当副校长,让老教授当校长就主动了。”又对组内一个同志表示:“范长江不懂科学,领导科学困难。”   去年人民日报八版曾登有叶知秋一篇小品文,内容是批评干部子弟学校特殊化,组内有两个同志感到刻薄片面,影响不好,曾与徐商量写文章反驳,徐因有不同见解未写成;大鸣大放后,报上集中攻击党员生活特殊,龙云駡一○一中学时,徐对胡内这两同志表示,去年所以文章没有合作写成,就是因为“看法有分歧”。   徐曾对人说:“文汇报会出点子,访傅鹰、流沙河两稿,人民日报就没有。”并向人介绍徐铸成“拆墙经验”内容。小组内有的同志向他说:“徐铸成写的拆墙经验很坏”,他却说:“你可以去看看许君远写的‘报纸能再这样办下去吗’?”(按:这篇也是恶毒地向党进攻的文章,其中关于资产阶级的新闻观点是和他完全一致的。)他还高兴地向人说:“许君远这几年不听声息,最近也鸣放起来了!”   六月八日人民日报社论发表后,同学们都十分兴奋,而徐表示冷淡,钻列无人处从事“著作”。报纸上发表反击储、浦右派言论后,他一直不作批判揭发。   彭子冈在新闻工作座谈会上因未揭发浦熙修而被批评后,徐说是“被翠众哄了一下”,甚至流露其妻委屈。同志们叫徐谈一下子冈的右派言论,他只是作解释,作辩护,自己也说和其妻有“共鸣”,但并不肯揭发具体事实,不肯接触思想。   他检查说:在校党委、支部和同志们的耐心帮助下,我初步认识了我在政治上的严重错误,思想上的严重错误,我已经不自觉地转化到党的对立面去,客观上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和行了。”“更严重的是在党校整风中,在同志们一再帮助下,我有不自觉的拒抗,未能早—些时候交代。”   “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宣布后,自己搬出来的一直是资产阶级思想,在客观上,想不空手过关,搞出点名堂来,事实上是危害了党。我的出身,我的资产阶级思想使我闻出旧知识分子的一点味道,感觉到旧知识分子有些人在蠢蠢欲动,自己也在动,总想搞点什么名堂来。”“在国内形势上,由于人民内部矛盾显露,国际上匈牙利事件的发生,因此右派分子反革命分子均在招兵买马,扩大势力。当时,我感到情况越来越复杂,不知道怎样才好。”   他在整个反右派斗争过程中一直缺乏自我批评态度,在概念上兜圈子,不接触思想,大谈“矛盾论”,纵论“策三条路线”,可以戴一切大帽子,而连某些细小事实也不肯痛快暴露,他写了一篇“请党救我”的文章,文章中说他同储安平等人“共谋于密室”,但“共谋”了一些什么,也没有交代具体事实。有时,前几分钟说的话,有耳共听,他也要矢口否认。在会议中说党对他温暖,会后说“自己没有政治问题,自己是要改造的”,说“会上大家斗争我”。同志们批评徐在反右派斗争时不应避开组织进行了一些政治性交往,他说白区党的生活又是一样,不知“党校规矩”。有一次小组会后,他还曾对入说:“我是白区工作习惯,发生了问题,保存自己就是胜利。”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9期,1957年8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