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寿逢午同志错误思想的一些材料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   (按:寿逢午是我校师资训练部第六班中共党史专业第二支部学员。他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和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向党猖狂进攻期间,发表了很多错误言论。六班中共党史专业第二支部的同志们为了帮助他认识自己的错误,已一再地对他进行了批判。党委会和领导小组认为寿逢午的错误是严重的,决定在师资训练部全部学员中进行讨论批判,并将他的材料印发给全校学员讨论。) ## 一、同情、赞赏右派言论 ## (1)认为“党天下”等谬论可以“接受下来”   在右派向党猖狂进攻时他认为‘党天下’、‘政治设计院’、‘平反委员会’、‘马列主义在中国对不上号’等,只不过是一些意见,可以接受下来,今后注意纠正,作为教训。还认为“党天下”提法虽不对,有些尖酸刻薄,甚至把我们与国民党反动派并提,但这说明可能有些群众对我们的制度有些意见,我们确实重视党员、团员,有宗派主义情绪,某些党外人士有职无权。   在大鸣大放中说:章乃器反对斯大林的“共产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说法,“也有些道理”。在7月16日的思想检查后,他还故意说:“章乃器这句话是不对的,但其实,从人的自然构造、生理条件来说,共产党员就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我当时就是那样想的。”   右派分子说“成绩是主要的,缺点错误是次要的,这是教条主义”,他认为这话。有道理”。并以有罢工、罢课的现象,肃反、评薪有问题,物价比工资涨得快,等等,作为理由。 ## (2)说黄绍竑等之所以反动,是“党教育不够”   他在大鸣大放小说,“黄绍竑等右派分子的反动,是几年来我们教育不够。”   五月间有个同学在球场上打球时与寿说:“林希翎年轻,有才干,她的论点有道理”,寿表示有同感。 ## (3)赞赏“花丛小语”   对右派分子黄万里的“花丛小语”的前面一段词特别欣赏,认为“司命护花节”是指毛主席。并说想把这首词抄在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之前。   这篇反动文章大骂领导“王八蛋”,他认为“骂的只不过尖锐一点,但也可以”。对这篇文章提出的三点挑战性“意见”(即①这次马路损坏究是必然的结果还是偶然的无法预计的灾祸?②重修花了多少人民的冤枉钱?断绝交通多少天?人民损失估计多少?公共汽车损失多少?③谁应负责?应怎样处理?),他认为“是好的,应该采纳”。   对文章中煽动动知识分子反党的“文人多无骨”一语,加了这样的批语:“问题在于两方面”。言下之意,文人之所以“多无骨”,不仅在于文人本身,在党的方面也有原因。   6月25日人民日报发表读者来信批判“花丛小语”时,他看过后,批上“研究?”二字,表示对批评怀疑。 ## (4)不满党对右派的反击   他认为六、八社论“早了些”,这样“是否会影响统一战线,统一战线是否会破裂?”他认为右派分子向觉的猖狂进攻是“别人发牢骚对党不满,先不忙批判,让人家说完,何必大惊小怪呢?”   “右派分子都是民主党派头面人物,整个民主党派向右转,是否跟着共产党走?”   “葛佩琦要杀共产党只是个别人的问题,党何必大张旗鼓地反对他,按照法律判罪就是了。” ## (5)说我们国家“集中多,民主少”   在鸣放中他曾说,我们过去集中多,民主少,纪律多,自由少。   他赞同“资本主义有民主,所以今天有生命力”的右派观点,并说这“合乎辩证法,不能一概否定”。 ## 二、攻击党的政策 ## (1)说肃反“面宽了”,损害了知识分子   在6月26日讨论毛主席“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时,他提出:“肃反没有扩大化,只是因为没有形成政策、路线错误而已,如有人杀错了,平反怎样进行?”   7月6日他在小组对肃反问题作专题发言时,又提出以下三个问题:“一、为什么下边执行有偏差,有自杀的现象?二、肃反个别错误和整个运动关系怎样?三、在运动中群众起‘火’(指群众发火)怎么办,‘左’是否不可避免?”对肃反运动的成绩表示怀疑。   在6月29日小组座谈会上他说:“肃反面宽了,涉及到知识分子,给人家扣了很多帽子,怎么叫人家发挥积极性呢?”   7月19日,在同志们对他提出了批判之后,他说,由于看到济南市的中学教员一次集中二百人审查,后来又都回去了,所以认为肃反面宽了。 ## (2)不满统购统销和物价政策,说实际工资下降   他听他小叔说:“高级干部穿呢绒,劳动人民穿不起,布票又不多,还是劳动人民吃亏。”他回校后即在同学中散布这一错误言论。   今年春季国家对某些商品价格进行调整,他表示不满说:“虽然工资增加了一些,但国家又涨了物价,将钱发出来又收回去,等于实际工资没有增加,何必来这套手续!”   “工资增加不如物价涨的快,这不是实际工资下降吗?”   说他小叔工厂多数人不愿买公债,因为“工资没有物价涨的快”。 ## (3)闹级别,争待遇,说党内有“等级制度”   在一次小组会上说:“由于对个人级别待遇不满,所以认为干部级别不同,某些物待遇不同,就是‘等级制度’。”“等级制度是干部之间,领导与被领导之间不团结的原因之一,也是自己工作有消极情绪的原因之一。”   平时,他时常流露出对工资级别的不满。常说:“谁也不比谁差,级别高的也不怎么高明。”“十七、八级的干部我看他们学习也不怎么样!”(寿本人原为二十一级,现提为二十级)“不信就比比试试看。”还说:“挣多少钱,干多少活。”   去年入学后,接到他爱人(在济南市委工作)来信说,她曾问过市委组织部的同志,说离职学习一年以上者不提级。他见信后,表示极端不满,大发雷霆,要写信质问中央组织部,经同学劝阻未写。以后和同学说:“好,等我死了,你再提吧!”认为这样规定“不合理”,又以强硬口气,写信质问济南市委组织部,认为自己应该提级。后经同学劝阻,仍未发。以后给他爱人去信,要她再问市委组织部。当给他提了一级后,他说:“早就该解决了!” ## 三、对党“发生了动摇”,怀疑党“有问题”   在指定他作思想检查后,他在7月16日和19日的两次小组会上交代自己的思想时说:“在大鸣大放中党暴露了许多缺点,党在群众中的威信受到影响。我思想上对党的看法发生了动摇。”“甚至想到整个民主党派是否跟共产党走。”“共产党越来越坏了,业务水平低,领导干部特殊化,肃反、评薪问题可能缺点不少,物价比工资升得快,大部分知识分子有意见。”又说:“党的干部的朴素作风一年弱一年,和群众关系越来越疏远了。”对这些思想他并没有比较深刻的分析批判。   6月间在食堂用饭时,有人说:“过去的进士相当现在的大学生,可以见皇上。”他接着说:“今天的大学生还不能见毛主席呢!”   今年春天他听他小叔说:“知识分子入党容易,工人入党困难。”他回校后就在同学中散布这一谬论。7月29日他说:“这个问题我有共鸣,怀疑党是否有些问题。” ## 四、来校后的表现 ## (1)攻击支部领导,抹煞支部工作成绩   他说“支部的工作总结这学期能用,下学期也可以用”。在改选支部委员时说:“没能力,别干嘛,轮流轮流也可以嘛!”还说:“支部领导还不是跟着部的(指师资部)屁股后边瞎混混。”并声言说:“支部领导不好就罢课了!”   当他伸着手向组织上闹工资争待遇时,部的同志找他谈话,他对此极为不满,认为是“支委汇报,有意整人!”一年来,一直怀恨在心,经常在日常生活中有意夸大支委缺点,趁机打击报复,企图降低支委威信。 ## (2)诬蔑同志关系   认为“同志关系没什么可亲的”。和同志相处的原则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否则就以牙还牙!”他的处世原则是:“适我者近,不适我者远”。此次运动中党小组长检查右倾思想后,他恶意地攻击说:“你不是假积极,就是假检讨。” ## (3)对整风的错误态度   今年五月初中央发布整风指示后,学校布置整风计划,他对一同志说:“什么整风、工作两不悮,我看整风学习两躭悮。”   6月29日小组座谈时他说:“不敢广开言路,怕说了后,别人批评怎么跟右派分子一样了呢?”   7月16日在小组第一次检查时,他表现了严重的不满情绪,认为有外组同志来参加,是“人马到齐,组长有决定权”,不得不检查。第一次检查后认为冤屈,背后向别人也讲,会上也讲:“为什么把我当重点?别人问题比我严重,这样作不公平。”会后说:“谁把我当右派,我就坚决反击,谁说我是右派,我就揍他!”在以后小组检查中,他企图抵赖,偷换论点。还对正在支部大大会检查的方明治同志拉拉扯扯,背后叫方要“放聪明些”。支部大会检讨后的第二天,他就将自己的主要错误全否定了,声言“支部大会再压也压不出新的东西来”。并公然提出“小组同志要说良心话”。但经过三天的支部大会批判,又揭发出不少新的问题。8月5日他在支部大会上表示“要作最坏的打算”,“我不是党内同志,最大问题是出党”,“就是右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都是共产党领导下,跑不了”。在8月6日的支部大会上,他虽口头承认态度不老实,但仍未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继续对抗批判。   附注:寿逢午,男,现年26岁,山东济南市人,家庭出身手工业者(用一徒工),本人成份学生,高中肄业。1949年参加工作,1953年入党。来校前任山东省济南市委文教部干事。其父在日伪和国民党统治期间当伪甲长、伪保干事,饮酒赌博,作风恶劣,当地群众称之为“一害”。解放后表现仍很坏。寿本人解放前夕曾参加济南市伪城防司令部民众组训处受训二周,内容是钉梢、“防匪”、“防特”等。其小叔寿立信在轻工业部造纸研究所当技术工人,思想十分反动。寿逢午来校后和他往来甚密,并在同学中散布他的一些反动言论。   寿逢午在济南工作时曾有不尊重领导和违反组织原则的言行。如他对山东省人事局处理干部调转问题不满,曾擅自以市委文教部的名义写信,无理质问省人事局说:“你们不负责任,你们的作法是错误的”等等。当领导上指出其批评上级的作法不对时,寿仍坚持己见,重抄原信,又错误地送秘书科去盖印(被拒绝)。后领导上批评他这种作法时,他大怒,当场将信撕毁。以后对领导怀恨在心,处处找毛病,打击报复。他平时在背后诬蔑说:“姜科长(干部科长)是占着茅房不拉屎。”有一次科长赶写计划,打夜班,他看到后竟恶毒地说:“累死活该!”市委在讨论整编机构时,领导上明确指出“干部科是不能撤销的”,但寿逢午在发言时,公然提出主张“撤销干部科”,取消科长领导。要在部长直接领导下当个大干事。当同志们批评他这种意见时,他反问:“你说做干部工作有什么出息头?”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17期,1957年9月10日。